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各位,油泼面,不知道各位喜欢不喜欢啊,这里还有一瓶九五年的老西凤,对,你不喝酒来着,二位大人喝酒么,都不喝啊,这位贝亚呢,也不喝,那我自己喝吧。”

农神给我们准备的饭菜是陕西的特色食物,和裤袋一样宽的面条,虽然学校里也买这种面,但是量却没有这么多,而且也不会拿大盘子来装。

“你刚才说人们希望...”

农神家里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如同野蛮人一般什么都没有。客厅中有彩电,生活设施也相当齐全,餐桌也足够八个人坐下。

“人们希望神明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不是么,不过我这种老朽也影响不了什么,从人类发明化肥的那天起,靠天吃饭的日子就结束了,农神当然也不需要了,育种技术,转基因,再到现在室内立体农场,人们自己就能搞得很好,所以我退休了。”

“嗯...”

“看吧,我就说是委员会那帮子人吧。”

抱着大盘子吃面的贝亚用筷子敲了敲盘子,这样说道。

“你呢,怎么就去城里了,锡安这两天可算是不怎么太平,又是台风又是尘暴的。”

“还不是因为那些神。”

胡雅欣插了一句进来。

“哦,那看来二位大人是锡安的,怪不得有些面生。”

“嗯...看来哪边的委员会都不好对古神动手啊。”

詹先生如此说道。

“二位的意思是,锡安的事情是怪神明?”

“那是当然,台风的罪魁祸首就在这坐着呢。”

胡雅欣瞪了一眼贝亚,贝亚则是撇过头,不和她产生眼神接触,虽然贝亚不愿意承认,但是月神来到锡安所遭遇的第一场灾难罪魁祸首的确就是她。

“随机,的神明啊...嘛年轻犯错误很正常,谁都会嘛,要是知错能改就好了,这边的年轻人就很浮躁了,你们或许注意点为好。”

农神吃起了盘中的面。

“哪里都是这样的。”

望舒回答...

毕竟在锡安也有类似于霾神觊觎古神力量的新生神明。

我低头看向我手中盘子里的面条,颜色并不是白色而是有些偏向深红,这边的饮食习惯是醋加辣子,而且醋放特别多,我不知道这位曾经被曾作萨图努特的神明在罗马或者希腊待了多久,但是显然他已经入乡随俗了。

酸辣爽口香气满溢的油泼辣子加上醋,加上劲道富有弹性的宽面条,加之早饭随便打发一下所造成的饥饿感,让我一口气就将盘子里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

该怎么说额...不愧是医神,能将农产品处理的如此美味可口。

胡雅欣优雅的吃完了盘子里的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又抽出了一张递给了詹。

“啊...谢谢。”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谢谢你啊农神,很好吃,这个面条。”

“哈哈哈,谢谢夸奖,你们要是进了景区,一碗面可要四十多呢。”

农神笑了起来。

当我客气的夸赞被回应之后,餐桌上依旧没有新话题被提起。

“是我们几个打扰到你们二位叙旧了?”

胡雅欣如此的说道。

“没什么旧可叙的,大家一起经历的事情要不然就都还记得,不用提起,要不然就是忘了,也没必要提起,不在一起的的时候,大多也都是些光阴虚度的日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望舒如此说道。

“看来你们以前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胡雅欣看着的望舒的脸如此说道。

“倒不如聊聊最近的事情...比如你刚才说的,浮躁的年轻人。”

“下午进山来不及了,也转不了几个景点,要不就在这住一晚上把,我给你们准备几间房,设施都齐全。”

“农神先生是独居吧,应该不会有多余的被褥什么的,我们就不添麻烦了。”

“诶,不麻烦不麻烦,不瞒您说,其实这地方是个民宿来着,被褥洗漱用品这边都有,我的房Airbnb上也搜的到,只不过进入九月就是淡季了,没人来,这边有很多好玩的,要是夏天的话还能去那边河里游游泳钓鱼什么的,反正有很多玩的,如果你们愿意我还可以带你们进山去打猎,不过狩猎神可在这里,我带你们打猎可能有些班门弄斧了。”

农神站起身,把我们的盘子收起来。

“农神成了Airbnb的房东么...真是奇怪。”

胡雅欣说道,

“搞不好将来会诞生一个Airbnb之神,然后来取我性命也说不定。”

老者样貌的农神对胡雅欣说。

“霍...”

