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马铁骑
幽州※※※
（也许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读者会记得那个智商情商双欠费的家伙，不过在幽州的故事，我们还是得从他说起。）
公孙瓒，是一个容易被遗忘的名字，他狂妄自大，但是胆小怕死，他有着树懒般的决断速度，却有着不符合他实力的雄心壮志，他有着呆子一般的智商，但是从不承认自己毫无作为。
嗯……这位白马将军，在我们的视角中便是这样一位人物；但是——大家几乎都会把他忽略掉，因为，他有着令全天下人都羡慕的手下，也是他能够存活到现在还越发展越好的原因。
赵云，是一位身材超赞的大姐姐，胸围至少是D，论武力值，无人能出其右，而论智商和眼光，能够辅佐一个双商报废的废物走到如此地步，也足以证明了她的能力。
她是个话唠，唠叨起来会没完没了，她表情不多，总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她似乎总是那么懈怠，但是又总能完美的打理军中的一切事物，可以说，她是个完美的人。
幽州的故事，要从之前的黄巾之乱平定之后说起，当时，玄德以提供让公孙瓒迅速上位成为诸侯的方法为条件，借助了公孙瓒的士兵和力量，并在其神奇的排兵布阵下完成了近乎奇迹的逆转。
而玄德也遵守了约定，将崛起之法悉数传授与赵云。
首先是地界的选择，玄德的建议是选择天下最北端的幽州，那里不是战火的中心，也不会被卷入多方势力的争斗之中，可谓是想要崛起的必选之地。
其次，便是夺取的方法，如何能够从势力强劲的幽州牧刘虞手中夺下幽州，兵种的训练便是关键，玄德将另一种可能性带给了赵云，并让她从中看到了希望——铁骑兵，也称重骑兵，顾名思义，在骑兵的兵种上，进行进一步的装甲加厚，提升防御性能的同时保留一定的机动性，不仅仅是士兵，甚至是战马都要加上这样的战甲，这大大提升了行军中突破的性能。
而公孙瓒一行在接受了朝廷的赏赐而来到了幽州时，便更加强确认了这一点。
幽州地属北方，北方多为平原，不同于南方复杂的地势以及诸多的丛林，那里几乎都是未经开拓的平原疆土，并且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那里的人普遍要比中原地区的身体素质高上不止一等，以此来组成的铁骑兵按理来说应该是无敌的存在。
于是，按照玄德的吩咐，赵云开始亲自着手铁骑兵的创建与操练，本就擅长马术的她再加上绝佳的平原练习区，使得大量培养这种兵种成为了可能。
【将军，赵云将军。】
「哦，是史副将啊，我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赵云在桌案前正在书写着什么，也许是在研究操练心得或者是新的战法也说不定，作为她的助手，史副将或多或少是了解这位赵云将军的习惯的。
清晨天刚蒙蒙亮便会起床工作，一边办公一边吃早饭，一天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自己的桌案之前办公度过，也不知是不是公孙瓒大人的手下都不可靠，当然，史副将更相信是因为赵云太可靠的缘故，所以大量的工作都需要由她来处理。
而剩余的时间里的二分之一会泡在军营，也就是和士兵们在一起度过，对于那些士兵而言，赵云不仅仅是统帅她们的将军，给她们的感觉更像是可靠的大姐姐一般，有能力又武艺高强，可以说几乎是所有人都是因为赵云的统帅才会跟在公孙瓒身边的。
不仅在操练上给予她们指导，她还会热心的解决她们生活上的难题，毕竟都是女孩子，赵云又是那种心思细腻的类型，所以在军营里人气极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余下的时间，她并不会休息，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练武，或者是找史副将一同商讨想到的兵法以及排兵布阵的模式，唯一她能够休息的时间……大概只有傍晚的时候，她会选择包场一家浴池，然后在里面喝点小酒，小憩片刻。
在史副将眼中，她绝不是什么有着大将架子的人，她有着绝对的领导者的能力与一切所具备的素质，但是却因为忠诚而兢兢业业的在公孙瓒手下做事，甚至是充当了保姆的角色也毫无怨言，这一点，虽然史副将不理解，但也相当的钦佩。
【是……一队，二队的训练程度已经达到了将军您要求的水准，大概在五百人以上。】
「嗯，她们也很努力了，很好。」
【剩余的三队，四队，五队，虽然训练程度没有达标，但是已经符合了骑兵的水准，目前只是在机动性和稳定性上有一些问题，但是考虑到还有大约一千五百人的基数，恐怕还需要花费些时间。】
「我知道了，那么请转告一队和二队的成员们，希望她们在训练之余也协助剩下的人尽快掌握诀窍，我在明天下午的时候还要测试一个新的阵法。」
赵云并没有抬头，手中的毛笔在游走着，似乎在处理军务以外的事情，像这样无论是内政还是军务都交给赵云来处理的时刻几乎每天都有，所以包括史副将在内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
【是，我知道了。】
「……」
【……】
该报告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但是史副将并没有离开这里，赵云也是在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之后才发现他还在这里。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私事？那样的话稍微等我一下……」
