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魔女的魔法师妹妹
1 Gris：奇怪的问题与多种多样的面包
（友情协力：吃过无数甜点的某个人）
「姓名？」
「嘛，格蕾斯，这边是爱莉丝，还有…嗯，不，没有了。」
眼前的守卫正做着进城市都会进行的例行询问，嘛，说实话女守卫还真不常见。
「爱吃面包么？」
哎？这种问题？嘛，很多地方确实会问一些比较奇怪的问题，不过这还是第一次。
「爱吃。」我如实回答道。
「那位小姐呢？」守卫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爱莉丝。
「唔？哦，不是很讨厌，但也算不算喜欢。」
「嗯，好的，我知道了。」
所以说这种问题到底是……
「年龄？」
没等我想明白刚才那个问题的用意，下一个问题便突如其来。
「20岁，爱莉丝是……嘛，15岁？」
我看向爱莉丝，用眼神询问着她我有没有记错她的年龄。她眯着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又点了点头……呃，应该没记错吧？
「性别？」
嘛，这问题倒是很少会被问到……因为……一目了然嘛。
「女。」
「那边的呢？」
「也一样。」
「请问你是魔女还是魔法师？我看你带着三角帽。」
这还算是一个像样的问题。
「是魔女哦。」
「唔！魔女大人。」
这样说着，守卫向我投来了仰慕的目光，哎呀，别这么看我啦。
「那边的女孩儿呢？」
「她不是。」
所以说爱莉丝根本就没带三角帽嘛……
「这是兔子？」
守卫指了指趴在我胸前的格莱。
「是的。」
「很可爱呢~」
她戳了戳格莱的脸，格莱则是动了动耳朵来作为回应。嘛……怎么说呢，如果平时我这样做肯定会被冷眼相待。
「嘛…我说……」
此时此刻她正专心的逗弄着格莱，完全没有放我们进城的意思……
「呀，哈哈，」她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失态一样笑了笑，「一共一枚银币一枚铜币，祝你们在城里玩的开心~」
一枚……铜币？
「唔？魔女居然只要一枚铜币？」爱莉丝眼中充满惊讶地轮番看着守卫与我。
「不……爱莉丝小姐，需要一枚铜币的是你。」
嘛？也就是说……魔女反而要贵？在上一个国家的时候明明听旅店中的一位老奶奶说过东边有一个国家对魔女十分友好……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是我……嘛，可是为什么？」我眨了眨眼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哎呀……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她挥了挥双手，又摇了摇头，黑色的长发随着她摇头的节奏有规律的摆动着，十分有趣。
「噗……」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显然对方好像有些生气了。
「唔，格蕾斯，不要再欺负她了。」
爱莉丝用拳头轻轻地打了我几下，随后走到了守卫小姐的身边。
「她只是爱开玩笑啦。」
爱莉丝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颇有大姐姐的感觉。嘛，这样的爱莉丝更加可爱了呢~
「嗯……啊，总之因为城里要举办魔法师级别考试，有很多地方的魔女都会到这里来围观和评判，所以……为了避免进城的魔女数量太多，就只能出此下策，提高魔女的进城费用……但是事实上一点用都没有。」
嘛，原来是这样呀。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如果将价格提高到一枚金币就应该会有作用了吧。
「唔，这样呀。」爱莉丝对守卫小姐笑了笑，又继续抚摸起她的头发。
「呀…嗯…。」
看着守卫小姐难为情的样子，我决定借她一臂之力来逃离这尴尬的局面。
「谢谢你啦，守卫小姐，」我拉着爱莉丝的胳膊走进了城门，「嘛，对了，如果涨到一枚金币的话，应该能达到效果哦？」
「不……那样就不会有人来了。」
守卫小姐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像是在看未经世事的孩子一样无奈地看着我。
「嘛，也是呢。」
我转过身，走向了城内。
怎么说呢……这个国家还真是有许多魔法师和魔女呢。大街上每走几步就会看见带着三角帽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看来这里的魔女并没有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呢，嘛，也是，毕竟这算是一个魔女数量较多的国家，而且也有很多魔法师，虽说我对魔法师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不过……总觉得这里的魔法师应该不是坏人。
