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语言……回荡在城市的封闭天空之上。
……不过也快结束了吧。反正对于那些白痴民众而言，不过是场笑话而已……比起这个，我还有……
“咳咳……”
“不夜市”，距离俄罗斯四万多公里，唯一回去的办法……就是俄罗斯的“不夜市”外海防卫舰队，或是运输机之类的……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失去了那个箱子和所有装备，追丢了坂冶舞鹤，手上也没有可以交换的情报……
那个欧盟的女人……估计已经死了，泛美和“不夜市”早就开始行动起来……现在，已经不能留在这个地区了。
我感觉……自己匍匐在地面上。该死的坂冶舞鹤……混账东西，明明反抗了也不会让自己的下场有任何变化……
我扶着地面上的石块，慢慢地靠着墙壁、朝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
黑色的天空之下……一切都显得如此恶心，真想要杀掉些什么……毁掉些什么。还想要继续完成任务……
原本洁净的砖石地面，因为细雪拍打着而覆盖着一层肮脏的雪水……虽然很脏，但是并没有留下脚印……没有人经过过这里。
那么我还能逃……叶若夫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被抓住……还要复仇、返回，然后继续任务……任务……
空气中的硝烟味愈发浓重，而鲜血的味道则被雪一同雪藏。现在继续朝着北面，总能找到一个废弃的临时屋休息一会儿、总之……不能让其他敌人见到我……
任务，才是一切……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个。什么灵魂什么的……这种无聊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砰——
“……？”
刚刚我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该死的，今天烦心的事情真多。
因为刚刚那个疯婆娘……右腿和整个左臂几乎没有办法运动，只能勉强单膝跪在地上……
咔擦——
我的手摸到了，雪水上站着黑色脏泥的冲锋枪……不过，已经损毁了。在黑暗中，我也可以摸到原本应该内置能源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没有用的武器……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还是一条野狗呢，脏兮兮的呢。嗯？”
“……”
之前得到的文件……我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同时将枪小心地抓在自己的手中。只要有机会……就算是钝器，也有一战的可能性。
但是除了他的脚步声与这……年迈的声音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的脚步声，分别一前一后保护着他。而且……都带着武器。
即使没有办法根据之前的文件得出结论——不过就算不回头看，我也很清楚，绝对是“头目”，“青龙会”的家伙……只有这种地痞才会这样大摇大摆地朝着我走来……
“嗯？一句话也不说吗？”
“‘头目’，您在说什么呢？”另外一个女人发出了声音……非常熟悉，似乎是之前那个叫做“泡菜”的贱女人……“您说的话总是对的。那么，野狗怎么可能和您说话呢？”
“呵呵，是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果然年轻人的思维就是活跃啊。”
我小心地观察着周围……如果立刻逃走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个巷子会通向哪里。这座城市也是……事情又多又烦。该死的……
“所谓的野狗啊——你也听好了，叶若夫，”然而，这个男人——现在我才看清……居然穿着睡衣，略微硕壮的身材，就好像是个普通的中年人，却对于保护杀意的我，没有一点提防的意思。是因为……我的身后有两个人站着么？两个人会随时杀了我，吗……？
“——野狗，也就是说很接近于狼的存在。”他揉了揉灰色的瞳孔，同时斜着眼看着我手里的冲锋枪，“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杀人的意愿和冲动，就好像活在野外的野兽一样，真是……有意思啊，人类之中也有如此接近于野生生物的存在啊。”
“——要杀要剐都给我快点，少给我废话……”
“安静一点。”
忽然，一只脚踢了一下我的背部……是之前那个死胖子吗？
“眼神确实不错——确实是，如同追求战争的秃鹰，咀嚼无论什么猎物都是一副恶心模样，这也是野兽的特点呢。”
“……”
我的手里……没有可以和他们交易的东西。细雪打在我的头上……但是好在牙齿，还有手指甲，至少杀了这个最弱的老头没什么问题——
