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叶大人!您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啊!”
钟老板一见到带着人骑马而来的泸州府海务总监叶登隆,立刻满脸笑容的快步迎了过去,看样子两人之间似乎是相识的。
“钟老板,这光头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于在泸州府里面闹事,作为这里的地方官我自然得要亲自出马看看是那里来的狂妄之徒。”
“叶大人,就是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他们蓄意闹事打算要砸了在下的店铺呢,您可一定要做主啊。”
“嗯,还不把他们拿下!”
骑着马的叶登隆冷眼瞧着那些倒在地上还无力爬起来的粗汉,呼喝左右的部下立即上前把他们给抓起来。
随着海务总监叶登隆而来的泸州府官差们立即拿出数捆麻绳,上前将那些还在地上的粗汉们一个一个的捆了起来。那些家伙虽然心知不妙,可惜之前的战斗似乎让他们身体麻痹了使不出力气,也只得任由那些官差把自己给绑了起来。
不过有两个官差似乎没有搞清楚该要抓谁,居然拿着麻绳直接朝着那个站在那里的小魔女走去。
“嗯?你们这些人还准备要抓我吗?真是是非不分!”
小魔女很快就察觉到了可能要来的危险,行事干脆的她毫不犹豫的聚齐起了自己的魔力,并举起右手凝聚了一个魔力球。
那些泸州府官差也马上就注意到了那个小魔女的动作,害怕她手中魔力球伤害的他们不敢轻易的上前,但出于职责还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将其围在了中间。
“叶大人,叶大人,误会,误会了。”
钟老板见那些官差居然想要对那个小魔女动手,知晓事情经过的他连忙站出来朝着叶登隆说道
“哦,钟老板,那个魔法师不是前来闹事的?这里的事情经过我还尚不知晓,请你简单的讲一下吧。”
“是是,叶大人,那个魔法师其实只是路见不平帮了在下而已,当时这些个无赖恶徒跑到我的店铺里面闹事,这位魔法师正好在我的店子里面买衣服准备付钱,估计也是看不惯这些混蛋的恶行吧,所以才帮助我的伙计一起将他们给打倒了。”
“这样啊,真是一位仗义的侠士呢,叶某作为这里的地方官感谢你的行为,你们都退下吧。”
海务总监叶登隆听闻之后朝着那个小魔女行礼致谢并让周围的那些官差速速退开,他们那些官差得令之后也都收起了武器,把地上已经绑好了的无赖给抓起来带走了。
那个小魔女见周围的那些官差都退开了,便也将手中的魔力球散去,走回到丝绸店之中拿起自己的包裹就准备离开。
“哎,这位魔法师慢走,您今天帮助了我和我的店铺,在下想要感谢你,可否告知姓名?”
“不了,我只是闲这种家伙碍事麻烦才出手的,这位老板不必放在心上,走了。”
她拒绝了钟老板的感谢之意,直接拿着包裹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似乎很是不愿意与他人之间产生什么关系。
“好了,钟老板,既然这里的闹事已经摆平了,我也就带人回到府里去了,告辞。”
“您慢走,叶大人,在下到时定会到府上道谢的。”
“不必了,职责所在,你就留步吧,钟老板。”
随着海务总监叶登隆的离开,之前原本喧闹的街道很快的就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钟老板让两个伙计把丝绸店门口打扫一番之后便准备进入到店里去,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凑到了他的身旁。
“钟老板,请慢走,我这里有个东西打算要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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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盔"兄弟,你这一番化妆我还真的是有些认不出你了呢,多日不见,这身子骨也发育得很健硕了啊。”
从我手里接过递来的那个刻有钟字的木牌之后,钟老板立马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穿着海上衣着,有着胡子的男人是谁了。他连忙瞧了一眼四周,见附近只有几位自己的伙计之后,立刻拉着我的手带我进入到了丝绸庄内。
“哎,那里啊,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我没少参与到战斗之中,也因此得以锻炼了一下自己,钟老板,你这边生意最近又如何了。”
“很不好呀,"狗盔"兄弟,这个战争爆发之后泸州府这里的人流就急剧减少了,现在来到这里最多的还是一些为了逃避海盗而来的难民罢了,而这个泸州府还养不下这么多难民呢。”
一想到泸州府最近的不幸现状,钟老板就无比遗憾般的摇头叹气,泸州府内来自索诺肯法大海湾各处的难民甚多,但是泸州府内不仅各类资源储备不足,那些官员吏卒对此也基本无甚作为。
“如今也就叶家的海务总监叶登隆大人还算是个能办事的人了,"狗盔"兄弟,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有人闹事还得要依仗他这样的高官才能摆平,哎,这世道......”