“你们应该知道了啊,我还跟今天那年轻人打过一次照面,我也劝不动他,估计今天他就是来挑衅望舒这个‘外来者’的吧。”

农神说了一大通,

“您...在说什么啊。”

她的话让委员会的二人皱起了眉头。

“你们没见面么,那个年轻人,在高速公路上引爆油罐车的那个,他迟早要被你们委员会干掉,我也没法管了。”

“什么...意思?”

詹先生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刻掏出了屏来。

“喂...今天在高速路上堵住我们的那辆油罐车...你们还记得吗...”

“怎了...”

“它爆炸了...”

“爆炸...?”

“你们都不看新闻的么?”

农神说。

“不是看不看新闻的问题...那辆车可是把我们给堵住了啊。”

“对啊,我感知到那小子的存在了,八成就是它干的...想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啊,那小子。”

“4人死亡,16人受伤。”

詹先生的声音颤抖。

“这是神明干的事情?”

胡雅欣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夺过她对面詹先生手中屏。

“快联系本地的委员会...”

“难道今天那个四级波形...不是你?”

胡雅欣看着农神,脸上写着惊异。

“啊...看来你们是真没打照面。”

“...这...”

“他在这边为非作歹有段时间了,喜欢烧东西,神性未知,委员会为了他天天找我麻烦,我也爱莫能助。”

农神前往了他房间的开放式厨房,边刷盘子边说。

“难道说...”

“怎么了?”

“请您配合一下,我们需要扫描一下您的特征波形。”

詹先生掏出仪器来,对准正在刷盘子的农神。

“你们...不知道你们这些30后有没有看过一部古老的科幻连续剧,叫做星际迷航,里面的那些人会用一种名字叫‘三录仪’的仪器扫描未知的事物,你现在就像是那部片子里的人一样。”

农神回头望了詹先生一眼,如此说道。

“农神的特征波形只有两级...很微弱...”

詹先生对着望舒说。

“那个四级波形...是其他的神明。”

胡雅欣说。

“他在高速公路上引爆了油罐车...造成人员伤亡,就是为了挑衅么?真的是不可原谅...”

胡雅欣看着詹,陷入了一种悲愤的状态之中。

“我们就不应该到这边...要是我们待在锡安...就不会发生这起爆炸,那家伙一定是感知到了望舒的存在...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是吧...哈哈...”

胡雅欣絮絮叨叨说。

“你这是错误归因!”

贝亚忽然大声的朝着胡雅欣喊道。

“你不能怪望舒师傅...”

“切...我可没错误归因,我也不会说是月神的到来造成了这场惨剧...我的归因是正确的...要是世界上没有神明的话,就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胡雅欣接着说...

“你太偏执了。”

贝亚站起来,冲着胡雅欣喊,仿佛是在保护自己的师傅一般。

“我要是偏执的话就不会心平气和的待在你们这堆神明之中了。”

“好了,安静...我们是来旅游的,这边的委员会,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对情绪激动的委员会二人说道。

“对呀,你们应该放松放松...那家伙再怎么撒野也不会来我这边撒野的。”

农神说着,把脏盘子放入了水池中。

“怎么样,住一晚上,还是即刻出发?”

“这样说的就像是我们进山就会被那个浮躁的年轻人袭击一样。”

我如此对农神说。

“住一晚也可以。”

如此决定的是望舒。

“好啊,哪要进山么,这个季节应该还会有野鸡在山上,我们可以去打几只,当然,如故不愿意吃野味的话,我后面还有自己养的农家走地鸡,今天杀一只就当久别重逢的馈赠吧。”

“既然月神要留下那留下也未尝不可,詹,联系一下委员会,我们今天不去景区里了。”

胡雅欣说道。

“反正锡安山把望舒支出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我们具体在哪里他们也根本不想管。”

她接着说。

“喂,月神,说不定我的同事们正在锡安清理那些失去你庇护的同僚们呢。”

胡雅欣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挑衅意味。

“是么...”