“您说的没错呢。”那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韩国女人，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同时好奇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却是，是和猎犬一样凶狠的眼神呢。”
“有什么好看的么，女人……还是说你想要被我杀死吗？和你的‘锁链’对象，一起去死吗……？少给我小眼睛看人了……”
“实在是有意思——狂暴，残忍……但是，有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不如说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立场，所以才会这么做呢。”
忽然，“头目”胡乱地挥了挥手，我就感到背后的压力慢慢地消失……同时我也能靠着墙壁，稍稍挺立起身体……要是现在就服输的话，恐怕就连活下去的机会也没有了……
“叶若夫，克格勃精锐杀手——所有人都知道。但不知道的是，你以前经常参加刺杀的地区，更多时候是在中东的混乱地带，同时越是他人不愿意接手、甚至是难到没有意义的对象，你也不客气地接了下来，就像是送死……但更像是挑战一样。”
“……”
“在寻找更加强大的，也在寻找自己的意义，至今也没找到是么？——不过呢，的确。原本的装备么……”
砰——
我听到身后“馒头”开始在手边的箱子里捣鼓起来，接着将一样熟悉的背包……“黑液”？虽然对方三个人还监视着我……会是陷阱吗？如果我去拿了的话……
“武器全部都在里面——不过是这种武器，看来克格勃也真是有够穷的呢——”
嗞……
“头目”叼起一支雪茄，并且用金色的打火机，给已经切开的烟头上点上了火。明明……周围很快就有平民到了……
“……你这家伙……”
——是在威胁我吗？我身上带有杀死过去政府警察的武器，一定是不经盘问直接带走，身份暴露的话也就会被直接杀死……
“野兽，真的很好懂呢。要活下去——但是活下去的同时却依然追求着永无止境的杀戮，这也是人类的‘灵魂’啊。要是这个可以交易的话，我可能很快就是世界上做富有的人了？嗯？不觉得吗？”
“……少废话，你要什么？”
“叶若夫——”他用三根手指拿住雪茄，同时朝着天空、扭曲着苍老而邋遢的脸，吐出了一道白色的烟雾，“这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否则你也不会站在原地不动，而是应该为了自己如同草芥般的生命奋斗吧？”
“……”
我可以对这个男人有用的地方……武器吗？情报吗？但他可能感兴趣的……果然还是要……
“在这个世界里——明明‘锁链’不过是一个偶然出现的现象而已。这就好像人类第一次发现武器可以从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露出不怀好意而老练的笑容，“杀死他人一样，根本没什么。不过是一次死两个人，这点小事都要让这个时代不一样了。”
接着，他朝着我、以一步半步的方式走来。
“不过你可不一样……你是头野兽，是个怪物，下手冷静而盘算清楚，但是实际下手的时候却丝毫不在意对方身上的‘锁链’。只要是你做得到的，你都能做到。这可是非常不错的才能啊，即使作为杀手而言。”
“情报什么的……”
“呵呵呵——我们‘青龙会’可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或是在‘不夜市’通，我们可是和所有的企业一样，在为未来做投资呢。”
浑厚的声音裹挟着诱惑无知者的坚定语气，“头目”仿佛演说家一样……说着，不像是和我说的话一样。
“正如你所言——情报没有。那你为什么之前要在没有完美武装的情况下，去找那些牛仔的茬呢？那个箱子里——有我或者是许多军阀、黑市商人喜欢的东西吧？”
“……你是要那个吗？东西已经被带走了……”
“呵呵——野狗就是野狗。除了任务和杀人之外，其他就不能理解了吗？还是说没有什么自知呢？”
我不能理解这个家伙……为什么他还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人群的声音逐渐靠近了……留给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
难道说……
“——我一般只有在接纳重要员工入会的时候才会出场的啊。”
他要的……不是情报，不是武器，不是钱。
“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情报。那情报呢？是为了胜利？那胜利呢？只是在‘锁链’存在的世界取得胜利有什么意义吗？和以前作为军阀占据一方一样，到头来不是毫无意义吗？”
——是我。要的是我，作为俄罗斯和全世界的叛徒……抢夺情报……
“‘青龙会’，就是这个城市的未来……因为我们比起政府，更加清楚应该怎么对付‘锁链’还有敌人，那就是不管就好了。还是说……”
咚——咚——
更多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两个路口前的地方……这个死老头还是错了，这个世界比起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更多的、沾染着这些人的腐臭味。还是说就是因为他明白，才……
