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一个麻烦的角色。他刻意的记了一下这个人的姓名。
因为过分熟练，他很快就将资料全部录入进了电脑。反正也没有人会查他的岗。下班比较早，所以中午的休息时间并不是很充足，于是他将电脑关机，准备去食堂用餐。刚刚走进了食堂门口，他就听见了吵架的声音，骂骂咧咧。
他不急着去看，而是趁乱去取了餐。在空的位子坐下，然后在看向人群。站在人群中央的，有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那个夹克男一把扯下红色帽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实在没什么好看，他只低头吃饭。食堂的菜式很是一般，味道也很是普通。他由衷的希望自己能够尽快从这里脱身，早点从第三势力手上夺回元素石。吃完再抬头，红色帽子的男人已经捡回了帽子，和拥护他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而那个夹克男，还站在原地，不停的扯着嗓子要他回来。最后一个人站在原地，见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自讨没趣。
夹克男沿着路走过来，正好和karl四目相对。顿时，他又感到了不满。
“***你看什么看？！”
Karl没生气，只是为了证明猜测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
果然，就是这个男人。夹克男顿时眉毛耸天，不敢置信道：“你***是哪个混蛋？”
坐在karl背后的，也是计量的员工立马站出来，假装拉着夹克男道：“彪哥，你可别乱说话，这位可是今天刚刚到的计量管理，高管。”
入职的名字也是假的，karl没有任何的反应。
“什么高管，我看就***是一个吃白食。你***，给老子起开！”
另外的男人也不真拦，脸上堆着苦色的看戏。
Karl看向他，嘴角露出一股冷笑：“你没吃饭？”
食堂的饭菜，凭借着员工卡一个人只可以领一份。而他和那个红帽子打起来，就是因为红帽子撞倒了他的饭菜。这就意味着他得饿着肚子，一直工作到下班。并且，资料上显示他缺勤的次数一定到了一个极限，在缺勤，他这个月工资就得打水漂，并且失去工作。
Karl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外面的餐馆吃饭。费用我报销。”
顿时，夹克男的眼神变得不敢置信了起来。不给他质疑真假的机会，karl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面额最大的现金，递到他的面前：“我不可能让我部门的人，白白受人欺负。”
夹克男立马脸上笑容满面。边上看好戏的人，脸上也露出了羡慕。Karl却暗自冷笑。这可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正确方式，如果他真的是管理，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一个小时？这个夹克男肯定不会回来，给他的钱绰绰有余，肯定又会在外面酗酒吸烟。但是，这对karl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真，真的吗？我晚回来，也不会给我记旷工？”
“啊，是的。早点去吧，别耽误了吃饭。”
Karl话音刚落，那个夹克男就立马跑出了食堂。Karl竟然有点理解他的感受，这里的食物的确难吃到他想要离开。
原先站在一旁，帮夹克男说话的计量员工，顿时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他故意在karl边上坐下，皱着眉头劝道：“领导，您今天刚来，可能不太清楚。”
“我知道，我从厂长那里已经听说了很多。”
事实上，厂长的介绍只有他们都在的时候的几句话而已。比起这些，karl更不习惯别人向他说话的态度。
“领导，您还是有所不知啊，这边厂里的出勤，都是按照考核算的。您这样一弄，就会坏了规矩啊……”
Karl看上去年轻，那人就故意装出一副提建议的态度，明明低声下气，却故意刁难。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
“考核我也看过一遍了，里面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从今往后我也会一一修正，落实赏罚机制。像今天一样，不合理的地方我也会一一修正。还是说，你是觉得让人饿着肚子上班，规矩更重要？”
“那没有，那没有。”
可能是威胁的话传达到了，那人有些害怕的连忙否认。于是karl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相信你们的实力。你也好他也好，都不会在这种地方停歇。好好干。”
说完了这番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反胃的话，他就加快脚步离开了食堂。希望这里发生的事情别太快传入厂长的耳朵，他还得好好的缓和和那个夹克男的关系。希望舆论的风向能够往他希望的方向流动，上一次和white打的舆论战结果就不太满意了。
他插着口袋，准备利用最后的一丝空闲时间做点事情。
从垃圾处理厂出来，顺便看了看，他就发现了夹克男的身影。来这里上班的路上，他就注意到这里竟然有烤羊店。像是大排档一样的店面，现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而开的了。正值中午，店还没全开。夹克男买了几瓶酒，就坐在里面大喝了起来。怕不是会一直持续到傍晚。
