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云景高中】
教室里，老师拿着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条又一条数学公式，讲台下的学生们没精打采地看着绿色的黑板，那一条条数学公式早就印在他们的脑海中了，高三就是这么一个年纪，大家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稀里糊涂地努力，毕竟没人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样的，那干脆就当做是一场未知的旅行，直接上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头铁。
阮晓文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放下手中握着的铅笔，她摊开的数学书上空白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画着大小不一的纸飞机，东拼西凑在一起，似乎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窗外的老树已经开始落叶，班上的男生们也终于不再上穿着短袖和寒气做斗争，他们乖乖地穿上秋季校服，换上衬衫，长裤。云景高中的校服似乎是参考日式和韩式的那种，所以放眼望去，大家都是齐刷刷的制服。
“已经快要十一月份了呀。”阮晓文在心里这么感叹着，黑板的左上角写着令人紧张的高考倒计时，高一高二的时候下课的时候教室里还总是会有人吵吵闹闹，现在下课的时候大家基本都是厕所和教室两点一线，难得有几个男生想闹一闹也会很自觉的离开教室移步走廊。
有些虚幻，感觉格格不入。
这是阮晓文自己对的想法，她在这股紧张的气氛当中似乎略微显得放松一些。
她本身就是艺术生，再加上自己从刚上高中开始就已经可以独立完成插画的工作，所以外面的漫画工作室早就已经和阮晓文达成了协议，等她高考结束她随时可以成为那间公司的正式画师。
她的成绩和专业水平完全足够她去她想去的大学，去做她想干的事情。
高三的紧张感，她能感受到的微乎其微，但是压抑也是真的，与其说自己是被这种氛围感染，更真实的感觉是她害怕这种环境。
窗外的老树缓缓地落下一片叶子，就像是一朵花的花瓣飘落，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冬天，就快要来了。
【步行街·肥肥羊火锅】
源明初和袁小希推开门的时候，刚好看到沈静澜正微笑着朝他们这边微微挥手。
沈静澜穿着一件白色的薄针织衫，她身边的姜厌舟戴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一件和她款式相似的黑色针织衫，一眼看过去，就能明白两人的关系。
而袁小希和源明初看起来就好像是哥哥带着妹妹出来玩，袁小希打扮的很学生气，一件白色的薄毛衣，棕色的短裙腿上套着黑色的长筒袜，踩着一双棕色的小皮鞋，头上戴着一顶卡其色贝雷帽。
源明初则是白色的长袖T恤，灰色的风衣，黑色长裤，和一双黑色的低帮帆布鞋。
源明初将风衣挂在椅背上，他看着面前正冒着香气的汤锅，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姜厌舟。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客啊？”
“马上万圣节了，喊你们出来吃个饭。”姜厌舟这么解释道。
但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犒劳，自从诸葛孔明的事情结束之后，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后面祸妖还是照常出现，怨灵还是照样作祟，没有人会给他们太多调整心情的时间。
不过好在姜厌舟是个特别能抗事的人，即使心里郁闷的要死，他也不会说出来，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督灵司一时半会是没法更换司长，所以姜厌舟这个代司长便一直负责管理现在大大小小的事务，今天算是难得比较清闲的日子，这才找到机会把源明初和袁小希一起喊出来。
“姜厌舟先生还记得我喜欢火锅啊，真会照顾人。”说罢源明初向沈静澜眨了眨眼。
他白了源明初一眼：“以前在日本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就隔三差五地要拽我去吃寿喜烧，还天天问我中国的火锅是什么样的。”
“哎嘿嘿。”
袁小希轻笑了一声，她脑子里面脑补出了一幅源明初拽着姜厌舟袖子的摇摇晃晃的奇异场景。
“对了，明天有个地方，需要你们两个帮我去跑一趟。”
“哪里？”袁小希问道。
“云景高中。”姜厌舟一边说着一边将毛肚倒进白汤里：“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辣，想吃辣的话就拿出来去辣锅那边泡一下。”
袁小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问道：“是不是那所在传灵异事件的学校？”
“灵异事件？”
“小佳跟我说的，说是那所学校的一间厕所闹鬼。”
“这样啊。”源明初拿着漏勺挖起一只鱼丸放进碗中：“所以我们才会接到委托啊。”
“很不巧不是这样的。”姜厌舟摇了摇头，将手机递到源明初和袁小希的面前：“有人发了一封匿名性过来，说，那所学校，有恶魔。”
“等一等，恶魔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交给欧洲那群外国佬，我认识两个不错的驱魔师。”
