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怜悦能个时候在大楼，对豆说的暗示性的话语，她听懂了。
「如果昔海差点杀了你，你会恨她吗？」
「那就问问别人好了，看样子，她也没有恨你嘛」
以及，她再度见到昔海，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昔海带着痛苦的双眼说出的话。
「没想到，你还是选择了这样吗……」
她听懂了，她不敢去相信。她猜到曾经发生什么了。
她差点杀死了昔海。因为她没能控制好自己，她做出了她永远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她却完全没有那段记忆了。因为昔海为了保护她，不让她感到内疚，将那段记（资）忆（料）删除了。
她什么都没有做到。
一开始如此，现在还是这样。竭尽全力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能证明。为什么，自己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吗，想要去证明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吗，因为自己本身就毫无价值——
豆现在，是为了什么还坐在这里。
“说起来，小豆你现在有找到别的工作吗？”
豆呆坐在沙发上，缓缓才看向夫人。
“没有。我，我尝试着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哎呀……”夫人瞬间就露出了了然于心的表情了，“没事的，就算失败了，之后在继续做就好了。”
“真……真的吗，但是……”
“没事的。你想，你店长他当初把店铺出租，也没有找好退路。但是最后还是顺利找到工作。什么时候不顺心都是正常的，放好心态，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着，夫人在豆身旁坐下，拿起一个苹果。
“饭等他回来在继续，你先吃一个苹果垫垫肚子吧。”
眼看着夫人就要帮她削，豆连忙夺过水果刀：“不不不，还是我自己来。”
“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呢？”
“但是——”
咔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豆的发言因此止住，扭过头去看回来的人。夫人站在原地，和蔼的冲着闯进门的店长笑，但是，她的那份喜悦在见到店长的瞬间变成了疑惑。
“老公？你不是去买酱油了吗，为什么你唉——唉……”
店长双手空空的，根本就不像是买了酱油回来的样子，他的神色反而有些慌乱。他几乎是冲进的客厅，看见豆手上握着的水果刀，几乎是跳着冲到夫人的面前，强行拖着她往后退。豆疑惑的看着他们的举动，看着店长扯着他的老婆一步一步退进厨房。
酱油买回来了吗？
在她困惑不解的时候，店长再度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听见细微的夫人的惊讶声，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明晃晃的白光了。
“店长……？”
豆感到浑身僵硬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连思考都一并停止，只是坐在沙发上。刚刚和她聊天的夫人，也只是从厨房恐慌的看着这一切。
店长。那个好心收留她的店长，手里握着厨房的剔骨刀，笔直着指向她。
“你……你刚刚想要干什么？”
“唉？”
豆惊讶了好久，最终只是从嘴里发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腔调。
“你真的是小豆吗？你是冒充别人的怪物，还是……就是你本身？”
豆呆愣的看着店长，说不出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来告诉她——
“小豆……”站在厨房的夫人，不敢相信的掩面，“人是你杀的吗？”
豆最终反应过来了，她想要张开嘴说自己没有杀人，但是嘴巴张了张，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只能苦笑了：“为什么你们知道了？”
“！”
店长和夫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豆，人不能做这种事情——”
夫人的哭腔，被店长压在身后了。豆清楚为什么他们如此警戒，但是她清楚就好。她是不会伤害店长和夫人的生命的。店长握着菜刀保护着夫人的场景，豆只能苦笑着看着。
“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来看看你们。”
“你……”店长似乎有些无法相信，但是他回想起先前豆在门前驻足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店长出门之后，回来就这样了呢？”
豆只是平静的望着店长。店长紧绷着的刀子，却从来没有松下。
“我遇到了住在附近的邻居。他给我看了一个照片。”
