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 因为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来迟了 ~ 」

她手中握着一支酒,从门外一步一步优雅地走进来。

而一旁的那些大人物们,刚刚明明还在窥望她的美色,现在却又故意装作一副不屑、正经的样子对这不慌不忙靠近众人的女人调侃道。

这让莉雅在内心翻起了白眼。

「居然还有比这次谈判更重要的事情?看起来“夏之树”这方好像没有强求南方领地权的意思呢?」

「否,当然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毕竟南方领地本就该归“夏之树”拥有 ~ 只是…」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长座的最末端,向众人展示起了她带来的那支好酒。

「为了这支好酒 ~ 我不得不亲自去将它带来让众宾品尝品尝 ~ 」

首先,有好几位懂酒的大人物将酒递过,并从这颜色和瓶盖上散发的气味中察觉出,这是一支某荣誉酒师所酿造的“在世上唯数百支的其中一瓶“唯百酒”。”

「那支是!价值连城的“唯百酒”!」

「便是,还请各位务必品尝品尝 ~ 」

她很高兴有人懂这酒的价值,于是便将酒瓶里的酒细心地向一位又一位的大人物的酒杯中倒入。

倒入酒的过程,他们虽懂得品尝酒的味道,但视线依旧不从她那性感的身形与衣着上离开过。

这让莉雅不禁再度在内心翻起了白眼。

「好了好了,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就算是好酒也无所谓!总之赶紧的!开始这次的要事!」

「别那么着急嘛 ~ 这位大人,这酒大家不都还没细品嘛?~ 味道如何?~」

「唔..一般般。」

明明味道很好,但是那些爱面子的大人物,还是拼了命的嘴硬隐藏起了自己那雀跃的内心。

之所以知道味道不俗,是因为她也给莉雅倒了一杯。但莉雅没有喝下,因为..她不会喝酒也不能喝酒…

「呵呵 ~ 这位大人喜欢就好 ~ 那么我们这就开始吧 ~ 」

终于,他们进入到了这次谈判的主题。虽然不清楚..但是大人物都会在谈判前喝上这样昂贵的好酒嘛?

而且这次的谈判基本上都是他们在谈,我也没听见鸦葵妇插上几句话。只是简单的几句带过,剩下的大半时间都是各大人物在发表他们的意见。

难道这就是女人在议席上的地位和权威极限吗?我开始有点对这样无能的自己感到担心了。一直在找机会想插入话题..但是完全听不懂。

又是什么“资产瓜分“、”土地权“、”兵力损失代利赔偿“的…到差不多中段,我才大概了解了这个国家发生了什么和究竟这个谈判是为了什么?

简而来说,在不久之前东方的好几个国家为了趁机侵略此时正处于动荡混乱的南方国家而来到了“夏之树“找他们联盟。

虽然”夏之树“因为一直处于长期冬雪,军力方面的状态也不是良好。但是听闻这里有位能以一敌百的战神和一位“辅佐”能利用并引导数百兵将敌国彻底战略性瓦解的实力。所以他们才决定找“夏之树”联盟打向南大国并侵占那里。

而夏之树也因为需要更多的军事土地扩展,而答应了这样的联盟契约。虽然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可以谈论这么久八国分刮土地的事…

过了一会儿,谈判进入到了白热化期。没有人打算妥协谁,各都提出个人的立场和意见,说出表面上对大家都有利益,但实际上对自己才是收益最大的意见。

直到鸦葵妇突然插入众人纷纷的话题之中,开口说了一句完全不可能达成协议反而还会破坏气氛的提议。

“夏之树必须占有七层的战产利润“。

听见这样的发言众人有那么一瞬间停住了心跳,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野心如此之大的提议,而且这还是从一位在谈判上根本没任何资格开口的女性口中说出的。

「哈!?妳说那块地的总七层的地产全部都得归“夏之树”作为规模战产区!?我没听错吧!?」

「便是,我想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对吧?毕竟在上次的掠夺里,我“夏之树”可是耗费和挪动了“夏之树”大量的动员和资产在里边呢?」