“……你这条野狗还有别处可以去了？听我们的指示，拿着你的钱，你总会达到自己的目标。我们也总是……在生意问题上从来不食言，而且我们更有远见，更有行动力，更加……符合你这个杀人怪物的需求。”
更加……符合我？
“——哼……一群地痞，话还真敢说啊？”
为了……完成我的目的，的确更好的机构也是需要的……
……至于对于俄罗斯……既然“灵魂”我都无所谓，“锁链”也无所谓，那么这种更加无所谓了……
“喂……帮你们做事也可以，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任务’，话就先说在前面了。”
“这点你可以放心——”
“泡菜”扶了扶眼镜——刚刚还是敌人，现在就很轻松地走到我身边，同时无意地示意我看向小巷口。
“喂喂，听说东京塔又要炸了——和上次东方明珠一样啊！”
“真假的？快点去看看啊——但是人好多啊……”
周围，全都是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得到我们。这就是“不夜市”……
……一个被阴影与人造的绚烂所包裹的城市。而我……
“……早晚，会结束这一切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科洛小姐。”
“没什么，没什么——正好在锻炼身体，帮个小忙而已。”
帮一个邻居处理完了家里的电力问题——真是，这个就算是市区外的廉价出租房，也不应该老是有这个问题吧——稍稍抹了抹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今天下午，现任‘不夜市’警视厅局长巴特尔·贾普先生，就市内中午所发生的‘对恐怖分子报复行动的歼灭战’，发表了一份演讲。”
我盘腿坐在坐垫上，带着空空的肚子、端起了面前廉价的绿茶水，朝着嘴里直接猛灌。
“咳咳——呼，这么喝还是蛮爽的。”
虽然这些茶叶，根据外包装上的写法，是产自于和“不夜市”的昂贵烟草同一产地的温室水培农场，但是因为大规模种植、导致价格不仅非常的低，泡出来的水也仅仅是在凉白开的基础上，多出了一些清凉的苦涩感。
——虽然，因为很便宜，一口气就能泡满一整个茶壶。在室内进行了一定的健身后，再喝下去却是很爽快。嗯嗯——
要是……坂冶也在的话，也能让她喝上吧。虽然她一定又会一脸要哭的样子……一边说着“前辈，这个太凉了……”这样子，一边还是使劲地往自己的嘴里灌……
现在一会儿说是死了，现在又是在东京铁塔附近见到她。网络上也很多关于她的讨论……虽然，到现在不过是一些无聊的阴谋论话题而已。
而至于电视上——
“该死的——”
我将一饮而尽的茶壶扔在了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明白这是无可厚非的，如果光是看电视的话，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上台这个臭老头，一定又藏了什么在肚子了……
“各位——”贾普先是向着电视机前稍稍点了点头，然后将麦克风朝着自己的位置拉近了一点，“首先，我要感谢‘泰迪先遣队’代表泛美联合武装，对‘不夜市’提供的援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说起来今天……“泰迪先遣队”的人也在现场啊。那帮家伙——尤其是那些牛仔的作风，看起来就好像把这里当做家后院了一样。但是失去了警视厅之后，也就只能受他们摆布……
而且在大多数市民看来，他们确实做得不错——毕竟在发生了恐怖袭击后，他们才拿起正式的武器对付他们，到最后只是批评“警视厅办事不力”什么的……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制服——虽然有点久了，不过……那个时候，我是为了什么才要做警察。又是为了什么……总是去保护那个让人头疼的后辈的？
“呼……那么，该去工作了。今天也有新的工作地点了。”
我抓起了衣服，并且撩到了自己身后——糟了……因为房间里面有楼道里的公共暖气吹着，而且在锻炼身体……
我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除了内衣裤之外什么都没穿……还是快点换了吧。
“……除此之外，本市与亚洲、非洲国家友好的象征，‘非洲军团’也在这次的袭击之中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这对于本市的治安也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日后，想必他们会和‘泰迪先遣队’的成员们一同维护本市的安全。”
“——随便你说什么吧，死老头。”
我立刻把内衬和所有衣服全部都胡乱套在了身上。头发似乎也有点乱了……不过也无所谓了。
“对于日后‘不夜市’与泛美联合武装的安保问题，以及和俄罗斯、泛美联合武装的海上保护协议，在这里我有几点想要和市内的公民们澄清——”
嘀——
我按下了桌上的E-F构成的遥控器，在墙壁上的旧式金属框架里显现的图像，在一道闪光后消失。毕竟是中古货呢——而且还是租的房子，也没办法了。
我拎起自己的包……并且，走出了房间。绝对不会结束的——