“我怀疑是祸妖。”姜厌舟一脸正经地看着源明初：“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吃饭的时候讲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啦，别那么紧张，我明天和小希去看看，可以吧？”
“麻烦你们了。”
“好啦，吃饭的时候谈什么工作。”沈静澜笑着拿胳膊肘捅了捅姜厌舟。
“好好好，吃饭，吃饭。”
【天海市·云景高中】
阮晓文趴在桌子下面，手中握着手机，手机的手电筒发出不小的光亮，她似乎在桌子下面寻找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他们把东西弄到哪去了？”
“啊，那个是！”阮晓文看着被窗帘遮住的的地板上躺着一只粉红色的钢笔。
“找到了。”就在她捡起钢笔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水流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在用洗手池，随后低低的哭泣声传来。阮晓文抓着手机的手电筒朝走廊走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除了她这个跑来找东西的人以外，还留在学校的大概只有值夜班的门卫，阮晓文的教室在四楼，门卫自然不可能刻意跑来四楼上厕所，而且，那个哭声听起来细且尖，并不像是门卫那种中年人的声音，虽然分不清男女，但是可以明确，这是孩子的声音。
阮晓文之前曾经听说过，学校的厕所似乎有闹鬼的传闻，但是像这种都市传说一样的东西，她通常是不信的。
不过，现在整个走廊上，除了应急灯发出的绿色光亮，她的手机是目前整个走廊上唯二的光源，走廊上空荡荡的，阮晓文的脚后跟触碰地面的声音在走廊上形成一声声回响，她不禁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走廊上挂着的名人画像似乎也都转动着眼珠在看着她。
阮晓文不禁加快脚步，朝着声音的源头跑去，她想肯定不是什么鬼怪之类的，肯定是有什么人一直待在厕所里没有回家。
毕竟，有那群人的话，会出现一个人躲在厕所里的人也不奇怪。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声音的源头果然是走廊尽头的厕所，阮晓文的后背被一阵冰凉的感觉划过。
她敲了敲厕所的门，似乎没有人在里面。哭声在她敲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阮晓文拿着手机的手电筒朝厕所中照了一圈，她尽量大声地对着厕所里喊道：“有人在吗？”
她忽然注意到，地面上，一个更高的影子，盖过了自己的影子。
她感觉一股冷汗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钻了出来，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
一只手伸到她的肩膀上。
“啊！！！！！”
“别喊，别喊！马上保安来了该误会了。”身后的男孩子慌忙地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哎？你怎么在这？”
阮晓文将手电筒打到那个男生脸上，这才发现是自己同桌——陈子轩。
“我作业本丢在学校了。”男生举起自己手中的作业本：“我家离得近，我干脆就过来拿了。”
“好啊，狗轩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快走吧。”
“哎，等一下。”
“你不走我走了啊。”
“你等我一下啦！”
阮晓文追着他的跑下楼，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从厕所的一个小隔间中，探出一只小手，手掌不大，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的手，低声的哭泣在他们身后再次响起。
等阮晓文他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阮晓文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跑到门卫室敲了敲门卫的窗户。
门卫探出头来，看着阮晓文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阮晓文点点头:“对了，大叔，四楼的厕所里好像有人，你一会要不要去看看？”
“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
“大叔再见。”阮晓文向保安大叔挥挥手，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保安摇了摇头，心想，恐怕是这小姑娘恐怖小说看多了，再加上最近学校的种种传闻，恐怕这个小姑娘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保安提起桌子上的桶状的大功率手电筒，朝着教学楼走去，等到了大约三楼楼梯口的时候，四楼真的传来低低地抽泣声，就好像有个小孩在哭泣一样，保安拎着手电朝四楼走廊的尽头照去，那里是通向五楼的楼梯，和四楼唯一的洗手间。
