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回到如今这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现在,全身便早已是虚弱得就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帝玛还是稍微能在这模糊的状态中听见团长与昔三之间的对话。

「团长,那么接下来的目标是?...」

「“焰赤之剑”刚岛.川奇、“森魔乐章.源力魔女”娜迦.莉雅。」

「我记得..那是?...」

「嗯,完成之后,我们漫长的旅程和使命就彻底结束了..“伊莎娜”嘛?...」

还有残留雨后雨滴落下的屋檐下,看来自己与他们正身处于某个人烟稀少的后巷中,而他们俩就这样站在那里谈着这些帝玛一点都沾不上边的话。

无奈,被冰冷的雨滴洒在脸上的帝玛只能微微尝试抬起了自己的手摸了摸那被团长用“一斩灭”刺穿到现在都还没恢复的伤口。

或许应该也不用去期待它会恢复了吧?可是自己既然还能负着这么离谱的伤活着,也还真是稀奇的一件事...

将渐渐恢复知觉僵硬的肩膀稍微转了几圈,这才让两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唔?啊!团长他醒了!太好了!」

团长听见了昔三的话后顺势往帝玛的方向看去,彻底将帝玛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后,团长用着他那毒舌的性格以及完全不能让人轻易接受的语气对无力靠坐在墙边的帝玛说道。

「哦,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睡得真香永远都不会醒了呢?恭喜你佐征.帝玛浪费了我们二十六分又三十八秒的时间来等你醒来。」

终于勉强坐正了起来,帝玛还不忘尽可能与眼前这两位不知是敌是友的团长和昔三保持的距离。

「这里是?..还有你们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彀驹祂?...」

「对于一个差点死掉的人来说,你的还真是“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危机”呢?」

我?不害怕死亡?———

听见团长的话后,帝玛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又低头仿佛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某些秘密又或是感情那般,吞吞吐吐道。

「我、我害怕啊。正是因为害怕“死”..所以我、我才不想再输掉任何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啊~很遗憾即便你有很“伟大”的“幻想”,但你还是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要不是彀驹帮你挨下最后一刀你根本活不到现在。又是“牺牲了别人的命来保住自己的命”哦?逃不出的“自我逃避魔咒”的你还真是“可怜”呢?对一个“妖鬼剑使”来说的你还真是失败呢?」

被许多暗示性话语不断触碰着自己底线的帝玛,终于在这一刻抬起了头用那狰狞的表情望向了一直在用言语故意刺激自己的团长。

「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自私的“怪物”。」

面对连昔三都感到惧怕的帝玛那双凝视着自己充满杀意的双眼时,团长却能以一如往常的三无神情与态度继续说道。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玩具”都围绕着你转吗?随叫随到?随时赔上性命?你以为在你痛苦的时间里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靠自己?呵。不,你不过就只是一个踩着横尸街侥幸没被晒干的尸体罢了。无论是身边的什么人,你都能毫不犹豫地牺牲他们来弥补自己的懦弱。在我的眼里,你不过就只是一个利用别人的同情来完成自己所不能完成的“自私”的怪物。回想一下吧,在这一点都没有记忆的时间里究竟是谁在尽力的守护你这条完全没有半点意义的命?是彀驹!是谁为了能让你能逃走而留下来拖延那一大群的追捕大队?是你弟弟刹玛!是谁期盼着能和你一起度过所有困难而却被你亲手杀了?是一直认为你会把她当作重要之人的嘉莎!从这一切的一切里,你有干过什么事情吗!无非就只是一直让他们失望而已!」

听完了团长所说的这些话,帝玛的忍耐也达到极限,冲上前,他将团长的衣口抓住一路把团长推撞到了墙上,向团长怒吼道。

「你们到底是谁!明明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还不这么做!明明我的一切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见两个大男人纷争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昔三终于开了口慌张地解释道。

「我、我、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就只是想要作为“光之勇盾”的你还活着就好了...」

「哈?」

「看来你能动就没什么大碍了呢?」

推开把自己压在墙上的帝玛,团长整理起了不整齐的衣口。

而被团长推开的帝玛则是被这两人毫无谎言之意的目的给震惊得留在原地,同时也被那莫名的触动给流下了自己眼泪...

既然又是为了自己———

「我要的不是什么生存而已..我也想要一个简单的生活而已啊?可是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剥夺我的一切,让我只能不断堕落成一个只为了自己的而活的“怪物”?就连上天也要这样对我...」

听着帝玛一边抽泣、一边说出怨天尤人的话,团长又再次对此叹了口气。

「现在没时间给你继续在这种地方发泄、自责。以后我会慢慢地纠正并且告诉你..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诸神之道,只有所谓的未来强大的科技文明在掌控这一切。」

意味深长的话、充满神秘的家伙,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帝玛的思考越来越陷入谜团之中,究竟发生过了什么?他们究竟对自己的过去了解多少?还有..嘉莎的事...

