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机场外，天空阴沉沉的，闷热的空气简直令人喘不过气。

“一路上辛苦了，”段鸣从陈茜手中接过行李，放进车子的后备箱里，“独自去那么特殊的地方，肯定全程很紧张吧？”

“也没什么太特别，习惯了。”

段鸣还从来没有见过陈茜的穿着如此朴素，浅黄色上衣，白色长裙，头上还戴着一条发箍，就像个还没踏出校园的青涩小妹，当然陈茜也是特意这么穿的，为了这趟旅行——她去了张贤的家乡，参加葬礼。

葬礼上，张贤的家人们纷纷对这位德高望重的科技精英的意外逝世感到无比的惋惜，只有陈茜知道，张贤付出自己的生命拯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包括她自己。

“盖亚DX2000被宣告销毁后，最近几天社会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声音，”段鸣驱车驶过大桥，海面上十分平静，一点波浪都没有，“把它和张贤的逝世联系在一起，提出一些和人工智能威胁有关的阴谋论，你还别说，有些猜测跟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

“很正常，”陈茜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这次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人工智能的发展不可能就此停止，以后机器人甚至真的会有灵魂也说不定。”

“机魂么……”段鸣喃喃地说道，“到时候人类可就真的面对严峻的考验了。”

“不过先面对考验的可是它们，”陈茜调皮地笑了笑，“它们得先注意别在人家的生日聚会上把自己吃爆了。”

灵魂，是有重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