没想到只是一个没脑子的白痴，karl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走回了自己工作的大楼。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能够感受到四周的视线变得缓和了许多。有些员工故意倒了些水和咖啡，端到karl的面前，想要搏一个好印象。可惜这里的咖啡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微笑着放在了一边。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他的权限能够做到哪一步呢。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等到开工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确定了夹克男没有回到岗位上后，karl站了起来，吸引了全部员工的注意力之后，淡淡的说。
“我们先开一个小会。”
虽然说是全部员工，但是整个垃圾处理厂的计量员工并不多，加上管理车辆的人员还在大门执勤，人就显得更少。不过还好现在是中午两三点，两般轮换的人都在场。暂时这些人，给karl制造风向已经足够了。
就向之前在食堂里说的那样，他对于现在考勤的制度提出了几点意见。原本的考勤就是上一任计量管理定的，karl自然也有资格推翻。提出了很多对员工有利的意见，在所有人都兴奋着的时候，karl突然话语一转。
“但是，对于考勤上都写的那么清楚的情况，还要特意违背的情况，你们觉得应该要怎么办？”
顿时，在办公室内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大概都知道在说谁，但是又不敢吭声。
“虽然我想，惩罚不能够太过，但是对于屡次挑战规则底线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哇哦，挑战规则。Karl刚刚还在被人质疑破坏规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领导，之前的考勤上写的，严重的会被撤职……”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当班时间喝酒这样严厉禁止的事情，还会反复的发生？”
没有人会问karl是怎么知道的，所有人都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
“那个，听说是一再向厂长哭诉……”
那个人说到一半，然后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说。不过看样子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Karl暗自考虑着，夹克男肯定不可能和厂长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是，他不可能会在乎这个考勤而冲红帽子发火。厂长很有可能是看在他干了那么多年，没有惹出什么重大过错的情况下网开一面。
稍微有些头绪了。
“所以，既然无法按照考核实行，我认为一开始制定的东西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过分严格的惩罚在我看来不适用。”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厂长将这个职位交给他，是因为他有很多年类似工作经验的优秀履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些是伪造的。那就干脆把管理放一边不谈吧，反正他在这里呆的日子肯定不长久。只要他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
蠢透了。说真的，在一大堆人面前说这种话真的蠢爆了。
会议结束，他一个人有些没精打采的坐在桌子上。他忍不住对自己先前的言行而后悔，企图搬出一大堆借口正当化，但还是算了吧。他放弃思考，翻动着刚刚送过来新的应该录入的资料。
他修改的考勤起到了效果，资料送上来的效率和以前相比明显加快了。努力工作能够得到更多的奖励，哪怕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下面的人也会拼命的去做。而且更重要的是，比以往更加高昂的奖励帮助karl塑造了自己的形象。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计量部门来了一个体贴下属的上司。
而奖励全部从karl的口袋支出，所以他也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得罪厂长。原本他一开始来这里找工作，就没有想过拿这里的工资。
他想方设法给自己铺路，而目的，就只有那一个四年经历的老员工。
那个夹克男。
之后的时间，他去员工值班的地方稍微转了转，等他最后回到办公室，只剩下了轮夜班的人还在。他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朦胧的夜色，比起清晨，这个场景他更加熟悉。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了，他拿起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他特地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走出大门。不出所料，门前的大排档人正兴旺。不用想就知道，很多人下班了之后就来这里。毕竟如果排班不包括夜班的话，是不包括晚餐的。来这里随便吃点什么，打发掉晚餐。
但是也有人并不是随便吃点什么的。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夹克男，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karl希望他别喝的太醉，不然又得等明天了。