「别说我对你不仁慈,我就让你发问三道问题,问完了,你就得无条件地跟我们走,好不?」

「凭什么?...」

「凭你问了三个我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你却又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问题。」

「什么跟什么!一直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十、九。」

「喂!别自顾自的就!...」

「八。」

熟悉的倒数、熟悉的后巷,这一切都能看得出是刻意的。

而即便即便自己再多几次奋力的反驳,最终换来的也都是团长那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态度,而留于这样情况下的自己最后也还是只能和以往一样选择服从和妥协...

不能退缩!向绝境发出疑问而不是选择逃避...难道这是这家伙想告诉自己的吗?

不能畏惧!即便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过往都要冷静沉着勇敢地接受...难道这也是这家伙给自己设下的局吗?

既然如此———

「你们知道我的多少事情?」

话音刚落,帝玛就看见了团长脸上不明显的微微一笑。

「如果是关于你的事的话,我们知道的很多哦?比如“你的过往”、“DaberR.P的阴谋”这些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可能我们也比你知道得还要多?」

「那..告诉我...」

「那么你想要知道的是前面的答案?还是后面的答案?」

「什么前面的后面的啊!?就回答我的问题啊!?」

「你这样不清楚可让我很难回答哦?佐征.帝玛。」

「呿..告诉我..关于我想知道的那些...」

「嗒——」

没有给帝玛回应的时间,团长就这样弹了一声响指,以仿佛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且敷衍的方式回答帝玛的疑问。

明明这是难得揭开谜团的机会,但却...

正当帝玛还沮丧着又被团长摆了一道时,团长也没有要特意要耍帝玛、让帝玛失望地说出了几个关键的字眼,这一下子,瞬间把在帝玛潜意识里的所有已知情报浮出脑海并串联在了一起。

「二十五年前,与政府对抗失去了一切走投无路的反政府组织“DaberR.P”最终觉醒实行了“假意雇佣了大量像你一样的黑幕杀手,事实上就是为了要让你们充当为他们效力的傀儡”的这类计划。那家伙的出现,事实上也就只是一个插曲。原本DaberR.P也想尽办法想得到他,但是机灵的他却一下子看穿了DaberR.P的计谋,为了好让自己下台且又能够保住自己性命,所以DaberR.P特意为你们安排了一场巧遇的戏码,而为了见你的那家伙也很欣然地接受了这场交易...」

「等、等一下..“那家伙”?“为了见我”?...」

信息量过于庞大的话语彻底将帝玛原本清晰的思路瞬间打乱,但即便如此团长也并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成功演了一场与政府联手逮捕“凶手”以后,DaberR.P便以各种肮脏的手段夺得了你的监管权,也就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场大逃杀里。但更让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一个能想得出如此精彩剧本的组织,既然会被你的演技欺瞒这么久,直到最后还得派“那个人”才能收场”这点,属实有趣。果不其然是为了活下去不惜手段的“怪物”呢?」

说到这里团长注意到了慢慢瘫软在坐地上的帝玛,接着用毫无留情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只要能击垮他心中的最后一道城墙团长在所不惜。

没错从这一切的开始目标正是如此,而团长也一直都是如此无情的家伙。

「然而这样也并没有能让DaberR.P扭转自己终将必须面对的结局,没错那就是即便DaberR.P得到你这张“王牌”,他们也没办法从三百七十四项任务里胜任过一项。多么可悲这群牺牲的人呢?居然到最后还是只能败在这腐败的政治下,对吧?毕竟你们“人”总是这样无知和愚蠢...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们的政府会那么积极地想改变当时的现状吗?」

「为什么?...」

团长不留余地蹲了下来直视着一脸彷徨的帝玛,随后指向天空示意让帝玛自己亲眼看看那片本以为毫无异样的夜空。

「抬头看看?」

当帝玛抬头望去时,那里早已是堪称比地面上还要一片狼藉的模样;无数只奇形怪状的“怪物”、混沌的云朵正与那些“怪物们”伴舞交织着,还有就是它们不仅要占领那片天空,更是要吞噬掉这整片大地。

究竟是为什么它们会穿过防护罩已经不用多加赘述,当然就是在那“说明时都从来都不多加详细赘述刻意敷衍人家的家伙”捏碎“脑”的那一刻!