望舒倒是表现的很平淡,她淡然的说了一句是么,起身走向了大门。

“那你们留下的话,想吃些什么呢?天还没完全冷下来呢,外面的河里还能抓到鱼。”

“我知道了,农神,这边有热水吧。”

“有有有,随时准备着。”

我们决定住下,委员会也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决定住下的委员会二人也不用忙着开车赶路,她们也决定好好放松一下。

农神在石滩上为他们准备了两张躺椅,一把太阳伞,甚至还准备了鲜榨果汁饮料,就像是在海滩一样。

当然,没人会穿着皮夹克躺在海滩上。

贝亚在消除了对山脉和自然的恐惧之后,陷入了往日的她所一直拥有的兴奋之中。刚才,月神教她怎样用土办法制作鱼竿鱼线鱼钩之后,她便开始拿着自制的捕鱼工具,赤着脚踩在浅浅的河水之中,扑捉着浅水中的可怜鱼类。

她的装备齐全极了,甚至还有用削尖木棍做成了鱼叉,但是他虽然是狩猎神的徒弟,自己却并不擅长捕猎。她到现在为止只抓到了两条鱼,两条长度均不超过4厘米,其中一条还是在望舒的帮助下她直接用手捞上来的。

虽然她没什么成果,但是依旧热情不减,她开心的踏着水,把自己卷起的裤腿完全浸湿,甚至白色的发丝上也挂上了水珠。

我觉得我和贝亚一样,并不擅长捕鱼,便回到农神家里的沙发上待了几个小时,玩了一会儿屏,感觉出来度假和待在家里也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想要体验假日的我,再次走到了河边,在委员会二人身边的石头地上坐了下来。

詹先生也在对着屏看,胡雅欣则是眯着眼睛,在躺椅上小憩。

她意识到我过来之后,开口说话。

“刘汛不下河去玩么。”

“你不还是躺在这,躺了一下午。”

“这就是休假啊。”

“那根本不就是躺在哪都一样么,在家里躺着是躺着,在山里躺着也是躺着。”

“对于你这种死宅男或许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不一样。”

胡雅欣虽然躺着,但是却嘴里说着“我们不一样。”

“反正显然委员会叫咱们出来玩的目的你刚才也说了,他们想清除锡安的月神噪波。”

“嘛,他们失败了,所以这次旅行的目的就很单纯了,单纯的旅行。”

胡雅欣说道。

“失败了是...”

“我们不知道月神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四级波形依旧迷茫在整个锡安之中,她是找到了保护锡安的神明的方法才同意远行的。”

胡雅欣说。

“怎么说呢,反正我们把月神想的太天真了。”

詹说道。

“詹,你不是也是在玩屏,出来玩有什么意义嘛。”

“你以为我想出来玩?在月神旁边待命还不是委员会的命令,说是出来度假不还是执行任务。”

詹倒是很诚实,我可以确认,我和詹说不定是一类人。

“詹工作了一下午,又是和本地帮会的人讲油罐车爆炸的事情,又是关心锡安山缉捕的事情。虽然这里离市区好一段距离了,但是月神的波形还是为本地帮会的工作带来了些许干扰。”

“干扰。”

“他们没能第一时间追踪到炸油罐车神的波形...简单的来说哦,就是叫他给跑了,他们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没说太多。”

胡雅欣忽然就变得很佛系,不由得想让人究其原因。

“什么线索啊...”

“就是经常引起爆炸,天然气爆炸液化石油气爆炸,油罐车爆炸加油站爆炸。”

“霍,那是真的恐怖。”

我说。

“我给你说刘汛,要是放在锡安,她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把那个神给逮住碎成渣,可惜我们在这边的同僚并不想让我们参与这件事。”

詹先生说。

“不想就不想,态度还差的一批,难道功劳就比人命重要了?任其逍遥法外只会让更多的爆炸产生。”

胡雅欣忽然脱离佛系状态,义愤填膺的说道。

“再说你们也不一定就能抓住啊。”

我说。

抓捕这种神明风险蛮大的,毕竟抓捕一个霾神都差点让我们这几个人折在哪里。更何况是这种爆炸狂...

“抓不住...抓不住...别小看我啊刘汛。”

胡雅欣握起拳头,对我说。

“那你也不能小看本地委员会,你们委员会那么多外勤小组呢,每一个虽然不比你强,但是那么多加在一起能力也不可小觑,更何况如果本地委员会不提供协助的话,你大概率找都找不到那位的踪影,毕竟缺乏了指挥和数据支持。”

我说道。

“好了别说了?要是有数据支持我会躺在这儿?”