桌椅摆放在户外，五六个人围着一大桌。只有夹克男一个人坐着一桌，显得有些冷清。Karl直接走到他的身旁，在边上的位子上坐下。
“啊……啊……”
夹克男抬头看了karl一样，还好，他还有意识。
“你是……我知道，你是今天新来的……领导。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说完，夹克男继续拿起酒瓶子猛灌。从下午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想必一直没有听过吧。
“怎么样，这里的东西好吃吗？”
“嘿嘿嘿，不错。这里的酒……好……”
Karl瞥了一眼夹克男拿着的啤酒瓶，没说什么。他也有点饿了，中午十一点吃了饭之后算，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他回头点了一份炒饭，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趴在桌子上喝酒的夹克男。夹克男却突然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领导……”
原本两个人就离的挺近的，现在更是。Karl闻到了他一身的酒气，他真怀疑夹克男还能不能站起来。
“领导，你真是一个好人！你，你说你吃什么，我请你！”
没想到会被这个人发卡，而且，他原本用的就是karl的钱。Karl没计较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
“领导，我看，就属你最讲人情了！你今天改了考核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之前那个混蛋定的该死的规矩，我看早就应该破了！都是一群资本主义的混蛋，就知道吸干我们工人的血！”
计量的工作也没有很辛苦吧？不过要是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可就坏了气氛。Karl只是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刚刚端上的炒饭。
“是吗，我刚来，之前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是啊。领导，还有那个厂长，都是一群混账！”
夹克男捶着桌子，大声骂道。顿时，坐在另外桌子的人也凑合了进来。
“哟，彪哥，你又开始骂厂长啦？”
“那可不是吗？！”
紧接着，他就和另外的人一起骂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很是刺耳。Karl没有附和的只是吃饭，如果这就是他们这里特殊的文化的话，他还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很快，夹克男就满意的大笑着，结束了和另一桌的对话。然后他就扭过头，看向karl。
“总之，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今天以后就跟定你了，要是我们部门有什么混账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我就帮你摆平！”
也不知道这个夹克男究竟在想什么。虽然说karl在这里当计量管理，被不少人婀娜奉承，但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和上司称兄道弟，他倒是第一次见。
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计量管理，什么领导，原本就是假的。所以他也就是逢场作戏。
“是吗？那好啊。”用着什么事情都包在夹克男身上的态度，karl淡淡的转移了话题，“现在就有人，不给我面子，让我难堪。”
“你说什么？！还有人怎么大胆？”
“我说，我今天中午和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
“啊，啊？”
“一个小时。下午两点的时候，你在干嘛？我给你那么长的时间，你去干什么了？”
发生骚动的时间是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开工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而karl给了他一个小时的假期，加起来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出去吃一顿饭绰绰有余，何况是离的那么近的大排档。
“领……领导，我，我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夹克男说着，就拿酒瓶往嘴里送。或许他断定这个新来的领导是一个好人，好欺负。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恐惧的神色，不慌不忙的依旧喝酒。但是很遗憾，在威胁和恐吓方面，karl就比樱米和冰灵他们不擅长那么一点。
他不慌不忙的逼近，冷目的看着夹克男。
“人之常情？你管这个叫人之常情？”
语调顿时转变，气氛立马就变得不一样。Karl没有像夹克男吵架时一样，用很大的音量。但是却比夹克男的话，更加贯入双耳。
“领……领导，我以为你能理解的。”
“理解？我当然理解。如果你说的是，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你却要故意为难我这件事的话。我倒是不难理解。要不，你来理解理解我？”
“领……”
“我觉得我好话也说尽了。你现在也知道，新的考核，你只要好好工作，就能拿到奖金。就算旷工，也没有那么严厉的处罚，但是你却是要反着来。我看，你不是觉得什么东西不公平，就是冲着我来的吧？”