「这就是你们的政府尽力想利用无辜的人民的性命来弥补的过错。还有你想知道为什么在刚刚执行任务中,没什么见到警卫机器人出现在大脑库吗?」

没错,当时自己的确察觉到了这些超乎常理的异样,但是到现在帝玛才终于能问得出口。

「为什么?...」

「真是迟钝呢,明明是一个演技如此精湛的“怪物”,居然会对这些如此毫无察觉。那是因为在来这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生存于这片束缚之地的人民所渴望的谣言”散播了出去,而也就在就今天一心只想把腐败的政府推翻的人民愿意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只为了让“你”能完成他们的“自由”。」

「又是..为了我?」

盯着他越来越憔悴的神情,团长不禁露出了嘴角上那诡异的微笑。

「嗯,不过这也得怪那些好不容易拥有了“脑”这样好东西,却还是选择了把“脑”转卖给政府这些蠢事的家伙们呢?还有,你剩下最后一道问题,所以发问吧。」

延停了几秒,被团长强迫进入到下一道问题的帝玛,这时问出了一道超乎团长预想中的问题...

「那之后..嘉莎怎样了?」

「哦?居然对DaberR.P为什么专卖“脑”给政府的这件事情没兴趣吗?真是稀奇。这还用问吗?死了,和你一样。只是她稍微比你凄凉一些,尸体即便被人发现最后还是没处理,就这样埋在了那堆建筑的里面。」

听着这些话,帝玛不知该如何作以回答,沉默了。

「......」

慢慢将手放在自己了解真相后本应该是无比痛苦与折磨的胸口上,面无表情的帝玛这样对团长和昔三确认道。

「我..这时候应该伤心和感到后悔痛楚对吧?可是..明明知道了自己的世界就快要被毁灭和这些事的时候,我..却无法感到痛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在挣扎着...」

「人的心是肉做的,必然会感觉到痛楚和不能释怀,但是你已经死了。不过看来你也接受这点,冷静下来了呢?那么...拿去吧。」

团长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非常迷你的录音器,而打开录音器的帝玛则认真地听着录音器里的每个字句...

———呃..呃。测音、测音。这里是“RP-T-K09”的项目第一阶段。

———我们在XX市的座号:“XXX.XX.XX”里找到了适合作为RP-T-K09的选用人,佐征.帝玛,是一名XX市的“赏金杀手”被当地称作“颂诗人”。

———第二阶段,正在进行中;即将安排“RP-T-K00”失败品与“RP-T-K09于XX市的座号“129.389.978”见面。

———第二阶段,于12时36分顺利进行完成。即将将“质料RP-T-K09-P.N001”以匿名式交给政府暗幕。

———第三阶段,正在进行中。即将于明日进行与政府内幕人XX氏,进行私底下交易“RP-T-K09”的“所有权”。

———第三阶段,于11时23分顺利进行完成。DaberR.P正式获得了RP-T-K09的生死所有权。

———第四阶段,正在进行中。RP-T-K09暂未采取任何手段伤害在场的四位目标,请允许加大刺激。

———第四阶段,RP-T-K09于加大刺激后顺利与“RP-T-P09”一同进入至第五阶段,但RP-T-P09似乎被RP-T-K09割下了右脚踝,而RP-T-K09甚至还对不语的RP-T-K09进行了意味深长的对话,这些都是意外的。所以RP-T-K09将在第五阶段正式采取“两人式”的方式进行。

———第五阶段,正在进行中。RP-T-K09似乎对此项目的规则又非常大的心理动摇,而RP-T-P09则意外地镇定。开始的第零小时:RP-T-K09都以让人赞叹、毫无瑕疵的个人对战经验解决掉了持有近战武器的RP-T-K38以及RP-T-P38,之后连同持有弓武的RP-T-K49以及RP-T-P49都一起被帝玛精湛的战术精通解决了。

———第五阶段,进入到了开始的第二至三小时。RP-T-K09再解决了持有的炮弹枪械的RP-T-K21以及RP-T-P21甚至RP-T-K41、RP-T-P41、RP-T-K02、RPTP02等...

———第五阶段,进入到了开始的第四小时。RP-T-K09以及RP-T-P09目前的位置处于接近“本”设立的“荒城边缘”。第五阶段,进入到了开始的第五小时。RP-T-K09与RP-T-P09目前正处于荒城内的某百货公司里,状态:安全。第五阶段,进入到了第六小时后。RP-T-K09与RP-T-K12、RP-T-P12正处于焦灼战斗中,看来情况有些不妙。RP-T-K09在奔逃的过程中将RP-T-P09安置于某建筑中...不对,情况与质料有些落差...RP-T-P09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请立即执行XXX前往进行确认。

———一直与我们一同监视RP-T-K09的RP-T-K00失败品似乎很有意愿和我们进行此交易。第五阶段,进入的第七小时。RP-T-K09正式以“另方式”进行回收。回收确认。

———我们正在将刚刚的所有实验进行再次归类,却意外地发现了RP-T-K09身上的某种无法解释的力量,祂们说想正是这股力量。而我们从其中的一半将其收入作“脑”的资源。

———呃、咳..咳。这里是管理第三百七十四次的RP-T-K09项目的第二目收录员。我们将派出RP-T-K09再次潜入大脑库将曾经执行的“专卖X项目”的“脑”再次夺回,然而这次我们还拥有了另两名不错的合作伙伴,当然我们希望这次会成功。如果行的话我们还希望能将其两名纳为RP-T-K项目中......