那哭声一直不间断，似乎那个孩子的眼泪无穷无尽似的，保安拎着手电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等走到厕所门口，保安才发现，传出哭声的是右边的女厕，在保安的老家那边，经常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如果在厕所之类的地方看见陌生的年轻女子，千万不要靠近，也不要打招呼，因为她转过身，你会看见一团腐肉纠缠在一起的一张脸。
保安有点想转身就走，不过大概是出于责任心的缘故，还是拿着手电往里照了一下，他朝里面探出头去，问道：“有人在里面吗？”
哭声突然停止，保安皱了皱眉，朝厕所里面走去，在走到中间的那间隔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间隔间，竟然是被锁上的。
“同学，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有回应。
保安伸出手，借力将整个身体撑起来，想看看隔间里面的状况，当他的下巴刚刚搭到厕所门的上檐的时候。隔间里边传出一阵笑声。
隔间里正坐着一个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女孩，短发，看不清脸。
“同......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啊？”
“我出不去。”
“是门锁坏了吗？你等下我帮你弄开。”
“不......”她慢慢地抬起头朝着保安咧嘴一笑：“我走不了。”
“啊！！！！！！！！！”
【次日·晨·云景高中】
源明初和袁小希看着这栋学校的大门，来之前他们也稍稍做了一点功课。
云景高中算是天海市相当不错的几所私立高中之一，不过最近这所学校在外传的最响的是两件事。
一个是五年前，有个女孩似乎死在了云景高中的一间厕所里，而最近云景高中则传出了厕所闹鬼的校园怪谈。
传闻每天晚上，厕所里面都会传来那个死去女生的哭泣声。在那篇报道的末尾还贴了一张大大的鬼脸，突然翻到那张照片的袁小希就好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叫一声躲进源明初怀里，等她反应过来自干了什么的时候，源明初已经把那副图片翻过去挡住了。
“没事了，我跟你说，这个故事在我们日本被叫做‘厕所里的花子’哦。”
“你快别说了！”
一想到这袁小希就偷偷地朝源明初看了一眼，源明初正在敲保安室的窗户，但保安室里似乎没有人。
“小希。”
小希似乎没有听见源明初的呼喊，她有点呆呆地看着保安室的方向，源明初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袁小希的脑袋：“别想了。”
“哎？”
“别想昨天晚上那些鬼故事了，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的，再说，有日本第一的阴阳师随行，大小姐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没有！！！”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学校的伸缩门后面，一个穿西装的人打量着袁小希和源明初，眼神略有不善。
“啊，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来你们学校了解一下”
“警察？”那人打量着他们两人，满脸的怀疑
源明初和袁小希穿的是和昨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一样的衣服。看起来真的不太像是两个警察，尤其是袁小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还没毕业女大学生。
直到袁小希对着那个人掏出警官证的瞬间，那个人才老老实实地走进保安室，手忙脚乱地把伸缩门打开。
“两位警官怎么会来我们学校调查什么事？是不是老周犯什么事情了？”
“老周是谁？”源明初略微皱了皱眉。
“就是学校的保安，今天早上来学校发现保安室没人，这都第三节课了还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你是说他失踪了？”袁小希问。
“也不是，这个人平时就喜欢晚上跑出去瞎混，第二天早上迟来，不过从来没有这么晚过。”
源明初和袁小希对视一眼，两人经过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他们也算搭档了一段时间，默契已经培养了许多。
“我们可以随便走走吗？”源明初问道。
“你们随便看，没关系，没关系。”穿西装的男人赔笑道：“那我就先去忙了。”
“您去吧，我们自己随便看看。”源明初挥挥手和他告别，看着他走远，源明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碍事的终于走了。”
“噗”袁小希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是挺会和人说话的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只是觉得有些麻烦。”源明初环视着四周的校舍：“总觉得这里看起来风平浪静的。”
“我还是想象不出这种地方会有什么恶魔之类的东西。”
“而且驱魔怎么想都应该交给路易斯和安德烈那两个外国佬才对。”
“什么？”
“没事没事，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源明初朝着正前方的教学楼走去，袁小希跟在他身后，现在似乎还是上课时间，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一种安静的气氛中，高中是个很奇妙的地方，这里是大多数人的青春的载体，或美好或沉重甚至可能有些呆板，但总是所有人都向往的那种美好而又略带遗憾的年纪，不管是袁小希还是源明初都是从这个时代过来的人，所以看着这种高中校园总是异常感慨。