说着，店长的另一只手举起了手机。那张照片在他的手机上停留很久了，哪怕离的很远，豆的视力（识别）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上仅仅只有她一个人。那是很久以前，她和警察对峙的时候，就在那个时候对white势力拍到了照片。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熟悉豆的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这上面的人，真的是你吗？”
豆不会撒谎：“是。”
“你！”店长似乎失去了什么信心，开始向后退着，“那可是警察啊，他们还开枪了。”
满身是血的，被警察包围射击的豆，却活了下来。不仅仅是活了下来，甚至没有被警察追捕。是感受到了吗，站在店长面前的豆，是连警察都战胜不了的存在。
豆不想要对店长撒谎，她知道店长是好人。
“虽然是警察，但是没什么的。”
她的辩解，反而引起了新一轮的恐惧。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出现在这里了。于是她放下从夫人那里拿来的水果刀，站起身。
“我还是先走了。”
“等等。”店长开口喊她，她甚至还带着希望的停下脚步。
“从此之后，你不要在来这里了。”
豆讪笑。
“小豆……”夫人的声音从遥远的厨房里传来，“如果你之前指的是这个事情的话，你还是一直失败下去吧。”
豆漫步在了雨中。
她知道自己是可笑的，是活该的，没有意义的废物去寻找价值这件事本身就滑稽可笑。她多么想要向主人大人（昔海）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去证明昔海的伟大。结果她却成为昔海的污点。她的衣服吸饱水，她抬起头看向乌黑一片的天空。
“啊————————”
“轰隆隆———————”
她一个人站在这片郊野。她笑起来了，没想到她最后发出的这样一点悲鸣，最终也被自然盖过。
浑浑噩噩，浑浑噩噩。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发生什么都好。
再抬起头，眼前站着的，竟然是karl。
她起初有些惊讶的，她以为karl和她一样，会沉浸在悲伤中一点一点陷入绝望。她的脸被用力的抓住，每一点撞击都在提醒着她的神经。那警告的话语，后知后觉的传入豆的耳畔。
“喂，豆。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昔海真的死了那又怎么样。你也必须得顽强的活下去。没错，是必须。如果真的觉得，从一开始不被制造出来就好的话。你现在的想法才是真正的错误！”
Karl在安慰她，她知道的。
她低着头，说不出话。
“好啊，看来你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是发自真心的是不是？好啊，那我就满足你。”
Karl说完，就狠狠的松开手，将豆推倒在地上，用剑指向豆的喉咙。
“真的想要死的话，我来满足你。这样就没有怨言了吧？”
豆贴在地上，泥土狰狞着混合着青草沾染在她的脸庞，她说不出话——
“如果知道你这样的话，昔海一开始就应该毁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一定要活下来。如果连你都不珍惜你自己，你又怎么可能理解你自己的价值？”
“我……”
听见主人大人的名字，豆的眼睛闪烁着，给出了一点回应。
“你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曾经差点杀死昔海，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失职的，是没有必要的，是不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昔海在那个时候就应该将你拆解，将你销毁，不会让你活到现在这一刻。你有没有想过，昔海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Karl深吸了一口气，满是痛心的看着如今没有生气，任怨趴在地上的豆。
“昔海给你到现在的生命，你也根本就不珍惜。”
“我珍惜了！”
豆闭上眼睛大喊。唯独这一点她不想要肯定。她努力了，她奋斗了，她没有轻视自己主人大人的心血。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从来就没有。
“我珍惜了！我好好对待了！但是karl，我比你想想的还要没用啊。我什么都没有成功，我永远都是在失败。肩膀上负担的，无论是生命也好，希望也好，或者是轻如鸿毛根本不重要的东西也好，我一个都承载不起……”
“你凭什么就这样下判断！”
“我凭什么不能啊，我已经尝试的够多了……主人大人当初和我说，要我自己去寻找自己的价值。那是我最后的，唯一的机会了。但是我还是失败了，失败了。我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没有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到，和以前一样都是0！主人大人当初为什么和我说，要我去寻找答案啊？肯定是她也认为，她也寻找不到我存在的意义……”
听着豆的话，karl由衷的感到厌烦。他不满的咂嘴，狠狠的压着豆企图将她唤醒。
“你真的这样认为？”
“因为我！”
