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给予了“锁链”的世界之中……究竟该为了什么而战呢?自己很久以前,就已经听说了,替上帝、教会以及人们效力的圣人们。果然……按照《圣经》,我也应该为了无辜的人们而战吧。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教宗——完成了这些课程之后……就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我第一次看到了三重冕的时候,感到了无比的自豪,作为一个普通人可以被指定为“格列高利”,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样子凡人的想法,从来没有进入过我的大脑过。哼——我被“选”为了教宗?在这片被“锁链”和“灵魂”的谎言欺骗的世界中,我可以走到这一步,除了命运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就是我。

不是我被选为教宗——我当时慢慢地接过三重冕,以及关于新“共济会”的一切的文书,眼睛小心地瞥了一样……呵呵,就是这个啊。我从一开始,就必须要坐上这个宝座。

为此,除了每日的宗教学习之外,我还让因为“锁链”而成为我左右手的海斯戴克,把所有可以找到的、以及教会秘密文案之中所有的数据文件,还有所有我可以搜寻到的最前沿学科,全部都在夜晚看了个遍。

“——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要配合我……”

通过“MIB”购置到的OS虽然效力不强,但是交给海斯戴克——然后威胁枢机主教,已经绰绰有余。这家伙明明和以前的教皇……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策划起的计划,不过现在是交给到一个更加合适的人手上而已。

“是,是吗……教宗大人,我恐怕你并不能这么——”

“巴黎地下的秘密,还有你和意大利人做的那些交易,我可是清楚得很——还是说你打算你太太和你一块消失吗?你的……儿子?比我就小两岁,才五岁是吧?”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家伙被我束缚起来、整整十七年的这张脸——从“公牛团”的成立,还有地下设施的建设……折磨人的爽快感,以及绝对的成就感——

还有,决定这一切成败的今天——理所当然会成功、开创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新世界的,今天——

“——现在……市内已经被包围了……是吗?”

原本还打算对“魔女”小姐稍微客气一点——但是没想到……难道这个身上带有全世界最值钱宝贝的小姑娘,还有什么更加伟大的想法吗?“灵魂”什么的吗……?

于此同时,这个地下设施通往地面的空洞,也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所以说“锇制刃”那群家伙,不管给他们多少东西,说到底还是上世纪的旧模式,现在也只有继续榨干他们剩余的价值……

“这里归属于‘锇制刃’,即伟大的领袖萨哈维多夫·易卜拉欣·阿兹拉伊,神之使者所有。现在将要与神商议,如何净化这个世界上的异教徒们——”

为了便于监控地面,大量的传感器布置在教堂之中,所以这间储存室里也被这声响……我姑且认为算是努力的声音填满,刚刚被我教育了一下的坂冶舞鹤,现在也慌张地看着周围。

“在此,我们要求俄罗斯军队,现在安静等候——”

轰……

按照损毁的位置判断,这帮家伙应该在西提岛的出入桥梁附近,而俄罗斯的重型火力、也已经把这些外围部队给炸成灰了吧。不管是“不夜市”的那位托勒密·维塔托,还是现在这里凑齐的这么多部队,在那个恐怖分子眼里还真是一文不值啊。

……嘛,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

“该死的异教徒……反击!立刻反——”

轰——

又是一炮——不过这些士兵为了保护易卜拉欣,也绝对是会拼命的,撑个十几分钟应该不成问题。

而这里的话……我已经对坂冶舞鹤小姐失去兴趣了,毕竟在我的新世界里,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斗争呢,将枢机主教夫人的尸体朝着一旁又踢过去一些。这里的数据反正全部转移走了之后,也会被遗弃掉的。

“好好参观一下这里吧,新世界说不定——说不定,还可能要用到你呢,魔女小姐……”

平底鞋在白色的铝合金地面上,踩出了让我感到愉悦的声响,权杖也已经控制了室内的所有设备——小步走入到大堂之中,高达近15米的设备被绕成一圈,紧密地贴合着正中间的巨大祭坛,而象征着四个方位的十字架,也整齐地排列在这白色的祭坛旁。

“即使有这么大的地方……巴黎已经被包围起来了,你也无处可逃了……是吗?这样子继续做下去,教会……就会毁灭的,这样子对于魏连娜小姐你——”

“真烦呐——如果你打算成为什么去拯救什么的话,现在就自杀去好了,好省去某个人死去的痛苦啊。而且教会,哼……”

假如没有了我,哪来的什么教会?——她在心中不爽地说了一句,就撩开金色的大长袍,继续检视着自己的所有设备。

金色边缘的红色地毯,也从四周铺设下来,确实是适合未来我来向全世界宣布教条——微弱的寒风也已经吹进这个空间里来。虽然按照最好的预期,可能这个设施根本就用不到……

……但是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最豪华的观景台已经准备就绪,才是适合我魏连娜·格列高利的行动模式。尤其是在身后这个小姑娘——

“除了俄罗斯,‘锇制刃’……也不会放弃寻找这里的吧,所以不要这么做了吧——引来更多的敌人……这样子,让自己陷入险境,”明明知道我不会听,却还是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算是给自己打气吗?