“哈哈,钟老板,今天不是还有一个小法师帮你压阵嘛,那个女魔法师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等闲之辈啊。”
今天那个在丝绸店门口帮助钟老板对付来闹事的那帮无赖恶徒的小法师我印象深刻,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她是如何打败那些混蛋的,但是她聚齐魔力以及那枚在其手中的魔力球令我大感震惊,那个年轻女魔法师身上所展现出来魔力相当的夸张。
我至从得到了"轮转之眼"之后,进行的最多的修行就是关于魔力方面的,虽然自己没啥天赋,在这方面的成长上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但是像那个女法师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魔力我至今为止从未见过,魔力量十分的充足,可我却总觉得还有一些其它的因素在里面,"零之魔法师"?
“哎,这个你就别笑我了,"狗盔"兄弟,那位女魔法师真的只是偶然来到我店里面的一个客人啦,我自己并不认识她。”
钟老板被我这么一说也想到了刚才的那位女魔法师,年纪很小但实力斐然,仅仅两个魔法就将那十几个前来这里闹事的恶棍给制服了,这样的人他平生至今都没曾见到过。
“不过像那个小姑娘那样有本事的魔法师我活这么久都还没有见到过呢,再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的认识一下,"狗盔"兄弟,我们俩个也言归正传吧,你既然带着这个东西前来,那么想必也定是带着什么任务来的吧?”
钟老板将那个刻有钟字的木牌推到了我的面前,其实我自己也很想问一问有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
“是啊,现在的局势我可没得啥空闲时间啊,钟老板,您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涯先生亲自参与到其中是打算要干什么?”
“"狗盔"兄弟,你为什么会认为涯老弟参与到了其中呢?你应该......”
“很简单,因为我收到的黄色信封里面还有这个东西,这束头发是叶婧泌的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到的。能知道你钟老板又能了解到叶婧泌这个人,还能有着胆子去与大海贼古拉汉.达古斯特见上一面,我个人认为除了涯先生以外应该再无他人了。”
我直接将藏在怀中的那一小束黑色头发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之前的那趟行程里面能够知道钟老板的有一部分人,知晓叶婧泌的又有一部分人,但如果是都知道的话,再加之有着敢与大海贼古拉汉那样穷凶极恶之人见面的胆量,除了曾经与七峰山寨有过交易这样经历的涯先生之外,应该再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呵呵呵,"狗盔"兄弟啊,你的这点察觉能力和说辞倒真的跟涯老弟他说的很相似呢,看来涯让我相信你的理由是可以认可一些了。”
钟老板的这一番话基本上就是表明了之前朗伯他们所遇到的一系列事情,都是由涯先生在那里背后操纵着的,只是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他如此急的把我唤来泸州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狗盔"兄弟,你如今是一名海盗了,没错吧。”
“是的,钟老板,我现在是一名海盗船长,不过很多的时候我还是要听从大海贼古拉汉的命令的。”
既然钟老板直接就挑明了我海盗的身份,那么我的很多事情涯先生也一定是跟他讲过了,反正我此次来这里对付东航商会是需要得到钟老板的很多助力的,有些事情都直接摆到桌面上来谈也未尝不可。
“哼,现在这片海域里的海盗很少有不是不听从那位大海贼古拉汉的了,"狗盔"兄弟,我这个人虽然对于海盗一直都不怎么感冒,但是对于你这个人我还是有点事情想要拜托于你。”
“钟老板,既然涯先生把您也拉扯进来了,那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把事情挑明了才好解决啊。”
“呼,"狗盔"兄弟,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把东航商会里面的那只骚狐狸给铲除了。”
钟老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而且看来他是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类似的事情,端着茶杯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钟老板,我此行也是这个目的,除了大海贼古拉汉的命令外,这次我自己也想把这个女人给带走,毕竟也是让涯先生给我花了钱的嘛。”
