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明白了，就是‘只有旧时代军警系统的执法人员才用火药武器，身为新时代私营军警承包商的我们应该使用魔导武器’那一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过他的干员简历，他的魔力量不是S吗……”
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姜沐雪也不好意思大声嚷嚷。
然而，身为青梅竹马，欧若岚的反应是——
“是世间罕见的天才呢~”
眉头一扬，继续享受她的奶茶。
“我的意思是，从效率上来说，魔导武器绝对要比火药武器好吧？”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毕竟像姜沐雪同学你这样的法师只要拿着魔导枪大喊一声‘火球’，无论敌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统统都会被轰飞~”
“那啥，我其实不是法师，而是修验者……”
“修验者？那是什么？都没怎么听说过欸~”
“是东方系的职业……”
“应该是很小众的职业吧？”
“是……”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姜沐雪同学最得意的技能是什么？”
“武术、符咒、布阵、堪舆……”
“什么都懂，岂不是什么都不精？”
姜沐雪很怀疑欧若岚跟顾天浩一样是把天赋点在“如何激怒一个人”上了。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在谈我的问题吧……”
没好气地出言纠正后，欧若岚拍了拍脑袋，笑着说了一声“对不起”，才言归正传。
“总之，无论姜沐雪同学面对怎样的敌人，所使用的的魔导武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把？但火药武器却还要针对敌人的类型做出调整，若以吸血鬼为敌，使用的枪械口径必须够大，才可能对其造成有效的伤害，而枪械口径又与体积、后坐力成正比，所以这类枪械都会显得十分笨重，单凭人类的血肉之躯难以驾驭。”
“我看他拿枪还是挺轻松的样子……不对，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确实，要对付皮糙肉厚的不死者的话，魔导武器的确是最优选择，但是他用不了。”
欧若岚这个答案，让姜沐雪内心这个谜题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看过他的干员简历了吧？”
“看过是看过……但这跟用不了魔导武器有什么关系呢？”
“你没发现简历上职业一栏是空白的吗？”
“他……没职业？”
印象中，顾天浩的确有在课堂上提过这件事，只是自己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要知道在通过私营军警承包商资格考试后，公会往往会根据考核成绩、考生种族以及个人意愿给出职业适应性的评价，接下来就看考生自己的选择了。
战士、圣骑士、僧侣、游侠、斥候、法师，无论选哪种，都是一种职业。
除非受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影响，否则没有谁会将“空白”当作职业。
“你也应该知道，无论要使用何种魔导武器，都是与职业绑定的。没有职业……就等于丧失使用魔导武器的资格。”
然而，火药武器却没有这种限制……
“所以即便是有着超一流的魔力量，对顾天浩业务员本人来说，也不过是‘无人岛上的金山’罢了，当然，对我来说，倒是不错的充电宝就对了~”
“充电宝？”
错愕不已的丸子头少女，不由得瞪大双眼。
“哎呀，专业课上老师没告诉过你魔力是可以通过黏膜和体液传递的吗？”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
“他每次都弄得我好痛呢~没办法呢，谁叫他那里又长又粗~”
“搞得好痛……又长又粗……”
却唯独没料到这位董事长会在这种时候开黄腔。
“哎哟，你脸红了啊，来，让我看看~”
姜沐雪都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冒烟了，一个不留神，捧着的马克杯就这么摔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
“对、对不起，董事长，我不是故意！”
“好吧~也怪我一时间没管我自己的嘴巴~”
话音未落，欧若岚又故意凑上前去，撩起姜沐雪的头发。
“难不成说姜沐雪同学就是传说中的‘纯情婊子’？”
“婊子是多余的啦！”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这个年纪的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屋檐下，女方还要是欧若岚这样前凸后翘的可人儿，就算顾天浩是钢铁直男，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吧？但奇怪的是，在欧若岚口中，两人的关系却并不是正经的男女朋友，而是青梅竹马……一股贵圈真乱的气息迎面扑来。
“我说你这个女仆就不准备收拾一下地板上的奶茶和杯子碎片吗？”
姜沐雪左顾右盼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答道：
“我又不知道董事长您把扫帚和簸箕放哪里了……”
“最好能顺便帮我这个房间收拾一下。”
“你这个‘顺便’是谋杀好吗！”
这个房间的狼藉度已经达到“三天三夜不合眼都不见得能收拾得完”这种地步了。
“再说，在这种时候，董事长您不应该温情地对我说一句‘危险，不要捡，小心割手’吗？”
“但你是我家的女仆吧？”
欧若岚眨了眨眼，毫不留情地这么说道。
“是……”
“虽然笨手笨脚也算是女仆的萌属性之一，不过碎掉的杯子该打扫还是得打扫，对不对？”
“对……”
“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果然是黑心雇主！
“话虽如此，也不可能让你徒手去捡碎瓷片就是了，一楼有打扫工具，你拿来用就是了。”
“好的……”
接着，再次言归正传。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对顾天浩业务员没有职业这件事没感到很惊讶的样子？”
“也不是一点都不惊讶啦。”
并非是对“没有职业”感到惊讶，而是诧异于“顾天浩居然跟武曲学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三年级热血笨蛋——本乡隼人一样是无职业干员”。
说到本乡隼人没有职业的原因，正是因为受刚才提及到的“不可抗力因素”的限制。
他是历史上第一个成为干员的超能力者，正因为史无前例，以公会现在的评价系统当然是不可能找出与之相匹配的职业的。
难道说……顾天浩也是超能力者？
下一秒，姜沐雪就否定了这个假设。
如果是超能力者，又何必要拿着笨重的枪炮跟吸血鬼拼个你死我活呢？大可像本乡隼人一样，弹个响指，就结束战斗了。
那么，顾天浩没有职业的原因又是——
“这其中的原因，涉及顾天浩业务员的个人隐私，就连我这个青梅竹马都不大方便透露啦~”
在这种关键问题上，欧若岚却打起了哈哈。
不过她已经这么说了，就意味着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顺便一提，你刚才打碎的那个杯子，是顾天浩业务员用超市积分兑换的限定版，我还挺喜欢的。”
虽然欧若岚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也没露出任何表情，单这句话本身足以让姜沐雪产生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所以说，你接下来三天的工作就当作打碎这个杯子的赔款吧。”
“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啊啊啊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