“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魔怔了。主人在寻找还不够，你自己也不清楚吗？！你真的以为昔海没有依靠你，没有以你为自豪吗。如果昔海真的觉得没有把你制造出来就好了，那在当时就应该把你给毁掉！我说了那么多遍你是听不懂吗？如果我是昔海的话，就肯定会那么做。但是结果又如何呢？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现在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的说话吗？！”
“主人大人一直都很温柔，所以她才不会说过分的话——”
“你给我听好了。什么意义，什么存在的价值！你先给我搞清楚！你寻找的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定义的东西，你又想要得到什么具体物化的东西肯定自己？你说你没有留下痕迹，没有留下一席之地，这是由本人评判的东西吗？还有什么痕迹？别给我烦了，你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接触到整个世界，呆在这样狭小的圈子里，看着自己不被需要的假象然后自暴自弃。有意思吗，啊？？”
Karl狠狠的瞪着她，最后，还是把刀移开了。
“我也好，言也好，都需要着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
Karl说了什么？豆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他。Karl站在原地，静静的看向她。
“你究竟要什么才会满足呢。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曾经的失败？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在寻求的答案，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你越是想要证明自己，越是想要借此证明昔海，你就越是被此局限住。你无法原谅自己，昔海也无法原谅自己。你们两个人只不过是在走一个死循环，永远到不了头。”
“我，我……我只不过是，想要主人大人……”
“那一点不需要你来证明了。”karl伸出手，将豆拉起站在地上，“无论是谁来看都会明白的。你比那些人类，更加像是一个人”
她浑身都沾满淤泥了，但是她的双眼却是透亮的。这个时候豆才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做的一切都只是将昔海越推越远。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昔海可能还活着。”
“唉？”
不仅仅是豆，漂浮在水面上的川崎也听见了这句话，两个人都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你还在说这种话……”
“我说的是真的。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信不信由你。”
豆静静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karl。那是真实的吗，karl所说的证据豆没有看见。但是，她想要那样去相信。而且这句话从karl的嘴里说出来，她更加想要去相信。
“我相信你。”
“那就不要在管多余的事情了。现在你的能力是必须的，用你搜寻的能力，找到她。”
“找，你说找到？如果我能够找到昔海的芯片的话，我早就去找——”
Karl反手将一个窗口拍在豆的眼前。投影打在豆的脸上，她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然后看清了上面的解释。
“也就是说，只要检测这个的信号？”
豆皱着眉头有些犹豫，窗口上面写的信号源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她抬起头，看向远处沉在河里的川崎了。视线交错的瞬间，川崎感到浑身鸡皮疙瘩瞬起，摇晃着往后躲。
“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但是如果只是检测这个信号的话……”
“别说大话了，信号是很稀薄的。给我打起精神一定要找到，听到了吗？”
豆原本还在犹豫的。做不到的话怎么办，如果又一次做不到的话怎么办？最后又变成那样的话怎么办？但是，她内心的犹豫，内心的懦弱，内心的胆怯，在遇到karl的否定的时候。
“只不过是检测而已，别小看我啊！”
本能的对karl的抬杠，唤醒了她。被吼的karl却露出了笑容。
“那就拜托你了。”
豆很快就确定了方向，想要往那边走。看出了她的趋势，karl先一步往那边走去。豆却还顿在原地，犹豫的看向karl。
“就这样离开吗……”
川崎还在湖里。
Karl却头也不回的。他没有心情去管她。就算杀了川崎，对karl来说生活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变化了。什么都不能解决，什么都不能得就。反正，他恨她的心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于是豆跟着karl，向着全新的方向前进。
3.