毕竟她几乎没有拒绝过别人的请求或者是倾诉，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她几乎都能够进行不同程度的解决，当然，现在是办公的时间，想要聊私事的话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她便是想要表达这样的信息。
【不，我只是……想劝您休息一下，已经不早了。】
「……哦，是么。」
赵云的视线落在了史副将身上，但并没有窥见他的表情，确实，屋内的蜡烛又几乎快要耗尽了，这也证明了至少已经深夜了。
赵云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表情也是，自然，史副将也理解，她就是这样一位不将喜怒表现出来的人，但她并非待人冷淡，相反她有着不同于他人的热情与细腻，这是与她相处很长时间之后，史副将才确认的事情。
「那么，稍微出去走走吧，史副将，有空吗？」
【当然，乐意之极。】
赵云离开了桌案，一边活动着咯咯作响的肩膀，一边伸了个懒腰，她在其他人面前的形象一直都非常庄重，也只有跟了她数年的史副将才会见到她松懈时候的样子。
二人并行在军营附近的小路上，这个时间点士兵们几乎都已经沉浸在梦乡中了，点点星光配合着微亮的月光让道路变得有些朦胧，进入了深秋的季节之后，夜晚的水汽变得更重了，每一次呼吸都会有湿润的感觉。
「不知道……刘玄德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史副将有些发懵，因为已经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诶……将军为什么会惦念他？】
「不，只是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
「这些，都在他计算之内，无论是地点的挑选，还是我们现在训练的铁骑兵，都是他计划好的……甚至，这个时间点也是。如果我们在刘虞还在幽州时搞这种大动作，肯定会被率先铲除的……然而，我们却恰巧赶上了刘虞响应号召去进攻董卓，这才让我们能够更加积蓄实力，这恐怕，也在他的计算之内吧。」
赵云的语气有了一些起伏，史副将平常也很难听到她转换语气，这种充满敬佩的语气他几乎是第一次听到，毕竟，她这个近乎完美的人会由衷的敬佩一个人，自此之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将军是真心在敬佩那个人吧？】
「敬佩？……可能吧，毕竟我做不到他那种眼光独到又充满想象力的谋划后路，这一点我还需要学习。」
【但是在我看来，将军已经足够出色了，您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
史副将说的倒是真心话，虽然他也知道玄德与他们共同战斗的时期，也清楚当时他如同早已知晓一切的排兵布阵，但是在他的心里，只有多年以来一直靠着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全军的赵云能够配的上完美二字，那个毛头小子，貌似还不够格。
「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即使是我，也会犯错。」
【但是……我从未见过您犯错，从追随您到现在。】
虽然星光明亮，但即便是再怎么明亮现在也是夜晚，我的意思是……他还是无法清晰的窥见她的表情，在那黑暗的环境中，她的表情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
「我会……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赵云下意识的摆弄了一下束在后面的长发，尽管语气没有起伏，但是现在她的表情……或者说是眼神，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悲伤，这当然是不常见的，没人见过她悲伤的样子，所以也没人能够想象她这样强势的人还会有悲伤的一面。
【……说起来，您头上的发带，不会觉得太旧了么？】
虽然注意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史副将倒是通过她摆弄头发的动作观察到了赵云一直束发用的道具——一根颇为残破的白色发带，当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这个发带的破旧，但是赵云还是在坚持使用着。
他清楚，赵云不是那种邋遢的人，她对自己也并不懒惰，衣服要每天换洗，铠甲会进行保养，就连长枪都会定期打磨的发亮，就是这样一个精致的女人，却会执着于一条不知使用了多久的破旧发带，这令他感觉到奇怪。
「……不，我觉得这样就好。」
赵云摸了摸头上的发带，粗布的质感，因为陪伴她久经沙场而变得有些残破，末端也有些开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她从未更换过，从很早以前开始，在还没跟随公孙瓒开始便已经使用着了，距离现在，已经过了数年。
【……是么。】
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史副将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他从入伍开始在赵云身边做事的时候便见过这条发带了，这一定对她很重要吧，也许，是家人留给她的东西也说不定，毕竟赵云一直繁忙于公务之中，从未提及过她的过去或者家人。