......

「怎么?在自责吗?还是说对这些都无感了?」

刻意的言语挑拨、尖酸刻薄,但这些都已经对回忆了无数个自己因愚知而犯下不可回头的场景的帝玛没用了...

但帝玛的沉默却是让团长更加觉得有趣的地方,团长丢下了藏在大衣里帝玛曾使用过的机械式手枪。

「帝玛,你认为“罪”是能用这种东西割除、斩断的么?」

银白色的发照中,帝玛看着映照中的自己迟迟没有回应;那是反思、那是自责、那是迷茫、那是想死,明明如今已经得到了自己当初最想要的“活着”却依然还是在莫名痛苦、懊悔着...

「呵,怎么感觉白问了?也罢,反正曾经的我是这样回答“她”的“应该是这样吧?”。毕竟就连曾经对“剑”有着非比寻常感情的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罪”是否是能被剑斩断。」

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帝玛微微上扬了头将无神的双眼摆向了若有所思的团长身上。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个?」

突然才发现自己说出了奇怪的话的团长没有显得很慌张,反而十分镇定地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抛给淋在冰雨中却什么都没穿的帝玛。

「把它穿换上,我们该走了。」

这时的团长显得是多么的柔情,转过身后,他又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用那从头到尾都没出展现过的柔和向帝玛默默说道。

「既然认为这份恩赐不是自己应该有的话,那就去用自己的行动付出偿还。既然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就用自己手上的剑去抵抗。全场的丧家都流下眼泪了,你呢?她最爱的人。」

说完团长就离开在了自己呆滞的神情里,望着这不一般的团长,帝玛被莫名的感同身受触动到了...

「抱歉..团长他有时就爱说这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所以...」

「不,反而应该是我该谢谢你们。团长他说的对,与其在这里继续对自己撒谎,最后还要以十句谎话来弥补,这是何苦呢?...」

虽然昔三还在拼命为如此反复的团长解释,但事实上帝玛并不是因为团长这些奇怪而被震惊,只是被这身上结着繁琐还拥有重重神秘的团长给牵引。

他,仿佛知道自己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从他身上或许能看清什么。

他,仿佛经历过了无法用言语述说的经历,所以他或许也能就此深知自己的感受。

欣慰的一笑,帝玛站起披上了团长给自己的大衣,向着站在无尽的黎明那端的他大声喊道。

「喂!————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啊?...团长。」

从刚刚的对话里帝玛或多或少都已经猜测到了两人的不一般,或许他们只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但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或许也有想要完成却不能的遗憾吧?

虽然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不符合世界的常理,但我们就是属于这样的一帮人,逆着命运、背着规律乘在一条“方舟”上的人。

而或许就像团长说的那样,自己的生其实都早已背反命运,但自己最终也都还是站在这里了不是吗?所以如果要偿还的话也就只有背着命运奋战到底这一条路了。

「什么都不知情的你,难道不怕吗?」

「“昨日雨,化为暗淡暮色之烟;吞噬着,勾出五彩缤纷的痕迹;泪与笑,被事后悲痛混一合;望出窗,这城市早已模糊了;回忆中,你共我曾都頗悠然自得”。这句诗我虽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不也一直怀念着吗?」

听见两人的对话,昔三笑了随后向帝玛问道。

「这是谁作的诗啊?~」

「你们不是一直在观察着我吗?」

「那当然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啊 ~」

「这是嘉莎为我作的诗,虽然到头来还是不知道这诗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就正是因为嘉莎为我作的诗,所以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忘记...」

「唔 ~ 那么帝玛你还是继续抱怀着这份好奇吧 ~ 哈哈哈哈 ~」

昔三调皮地这么边说边跟上了团长的脚步离开,抛下懵懂的帝玛一人留在原地思考着。

「诶?怎么能这样...」

「我看这份好奇,还是留到你自己领悟的那一天到来吧 ~ 嘻嘻~」

虽然没办法兑现承诺...

一次次的一次次的忽略了她的感受...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依然对我不离不弃长伴相守,从不奢望我的回报,就这样陪我走到了尽头。

虽然我没能说出口,但她的温柔真的抚平了我无数道伤口。

原来我真的一无所有,剩下的只有一个爱我不私的妳...

望着暗淡灰朦的天空,在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一瞬间,它变得越来越靠近自己。

————珍惜,不是一种交换的条件与关键,而是一种给予回报的兑现;真诚,不是随便说出来就能够让人体会到的表现,而是一种给予回慰的坦诚相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