“哈哈哈哈,是啊,涯先生重金帮"狗盔"兄弟所拍下的女人,怎么能够一直扣在他们东航商会的手里呢。”
钟老板被我扔在桌子上的那一小束黑色头发给逗笑了,不过从涯先生那里听闻了我不少故事的他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有着那么一点点花花肠子的。
“其实上次"狗盔"兄弟你离开之后,这片海域里面的海盗据说就在那个大海贼古拉汉的带领之下挑起了与鲁斯利娅海军国之间的战争。正是从那之后,东航商会就在那个骚狐狸范梓佟的带领下愈发的恶劣起来,坑蒙拐骗,打砸抢闹啥的几乎东航商会里的每个人都干过,尤其是听说有一个自称是法雷诺的人来了之后,行事更加的明目张胆无法无天,我们这些泸州府里老老实实生活的人可没少被他们整过啊。”
听着钟老板在那里对着我大吐苦水,我就能够很直白的感受到一位老实诚恳的泸州府人对于东航商会恶行的痛恨和无奈,毕竟东航商会背后的大靠山正是管理着泸州府上下的西洲群岛总督薛天贤。
“呵呵,法雷诺这个混蛋可不是什么善茬啊,钟老板,其实他就是当初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背叛了叶婧泌的那个海贼。”
“什么!居然就是他!我就是说我印象之中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似的,果然是一个混蛋啊!”
“所以为了能够真的对付东航商会,钟老板你就特意与涯先生进行商量,打算利用海盗的势力来消灭他们,我的这个想法没错吧。”
看着钟老板那个因为气愤而涨红了的脸,此时的我已经猜出了涯先生是要作何的打算了,看来上次我所告诉涯先生的东西正好成了他离间东航商会与海盗之间的利器。不过东航商会本身以及法雷诺这个家伙是否真的出卖了大海贼古拉汉他们,仅凭我个人对于他们的猜测来看这帮人也并不无辜啊。
“呃,呵呵呵,也差不多吧,"狗盔"兄弟,这其实也是涯老弟他说此时正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我才不得已和他一起联手搞的这个。”
见我居然直接就把他和涯先生之间所谋划的那些东西给说了出来,为人并不怎么狡猾的钟老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没事,这泸州府本身我自己也是要来的,而且海盗一方如今的形势不好,我也得抓紧机会扳倒东航商会这类既危险又恶毒的存在啊。”
其实就算真的是被涯先生和钟老板两人骗回了泸州府,对我个人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只要那个叶婧泌一天在东航商会的手里,我就时刻有理由回到这里把她要回来,更何况我自己早就把东航商会摆在了必须要被除掉的位置上。
“哈哈哈,"狗盔"兄弟,你能够这么想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为了能够对付东航商会如今的这般恶行,我自己其实也与泸州府内的一些商人之间取得了一些联系。”
“现在法雷诺这样的人回到了那个骚狐狸的身边,东航商会早就已经不能仅把其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会组织来看了,其里面一定存在着一定数量的战斗人员,再加之那个狼狈为奸的西洲群岛总督薛天贤。”
当初我人还在泸州府这里时,我就曾经脑测过该要如何摧毁这个东航商会,可是这个根基颇深的地头蛇让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很好的办法。如今东航商会虽然在本地的势力大为的增强了,但外面大环境的局势则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再加之因为知晓了叶婧泌的存在,我或许可以跟某个人之间取得一种联系了。
“钟老板,要想对付东航商会我们需要跟真正有力量的人联合起来,我这里希望你能够帮我联系上一个人。”
“谁?"狗盔"兄弟,你要我找谁?”
“就是今天来这里帮你解围的泸州府海务总监叶登隆,我想见一见叶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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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深夜时分,此时的泸州府内因为最近治安的需求,数组巡逻士卒正在带队长官的带领下在城市之中四处巡哨着。
“钟老板,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嘛,我这也是职责所在,你不必如此的!”