胡雅欣说。

她看了一眼坐在大石头上钓鱼的贝亚,也不知道她现在钓鱼了几条了。

“不过我们还有别的方法。”

“今天的爆炸案据农神的说法,是要给望舒一个下马威,但是望舒并没有见到那家伙,如果农神的推测是正确的话,他肯定要想办法和望舒见一面来完成这次下马威。”

胡雅欣说道。

“你应该把这话告诉本地委员会,他们肯定会派人来保护月神的。”

我这样向胡雅欣建议道,

“保护月神?那是我们的活儿,更何况我也不是没说,他们是自己不信,他们非说这次爆炸案和月神前来毫无关联,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胡雅欣说。

“说道月神,望舒人呢。”

“我不知道,没走远,你找找呗。”

詹说道。

“喂,贝亚,你师父人呢!”

“师傅她刚刚去下游啦,你顺着河往下走走吧。”

朝我喊道。

“那个刘汛,等一下。”

詹先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台仪器来,那个就用于扫描神明特征波形的仪器,那仪器像是20年代早期人们使用的一种叫手机的电子产品,也可以算的上是屏的前身了。

“这个给你,知道怎么用吧,上面是波形测定,下面会显示特征波形的特征波,还有左边会显示波形强度。”

“啊...我不需要啊...”

“你需要,和当神明的男友难免要面对一些潜在风险,对了,看这里,这里还会显示附近神明的大概方位和距离,基本只要超过八级以上的有源波才行,没什么参考价值。”

詹先生把仪器递了过来。

“那您怎么办,平时工作你们不是还需要这个东西么。”

“我不缺这东西,更何况现在马上就要换代了,我们把探测器和屏集成在一起了。”

詹说。

虽然很想说一句,这不是把马上要淘汰的垃圾给我用么,但是想了想,拿这么一个东西似乎也有些用处,在望舒忽然改变表情的时候,我可以用它确认到底是有神明出现在附近,还是她在想其他心事。

“我先去下游转转。”

“好,注意安全。”

次日

“有什么本性难移的...呼呼...你看变化多大...现在多佛系...要是放在以前,有那种毛头小神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非不生吞其血肉不可。”

“生吞血肉...”

“虽然土神农神并不会生吞他们的孩子,但是我生吞的,都是自然诞生的神啊,自然诞生的,那自然不算我的孩子嘛....我也不知道那群希腊人为什么要那么编。”

土神碎碎念了起来...但她的碎碎念算是吓坏了我们的贝亚...

“那个农神先生...您...”

贝亚对土神用起了敬辞。

“那些神性收集来的信仰在那些弱小神明身上也没用,还不如为我所用呢。”

“好了,别说了,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放在现在也并不光彩,那还不如不说呢。”

“我可是个噬神者,吞噬的噬。”

贝亚的饼子再一次摔在了桌子上...看来这次她是真的被吓得不浅,她的身体慌不择方向的远离着农神,差点一头装进我的怀里。

“呜呜呜,别怕嘛贝亚,我不吃漂亮小姐姐的...”

“啊...”

“好啦农神...”

月神敲了敲桌子,示意让农神停下。

“哎呀...随机数之神小姐。”

农神倒是不想停下,反而是用劝说的语气对贝亚说。

“呜呜。”

“你也是没赶上好时代,要是你能早生千年,现在恐怕也是著名古神了吧,会具有多重神性,也吞噬过其他神明。”

农神说着...

月神却“唉”的叹气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多重神性不是与生俱来的。”

贝亚问。

“大多数不是,有的可能会,但是也只限一两个吧,就比如说黑夜狩猎还有月亮的关系,因为月亮向是弓...但是月亮和瘟疫什么的的却关系不大...”

“这么说的意思...难道说师傅也是吞噬过别的神明...”

“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则是发生在过于久远的混乱时代...总之已经是很古老很古老的事情了。”

望舒并没有转移话题,而是爽快的承认了...虽然望舒做出这些事情是可接受的,但我总觉得农神别有目的...

“如果,按你说的...本性难移,那贝亚岂不就是你的储备粮吗?”