语气顿时凶狠了几分。Karl也不想要收敛了。他想要尽快让这个人服软，然后带去问话。如果真的要打起来，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芯片植入者的对手。就算整个大排档的人一起掀翻桌子打过来，karl都绰绰有余。
这样的实力在，隐隐约约的透过他的话传递了过来。夹克男松开了喝酒的杯子，拼命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厂长那边，我倒是听了不少对你的抱怨啊。怎么回事，原来我看错你了，你一直都是个麻烦吗？”
“什么？！”
知道厂长说了坏话，顿时夹克男就抓住酒瓶猛的砸向地面。
“**！！！老子就知道！那个混账东西就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一天到晚给别人找不痛快！领导，你别听人瞎说，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哎呦，酒精害人啊！”
他又拼命的拍着桌子，原本就喝了酒，力度更加没个分寸。
“领导，你就在给我一个机会！我向你保证。我是这里资历最老的员工，你不信问问看！我处理的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你就在给我一个机会，我彪某明天，就给你当新考核的领头人。”
Karl知道，这个夹克男并没有真的感觉到害怕。就算现在karl将刀夹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会大吵大叫的嚷嚷。因为他相信，karl说那么多，都会给他一个机会。就像之前说要开除他的厂长一样。
“但是很不幸，现在我是来通知你的。”
Karl正好吃饱，放下筷子。
“我今天录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问题。以前的数据和现在的对不上，被人下了手脚。”
“你，你说什么？？”
“你说你是最年长的员工，是吧？那你肯定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前面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不管。但是我今天上任，就是有人故意给我丢烂摊子。你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怎，怎么会……”
好歹是一个计量的员工，夹克男清楚数据对不上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他的脸变得铁青，估计酒也醒了一半了。
“天地良心，我发誓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两年前的员工，现在也都离职的差不多了。你说，能够负责的人还能有谁？”
“你，你，你诓我？”
“我怎么可能诓你呢？我今天刚刚上任，我才是被骗的。你们没有把以前的数据做好，让我来做你们的替罪羊！！”
明明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在karl的呵斥下，顿时变得真实。这个时候夹克男已经不敢仔细的思考了，他的身体甚至有些发抖。
“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但是就是真的，不然，你去我办公室看看，为什么这两份数据会出现那么大的漏洞？”
把话讲完，karl从椅子上站起来，用下巴示意着他跟上。夹克男别无选择，脑袋灌进了夜晚的风，他彻底清醒了。于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了karl身后。
Karl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原本僵硬的面部都放松了下来。
总之，夹克男愿意跟上来就是好事。Karl原本一直在担心，要是夹克男破罐子破摔就完了。还好事情没有发展成那样。
大排档距离办公室大概也就几百米的路。天渐渐暗了下来，那种感觉带给karl的就越熟悉。他走上楼梯，感受着已经漆黑的楼道，走进办公室，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去值班的值班，下班的下班，会在这个时间来到办公室的，只有揣着目的的karl和受害者。
电灯被打开，光线充盈了整个房间。Karl将他引导到之前布置好的位置上，熟练的打开储存在电脑上的文件。一份是以前的资料，还有一份，就是现在karl录入的资料。
夹克男毕竟是计量员工，数据是看得懂的。Karl刻意将鼠标放在诱导他看的数据旁边，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现在的进度就更不上？”
夹克男反复核对着数据，最后看了一眼文件署名的时间，笑了起来。而他露出的笑容，却让karl不由得有些恼火。
“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啊，没想到你说的是两年前的资料。那就没事了。”
“没事了？”
“啊嗯。这不是之前的人数据没做好，没事，没人会问的。”
夹克男信心十足，又恢复了原先前的精神。甚至不知不觉，酒气都更加浓厚了起来。Karl不耐烦的扇了扇风，再次问他。
“为什么？”
“为什么？”
没想到夹克男反而笑眯眯的反问。
“你说为什么，都两年前的事情了，谁还会来管。”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重点根本就不是时间。”
“啊，我知道我知道。说起来你是新来的，想必是不知道。那两年前，这儿，可不是现在能比的。所以你来这当什么领导，也没什么前途。”
前途的问题karl不想和这个人探讨，他只问重点。
“两年前这怎么了？”