「唔，格蕾斯，你饿了么？」爱莉丝拽了拽我的袖子，指向了不远处的面包店。
嘛……饿的应该是你吧？哈哈，每次爱莉丝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就都会这样，真有趣~
「唔姆，你自己饿了就直说，别这样拐弯抹角的，很令人讨厌的。」
格莱还是老样子呢，虽然总是对爱莉丝进行严厉的说教，可事实上还是很关心爱莉丝的，嘛，说起来格莱会不会喜欢爱莉丝呢？我听说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的话，有时候那个人就会故意与喜欢的人作对，就像格莱与爱莉丝一样。算了算了，还是不管他们两个人了。
「嘛，倒也不能这么说啦，而且我确实有些饿了。」
我最终决定为可爱的爱莉丝进行辩护~
「唔姆……」格莱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唔……」
我拉着爱莉丝的手，走向了那家看样子并不太大的面包店。
刚踏入面包店，一股小麦特有的香味儿便迎面而来，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气味，它拥有着将一切烦恼都抛掷脑后的魔力，嘛，虽说也不能说是魔力就是了。
「嘛，想吃什么呢？」我看了看爱莉丝，准备征求她的意见。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这应该是第一次带爱莉丝与格莱来这种类型的面包店，嘛，虽说是以前根本没遇见就是了。不过这种面包店里的面包都非常好吃，种类也相当可观，而且除了面包之外也有其他一些甜点之类的东西，总之对于喜欢面包的人来说，这里就像是天堂一般的存在~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天堂~哼哼，小时候我经常与姐姐来这种地方呢~虽然每次她都是被我硬拉进来的，嘛，姐姐不太爱吃甜食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唔……」
爱莉丝在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依次盯着架子上放着的每一种面包。
「唔姆……」
「嘛，你也想要？」我轻轻地捏了捏格莱的耳朵。
「唔姆，我才不要呢，还有以后不要捏我的耳朵。」
嘛，如果这样的话……
「如果想要就直说哦？拐弯抹角的很令人讨厌的~」我尽量面露愉快的说出这句话，以免格莱误会我本来的意思。
嘛，格莱还真的很会误解别人的意思呢，就像上一次我明明说他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可是却被他理解成了我是在嘲讽他……明明没有。
「唔姆！？」格莱突然从我的身子上跳了下去，原地转了几圈又跳了几下，「我……我也要吃……」
果然是这样的。不过想要吃就直说嘛，面包可是很有魅力的一种食物，折服于她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哦。
我弯下腰戳了戳格莱的耳朵，随着一阵白色的光芒笼罩着格莱的全身，他变成了人类形态。嘛，说起来有很长时间都没见到过人类形态的格莱了呢。
「唔姆，面包面包~」
说着，格莱也像爱莉丝一样开始依次寻找着自己中意的面包，不过看样子格莱看的更为仔细一些，也不知道一个面包究竟能看出些什么来，嘛，说不定能看出好不好吃呢，哈哈。
我走向站在一旁的那位穿着维多利亚式女仆装的女店员——金色的短发，绿色的眼睛，圆圆的娃娃脸，大概十六七岁左右，哦～金发碧瞳的可爱的美少女呢。嘛，说起来为什么要穿女仆装？
「Ma~Bonjour~」我试着用家乡的语言来与她交流，因为这里很像是只有在我家乡附近才会独有的那种面包店——占地虽然不大，但是做出来的面包确实十分诱人的完美作品。而且这里的面包种类也与在家乡的面包店里看见的种类差不多。（*注释：Bonjour <法语>你好，多用于陌生人以及上下级之间）
「Bonjour，qu'est ce que je peux faire pour vous？」（*注释：法语版的Can I help you？译为「我能帮你么？」）
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儿双手提起裙摆，微微俯下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嘛，说实话一个面包店其实不用这么正式的……
不过她居然能听懂我家乡的语言，这还真是件很稀奇的事。
「嘛，你是怎么学会这种语言的呢？」我换用人们都熟知的另一种语言说道。