“真安静啊。”源明初感叹道
“一般早上也不会有体育课，现在学生应该都在上室内课吧。”袁小希尽量放轻脚步，她不想打扰到这群还在上课的学生们。
源明初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那间传闻闹鬼的厕所是哪间吗？”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教学楼四楼的那间厕所。”
“去看看？”源明初朝着四楼的方向伸出手指。
虽然内心是有点害怕真的碰到怨灵，不过正如源明初所说，大白天的情况下，怨灵也是在休息的，亡灵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在白天出现，白天行动会消耗它们更多的灵力。
四楼的厕所在整个走廊的最末端，源明初看到这个设计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走廊的末端在风水学上总是要差那么一些，就像大多数人住酒店的时候总是不喜欢住在走廊的最后一间房一样。
“风水不太好啊......”袁小希看着厕所的门，又看了看源明初确认源明初跟她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进去看看吧。”源明初说着朝左边的男厕所走去，袁小希也走进右边的女厕所。
这所学校的厕所看起来还是比较干净的，至少袁小希是这么觉得的，比起大学宿舍里有些不堪入目的公厕，这间厕所可以说是相当好了。
袁小希一间一间地打开厕所的隔间，四周的确漂浮着一些灵屑，但是这里毕竟是学生上学的地方，有一些灵屑也不奇怪，而最重要的怨气袁小希也没看见。没有哪间隔间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问题。
她打开中间的那个隔间，这间隔间的内部和其他几间比起来相差略微有些多，虽然都是坐便式的马桶和冲水器，旁边是手纸卷筒，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小希总觉得这个隔间里的坐便器的水面高度似乎要高一些。而且这间隔间的四周的隔板上也画着各式各样的火柴小人，仔细数数大概也有三四十个小人了。
后面的隔间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唯独中间的隔间有些不一样，但是既然没有发现怨气，灵屑也挺正常，这间厕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袁小希走出厕所，发现源明初已经靠在厕所门口的墙上等她了，他的手中夹着一支没有点着的香烟，想必是刚掏出来烟就想起来，这是学校不能抽烟于是只好作罢。
“有什么发现吗？”源明初看着袁小希问。
“灵屑也正常，也没发现怨气，只不过有一个隔间里画了很多火柴人。”
“火柴人？”源明初似乎对袁小希的话有些兴趣。
“就是那种几笔就能画出来的小人。”
“我知道火柴人是什么，其他隔间有类似的涂鸦吗？”源明初问。
“没有。”袁小希摇摇头：“厕所很干净，只有那个隔间里画了点东西。”
“为什么会有火柴人涂鸦呢？”源明初自言自语道，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下课铃声已经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除了被拖堂的班级还门窗紧闭，大多数的学生都已经从教室里跑了出来，源明初看着他们身上的制服，一瞬间有种回到了东京自己还在念高中时候的感觉。
学生们下课的第一件事大多数都是走出教室的门，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要么就是去厕所“放松一下”。
“好久没看到这种景象了。”袁小希感叹道，她从高中毕业也有蛮长的一段时间了。
正当袁小希感慨的时候，她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哄乱，源明初和袁小希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扇窗户中飞出一个黑色的书包，书包越过走廊的护栏朝着楼下飞去。
从那个班级里跑出一个男生，朝着书包飞出去的方向望去。他慌慌张张地朝着楼下跑去，似乎那是他的书包。
预料之中的书包落地声并没有出现，那书包似乎在落地之前在空中稍稍悬停了一下，随后才慢悠悠地落下。
袁小希看着源明初指尖慢慢散去的灵力，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没有这一下缓冲的话，那个男生书包里的东西恐怕是要摔坏的吧。
袁小希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源明初已经把手插进风衣口袋里，朝着刚刚飞出书包来的方向走去，袁小希只能跟上。
飞出书包的班级似乎是高三的班级，班门口挂着高三（八）班的的牌子，袁小希透过窗户朝里看去，看起来大多数人趴在桌子上休息，要么就是在看书，毕竟高三，这种紧张感也算挺正常的。
唯一和高三氛围不太一样的，大约有三个人，教室的角落里有个女生正趴在桌子上，手中抓着一本漫画，而她的身边围着三个个子还算高，大概还算高吧，反正比袁小希一些的男生和女生。
“漫画借我们看一下吧。”
“我还没看完。”女生说道。
“我们又不是不还，就看一下嘛。”
“这不是我的......”
“陈子轩那个家伙已经下去了，你借给我们也没事的对吧？”
“可是......”
