我是什么,不属于人类也并非属于病变体,我只是野兽而已,因此在这样的世界,暴露自己的本性厮杀下去。
磅礴的大雨在不断的寝侵蚀着自己世界的一切,掩盖森林公园的所有血腥,但永远掩盖不了这种悲哀。
野兽的咆哮,看着面前缓缓逼近的病变体,感受它们不断增加的数量,宇文仕冲向了它们,只有这样不断杀戮才能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炙热的鲜血泛着烟雾缓缓的飘向半空之中,碎裂面前的所有肢体。
不断的踹着粗气,模糊的眼睛感受着面前的病变体正在害怕。
自己,终于变成了病变体也会害怕的对象。
“这种感觉有种奇妙的美好!”
体力正在不断的消耗着,但即使如此自己也并未罢手,已经选择战死沙场的人,没有后退这条路。
空气之中,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带着那种熟悉的血腥味,带着熟悉的病变体气味。
那悠远而近的怒吼,让宇文仕的心在不断的跳动着,那只野兽也来了这里。
磅礴的大雨之中,两个人再一次相见。
听着他那如同野兽的咆哮,感受他撕裂病变体捏碎它们骨骼的声响。
“你小子,终于接受了自己,变成了野兽!”
喘着粗气,侧耳聆听着他的呼吸声,骑士-Eid!
沾满着鲜血,狼狈的依靠在大树旁,身上的伤口遍布全身,因为用力导致身体都在不断的颤动着,黑色的战士Aid!
“我是野兽,但也是人类,我在用人类的方式战斗着!”手中的利爪在不断的滴落着鲜血,任凭着雨水冲刷自己身上的鲜血。
“有点意思,还在认为是人类!”步履蹒跚的走向面前还在涌来的病变体,那语气似乎是在嘲弄着少年:“人类,能够保护什么!”
臂刃在不断的闪着寒光,架在了病变体的脖子上,用力拉扯着自己的手臂如同钢锯一般将面前的病变体斩断两半:“如果你不甘愿成为厉鬼,就什么也保护不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让人觉得可怕!”
世界就是如此,只要是生存无论是如何都会杀戮,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少年现在这般如此,在不远的将来注定会选择一方。
伴随着连锁反应的影响,整个森林公园的病变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而且正在不断呈现着辐射的姿态正在不断的扩散,也就说是,宇文仕和少年以及那几名安保人员面对的。则是将近七八多名的病变体,而且其中还衍生出了多名B级实力的病变体。
研究室感觉到事态重大,尤其是坐在主屏幕上看着红点正在不断快速增加的主管,脸上更是密布着豆大的汗滴,这种量级别的存在,是自己前所未见的。
“准备向全市发出公告,让周围的人远离森林公园避免收到影响...”
“等等!”
一阵皮鞋的声响由远而近,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手提着铝合金箱子看着阻止了主管的举动:“发出这种量级的警告,只会让周围的人更加恐慌,使得抑郁的环境不断的扩大,然后整座城市的人都会笼罩在抑郁的环境之中。”
“这...我没有想到!”主管的脸色有些难堪,西装人所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当自己发出警告,整个城市只会陷入恐慌之中,这样会更加的麻烦。
“那接下来怎么做?不发警告我们是无权调动政府的安保人员,凭借着我们手下的十几个人安保人员是挡不住这七百多的病变体!”
眼下,这又是一个问题,无论是否发出警告,都有其中难以言喻的理由。
如果只是偷偷告知政府机关调动安保部队,人们一旦发现也会陷入恐慌之中,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有好的对策。
“十几个人,足够了!”
看着外面的大暴雨,西装男子缓缓的打开面前的通讯器:“所有的安保人员听着,允许你们爆裂级别的武器,无论是手榴弹还是火箭炮都可以使用!”
西装男子的做法很简单,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动用部队,自己只需要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就可以了。
而现在真是大雨倾盆,正好掩饰爆炸声,自己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能除掉森林公园里面的病变体就可以。
“记住,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除掉森林公园里面的病变体,即使是活着的人也要视作为潜在的威胁,全部杀死!”
这样的命令是否太过残忍了,要知道森林公园里面还是有着不少的游客,这样的命令简直在蔑视人权,剥夺他人的生命。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主管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我们的目标只要是病变体就足够了,那些游客还是可以救助疏散的!”
“是吗?”
西装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主管,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你去疏散那些人吗?然后再看那些人病变活生生的吃掉你的家人?别忘记我们的使命是什么,是除掉病变体而不是拯救人类!”
除掉病变体,只需要将我威胁和潜在的威胁直接杀掉就可以了!
接到命令的安保人员立即赶往武器库,将一些禁止使用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全部装上车,并且将20口径的重型机枪架在了沙滩车上。
杀,永远比拯救更加的简单。
卡车和沙滩车冒着磅礴的大雨开始出发,笔直的奔向了森林公园。
不知情的人类躲避着暴雨,在自己温暖的家中看着娱乐节目,看着电视上那些搞怪的小品和脱口秀不断的大笑,手中的薯片零食塞在自己的口中,偶尔之间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别人发的视频不时在底下评论着煞笔等各种侮辱字眼,随即得意的将手机扔在一旁继续观看着自己的电视剧。
一场真正的屠杀开始了。
没有正义的颂歌,也没有圣光的洗礼,拥有的只有咆哮与鲜血。
感受自己的鲜血在不断的沸腾,感受自己自己的拳头砸在病变体的脸上,享受那肌肉撕裂的痛楚声,感知体内最为原始的那个野兽。
我,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