“到底发生了什么？”
豆和karl沿着公路奔跑，路上看不见一辆车。豆抬起头看向红紫色的天空，最终还是将自己内心的疑问问出了口。
“你不知道吗？比起问我，你还是查一下消息更快吧。”
事情传的那么严重了吗。豆老实的闭上嘴整理出新的窗口查询着现在的情况。很快她就克制不住的高声反问道。
“黑洞——是认真的吗？”
“你以为是虚假报道吗？”
“但是……那个……所以，这个和主人大人有关系吗？”
“这你就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可惜karl的语气根本就没有任何安慰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出现黑，黑，黑……”
“黑洞。”
“这我知道！”豆没好气的回呛他，“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发生太多事情了，没法一件一件和你解释。”
他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明？元素石？第三势力？现在没有和她闲聊的时间了。豆看出了karl的想法，没有在强求，只是认真的锁定空气中稀薄的元素，寻找着昔海的位置。最后，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就在那里了。”
豆伸出手，指着面前的一栋建筑。
“主人大人肯定在那栋建筑里，只不过在哪一层我不太确定……”
又是因为Z轴不明确的问题。但是，karl冥冥之中却能够肯定。
“她应该在顶楼。”
“唉？”
“昔海的话肯定会在顶楼。她肯定会在视野开阔的地方，看着这一切。”
说完，karl就拉进了领口，向着大楼内走。楼内没有人了，电梯也停运——会不会是黑洞引发了停电的事故？karl站在楼梯口，看着豆。豆还站在原地。
“怎么？”
“我，我就到这里了。”
都已经走到楼下了。Karl有些不耐烦的顿住。
“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上楼的勇气。对不起，karl。我，就在这里。”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
“我现在没有勇气去见主人大人。求你了，就这样吧。”
豆远远的站在门口，天越来越黑，甚至看不清她的影子，就这样看着她，她似乎就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为什么豆要这样，事到如今了难道不是应该更想要去见她吗。好不容易到了现在，和她究竟差一墙之隔……
算了。Karl劝自己。豆不愿意，就让她不愿意吧。因为楼上的昔海，或许也真的不想要见到豆。与其说那个人真的是昔海，倒不如说像是占据着昔海身体的另一个人。他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时候，让这样的豆，和那样的昔海见面。
现在该做的事情不是这个吧。
“我知道了。这边事情做好，我会在联系你。”
他做出了妥协。站在原处的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扭过头，看向向上延伸的楼梯。他想起同样在寻找的樱米了，于是编辑了讯息通知她。将准备工作做好，他彻底向着顶楼前进。
漆黑一片。芯片提供的夜视能力，扫描着楼梯边缘发出荧光蓝色，他依次为依据不停的向上走。
延伸，延伸。
最后在他面前的，只是一扇铁门了。
他伸出手，握在铁门的把手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像是验证自己的猜测一样，打开了门。
天黑了。
月光在空气中折射，渐渐扭曲。没有任何的星星，闪烁在能够看见的天空。靠着天台，和避雷针一并站着的少女，伸出手将头发撩开。风卷动着银白色的发色，就好似牵动着远处的月光。
他又一次和她见面了。
白色少女背对着门，只是望向黑洞——瑞祥处理厂——的方向。她的侧脸被柔和的光芒包裹着，绷带被整理好，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她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事不关己。宛如一个欣赏夜景的路边人，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在打扰她。
Karl继续往前走，他将距离拉的越来越近。白色少女肯定知道了他的存在，只不过她没有扭过头确认，只是一如既往的看向眼前的夜色。原本就无法观测的黑洞，现在更是被黑暗吞噬。稍微靠近几步，就会将人连皮带骨的完全吞噬。但是，他比起黑洞，有着更加想要知道的事情。
现在在天台上的，只有karl和她两个人。
他无论如何都要开口去问：“为什么要制造出黑洞。”
白色少女吹着夜风，没有理他。
“你真的希望这个世界毁灭吗，哪怕你自己也会毁灭一样。”
过了很久，白色少女扭过了头。她侧目看着站在不远处的karl。
“已经没有阻止的办法了，放弃吧。”
这个黑洞一直放任下去的话，最后会吞噬世界。现在white，不，甚至是各国都在想对策。但是没有用的，这个东西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过人类的认知了。如果寄托希望在对此一无所知的人身上的话，这个世界迟早会灭亡。
白色少女笃定这个世界即将灭亡，所以她提不起战斗的兴趣。她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一切，包括眼前的karl。
“回答我，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做出这一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毁灭世界来给前辈们复仇吗？”