「妳可别太过份了!鸦葵妇!妳可认真思考过“夏之树”的所谓“大量人力”也就只是我们的十分之一人数可堪而已!」

「就算只是十分之一那也是可观的数字不是吗?难道这位大人也不愿意吗?~」

「什么鬼话!?这不是当然的嘛!?我们也同样动用了诸多的人参入这次的掠夺啊!别自以为是了!鸦葵妇!」

「你们刚刚叫了我什么啊?~」

面对一个个无论是体型比她硕大、还是语气比她响亮,而且此时还非常激动的男人,她以丝毫不动摇的语气且不带有任何胆怯的姿态站在了众人面前。

「刚刚叫了我“鸦.葵.妇”对吧?所以你们很清楚,我就是夏之树的辅佐人。也是这位伊莎娜大人身边的人对吧?所以我说得必就是伊莎娜大人所说的,对吧伊莎娜大人?」

说着说着她突然转过了头提及并看向了身边的莉雅,这点是为了将莉雅此时“伊莎娜”的身份搬上台面说话,莉雅也只能想到是这样的紧张点点头回应道。

「嗯、嗯嗯!」

「那么,即便如此这几位大人依旧不愿同意我夏之树提出的条件吗?~」

大多人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居然为了谈判而忘了伊莎娜的存在,纷纷开始凝结紧张的氛围,这果然也是这位鸦葵妇的实力吗?利用场上的压力一次过碾压在场刚刚还在庄言发声的大家。

「即..即便如此,也不行!」

「就、就算..是伊莎娜大人所提出的…也不可能!这样子我们方根本就会是大亏的那方…」

「不行就是不行!这和一开始谈好的不一样!如果你们坚持要如此的话!那就等着我方的战邀函吧!」

没错,即便如此还是有人选择自己的利益而选择奋力反驳、扳回局面。

甚至还有人直接因为本次的谈判内容不符合常理、不平衡的打算直接离开这里。

虽然这是很暴气的非理智行为,但是,的确..就算是莉雅这样的局外人听见了这样妄大的发言后,也有那么一瞬间被震惊到,并疑惑究竟这女人压了什么样的底牌才能提出这种交易。

「且慢 ~ 」

她叫住了所有打算离开议厅的人,言语突然变得严肃、认真,与刚刚进门的那个随性的她有些不同,现在的她更像是个用自己的能耐咬住猎物不放的强势者。

那种气势、那种眼神、那种坚持、那种接下来要展开的一切,没有人会愿意为了这女人眼中的锐利、心里所要的买单。但是他们似乎已经倒不不得不买到的地步…

「我是“夏之树”的辅佐“鸦葵妇”,也是你们本次战争的合协人..对吧?」

在她再申提起自己的代号和本次在谈判中自己的位置后,所有准备离开的人都留住了脚步。

这让莉雅咽了口担心,害怕这样的局面会发展得过于极端。因为..这里不是那种常见的用暴力能解决的场面,不如说这里的所有人都在用智慧、权威、资本和言语斗得你死我活,这才让莉雅感到无比压力、喘不过气来。

「那么?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吃亏了。不如反而还能说是你们赚了?」

「我们赚了?」

「嗯 ~ 我鸦葵妇做事一向以心狠手辣、当机立断、锐智剑志。不达到目的绝不轻易松手,不让人投降绝不轻易手软。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对吧?所以这次掠夺南方土地的事你们才会摆脱我夏之树一起参盟的,对吧?」

话停在这里,鸦葵妇用着一脸笑容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发觉到了异样。

「难道妳!?」

「呵呵 ~ 没错 ~ 正如你们所想,你们的命此时此刻已经比任何事情还要重要 ~ 但它却只是我掌中之丝 ~ 那么是命比南方那块地重要呢?还是南方那块地比你的命重要呢?我想各位也是因为有很理智的判断才能走到今天的对吧?就好比刚刚那些没喝下我好酒的各位 ~」