「是兴趣爱好。」说着，她又向我行了一个屈膝礼。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嘛，拘谨的。因为我会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我向她笑了笑。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应该不是很想笑……嘛，别这么见外嘛，姐姐我可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哦，当然，只是对于可爱的人来说才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她看了看我，露出了雨后天晴般淡雅的微笑，但我总觉得这份微笑有些太过于渺小，渺小到简直让人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对于不知道别人具体情况的时候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会比较好吧？通过这个微笑，我感觉到我刚才做的那件事就属于妄下结论这一类的……
嘛，又多管闲事了。
「有什么想要推荐的面包嘛？」为了脱离开尴尬的局面，我准备转换一个话题。
「嗯，请跟我来。」
她宛如一位富家大小姐一般优雅的走到了摆放面包的架子旁。期间，我将正拿不定主意的爱莉丝与格莱叫了过来，与其让没吃过这些面包的他们胡乱挑选，还不如听一听别人的意见再做决定。虽说我也可以稍微对每一种面包的口味进行说明，但是既然有专业人士在，那就不如洗耳恭听，听听她是如何介绍这些面包的。
「这边的是可颂（Croissant），因为样子像羊角，所以被取名为可颂。」
「唔？可……什么？」
嘛，爱莉丝应该听不懂我家乡的语言，不过格莱应该是可以听懂的吧？毕竟我的常识都原封不动的复制给了他。
「唔姆，羊角的意思。」
果然听得懂。
「唔……」
嘛，爱莉丝应该还是一知半解吧？不过面包这种东西叫什么无所谓啦。
「这种面包外层酥脆内层柔软，吃起来酥软可口，可以陪着一些饮品——例如咖啡——当作饭后甜点，但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就好像在等着我们回答这个问题一样。
「唔……因为太好吃所以可能会吃太多？」
嘛……那两个人也确实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当然我是知道正确答案的。
「唔姆，因为不甜？」
嗯嗯，格莱确实很爱吃甜食，不过不是这个哦。
「是因为热量高，吃多了很容易变胖。」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嘛，还真的是在问答呀……这种介绍方式还真是——学不来。
「嘛，可颂面包呢，那可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面包哦，每次都要缠着姐姐给我买。」像这样介绍怎么样？不过爱吃这种面包确实是真的。
「小时候的格蕾丝很可爱呀。」
爱莉丝面露微笑的看了看我，嗯～很好。看来是获得了好评。
「唔姆，格蕾丝现在也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完全没有成年人的觉悟。」格莱眯着眼睛带有蔑视的看了看我。
喂，格莱！什么意思嘛。怎么就不像是成年人了？！论辈分我可是你的姐……不，应该是他的妹妹……嘛，这就没办法了呢，嗯，没办法了。
「接下来是这一种。」说着，她行了一个屈膝礼，接着走向了下一种面包。
「Baguette，这是一种长条状的面包，外皮松脆，内部柔软而具有韧性，这种面包的亮点在于它只用面粉、酵母、水与少许盐四种材料作为原料，不加糖，不用油，面包的香味完全是烘烤时小麦发出的天然麦香，不过……」（*注释：Baguette 法式长棍）
嘛，又是这样的停顿……
「八……什么？」
爱莉丝显然又没听懂那个词的含义，不过听懂了也没什么，因为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对于面包来说。
「嘛，只是名字啦，不重要的。」
「唔……这种面包不会很硬么？如果是长条状的话食用时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哦～爱莉丝这次说了比较关键的事情呢。
「不会的，直接用双手抓住就可以拧成两段，除非……做面包的技术很差。」说着，她眨了眨左眼。
嘛，这应该是她目前为止幅度最大的动作了。不过……这可以理解为她在说自己的面包制作水平很高嘛？或许吧。
「唔姆，没有糖……」
「嗯，因为要展现小麦的香味。不过不是因为这些，是因为这种面包很容易变质，一般只能保存二十四小时，如果超过这个时间的话……内部就会变得干硬，同时口感也大打折扣。」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说如果我今天没讲这些面包卖出去的话……就必须将它们全部吃掉，或是分给别人。」