“直到关于坂冶的事……还有，这个城市里隐瞒着的事情被查清之前。”
坂冶就这么死了……同事们也是，还有未来更多的人会这样。虽然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但因此就让我闭上嘴，做政府的走狗，我绝对不接受！！
“首先是关于俄国的……”
“咳咳……”
坐在政府大楼里，从舰船上下来一会儿……也是不错的，至少城市里的餐厅味道确实比起舰船上好不少。
我摸了摸自己蓄了很久的胡子，依然感受着刚刚那顿下午茶的美味……
至于来这里听这些废话——不管怎么讲，都是一些废话……国内的主要政策已经是要从“不夜市”大幅度地进行撤退，也不知道接下来是有新的对手还是什么的……
……不过，这里被泛美主导还是被这里的地下流氓组织主导，都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喝了一口手边的热茶……嗯……
没想到，这里的茶水和我的印象差距那么大。总之只要回国就行了……其他事情，尽可能不去管就好了。
——比起之前那位……不对，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克格勃不承认，政府机关基本没有任何工作需要找他做了，根本就是一个死人。
我啊，还是更适合这种工作。
“将军，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了。”
身后的部下用俄语和我汇报到——我也看到了，在现在面带严肃而僵硬表情的贾普警视厅局长旁的帷幕中，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美国这个自由世界领袖国家中，两个“贵族”人物——泰迪兄妹。
兄长在那里推着眼睛，一副严谨的样子——而一旁的妹妹看起来就像是在闹别扭一样，鼓着脸颊愤愤地看着前方。
真是糟糕呢……美国人。他们的“泰迪先遣队”动手的时候，就像是一群白痴一样，来这里白白浪费军用物资。嘛——这个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而且国家也不关心他们爱在什么海面上或者什么雪地上继续做这种无用功。
不过也是——这年头可不是写感谢信送奖状的日子了。我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只要一想到这些美国人或者是欧盟的人，或者是英国人……哦，这个最受不了了，还好没有见到啊。
“呜嗯……那么，外面的人有看到吗？或者他们手上有吗？”
身后这位负责和国内通讯的通讯官，坐在我身后的一大批亚洲记者和欧洲记者中——这样说俄语，就可以防止他们发现，也可以便于这个小年轻看看清楚状况。
小年轻啊……我以前是小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跟着上司混，不过嘛……多一些金钱方面的交道就是了。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或许最重要的就是这个。
“身世”可以被制造出来，比起考虑世界怎么怎么了，这些不过是有权有势的人可以考虑的问题。我舒舒服服地坐在这张折叠椅上，看着这两个年轻的美国贵族……
“……哼，真是受不了这年头的世道啊，虽然我也不是不行。”
“将军，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那么，怎么样？那个克格勃在找的东西？”
“好像没有随身携带……不过，也不可能会在他们身边。”
“呜嗯……回去再和我说吧。”
之前发生的那个箱子，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可以使用里面的武器……但是武器内部存储着脱离舰船就停止更新的静态数据，全部都是关于我国高级军官的数据。
……可是，克格勃那边又说不是被破解的，而是被某个军官使用了的。光是维特霍夫特司令在自己的屋子里被空气给捅到器脏尽出、肠子飞溅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这回总不会是他的幽灵、或者他太太的在使用那个玩意儿吧。
对于这个武器，还有被偷取的原理……我们还完全不清楚。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九成军官家属也基本和本人在一起了，除非莫斯科被炸上天，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
“——以上。那么接下来关于恐怖分子组织‘锇制刃’的具体情况，就由麦吉·泰迪小姐进行说明吧。”
“嗯嗯——”
不过只要一叫到，这个小姑娘立刻就会露出十分惊喜和自大的神色，踩着那双高到诡异的高帮鞋，朝着演讲台走去。兄妹之间估计是有什么矛盾吧——不过这么点小摩擦什么的，这种家庭琐事也没什么在意的意义呢……
我靠着塑料制成的椅背上，看着这位警视厅局长就像是个肥硕而狡黠的浣熊一样，表情上就仿佛热水里加了两块冰块一样，迎接这位大小姐。