「我们得加快速度才行，根据之前的消息，联盟军的速度比想象的要快，而且……我有听到传闻。」
【传闻？】
「在汜水关，能够用半回合将华雄斩落，那样的家伙……我心里倒是有个人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趟这趟浑水。」
【人选？难道是……】
「刘玄德为什么会参与到这种战斗中呢？据我的了解应该是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才对，难道不是想要朝廷的封赏？……他当时不过是要了小小的县令，他的野心应不止于此才对。」
一旦谈起跟这个人有关的事情，赵云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关心，似乎一直在揣测着那个男人的动向。
【……将军，认为辅佐公孙瓒大人，没有希望了是么？】
「为什么这么说？」
【……不，我有些失礼了，我并不想擅自揣测您的意思，只是……您看上去对那个刘玄德相当感兴趣，所以——】
「史副将。」
赵云打断了他的话。
「身为臣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对主公保持绝对的忠诚，而且，虽然公孙瓒大人并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气度，但是我们也不能有非分之想，明白么？」
【是……我明白。】
次日，赵云一大早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令她不得不行动起来了。
「公孙瓒大人，根据前方的消息，刘虞……回来了。」
【哈？那个家伙回来了？那我们练兵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了？怎么办？赵云！给我想办法！】
公孙瓒刚一听说刘虞返回幽州的消息，便慌了神，反复的踱来踱去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似乎他很快便开始后悔按照刘玄德的方法培养士兵了。
「……只能一战了。」
【啊——？战斗？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天下公认的诸侯啊！而且还是握着数万兵权的狠角色。我们才多少人啊！怎么能跟他斗！】
公孙瓒来到赵云面前，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他就是满足于安稳的日子，一旦提及战斗之类的事情便会先怂为敬。
「公孙瓒大人，我们是有胜算的，根据可靠的消息，这一战刘虞的军队被消耗了不少兵力，而且因为曾经遭遇吕布和张辽的部队，他手下的大将几乎被屠杀殆尽，这是我们趁机打败他夺得幽州的好时机啊！」
赵云没有理会公孙瓒的想法，她不想再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而错失任何好机会，就像当时在东平陵的时候一样，所以她对战局进行了全盘的分析，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便没有停止过。
她将地图打开，在上面标注着一些线条和标记，那些几乎都击中在幽州那一带地区。
「且看，刘虞的部队刚刚打了一场消耗极大的战斗，对于军粮物资和士气肯定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这样的部队要跨过这里的山脉并且又要渡河才能回到幽州，这种路程本身对军队来说就是一种消耗，而且刘虞的行军速度也并不慢，他的军队一定会疲劳。」
赵云敲了敲地图上面公孙瓒所在的位置，代郡这个位置相当的特殊，打个比方来说便是幽州的门，刘虞的部队想要回到首都的蓟，那必然要通过代郡的公孙瓒的领地，这样一来，公孙瓒便会成为阻碍他的一道屏障。
「只要我们在代郡对他们进行截击，那么他们便没有时间进行粮食的补给，也没有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反观我们，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是我们以逸待劳，更是有足以依靠的强力兵种，这一战并不一定是毫无胜算的，或者说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她将一切都计算进去了，包括待会儿要讲解的如何御敌，还有使用铁骑兵最有效的方法等等，但是公孙瓒却并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公孙瓒大人？您还是不打算战斗吗？」
【我能得到什么？】
「……哈？」
【这场战斗，打赢了我能得到什么？输了我又会失去什么？】
「赢了，幽州便是您的，您会成为天下诸侯中的一员；输了……便会一无所有，甚至会丢掉性命。」
赵云的回答相当的简单明了，这本就是需要拿出全部去赌博的事情，战争要么倾其所有要么颗粒无收，就是这样，说实话她还是相当担心公孙瓒的性格会选择以稳妥为主，这样的话……便是辜负了刘玄德授予的崛起之法。
「在这样的乱世里，如果我们不倾其所有的去拼，我们便会被历史的洪流淹没，什么都没有了，您自己定夺吧。」
【你的意思呢？】
「我的本意是主张战斗的，当然，我不过是臣下，最终决定的还是主公您。」
