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月 日 阴
往复昨日,就在我对那个女人怀抱想杀死她想法时,时间转眼既逝。
在预定出院时间的前一周,医生提早向我宣布了我已经康复可以正式出院的消息。
我的恢复速度就连医生对此都感到很吃惊,在他原本的认为中我应该会延长住院时间。
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其中的理由我想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出院的这天,我提前跟律师联系好,当天下午我与他一同前往之前他提到的父亲生前留下的房产。
「平淡无奇的房间。」这就是我最初踏入这个房间的感想。
除了最简单的生活用品及家电以外什么都没有。
实在无法从中感觉到这个房子的主人有长期准备居住于此。
「荻野小姐,这套房子从现在正式已经划入你的名下,关于先前提到的你的双亲的保险金你的那一部分已经审核完成打入你的账号,剩下的你双亲的那一部分需要等到程序审核完,介时程序审核完我会提前跟你联系再次登门拜访的。」
「我知道了。」
「好的,那没有什么事我今天就先离开了,荻野小姐。」
说完他就朝玄关走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我很清楚的明白了他已经离开这个房间的这个事实。
我将随身带来的日记等其他一些由警察交给我的遗留物放在房间中后,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写下这个记录。
接下来我准备去附近采购一些日常需要的东西及衣服。
因为住院期间我几乎穿的都是医院的衣服,我几乎快忘记了穿平常或校衣时的自己。
等我将这些事情办完已是黄昏时分。
我独自一人走在黄昏印照的街道上。
「接下来的人生,我也将重复今天这样的日子,先前我也许还能欺骗自己父亲终有一日会变回母亲还在世前的那个模样。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死去的人不可能恢复,依然活着的人能为他们能做的只有祭拜或平日的挂念而已。
年 月 日 晴
自我搬到这个新的住处以来已经好几天,这里距离我被烧毁的家需要搭程电车往返。
我搬家至此以来,我除了购买晚饭以外几乎足不出户,坐在房间中观看地方台播放的新闻。
地方台本身就因为事件稀少而重复播放同一条新闻的概率很高,而在这样的地方发生像我家这种房屋烧毁及涉及人死亡的事情更应该被播放出来。
但几天看下来不要说播放这个事件,甚至就连提相关的提及都没有。
对此感到疑问的我决定播起那个人的电话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嘟嘟嘟嘟......」
吵杂的铃声不断回响在耳边,在我几乎快放弃时,他接起了我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哪一位。」
不耐烦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在与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
「你好,我是荻野。」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如果是有关搜查方面的话我们还没有结果。」
「我不是来问这件事的。」
「是吗?」他的说话态度就像在质疑我,就像是再说你除了问这件事还能为了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家发生的一切为什么电视上面都没有播出。」
对面像是我被我意外的发言逗笑般回答我「荻野小姐,你难道很希望这件事被人知道吗?」
「我......」
「你会犹豫说出回答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做。」
「请你认真的考虑清楚后再说吧,荻野小姐。」
说完他单方面的挂断电话。
只剩下回响在我耳边的嘟嘟嘟嘟的刺耳声音。
拿着手机的手突然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