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后悔莫及的少女只能以痛骂发泄自己的悲愤。
“不要这么暴躁，放轻松点，你得庆幸遇上的人是我，我顶多就让你赶紧考虑一下，是现在跪下来求我教你身为女人的快乐，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白痴丫头肠穿肚烂~如果是我的前老板来主持这项工作，你就只能在‘一个好朋友’与‘几百个其他学生’之间选择救一个了~这么一对比，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和蔼可亲的恐怖分子先生啊~
“我叫你闭嘴啊！”
“你要我闭嘴，想继续拖延时间，当然没问题~不过你的好朋友撑不撑得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夜！”
辉夜的挣扎幅度变得越来越小，但脚底下的血泊却变得越来越大。
要是继续放着肚子上的窟窿不管，她很快就因为失血性休克而丧命。
即便如此，她还是在摇头。
这意味着什么，姜沐雪一清二楚——这个笨蛋是宁可自我牺牲，也绝不允许她接受弗莱姆开出的条件。
自己下错了最关键的一步棋，所以益田辉夜才会遭到这般折磨。
如果当初能多怀疑特洛伊一下，多信任辉夜一点，事情都不至于会发展到这一步。
现在再怎么后悔、再怎么苦恼，外强中干、一无是处、愚不可及的自己也注定以悲剧收场。
“所以你知道接下来要对我说什么了吧？”
在这个结局中，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尽量多的人活下去。
毕竟已经决定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请你……教我……身为女人的快乐……”
不顾挚友的反对，姜沐雪从喉咙深处挤出令人不齿的言语。
“这是我的荣幸~放心好了，我会努力让你来年当上一位好母亲的~”
就在弗莱姆刚想伸出舌头舔舐她的脸颊之际——
“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少女又以毅然决然的目光瞪住了他。
“当然——龙虎山天师府现任掌门姜晋鸿的孙女姜沐雪~”
“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的爷爷、师叔师伯、师兄师弟就是掘地三尺都会把你挖出来挫骨扬灰的。”
“那还真是可怕呢~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盖亚之子那帮兽人虽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却有着完整的一套人口贩卖网络，因为这是他们主要的活动资金来源之一，其规模之庞大，就连国际刑警都摸不清这张网的全貌。也就是说，一旦我把你交到他们手里，如果你的爷爷、师叔师伯、师兄师弟没办法在四十八小时内找到你，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不认为这群常年在深山老林中隐居的‘世外高人’有这个本事~”
“呵，你放心，就算他们不出手，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现在放了我和小夜，我还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如果你选择继续动手，只要我还活着，就算这辈子什么都不做，我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会像疯狗一样一直咬着你不放，直到杀了你为止！”
面对姜沐雪的满腔怒火，弗莱姆依旧处之泰然。
“哈哈哈，你这种嘴上不饶人的小姑娘我可见的多了，但终究是虚张声势的小屁孩罢了，放起狠话来滔滔不绝，一看到真刀真枪就吓得哇哇大哭，摧残这种外强中干的小丫头，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会后悔的。”
“那就让我瞧瞧你这只死鸭子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弗莱姆的指尖化为利刃，轻松划开少女的衣裙，露出其下的紫色蕾丝内衣。
“明明看起来挺清纯，没想到内衣趣味还挺成熟的嘛~只可惜胸部发育欠点火候，再让你成长多两年，说不定会更加完美~”
这种视觉刺激，让弗莱姆超乎想象的兴奋起来。
紧接着，他又将黏糊糊的双手搭在姜沐雪的大腿上。
“明明个子不高，倒是长着一双美腿~肌肉锻炼恰到好处，再加上白丝……摸起来的手感还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呢~就这么把你交到盖亚之子那帮老大粗手里，果然还是太浪费了~”
脱离理性枷锁的死灵法师，大口喘气，如脱缰野马般扑到少女的怀中。
“好了，‘前菜’就到此为止，让我们好好享受今天的‘主菜’吧~放心，我会变成你最喜欢的特洛伊学长，一点一点把你吃干抹净~”
“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如毒蛇般的舌头在耳边、脖颈、锁骨游走，接下来发生的事，姜沐雪无法想象，也不愿去想象
但怎么能向这种禽兽认输……
但怎么能向这种败类屈服……
没错，这一切都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为保护辉夜，不得已而为之。
自己真正需要铭记的，并非肉体上的痛苦，而是……这份深入灵魂的悲愤与屈辱。
因为软弱而被掠夺；
因为无能而被凌辱。
正因如此，所以无论接下来面临怎样的苦难，都不能落泪，也不能逃避，更不能指望有谁会对自己伸出援手。
一人做事一人当。
所以，自己必须瞪大双眼，看到最后的结局。
以这份悲愤与屈辱为粮食，咬紧牙关，苟活下去，积蓄力量，最终向仇敌加倍奉还。
姜沐雪在内心如此告诉自己。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纯洁即将被这种恶徒玷污，再也无法将美好的初夜献给心上人，将刚才做出的觉悟……就突然像是融雪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大腿就不由自主地紧紧夹在一起，嘴巴也不听使唤地自己动了起来。
“不、不要……”
“你看，我就说你是在虚张声势吧~”
弗莱姆说得没错。
所谓的“觉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自己终究还是那个一碰到麻烦就等着白马王子来拯救的落难公主。
但死灵法师绝不会因此停下。
少女的泪水与哭喊成功刺激到他的神经，让体内的兽欲进一步膨胀。
“我都答应你不伤害你的好朋友，你现在毁约，后果会很严重哦~”
“不、不要，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是回应姜沐雪的意志般，门外突然枪声大作，令她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废弃地铁中相遇的光景。
没错，他总喜欢在这种千钧一发之际才登场。
然而，姜沐雪万万没想到的是，曾经的救命恩人会以这种形式登场——
“咦？”
后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东西”飞了进来，把清洁柜撞得东倒西歪、扬起滚滚灰尘后，重重摔在墙上，滑落在地。
那是什么？
全身上下沾满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样子。
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只是对那个“东西”身上某个物件还有印象。
是头盔。
姜沐雪总算搞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
“顾天浩……”
少年并未像她料想中的一样回答“肯定”或“否定”。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