“哇...”

“你不要下我的贝亚了。”

望舒拍了拍桌子,严肃的对农神说道。

“我要是想要吞噬贝亚的神性,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我就会动手了。”

“你可别忘了,狩猎神...狩猎的高手,那些猫们,可是有个坏习惯的啊,就是会玩弄到手的猎物。”

“哇...waw...”

可怜的贝亚被下出了哭腔,食欲也全无,她看着她的师傅,严重多了一丝怀疑。

“我说了,那是非常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上一次吞噬神明也是不得不干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让奥菲背负骂名而已...”

“嗯...望舒...人是会变得...神也不例外,我们都变了不少了。”

农神这样的完成了他的论证。

“好吧...”

或是认可了农神,或许是不想再让农神多说话...望舒认可了农神关于变化的发言...

“好了贝亚,振作点,你师傅才不是在玩你,她可是把你看成一个和她平等的存在...可以说,锡安的每一个公民,每一个神,在你师父的眼中都同等重要...”

“唔...我知道的...”

“要是害怕的话,害怕害怕这个以前喜欢干坏事的老头子就好了。”

我对贝亚说道。

“哦?干坏事?哇,望舒,你是不是在背后给你男朋友讲我的坏话了。”

“我只是稍微讲了讲而已。”

“啊...那样可不好,那样贝亚大概真的会讨厌我的...我接受不能...现在我完全是个好人了,什么坏事都不做了,我就是,慈祥的小老头,这个人设好用极了。”

农神挠了挠头,说道...

“哈哈哈...”

他苦笑两声。

“到最后还是成了叙旧大会嘛...”

他笑着说起来。

“还不是你提起来过去的事情的...我觉得你有意拉低我形象。”

“都是事实,不是么...而且那些事实都是你许多引以为傲神性的来源..”

望舒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

“好了你不喜欢聊这个就不聊了,那个,贝亚,昨天晚上睡得咋么样?”

“虽然和委员会的人睡在一起很奇怪,但是却意外的安心,我知道只要师傅再,胡雅欣就不会对我做什么。”

“贝亚,你很幸运嘛...有些神明没有你师傅的庇护,就很容易被消灭...”

农神似乎看出了望舒难受的真实原因,如此说道。

望舒听见土神这么说,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眉毛。

“果然如此...你在为了委员会消灭无辜的神而内疚自责...”

望舒的眉毛再次抽动了一下...

“委员会虽然从目标上和原则上存在一定问题,但是消灭神明是他们的使命,消灭神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要消灭那个到处玩火的跳跳,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他们要学会如何与一些不愿与人们对立的神明和平共处才是...要不然...可能会有更加危险的事情,因猎杀神明而发生呢。”

农神,如此的说道。

“这句话你应该说给委员会听。”

“我说过了,我就是靠这么说保住性命的啊...要是我复活了,现在的记忆可能都会变得模糊不清,我会不会变成我诞生之初那个恐怖额吓人样子,就全凭这边人的造化了。”

他接着说。

“唔,能遇见师傅贝亚真的很幸运...如果没有师傅...说不定贝亚依旧死了...”

“是啊,跟委员会求饶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尤其是在你不是人形的情况下,那只是会更加的增加他们杀死你的欲望而已...”

“我感觉...关于未火央的死,他们还并不知情...”

我说。

“哦...你男朋友招供了,令你发愁的神明叫做未火央...”

“哎呀我是说漏嘴了...啧...”

我对望舒笑了笑。

“抱歉抱歉...”

“未火央,不是学校的老师吗...前天刘汛还盯着他演讲海报看了半天...”

“因为提到新能源利用,我就想起了里昂,而知道里昂灾难是怎么一回事的我,也不得不多思考一些 ...可能正是这个能源这个敏感话题给这位未火央带来了杀身之祸吧...委员会什么的太不希望再有某个城市变第二里昂了。”

我结合过去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一些分析,土神听了,点了点头。

“唉,三五年的事情...三五年过了,我们谁日子都好过不了啊...那些可怜的新生神明,又要担心被吃,又要担心被自己的信仰来源弑杀掉,要是,没三五年的事情就好了。”

农神说...

“没有三五,也会有三六,三七的...”

望舒不上了眼睛,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