“呵，这可不是我和你吹。这里以前，可是white旗下的！”
“噢。”
总算是提到一点沾边的内容了。
“那就不用我说了吧，那那个时候，和现在这么能比呢。”
国家型的机构，和私人的机构自然没法比。但是karl嗅到一丝奇怪的味道。
“现在难道就不是？”
“不是，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哪能和以前比啊。无论是工作，还是待遇，全部都是些皮毛挑给我们，你知道吧？嗨！你知道什么啊，我看你也是被谁给骗来这里的吧。那什么厂长，就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啊，根本就没有用！”
现在和以前不能比？也就是说white果然在两年前和这里有过密切的接触。和White解除合作的那个科研企业倒闭之后，white将之前研究的产品委托这里处理掉，然后也不在和这里有密切的往来。
这个情况karl是知道的。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里待遇会变差了？”
“嗨！那事哪轮得到我们过问啊。但是我告诉你，还不是厂长！事情没做好，所以才会惹人嫌弃，弄的整个工厂都被不讨好！要是那个时候没弄出问题，今天还会是这样？”
“你说什么？具体在说清楚一点！”
Karl猛地往前冲了几步，把夹克男吓了一大跳。
夹克男不知道为什么karl对这件事那么在意，但是联想了资料对不上的事情后，他说服了自己。他在转椅上随意的坐下，摆了摆手。
“我和你说，四年前，我刚刚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这里保障都还很好。可是好景不长啊，没过多久，厂长就经常和white那边的干部起争执。”
“争执？”
“是啊，因为white那边要定时查看回执，还派了很多人来厂里。厂长就觉得他们过多的干涉，那可不，有些事情就干的不方便了。”
说着，夹克男就用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代指贪污受贿这种事情。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厂长就处处和white那边作对。可不是吗，老一点的员工都知道，就因为他，所以没过多久，white那边就取消了和我们的合作，很多单子也不交给我们做了。”
“你刚刚说什么事情没做好？”
“啊，啊啊。就两年前来的那笔大单子，结果出了问题呗。好像是什么什么产品的处理，我也记不得了，反正肯定是出了问题！从那之后，white就不在派单子来了。”
什么啊，karl不由得有些失望。结果这个夹克男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啊，最近都在说，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所以厂长要接受调查。”
“什么？”
“整个厂都知道，就没几天，厂内被入侵了，资料被人给偷了！第二天厂长上班的时候脸色苍白，你敢说什么事都没有？？”
入侵的事情被人知道，karl是没有丝毫的惊讶的。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查出入侵者是谁，但是厂长的反应很令人在意。
“你敢说厂长那样肯定是因为被人入侵？”
“那可不？你啊，别看厂长一天到晚笑眯眯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可没少做。肯定是被人给查出什么来，紧张成那样的。”
Karl思考着，然后抬起头看向夹克男。
“你说，除了厂长，还会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你说，两年前的那笔单子，全部都是厂长一个人接手的。因为能摸的油水多啊，他什么都没跟人说。”
Karl仔细的思考着他说的话，然后抬起头。
“厂长两年前接手的单子，果然有问题？”
“那肯定。”
那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厂长一个人了。那是karl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能从厂长的嘴里问出来，这件事都不会再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他稍微思考了一会，扭过头看向夹克男。
“你说的对，看来我也考虑跳槽的事情不可了。不过，你对厂长那么不满，难道就没考虑过推翻他？”
“啊？”
“他胆子倒是挺大的，敢背着white搞这些。你想，如果你真的把他揭发了，厂长这个位置岂不是……”
Karl故意拖长了语气，他看见夹克男渴望的舔了舔嘴唇。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轮到我的头上……”
夹克男并不愚蠢，他担心自己的功劳会被karl抢走。
“怎么不行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呆下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好事，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
夹克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眼睛里露出了贪婪的光。
如果厂长真的是像夹克男说的那般，新的厂长是这个男人也无所谓吧。Karl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思考着对策，然后笑着问道。
“你说，如果我们邀请厂长一起吃饭，有多大的概率能够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