白色少女的双眸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她却很快移开视线，瞥向右下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那是你真的想要的话，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真的渴望毁灭吗，将全部都清零之后就足够了吗？你曾经留下的一切，现在重要的东西，你觉得全部毁了就好吗？”
“咕……一天到晚就知道问这些，你不觉的你很烦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我不想要在错过，最起码到现在，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为什么你笃定我不是？”白色少女对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形成风暴一般扭曲着的天空讪笑了起来。“你的前提就是错的。我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
“为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是先前身体透支没有完全补充水分造成的。他无法理解，他真的无法理解。如果昔海真的恨他们，他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昔海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而且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昔海，如果她是被white控制的话，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对white毫无好处的行动。
那为什么她要那么做。
“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想的话，那我们就必须得阻止你。”
顿时，第三个人的声音出现在着狭小的天台。Karl不需要回过头看，就知道樱米通过讯息立马赶来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连残夏也一并出现在这里。樱米快步走到karl身边，轻声的确认karl的情况。Karl摇头表示没事。
“嗳……事到如今，还想要将那个东西阻止吗？”
白色少女目睹了那边的两人的互动，有些不敢相信的笑起来。
“karl，”樱米压低声音，“不仅仅是我和残夏，芯也在远处支援我们。”
“那可是帮大忙了。”
说着，karl拔出了自己的剑。
要么，白色少女老老实实的说出解决办法，要么，就只能用武力逼她说出来。
白色少女轻蔑的瞟了他们一眼，后脚轻轻的踩上了边缘。注意到她的小动作，karl提醒她。
“想要逃走浪费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能够赶到这里你也知道，我们有找到你的办法。”
“是呢……”
白色少女的眼神恍惚着。
Karl先前和白色少女交手的时候就是这样，她故意四处游窜来拖延时间。因为比拼速度karl和樱米都追不上她，所以她就故意使用那一招。但是现在不一样，对于karl和樱米来说，还有豆和芯在。想要锁定预判白色少女的位子变得容易很多。
如果白色少女还是避免战斗，那么这次他们两个肯定会追上。
或许是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白色少女没有从天台上跃下。她向后方伸出手，然后依此为信号的。
“上。”
Karl和樱米同时拔出剑向着白色少女冲刺。关于白色少女的攻击能力，他在先前通知樱米的时候，就粗略的提了几点。所以当樱米亲眼目睹白色少女从空无一物的地方合成出武器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惊讶。两个人都做好了准备，向着白色少女攻击。
残夏远远的站在一旁，然后吸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眼前满是蓝色的弹窗。数据线条勾勒出白色少女的身体，然后逐渐转移至她身体的中心。自动模拟验算着白色少女的运动轨迹。
白色少女抗衡着karl的剑，然后控制着尖刃向樱米砸去。樱米光剑之间将尖刃劈断，连同一起看向白色少女。得手？她刚刚那么想的下一秒，白色少女竟然腾开手，一拳狠狠的砸在樱米的肚子上。
“樱米姐？！”
“什？”
Karl明明将力量压制在白色少女的剑上，那样的力量，白色少女竟然还能腾出手？但是根本就没有惊讶的时间，白色少女侧手收回刀，然后劈向karl。刀被弹飞，Karl只能后退躲闪，在下一秒，白色少女就猛的踹向樱米的腹部，再度将其踢飞老远。
残夏顿时放弃验算，立马跑过去扶住樱米。
“樱米姐，樱米姐？！”
“咕呜——”樱米支撑着，还是站起来了。人海战术并不是万能的，特别在争对这个近战远程兼顾的白色少女的面前。
将数据分析全部交给另一边的芯，残夏受不了的站起，挡在樱米的面前。
“我会保护你的，如果这个都做不到，我也没有能力去保护别人。”
像是给予自己能量一般，残夏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的这句话。然后，她瞪大她的双眼，从她背着的双肩包里，取出了一个机械体。
那并不是muki给她做的东西。
而是她隶属于white的时候，分配到的武器。她藏在市内，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会用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