“哎呀，人家是不舍得把男朋友的东西给你们啦，白目。”
“哈哈哈哈。”
“打扰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源明初已经站在门口，手指敲了敲他们班的门。
源明初的声音将围着那个女孩的两男一女的组合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警察。”源明初一边说着一边把一脸懵的袁小希拉过来，掏出她的警员证：“刚刚那个书包是怎么回事。”
当说出警察二字的时候，这才算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过不是吸引到源明初身上，而主要是袁小希。不过随后可能是发现源明初长得好看，班上的女生的目光又聚集到源明初的身上了。
“刚刚扔书包的同学麻烦出来一下。”
那三个围着拿漫画书的女生的男女跟着源明初和袁小希来到教室外面。源明初戳了戳袁小希的后背，示意她问话，毕竟明面上来说，源明初只是个顾问，真正的警察是袁小希。
“刚刚那个书包是你们扔的吗？”袁小希做出一幅十分严肃的样子。
“是我。”为首的一个男生说道，他长得还不错，是那种在高中女生中可能会比较受欢迎的长相，不过和面前的源明初一比，就显得相貌平平了起来。
不过那个男生的前面刘海似乎刻意被染成了黄色，校服的扣子也可以解开到快要接近胸口的地方。
“为什么要扔那个男生的书包。”
“我只是从他那拿东西，结果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包打出去。”那个男生坏笑着说。
“哪可能不小心打那么远的？”
“我天生神力啊，Madam1”
跟在他后面的一男一女在努力忍着笑，袁小希也知道自己被这个男生调戏了，但明面上又不能说出来。
在袁小希问话的时候，那个男生早就把袁小希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像袁小希这样的漂亮又乖巧的女孩放在哪所学校都是挺受欢迎，男生在袁小希那条套着黑色长筒袜的修长双腿上盯了很久，眼中露出猥琐目光。
袁小希也注意到了那个男生的眼神，这种扫视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不自觉地将一条腿向后撤了一点，谁知道，那个男生变本加厉地凑了上来。
“天生神力？”源明初默默地走上前一步，将袁小希挡在自己身后。
“是啊。”男生白了源明初一眼。
“好的谢谢了。”源明初微笑着朝那个男生伸出手，像是要握手的样子。
那个男生也不好直接把警察的手拍开，只得和源明初握手，谁知一握住源明初的手，源明初就猛然发力，男生感到一股疼痛从手掌中传来，他想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见源明初的眼睛，源明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戏谑，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的神色。
此时上课铃响起，那个去捡书包的男生也已经回来了，源明初这才松开他的手，那男生的手已经被他捏红了。
“谢谢你配合调查。”
“哼。”那男生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教室。
袁小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有一丝丝高兴。
“小希？”
“哎，在，怎么了？”
“我们去找一下这个班的班主任。”
“好，源先生你等我一下啊！”
【云景高中·教师办公室】
“警察同志找我什么事啊，我可没有在外面补课哦，绝对没有！”
袁小希是不知道这个班主任这种不打自招的发言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毕竟不是来查这个的，她只能在内心里稍稍吐槽一下。
“我们不是来问这个的，那个，嗯，艾老师，对吧，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班第四组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男生和女生？”袁小希问。
“哦，你说阮晓文和陈子轩啊，他们两个是艺术生，好像是在一个画室的，就干脆让他们坐到一起了。”
“艾老师，他们两个是不是经常被欺负？”
“欺负？”
“简单点说，你们班上似乎存在着霸凌现象。”源明初突然开口说道。
“都是孩子们小打小闹，哪有什么霸凌啊，都是孩子们调皮，闹闹就过去了。”艾老师解释道。
“可是我看，今天陈子轩的包才被一群人给扔出去。”
“哎呀，这两个人好像本来就不太合群，可能搞艺术的都奇怪。警察同志，相信我，问题不大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存在欺凌现象的话，那他们两个怎么办？”袁小希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
“警察同志，我从业这么久，可从没出现过什么严重的教学事故，我们班上不会出现那么严重的问题的。而且......”艾老师顿了顿说道：“怎么就欺负他们两个不欺负其他人呢？”
“警察同志，有句老话说得对啊，苍蝇不叮无缝蛋。”
1:Madam在指女士；小姐的同时，也指鸨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