公孙瓒盯着她的眼睛，依旧从中窥探不出任何的情感，表情上也没有丝毫的破绽，什么都察觉不到，即便是这样四目相对，也无法得知她的感情波动。
【那就战斗吧，但是要给老子赢下来！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种事情老子绝对不允许，所以必须赢下来！听到了么！】
「我会尽力的……不，我会取得胜利的，主公。」
虽然铁骑兵的训练才进行了短短数月，但是就成色而言还是相当不错的，在那一刻开始，公孙瓒便决定了，要么夺下幽州，要么满盘皆输，就要打一场这样的战斗。
便如赵云一开始所料，刘虞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粮草急忙从那边的战场上回到幽州，本以为回到幽州之后便可以进行补给和休息，却万万没有想到公孙瓒会趁着这个机会谋反崛起，这让他震惊之余怒火中烧。
【他公孙瓒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老夫抢幽州？真是不自量力！他到底有多少人？】
「回大人，不过……八千余人。」
【呵……哈哈哈哈——！喂！我没听错吧！八千人？区区八千人还想谋反？真是——令人不爽啊！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谁给他的勇气与我骁勇善战的幽州骑兵相抗衡的！】
刘虞从一开始就没把那个小角色放在眼中，更何况兵力差距如此明显，即便在讨伐董卓的战斗中损失了将近两万的兵力，但是剩余的四万兵力对上对方的八千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他当然不理解为什么区区八千人敢谋反，但是任何敢忤逆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坚持这点。
即便再怎么不济，堂堂诸侯也不会惧怕这种蝼蚁一般的造反。
刘虞没有任何的迟疑，当天便在代郡之前与公孙瓒的部队进行对峙，安营扎寨的速度异常之快，但是相对的，士兵们还是消耗了额外的体力，匆忙的赶路还有之前战争积攒下来的疲劳令他们痛苦不堪，本以为到达了幽州能够休息，却被告知还要进行战斗。
刘虞不会考虑自己士兵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一定程度，更不会关心那些士兵的体力是否充沛，他只认为自己的军队所向无敌，自然会忘却之前是如何被吕布和张辽杀的丢盔弃甲，又是如何参与了这场完全没有捞到好处的反董联盟。
两军阵前，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休息时间，当刘虞安寨妥当，便匆匆布阵与公孙瓒进行对峙，两军阵前公孙瓒与刘虞第一次直视对方，自从公孙瓒上任以来，刘虞以从未知晓的小地方村夫为由并未关注过这个名为公孙瓒的男人。
【呵，毛头小子也敢跟老夫抢幽州，老夫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吧！】
面对刘虞的嘲讽，公孙瓒并未反驳，实际上这是他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了，与之争辩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只有趁着对方身心俱疲的时候击溃他们，才能掌握此战的先机——当然，公孙瓒不反驳也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对方的兵力数倍于自己，而开始想象自己失败的样子了。
「我家主公是否真的有能力接管幽州，还不是仅凭口舌便能够下定论的吧！」
与之相对的，跨上纯白色的战马替公孙瓒回击的便是赵云，一如既往的银白色铠甲，以及闪闪发亮的长枪，与之前战斗中的样子相同，而唯一不同的便是战马身上装备着颇为厚重的装甲。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两军阵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退下吧，女人！你还不是个能上战场的料！】
「有没有资格……还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面对刘虞傲慢的讽刺，赵云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倒不如说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只是缓缓的提起手中的长枪，直直的指向对方的阵营，八千对四万，这是弱于对方五倍的兵力，但是赵云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经历过八百人强行歼灭两千人的战斗，她也成长了不少，这种大场面她已经可以波澜不惊了，从一开始统领几百人的武将，变成了统帅着八千人部队的大将军，赵云的成长速度是极快的。
【呵，不自量力，传令前锋，给我碾碎她们——！！】
刘虞的军队虽然士气不高，但是面对这种实力差距悬殊的战斗，倒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斗志，只不过是为了战斗过后的休息罢了，前锋大约一万人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冲锋，伴随着战鼓的声音，步兵手持刀刃和长枪对着公孙瓒的军队进行了坦克式的冲锋。