“而且……那么多平民……无辜的男女老少,还有孩子们都会死在这里……这样子真的好吗?”鞋子一边踩在地面上,我还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神不停地在周围游荡着,恐怕是在寻找着她的那根铁链子啊。还真是,好懂的凡人呢——

“是啊,还有‘MIB’、欧盟以及亚洲国家……好多家伙在呢。你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地登上祭坛,同时看向身后的这位小姑娘,“觉得,这是一场包围战了?”

“指令已经发出了——他人也走了……还真是一场豪赌呢——比起赌场里的,还要刺激一些……”

朱庇特·科瑞昂深深地吸了一口“百乐门”香烟,朝着挤在登机口的议员以及总统们吐出一口烟,不爽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周末,他还要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外出举行派对,而这些妨碍他的家族的人……让他只能更加不爽地吸着香烟。

“看来地面的指令已经发出了……虽然,我根本不懂这些——干扰比利时援军的……天啊,我居然在这里……”

欧盟直属的卫兵们也已经把动过手脚、完全失效的武器扔到了一旁,对着这艘船上的画作——朱庇特认识的,就是《坦塔罗斯的苦难》——发泄,而至于其他人……

“——朱庇特先生,我们只是想要离开这艘‘SKY’……考虑到现在托马斯·兰奇·沃森先生也已经离开了这里,而且还是在不告知我们的情况下,我们认为我们也有——”

“退后,先生——”

他的手下推开了一位议员,而对方看起来明显是被惹恼了……如果在地面上,朱庇特熟悉的地方,或许他就更加干净利落地解决这个活……而且越是在这里,透过透明的窗子俯览巴黎,他就越感觉胸口囤积着越来越多的火气。

“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你算是谁——你,我说的就是你,保镖先生……你是受谁的命令?”

“——Famia的命令,先生。现在,退后。”

朱庇特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对于他而言,任何活都是可以谈条件的,包括现在……

“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稍微注意一下你的言谈……”他靠着逃生舱的外墙,一只眼眯着靠近这位议员,阳光在他的西装上看起来格外光亮,“而且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不过是因为有些急事需要处理……而各位呢?欧盟还需要各位继续留在这里,完成剩余的——”

“朱庇特……我明白,在地上这个套路可以成立——但是在这里?我们可是欧盟的高管,而且你也完全没有必要害我们,不是吗?这样就这么让我们下去……”

“哦,我的天……先生——”

虽然用语还比较客气,但是朱庇特已经将自己手里的烟在手心里掐灭,重新整理了一下黑色的手套、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这里不好吗?作为你们的葬身地——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艘飞艇必须在这里被终结……我可不是说各位都会死,这里毕竟还是有安全地带的,躲在那里然后活下来……比起在这里,和我这个Parde(父亲)……”

然而这个典雅的登机口处,议员们——按照朱庇特的看法,就仿佛是小孩儿一样,有的在用力地踹着地面上的纯棉地毯,有的则是打算和空气继续进行联络,正午的阳光已经被巴黎市内的烟雾污染,可笑的爆炸甚至在云层附近也可以感知到。

“——按照西欧的国际惯例……至少,用你们的语言叫一声‘Godfather’(教父)吧。现在你在我给出方案的时候,就这样反对了。如果我的fratelli(兄弟)可以救你们,或是国际法律可以保证你们不死,为什么你们在这里还要和我讨论这个……”

说完,他不爽地摇了摇头,原本强大的形象现在对于议员们,就仿佛是一个中年而生闷气的怪物一般,就连圆滑的圆顶帽和脸上的伤疤,看起来也像是刽子手的铡刀。

“……在我看来,你并不打算尊敬我……并不打算尊敬有着信仰的Famia全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过——从一开始,朱庇特就没有打算劝说他们。毕竟

“够了吧——是不是沃森要求你这么做的,朱庇特。如果是的话,我们会给你开更高的价……”

“呼呼……好,现在变成了出钱让我干活,嗯?”