原来鸦葵妇在刚刚的那支酒里施加了魔法,咒术魔法。当莉雅仔细的往杯子里一看,还真的是!而且就在刚刚还能感受到鸦葵妇体内大量的魔法在蓄势待发。

原来这样的谈判早就在一开始成为了落幕,不管是权威的压制、谈判的筹码、施压的本事,这些都让莉雅身旁的这位女性“鸦葵妇”发挥到了极致。

不,与其说是“极致”不如说是“极端”,居然为了这次的谈判精心策划了这么多。这不禁让莉雅对这女人萌生起了惧怕的种子,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要的不就是被玩弄于股中就是臣服于她那阴线的狠招吧?

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要用尽狠招地来得到这些利益呢?莉雅依旧还只是个旁观者,完全不懂这样可怕的女人还会搞出什么。

回过神来,原本还以为只是那群喝下施了咒术酒的人中招而已..结果…

「但是别忘了 ~ 我可是说过的 ~ 我比谁都还要锐智、锐利 ~ 所以啊 ~ 呼 ~」

鸦葵妇吹了吹自己沾染红铜色粉末的指甲,指甲上的是..“咒术粉末”!这样的东西莉雅还是熟悉的,专门对应咒术师本身的魔力的“降咒粉末”。

而就在鸦葵妇吹散了这特殊的粉末时,粉末的施法方式并不是让人们吸入彩绘生效,于是莉雅看见了众人的颈上发出红铜色微光的痕迹。

果然是在刚刚抹上的吗?就在刚刚倒酒接触的瞬间,接着他们盯着自己美色看的瞬间..属实的”美人计”…

「我对你们也不会例外的 ~ 」

美丽动人的外表、吸引众人的眼神、完胜对手的言语、阴线狡诈的手段,这女人真的只是这个国家的辅佐吗?——— 鸦葵妇。

……

谈判就在鸦葵妇的计谋不断施压下走向了最终的结果 ———“夏之树将占有七层的战润资产拥有权力”。

大家也在达成协议后得到了安全,但离开时脸上挂着的表情不是友善的就对了…

众人离开后,莉雅连身上的礼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就一路奔向了那群刚刚将自己带来这宫殿的守门骑士们慌忙问道。

「川奇呢?川奇呢?他人现在在哪里?」

「请祢放心伊莎娜大人,我们已经将他安置在了“夏之树”下的伤兵聚集处。」

「哈?伤兵处?那么快带我去那里!…」

「呃..这恐怕不行。因为…」

「怎么不行!?」

「..请原谅我们,伊莎娜大人。因为…」

「因为是我让他们不让伊莎娜大人去那里的 ~」

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个的声音足以再次让莉雅陷入恐惧。明明自己才是王女,但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威压能镇压过她。这声音是..鸦葵妇的声音!

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睡后,莉雅不禁直飙冷汗,僵住了动作。

因为..这女人就在刚刚向莉雅展示了她那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的手段,这让莉雅原地给这女人打出了极度不好的印象分。

莉雅头也不敢回望一眼,只怕这女人将自己拼命隐藏的谎言一眼看穿。

「怎么了?~ 难道伊莎娜大人有这么急着要去那里吗?~ 原因是为什么呢?~ 明明堂堂一位王女之身,却还是坚持要去那种血染伤地?~难道…」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以高贵凌人的气势饶到了莉雅的面前,用那直勾勾的锐利眼神盯着莉雅这位冒充的王女继续以语言试探道。

「伊莎娜大人就不怕那样血肉模糊的场景吗?~」

看这样子..这女人指定是看穿了什么才这样发难给莉雅的,而莉雅则故作悠然的向故意发出难题的鸦葵妇回应道。

「怎、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那也便是 ~ 身为“战神”的伊莎娜大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胆怯起来呢?~ 即便是刚刚的谈判,我想伊莎娜大人也不会因为紧张得就连几句话也说不清 ~ 对吧?~ 那就只能说是伊莎娜大人久违的回归突然担心起了我“夏之树”的伤兵咯?~」