嘛，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强制我们买面包嘛？
「接下来是这一个。」依然是熟悉的屈膝礼……她怎么这么喜欢屈膝礼这种东西，难道……只是有这方面的爱好？嘛，那还真是可怕。
「Donut，这是一种用面粉、白糖、奶油与鸡蛋混合在一起油炸成环形的一种甜食，这种甜食经常被当作早餐，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东西，含油量大使得这种甜点的热量大增，而且长时间吃不但会影响健康，还会形成蛀牙。」
这一次她并没有停顿，嘛，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很讨厌这种甜点吧，不过真的会有人在自家店里说自己家的某样甜点不利于健康嘛……嗯，只能说她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善良的人。
「唔姆？！」
看来格莱很中意这个……希望他不会变成一只肥兔子，不然我以后就不会在抱着他了。
「唔……」
嘛，爱莉丝应该是不讨厌也不喜欢，也可能只是被琳琅满目的面包种类冲昏了头脑。不过她也终于放弃问每个面包的名字了。
「接下来是这个。」
嘛？这次没有屈膝礼耶？是忘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Muffin，正如你们所见，这是一种杯状的蛋糕，亮点的话……其实没什么，就是一种普通的小蛋糕，不过口味有许多，蛋糕的内部也会根据口味有许多块状的水果，同时上部也会根据情况放一些坚果或是水果块。总之就是一种可以当作平时充饥用的食物，没什么亮点，但是确实可以填饱肚子。」（*注释：Muffin 玛芬蛋糕，样子接近于市面上的妙芙蛋糕，但事实上要比妙芙蛋糕粗糙，没有那种十分紧致的感觉。）
「最后一种。」
嘛……总觉得她越来越活泼了？还是我的错解？
「Éclair，这是一种指型的小饼，与Donut类似，所以没什么好介绍的，不过……看样子很像手指。」（*注释：Éclair 一种指形小饼）
「唔姆！」
嘛……所以格莱还是很热衷于甜食。
「最后是其他地方才能买到的东西，这是我超超超超超级推荐的，虽然不是面包，但可以作为面包的陪衬来食用。」
嘛……居然还附属推销，学到了，不过看样子她还真是乐在其中呢。说道这样东西的时候她的双颊微红，双手握拳在胸前不断的晃动着，露出了十分期待的表情，与我之前看见的那个人判若两然呀……
「Crème Brûlée与Crème Caramel，其实本质上这两种东西没什么区别，都是用鸡蛋作为原料作出的带有弹性的软软的膏状食物，它具有诱人的甜香味，简直令人着迷，同时材料简单，营养丰富，是午后的必备甜点，」说到这里，她仿佛眼中闪着金色的星星一样看着我们，「不过说道区别，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Crème Caramel更像是比较常见的Pudding，制作后需要趁新鲜食用，而且它们都是呈倒着的杯子的形状被放在碟在上，因为事先在杯子底部涂上了焦糖，所以当它们被倒置在碟子中的时候最上层才会有一层棕色的焦糖。」
「唔姆，我想要吃……」
格莱充满期待的看了看我，嘛，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吃这种东西了呢。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另一种Crème Brûlée则不太一样，一般在制作它的时候会等待放凉后放入冰箱冷藏，如果想要吃的时候会在上面撒上一些砂糖之后用火焰喷枪稍微烧一下，直到砂糖融化为棕色的焦糖为止，所以事实上Crème Brûlée比起之前的那个会更方便一些，而且也不用考验将其从杯中倒扣到盘子中的能力，只是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将砂糖烧糊。」
小时候我最爱吃的甜点就是这个，嘛～好怀念呢。
「唔唔。」爱莉丝在一旁瞪圆了眼睛认真地听着店员的讲解，看来这也是她很中意的食物。
格莱自然不用说，对于甜食他都是没什么抵抗能力的。
「其实还有一种类似的叫做Flan，可是这种甜点要在之前那些的原料的基础上加上面粉，最外层则是烤出松脆的感觉，这种甜点的特点是弹性十足，而且便于充饥，比起之前的那些只能当饭后点心的种类，Flan完全可以用来当作正餐上的一道菜肴——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如果觉得单调的话也可以在其中加入大块的水果用于提高Flan的口感。其实我说过的这几种都可以叫做布丁。」（*注释：以上单词均可以翻译成布丁）