——当实力差距较大时，人数碾压是一个好的选择，可以省去那些计策的冗杂，简答明了的解决问题是最好不过的，但……刘虞他并不知道，公孙瓒的部队中已经训练出了整个天下都屈指可数的超级兵种。
「那就让她们看看，幽州铁骑兵的厉害！」
赵云舞动着长枪，拉紧缰绳让战马向前冲锋，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清一色的铁骑兵，她们身上装备着厚重的战甲，手持长的过分的长枪，身披战甲的战马在奔袭的过程中扬起一阵烟尘，在这种平原的战场上，铁骑兵肆意的驰骋着。
当两军真正的开始交锋时，刘虞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并非是之前想象的碾压，而是一场屠杀，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包括公孙瓒自己都没有想象到自己的部队能够在这种战斗中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有赵云清楚，当时在东平陵时以一百铁骑兵轻松全歼六百的黄巾军步兵，便是最好的证据。
赵云冲在了最前面，身先士卒的她挥舞着长枪，面无表情的对敌军的步兵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杀戮，丝毫没有犹豫的长枪白进红出，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无论刘虞的士兵如何努力的想要对赵云进行伤害，却完全伤不到她分毫，面对赵云即便是数人围攻都无法停止她，更何况她的战马具有更强的冲撞能力，被长枪杀掉，被马蹄践踏，刘虞的部队瞬间便溃不成军。
她们感到鄙夷，感到恐惧，眼前的敌人宛如白色的闪电一般从自己身边路过，随即便带走了一大片的生命，无人能够用肉身挡住铁蹄的践踏，也无人能够伤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铁骑，甚至是想要攻击对方的战马都无法得逞。
前线，爆发出了阵阵惨叫声，刘虞的步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败着。
【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根本砍不动！】
【速度好快！这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快逃！快逃吧——！】
前锋的士气被挫败的零零碎碎，瞬间局势便被扭转，然而实际上，对抗这一万前锋的不过是赵云精心训练的两千铁骑，也就是铁骑兵中的精英罢了，同样是五倍的兵力差距，这次交锋的效果可是显而易见的。
敌军的前锋被杀的丢盔弃甲，白马铁骑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白色的战马被鲜血染成腥红的颜色，尤其是，她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她们继续冲锋，她们现在坚信，如果不是对方想要停下来，那么她们大可以突破到己方的大本营，冲着主帅杀过去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这怎么可能呢！老夫的部队可是……可是最强的啊！怎么可能会输给她们！上骑兵！派骑兵出战！】
【可是刘虞大人，我方的骑兵只有……只有一千人左右了啊……】
【什么？！我之前的八千骑兵精英呢？！都死哪里去了？】
【您忘了……我们在河东郡被张辽给……】
刘虞一下子便想起了当时在河东郡的时候，遭遇到张辽的幽州军被西凉铁骑杀的丢盔弃甲，自己的骑兵因为与之硬拼和损失惨重，现在只是十不存一的兵力了，更何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跋涉也没有休息，士兵们早已经到达极限。
【可恶——！可恶的毛头小子——！！】
「刘虞大人，现在……我够资格与你对话了吧？」
不知何时，赵云来到了距离他不过数十米的地方，这个声音的突然出现令刘虞吓了一跳，身旁的护卫全部挡在了刘虞面前，以保护刘虞。
面对这样的刘虞，赵云什么都没做，她是当枪匹马来的，也并没有打算以骑兵直接击溃他们，虽然现在杀死刘虞是易如反掌，但她显然还有其他的打算。
「您最好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现在选择投降的话，公孙瓒大人是不会亏待您的，毕竟您也是皇亲国戚。」
【放屁！他公孙瓒是个什么东西！想劝我投降？做梦！】
「哈……真是顽固呢，那么，我们期待您能够拥有击败我们的方法。」
赵云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着，那是一种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哦，差点忘记说了。」
似乎她只是过来传话的，并且她也打算回去了。
「我们只有区区八千人，但是呢——」
她面带笑意的眯起眼睛，望着刘虞。
「那八千人，全部都是铁骑兵，还请您多多注意。」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只给刘虞留下了飒爽的背影以及……无尽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