「那可不是吗?…」

「但是啊 ~ 如果是伊莎娜大人的话 ~ 现在更应该做出最好的选择,跟上我一同去履行自己本该的职责才是 ~ 不是吗?~」

沉默之际,站在两位大人物之间显得如此是渺小的骑士,突然小声地向气氛凝重的两人说解道。

「鸦葵妇大人..说的对。伤兵那处的工作..就交给小民们去完成…待到伊莎娜大人完成重任之后,再来伤兵处。小民相信大家都会很高兴在康复之后见到伊莎娜大人的!…」

「伊莎娜大人,意下如何呢?~」

完全没有阻止,反而还非常大方地让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插嘴的骑士发言。

这果然也在这女人的计算之中吗?让我无法、也没有再有更多理由从其中脱身而出..果然就只有答应了吗?

出于不想就此惹上一堆不必要的麻烦,莉雅点头答应了。虽然还搞不清楚这女人究竟是真的掌握了什么线索、证据,还是只是空穴来风而已。

但是会将施有咒术酒倒入自己侍奉的王女杯中的家伙,绝对不会把自己当作例外的谋害。果然..接下来做任何事都要更加的谨慎、注意了。

果然没错,作为王女的莉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可说是度过了贴近于身处地狱之中般的时光。无论是成堆成山完全看不懂的来自各国的信件还是日夜不眠的工作和出席量,这真的是王女的工作吗!?

但这些都不是足以打败莉雅这样擅长适应环境的人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不止要经常出席那充满是丑恶、阴险狡诈之人嘴脸的宴席,而且还经常遭到鸦葵妇那女人的百般刁难。

这些都让莉雅经常在夜里常生怀疑,自己真的是王女吗?又或者说,究竟真的是有被当作王女来对待吗?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了…对了,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啊?她渐渐忘了自己是谁..虽然想念曾经那经常与自己打闹的少年,但她已经开始慢慢忘记了他的样子和声音。

自己想要想念,但却无法再次想起也没有精力再想起那个人是谁,还有他的轮廓。自己很喜欢他,喜欢到经常无法自觉地一直在作弄他..这样的自己,究竟会不会被他讨厌啊?明明只是不久的时间..为什么却感觉仿佛像是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呢?

夜晚待在夏之树最顶端房间里的莉雅经常仰望着这个国家的灯红酒绿与人烟独自一人哭泣。对,身为一个普通人的她一直都在无时无刻的感受着挫败感的折磨,同时还被自身所扮演的角色赋予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受不了了。而也就在这时从根本不常会有人来敲门的那扇这房间里唯一的大门传来了敲门声。而那个人也就好像是早已经知晓几临崩溃的自己没有余力上去给她开门似的,自己擅自推开了我这位王女房间的门。

又是她..那个在所有宴席都显得如此活跃、擅长应对的她..这家伙平时到底是怎么保持着自己的生活作息的啊?

坐在靠阳台的茶座上,看她穿着不比平常华丽的普通睡衣,还是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美丽,在那永不朽的美丽相比之下自己是多么的不堪。

她将手中其中的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到我的对面坐下。原来..又是酒啊?原本坚持不喝的我..到最后还是因为应酬的逼迫下抛弃自己的原则了呢?

但她递来的酒..真的能喝吗?她注意到了我空洞无神的双眼在注视着眼前的酒杯却迟迟不敢喝,她用与平常不同的平静的语气向我说。

「别担心,这杯酒没有问题。妳也应该看得出来,对吧?」

的确..没有任何魔力的迹象。但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因为…

「妳到底还想我怎样?」

咬紧牙根,莉雅已经不知道身为王女的自己在干些什么了,相比之下故意找茬的她却显得更加冷静沉着。

面对站起身来放手与之一搏的莉雅,她依旧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动摇地继续静静看向夜空,接着摇晃酒杯对已经被疲惫、被情绪主宰的莉雅说。

「没想怎样,只是好久没人像这样陪我喝酒了。但是如果要我以这样的形式承认眼前伴我喝酒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王女,还真是不愉快呢?」