不过“锇制刃”的事情还有什么值得说的吗？周围的记者已经都抬起了他们的炮筒，朝向了这位也说不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的小姑娘。这么无聊的事情……要是可以给瓶酒倒好了。
这个组织已经完了——给一个外籍部队打得不像话，之前搞出来的突袭也已经是极限了吧，就连精神领袖也已经在火葬场准备进去完全升天了。天天要我们准备和这些莫须有的敌人对决……真的是，够呛呐。
这个小姑娘将麦克风狠狠地朝着自己掰了下来。至于坂冶舞鹤么……他们肯定在争抢，在这方面总统同志倒还是挺上心的。毕竟这么重要的……
……咳咳，不过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女孩儿。虽然是国防部长也来插手这件事情了……算了，见风使舵呗。反正这么珍贵的商品，是个人都想要、也都不会想让出去。
“喂喂——嗯……我是，”这个女孩儿将手放在自己那、和国防部长的十五岁女儿一样平坦胸口上，故作玄虚地咳了两声，“美国“泰迪”家族第一正统继承位，英皇及新“共济会”认证光荣莽骑兵，正统“泰迪先遣队”首席指挥，美国南极支援舰队副司令。”
要开始了吗……算了，小睡一会儿吧。
“关于，‘锇制刃’头领，那个……”这个小女孩儿迅速地瞄了一眼演讲台上的虚拟演讲稿，才重新抬起头来，“萨哈维多夫·易卜拉欣·阿兹拉伊的现状，有一点我必须代表泛美和南极支援舰队表明态度。”
“……嗯？”
所有的摄像头，似乎都稍微往前冲了一点。够呛啊……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发表啊？
我来到了新的工作地点——因为之前非洲军团的发挥良好，现在……所有警视厅没有殉职的人全部都被分配到了这里来。
“呼……就要从这里开始了吗？”
又要重新开始了……不过，我的职位还没有变化。只要小心一点的话……总有机会——
“……嗯？”
周围到处都是一些军事设备，在黑色的穹顶下以及行道树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人数，也少得可怜。
除此之外，还有少数人在一栋纯白色的堡垒附近巡逻，以及远处还有一栋架设着十字架的教堂。——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和我身边这个人相比……
“他，虽然有人认为说他已经死了——而且之前还有一个叫做坂冶舞鹤的人，呃……精神不太稳定，觉得自己因为易卜拉欣死后自己也受牵连而死。”
“……那么，您是想说……？”
一个记者似乎已经忍不住了，大声地对着这个孤傲的大小姐问出了这个问题。……真是够呛的啊……
“——不过呢，并不存在这种事情。我们已经和坂冶舞鹤小姐聊过这个问题了……呃……总之呢，她所说的并不是真的。”
“并不是起死回生吗？”
“当~~然不是啦。”麦吉小姐小手一挥，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们所有人，仿佛她已经知道了什么“锁链”的秘密了一样……
“喂，可以和莫斯……啊……”
在这个城市里，还真是什么都很麻烦呢……电波什么的，完全无法从内向外传递。不过……
……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顺风把舵呢？
“前辈，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会吧……？这，怎么会……？
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惊慌无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不应该是这样子才对。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脸。
前几天，才刚刚见到她……本以为……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那个啊……只是错觉而已，后来被泛美的人叫过去交流了一下，就……没问题了。”
“——真实的情况是，”麦吉从最终，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已经没事了……前辈。”
站在我面前的……是在网络上吵得十分闹腾的、我的后辈……我的朋友。
坂冶——舞鹤。
“易卜拉欣还没有确认死亡。他现在还在逃逸中，虽然我们这次重创了他们的实力，基本上他们没有机会再袭击我们了。”
看来，这个世界……果然不一样了……没一天能让人休息休息啊。
“但是……他们的头目还活着，因此我们将长期驻守于此。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抓到易卜拉欣。以上——”
世界因为“锁链”而混乱起来……真实与虚假，雪藏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没错，美丽、却又恐怖，点亮未来却也注定，带来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