嗞嗞——嗞……从地面上,忽然朝着云层迸发而来的雷电——朱庇特很清楚,在这里如果自己的Fratelli(兄弟)成功了,他手中的“星式神言”将会是世界上唯一的、最强大的OS……更不用说是自己的女儿……

“让开吧,让开,意大利人!那艘救生舱看起来可以坐上很多人,不是吗?我们可都是有‘锁链’的人……最后欧盟和教会会赢下这场战争,而你们这么做完之后,觉得还可能脱得了身么?这为了西西里岛的未——”

威胁——朱庇特终于收起了上扬的嘴角,同时也稍稍向回退了一步,用帽檐下的眼神示意两边的手下们。

“好吧……让我,就这么说吧——先生,还有各位先生女士们,接下来……我想要给各位开一个条件。”

作为一个常年在地下市场、以及危险场所混迹的男人,朱庇特就像是抽烟、喝咖啡一样自然,快速地从自己的手下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抵住了一直在和他争吵的男人。

“——要么在‘SKY’中,找到安全的地方试着求生……要么就在这里被我杀死。”

“不……不不不,朱庇特先生……你完全没有必要按照沃森先生所说的——我……我还有‘锁链’啊——这不是西西里岛的教条吗?不是……不是要……”

至于为什么这些人要在这里消失——朱庇特也十分清楚,为此他用左眼仔细地瞄准后、又向后退了一步。

“接受——还是不接受?要我说的话,你们最好接受……”

嘎吱——总共六名保镖,都是朱庇特所器重的打手,逐个将“芝加哥打字机”举起来,瞄准了被惊吓到的议员们——比起天空和云朵更加肮脏而灰暗的,是议员们的脸……而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究竟被放置在如何的境地之中。

随着时间逐渐消逝……朱庇特也明白,他剩下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而他也不打算全部浪费掉。毕竟——对于Famia而言,只有朱庇特·科瑞昂的存在才是唯一重要的……

“可是……可是这对于您到底有什么——”

“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先生。”

砰——突突突……

扣下了一下扳机后,朱庇特也一瞬之间感到了无趣……他慢慢地走入逃生舱之中,静静地听着手下射击的声响……每次听到这些声响,他就明白Famia已经赢了……

“那么——Fratelli(兄弟)……已经解决掉了,差不多也该进入正题了。”

随着逃生舱慢慢脱离“SKY”飞艇,即这座移动的空中领土,外层的光学隐身层逐渐褪去,银灰色的飞艇外层裸露在黑色的云层之中,阳光像伏特加一般倾倒在其表面,并和火焰一同燃烧起来。

这些议员死定了——不过朱庇特本来就不关心,而且还是新“共济会”的成员下的手……

……朱庇特也多少明白,那个男人一生都是依靠着优秀的嘴巴和直觉完成商业投资……但是这样的豪赌,却是第一次。

“不过就算是赌博……也没有下面那个女人能赌——虽然说是篡夺梵蒂冈席位的家伙,但是能做到这个份上……我都好奇她还有别的什么招了。”

轰——推进引擎被闪电给击穿,而随之而来的大火也将所有呼喊声所淹没……而另外一位赌徒,已经在地面上准备好了一切——到底自己有没有赌对了呢……不过让这位黑手党首领庆幸的是,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武器用不了了——到底援军还有多久!”

周围的市区内,可以接收到这样的信号——欧盟军队似乎无法使用“MIB”配给的武器,而只能留在原地,等待着“净化者”进攻列车时、一同将他们埋葬。

“早就没了……巴黎已经被包围了——”

巴黎也——我回过头去,现在距离依然相当的远,但已经可以看到从城区之中燃起的黑色浓烟,以及战斗机爆炸留下的大量残渣。

轰……

刚刚投射而来的单兵用核弹,都被犹如鬼火一般忽然雄起的大火之中湮灭——我甚至有点怀疑,让娜这么骑着这……被火焰完全包围的战马、站立在这列车顶部,是否可以将脚下的这辆列车彻底融化。

呲呲……在她之前留下的轨迹上,大片巴黎市外的森林燃烧起来,而未被摧毁的部分因为微风而卷起大片绿叶,穿过周围的小镇以及士兵,并粘附在列车表面——而在触碰到的瞬间,就化为了黑色的尘埃。

“‘被提之焰’……烧却一切之焰,使用内置E-F构建的设施、和空气反应产生的堪比航空燃料效果的火焰。只有小姐可以操控的OS系统……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估计老夫尚且可以和小姐打成平手吧。”

“……te(你),知道自己犯下什么罪行吗——不过,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

然而本可以立刻进行突击的让娜,却并没有这么做——林一边防备着在他身后的我,一边慢慢地举起双手剑、面朝着让娜。

还有不到10分钟的时间,而且基地之中也有许多残留的欧盟士兵——难道说是……

“Moi(我)不管怎么考虑,都必须要先行阻止这辆列车——这才是阻止te(你)罪行的最快方式……”

“罪行是吗,小姐?”听到了让娜冷静的说法,林忽然放下了戒备,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微微笑着摇着头,看着赤红色的阳光以及乌烟瘴气的天空,“你还真是天真啊,小姐……天真的让人觉得可怕。小姐你就是,抱着这份天真来制裁我的吗?”