「唔姆，到哪里才能吃到这种东西呢？」格莱环顾了一下整个面包的，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嘛，其实想想也是，面包店里怎么可能会有卖布丁的……而且她本人也说过那是在其他地方才能买到的东西。
「这个……啊！」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店员突然变得扭捏了起来。
嘛……或许她真的很热爱面包吧？我突然想起之前这个国家城门的守卫问过我的那个问题——你喜欢面包么。如果这么看的话，我喜欢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嘛～不过面包只要好吃就好啦～
「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了……真的很对不起。」说着，她再次提起裙摆，俯下身子，做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屈膝礼，嘛，比起家乡的那些人，这个屈膝礼要标准多了！
「嘛，没关系啦～」我尽量表现出无所谓，其实本来也没所谓……如果这是她的爱好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嘛，比如我喜欢到处旅行，这是一个道理，所以也没必要深究。
「唔，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爱莉丝凑到店员身边，从上至下的像是寻找丢失的物品一样打量着店员的全身。
「卡梅利亚（Camélia），还有……布丁的话在这条街尽头的咖啡馆里有出售，不过可能人会很多。」卡梅利亚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摆弄着裙摆，眼睛也时不时的瞥向窗外。
嘛，虽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总之先将应该做的事情做完再说——
「你们选好了嘛？」我问道。
「唔…我要玛…玛…玛……」
「Muffin？」
「嗯。」
「好的，那格莱呢？」我转过身，看向站在我另一侧的格莱。
「唔姆，甜甜圈，Donut。」
「嘛，吃多了会胖的哦？」我戏谑的笑了笑。但我觉得即使格莱变胖了一点，之后变成兔子后也应该不会增重多少……
「没关系的。」格莱露出了坚定的表情，点了点头。
嘛，真拿他没办法呢。
卡梅利亚依旧呆呆地望向窗外，虽然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嘛，试着引起她的主意吧。
我尽量拉长语调，语速缓慢地说：「卡梅利亚小姐～」
「嗯。」她将视线拉回并抛向了我，「请问您决定好了么？」
「嘛，你刚刚介绍的那些每一种我都要一个。」
果然还是全都尝一尝吧，毕竟这里面的每一种面包我都特别喜欢，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要数可颂面包了。
「一共需要八枚银币。」卡梅利亚微微俯下身子，用一种少女特有的充满活力的腔调说道。
不过……八枚银币呢，算了，偶尔奢侈一下也不错。
「唔姆，卡梅利亚姐姐，」格莱突然跑到卡梅利亚身旁，拽着她的女仆裙摆，「我们一起去那个咖啡馆怎么样？」
嘛……我本以为卡梅利亚会以需要看店之类的理由拒绝格莱的邀请，但没想到她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那就请让我为你们带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卡梅利亚的脸颊好像微微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我拿着卡梅利亚推荐过的面包第一个走出店外，他们随后也都跟了出来，卡梅利亚将写着「休息中」的一块木质小牌子挂在门上后走到了最前面为我们带路。
此时太阳高照，但也并不觉得很热，或许是因为不时有微风吹过，带走了正午的一阵阵热浪。街上依旧有许多带着三角帽的魔女或是魔法师，但是我总觉得这一景象有着极大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呢？
「唔……格蕾丝，为什么这些魔女都不使用魔法呢？」
哦～对了，我没有作出回答，但爱莉丝的话确实提醒了我，从城门进来开始直到现在，我没看见哪怕一个魔法师或魔女使用过魔法，就连最基本的「骑扫帚」这样的魔法都没人用，为什么呢？
嘛，最终我决定放弃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转而跟着卡梅利亚走向道路尽头的咖啡馆，准备放松一下身心，毕竟旅行这种事还是十分累人的呢——从各种方面上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