“哎,叶大人,在下今晚可是特意前来感谢的,还望叶大人您不要在推辞了。如今战乱爆发,泸州府内可谓是动荡不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要想过个安稳的生活,必须得要依靠叶大人您这样的好官才行啊。”
带着数人而来的钟老板轻轻敲开了位于泸州府西面的叶府大门,海务总监叶登隆则在叶府管堂的指引下来到大门前与他相见。
虽然叶登隆依旧是一副清官姿态拒绝着钟老板的回礼,不过在钟老板再三的说辞之下也只得先让他们数人进到叶府里来。
叶家是三百多年前举家从特瑞利亚大陆的边州人地区迁徙到这泸州府来的,数百年来在西洲群岛的潜心经营使得他们叶家在这里牢牢的扎稳了脚跟,现在不仅整个家族势力产业雄厚,在泸州府的官场之中也总有着叶家的一席之地。
现在钟老板等人所进入的叶府便是当初叶家人来到泸州府这里之后所建的祖宅,不过历经了数代人的扩建和改造之后,如今的叶府占地面积宽广,内部的亭台楼阁优雅典美,青竹松柏随处可见,尤其是那几盆造型精致的龙兰草,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的昂贵。
叶登隆带着钟老板等人直接就来到了他们叶府的一处花园之中,这里有着一座凉亭正好可以让在场的人都有个位置能够坐下。
“大家都请坐吧,本来按照我们叶家的规矩,为官者是不能轻易待客的,所以还请见谅。”
“哎,叶大人,我这次前来不单单只是因为叶大人您是我们泸州府的海务总监,更是因为在如今的情势之下,我们这些百姓需要叶大人您这样的清官来保卫我们的安宁啊。”
钟老板挥手示意着跟他一起来的数人找个位置先行坐下,自己则从一个随从的手里接过一个锦盒端了过来。
“叶大人,这是我们泸州府里最有名的松锦楼的八宝糖松锦盒,那松锦楼的刘曜刘老板您应该认识吧。”
“嗯,松锦楼是我们泸州府里面最有名的糕点店嘛,那个刘老板我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
从容坐下的叶登隆庄严的看着满脸笑意的钟老板,为官多年的他深知此地的繁华皆是靠着本地商贾多年以来的苦心经营所致,对于泸州府内的各大小商家他自然都有所耳闻。
“此物其实并非在下买来,而是那刘老板特意托我带给叶大人的,除此物之外我此次还带来了其他好几位老板的心意。”
随着钟老板的挥手示意,他手下的随从们便将带来的数件礼品一一摆放到了凉亭内的桌子上。
“此乃旺铺金店的特制金饰,价值数千金纳特,这个是泸州府城东恒辉码头梁老板托我带来的黑珍珠耳环一套,也是价值不菲之物,另外还有此物......”
钟老板站起身子亲自将摆放桌上之物一一清点说与叶登隆,对方的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喜色。
“钟老板,我们叶家人为官的宗旨就是要清正果敢,我虽于今天帮你抓捕了一些恶徒,但那只是我身为海务总监的职责所在,并非为了这些东西啊,你这是......”
“唉,叶大人,您还是误会啊,在下有一肺腑之言还望您能听之。”
“嗯,钟老板,有话就直说吧。”
钟老板挥手让凉亭内的随从们尽数离去,只留一下一个随从立在自己的身后,叶登隆虽不知其意,但出于谨慎也暗自做好了防备。
“叶大人,其实您如果从这些礼品之中看得出是出自那些店家之手的话,就应该能看得出我们这些商人都是一帮跟东航商会完全不在一条路上的人。如今那东航商会狗仗人势,趁此战乱之时不但不帮助官府稳定流民,反而暗地里联络海贼不断欺压我等务实商人。现在外间正传闻鲁斯利娅海军国大败大海贼林肯.基洛以及大海贼古拉汉.达古斯特等人,形势如此一片大好之际,我等恳求叶大人能够主持公道铲除东航商会这样的毒瘤。”
“这,这个...钟老板,我这该...哎......”
叶登隆如何不知那东航商会的累累恶行,只是东航商会会长范梓佟与实掌西洲群岛大权的西洲群岛总督薛天贤之间有着过于密切的关系,再者那范梓佟手中还有着某人,故而投鼠忌器从不敢于过问。
“钟老板,你口中之事我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我自有顾忌,对于东航商会只怕是......”
“叶大人,您大可不必如此投鼠忌器,因故畏而惧敌只到时易被贼人所害,该出手时还需当机立断。”
这次打断了叶登隆说话的乃是那个还站在钟老板身后的那位随从,他径直走到桌前将一物直接摆放到了叶登隆的面前。
“嗯!你这?这束头发是何意?”
“叶大人,此乃叶婧泌小姐的一束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