“……”

“我的罪行,是吗,小姐?我倒是觉得你,小姐……你的罪行并不比我少,私下和‘西西里岛’结成协议,在莫斯科擅自和‘MIB’结盟行动,这里……还打算继续违抗教会的意愿。”

而现在在我的耳边,已经可以接收到周围那些俄罗斯部队的讯号——而内容,也和我所想的一样……

“——别管那些欧盟士兵了,立刻前去支援巴黎。还有,把那该死的列车给我停下来……绝对不能让它,还有上面那个圣人进入巴黎!‘净化者’先行,必须要追上他们!”

果然,是在拿自己作为诱饵——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可以和谈的可能性了……但是如果让娜在这里白白死去——不,不会让她死去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些……制造这辆列车,引发这场战争的人的错。

所以——绝对不会让让娜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个,让娜小姐——”

“……不必多言。”

然而,让娜只是安静地从自己的坐骑下走下,蓝色与金色的钢制旗杆紧紧地握在手中……但是,似乎完全没有注意我,金属的铠甲和车顶摩擦出嘈杂的声响。明明是打算拯救更多人——或许是我并不理解人类的眼神……

……铁质眼罩之后,这双眼神似乎像是做好了什么别的准备——

“由moi(我)——一个人制裁,才可以作为诱饵……te(你)可以试着破坏铁路。”同时,从旗杆的顶端,逐渐浮现出巨大的金色、蓝色旗帜。

“从小姐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说服力……虽然还是硬撑着下半身,”虽然没有足够的能量,但是我也希望可以帮助让娜一起……然而现在林的架势,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原本在自己身边飞行、提防着我的“HE”,也重新回到了双手剑“MA”的顶端。

“小姐你还觉得想要保护什么……这么多的人吗?我要保护的,不过是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命,以及在新世界永远花不完的财富……我的剑术,就是为此而锻炼。或许,你对于这样平民的想法不够了解,所以才会有这种虚妄的愿——”

“Te(你)——已经不是那个教导moi(我)保护他人的林·奈欧了……不再是,moi(我)的老师了。”

忽然,从旗杆的顶端开始不断升温——除了那重达900公斤的马匹之外,两根旗杆成为了新的热量源,而且不断地升高……500摄氏度,600摄氏度,直到由E-F构建的尖端也已经无法承受为止。

“这里的人——俄罗斯人,欧盟士兵,还有巴黎的士兵……moi(我),全部要保护!‘UNIX’-‘胜者·骑士’,启动!”

说着,两根旗杆也顺着她的手臂、挥舞出青蓝色的火焰彩带,同时“被提之焰”将护甲外部的缝隙也全部包裹起来,甚至这辆列车的外壳也已经出现一点肉眼不可见的凹陷,并于半空中显现出十字架的形状。

“而且,刚刚没有说……OS娘款冬——你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她对着因为吃惊、甚至忘记考虑如何阻止列车的我说道。

接着,就在一瞬之间——阳光从污秽的云层之中投射出来,在抵达两人的身体前,青色的火焰就与双手剑碰撞在一起,多余的能量分为两截、朝着列车两侧喷射而去……比起我而言,让娜似乎更加熟悉对方的动作。

“——!”

砰——近身格斗的熟练程度,都不是现在我可以比得上的……旗杆快速地压制双手剑,试图将林逼退到列车的边沿上去,速度和力量——我的传感器只能在双方战斗后,才能勉强确认。

“呵呵……老夫看来也不能,有所松懈啊——喝啊!”