「妳要的话我退下来还给妳不就好了吗!?我明明也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我只是…」

被无力感折磨到极限的莉雅大力地扫开了桌上鸦葵妇倒给自己的酒杯,酒杯从高处跌落至夏之树下,没有人能清楚听见它破碎的声音,就好像莉雅此时的回答也已经不是自己心中所能思考的回答,现在的莉雅究竟在回答些什么就连她自己也已经不清楚。

清楚的只有她因为无尽的疲惫和挫败的压力,而再无顾虑放任自己本该高贵的姿态倒在了一旁的阳台边。

毫无悬念、毋庸置疑,现在的立场正是莉雅是羊而鸦葵妇则是只面对猎物毫不心软的狼。

「你只是?」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而已啊?…」

听着莉雅莫名其妙的回答,她拿着酒杯走向了无力倒在阳台边的莉雅,仰视着这样不堪的莉雅继续压迫式逼问道。

「那么为什么要继续冒充伊莎娜大人呢?就连“细节”都模仿得如此相似。」

她的视线停留在莉雅那三枚闪烁泛光的戒指上,不禁地打量着。

「我…」

突然,严肃的画风一转她谄笑着,变得十分诡异,她蹲下在莉雅耳边轻声说道。

「别说傻话了,我想妳是误会了什么吧,小女孩?」

她将酒杯中的酒一滴不漏的倒在了莉雅的头上,酒的艳红浇灌在莉雅那头映红的发色时,却毫无违和感,灯光下这一切显得多么讽刺,鸦葵妇接着说道。

「之所以不拆穿,只是因为妳很好用。当然,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妳疯掉的,难得有人能陪我玩玩。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地去陷害她对吧?最多,等她自愿上钩做我的玩具。所以啊..与其说让我揭穿妳的身份,倒不如说我还想让妳继续作为王女,造着我的计划走下去。这样的过程不是更让人享受,结局更让人觉得有趣吗?」

几乎与云并肩的夏之树,最高层上房内的灯光虽然依旧撒落在每一个角落上,但这仅仅只是除了莉雅所在的那片区域。

「如果说这个国家为什么会陷入如此困境,那都得怪真正的“伊莎娜”。所以妳只是在顶替她的罪而已,知道吗?」

她说话时喷出的温度很强烈,这也意表着她或许对某些事情很执着。虽然如此,外面吹来的冷风也理所当然是冷的。

一个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眼前这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女人什么的少女,就这样用着一双柔弱的眼神错开了与她的视线,独自默默听着她的每一句不管怎么听都很讽刺的话。

「而且..妳就没有对“预言伊莎娜回归”的这件事怀疑过吗?还真是天真的女孩呢?所以,我想告诉妳的就是..从妳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可能会再有机会踏出这里半步。毕竟是妳自己选择踏进来做代罪羔羊的。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傀儡,让妳离开这里呢?除非..妳死了。不然妳是不可能再踏出这里半步了,因为妳的存在可是让我又爱又恨呢…」

在她放下酒杯走前,她在莉雅的脸颊上留下了她那意味深长的吻。莉雅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亲吻过了,而久违的再度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还真是讽刺。

「啊 ~ 还有,我得告诉妳一件对妳来说是好消息的事哦?~那就是妳的男人也同样很慌忙的在下面找妳的行踪哦?但是至于你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呢?呵呵 ~ 这我还得期待期待呢 ~ 」

她半身踩出房间之外,而手却还挂在房内的门望着莉雅这么说着。再也受不了她的存在的莉雅,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往门的那里丢去。侥幸酒杯没碰上门砸个稀碎,因为鸦葵妇的离开酒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门下的地毯没有任何一丝碎痕。

「啊啊啊!!——————」

莉雅撕心裂肺地望没人的房间喊着,她渴望谁来救救这样的她..但自己却叫不出除了这个自己憎恨的女人的名字以外的名字。

就像自己再也不熟悉除了大场面景色以外的世界、就像莉雅再也不知道普通的水喝起来是比酒还要多么的清谈,很讽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