然而“MA”自带的重量,也迅速地将席卷而来的火焰给撕裂开来——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战斗……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出手,才能不伤到让娜。

“还是——”我咽了口口水,看着周围快速变化的景象……“还是,摧毁这里的铁路吧。”

或许我可以明白了些——让娜眼中的是觉悟……周围的俄国部队想要追上我们,假如让娜想要消灭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她要做的、想要追求的——和我曾经所希望的一样……不,我现在想要的,也是这些。

一边想着,我迅速地靠近列车的边沿——如果可以赶在阻拦我们的部队,或是赶来增援的部队抵达前,就赶到列车最前端……然后将前方的铁轨全部毁掉的话——周围已经是完全撤离的

“没错……必须要现在”

咻——

忽然,从身后飞弹而来的“HE”——比起之前的速度更加快,在我察觉到之前……炙热的空气形成的刃口,已经从我的左眼侧划过。人类组织血液从眼皮中快速渗出——

但是比起这个更加快的是……

轰——火焰裹挟着那位老人,被攻击的一方只能快速挥舞“MA”、顺着气压朝着列车前摔去,唯一没有变的是、略显焦痕的服装之上,老人那极端认真的脸……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什么叫作只剩下‘10分钟’了——小姐……看来你还不行啊——”

现在就是机会——焦味也从我身后的车厢顶部传来……刚刚在隧道中抱着决心、投射出的“环”已经超载,意味着已经丧失了一部分可以操纵的能量,想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的话,只要可以一个“环”——一个就可以打乱前方的铁轨……

“小姐你真的认为,这些人会坐下来听你所说的吗……那些自觉或是被迫、保护好自己‘锁链’的俄国人?只是为了这样一点事情……一点点煽动,就可以让他们动用这么危险的武器。你打算塑造的和平世界……还会允许这些应该被制裁的人加入吗?”

“闭嘴……老师,请不要在说下去了!”

“为了一个女仆……说到底,不是为了拯救自己,你又为什么会拯救这里的人呢?那些打算出卖你的欧盟成员?还有那些恐怖分子……反倒是站在这里,为了自己利益而搏的我,更加符合小姐你的……”

轰——“环”的光芒刚刚在身边产生……刚刚消散的火焰,从列车的两侧再次卷起,而挥舞着的两根旗帜,照射出诡异的光芒、同时击打向前方。

然而就在匍匐在车厢上的时候……之前在隧道时,因为一直提防着林,所以没有注意到么——除了这辆列车本身的诡异之外,还有其下方这道铁轨的怪异之处。明明是列车在其上行驶着,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摩擦产生……

“而且——让娜小姐!!”

砰——旗杆与双手剑快速地重合在一起,让娜小姐此时似乎并不打算有任何退缩……但是明明已经可以直接杀死对手,她却依然想要将对方击落到地面上。

“……呵呵,小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善良?虽然值得称赞——但是这并不影响你在这里……成为,被制裁的一方。或许你还记得吧,自己已经成为了教会的……”

嗡——嗡……在列车的前方,巨大的聚光灯将怪异轰鸣声的源头照亮——可,这是……

“……”

让娜小姐也无言地看着前方,如果她想要拯救的,是所有人的话……

“骑士团——所有成员,还有俄罗斯部队吗……”

原本应当保护巴黎的一方,此时他们所有的旗帜都混杂在俄国装甲军团之中——对于这片地区,俄国军队并不熟悉才对……而且可以赶在列车前方就拦截住的话,骑士团的协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

而距离他们大约五分钟的距离——就是巴黎东门。

嘟嘟——嘟……似乎是汽笛声,传入到了士兵的耳中。

“这里是东门,似乎看到远处……呃,似乎有什么在靠近。是的……突击部队已经进入市中心汇合。”

俄罗斯士兵不安地看着东方,对于已经开战半个小时、不少后勤人员被牵连的包围战,恐惧不安已经多少麻木起来,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争取俄国的利益才是最悠闲的。他也吞吞吐吐地继续说道。

“呃……看起来似乎是——呜嗯……”

然而刚刚发出声响的喉咙,就立刻被钳制住、气管也立刻给切断,身体也顺着对方的盔甲、朝着东门的侧边靠下。

“教宗大人,西门控制区已经被镇压——‘石盘’已经就位。”

而在脑子模拟这一过程的我……理所当然,现场的情况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中放映,其带来的乐趣也是……让我都忘记了坂冶舞鹤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忘记了……如果忘了的话,就让我来点拨点拨你这混乱的大脑——”

一边说着,我一边将权杖插入到祭坛的中央——同时,一切也已经在我的掌控中……

“这里是我的都市,将成为我获得一切的开始……这可不是为了自保而承担的包围战,而是我——设下的陷阱。”

同时,我稍稍轻咳了一声,现在对于这位小姐已经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计划,已经完美地进行下去了。

“现在,打断神速不可侵犯的魔女审判,而且试图亵渎神来打到自己私欲的人们!现在我就以‘锁链’的名义,来重塑这个世界的秩序!巴黎包围战……兼歼灭战,正式在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