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阿凡!应该发生什么不妙的事了!!”
听到了珀尔声嘶力竭的呼唤,我拔腿便朝木亦的家中赶去!
“切!你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了啊!!”
杨凡虽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赶紧跟上了我的脚步!
转了两个弯,踏上了数十级阶梯。
木亦家的大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随着肉体碰撞地面产生的一声闷响,一个女人就这么倒在了我的面前。
在她的身后,一个男人愤怒的站立于此。
男人有着孔武有力的胳膊,愤怒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字似的胡子下一张嘴还在不断的咒骂着什么。
“阿嗣!!求求你快阻止他!!”
木亦家的大门敞开着,木亦漂浮在母亲的一侧,很清楚的看到了我的到来。
和珀尔一样,她哭着大声的叫唤道。
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木亦,那个傲娇的、腹黑的、总是嘻嘻哈哈的辣妹居然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喂!阿嗣!怎么搞的啊!”
后我一步的杨凡也终于赶到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摸不着头脑的大声嚷嚷了一句。
“你……你是……”
听到了杨凡的声音,半躺在地面上的女人这才注意到了我们。
她回过头来,原本消瘦苍白的脸上多了一道格格不入的红色印记。即便我只和她有一面之缘,但也清楚的知道,那绝非是她脸上一开始就有的……
“阿嗣!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请你快让他住手!”
木亦护在母亲的身前大声的喊道。
但是除了我和珀尔之外再无二人能够听到了。
“你小子什么来头!?赶紧滚!!”
眼见我和杨凡在此驻足,木亦的父亲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他举起了自己粗壮的胳膊,恶狠狠的对我和杨凡吼道。
“喂喂!你这个大叔怎么不讲理啊!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杨凡的性格属于十分偏激的那种,他不会畏惧别人的武力恐吓,如果对方是女人还是会绅士的礼让一下,但若是男人……就只会激发他的斗志而已。
从敞开的大门处,我看到了原本就没有认真打理的地板上又徒增了几个酒瓶躺倒于其间。
再看木亦的父亲,脸色发红,说话的语气也不算太连贯,看来是醉酒的状态吗?
“喂……阿凡,那家伙喝醉了,千万别跟醉鬼动手……”
我伸手拦下了正要上前去理论一番的杨凡。
我最讨厌麻烦的事和麻烦的人了。
而醉鬼就是相当麻烦的一种生物。
虽然酒文化在我国可谓是源远流长,但是我对于酒这种东西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
在同学聚会上偶尔喝两杯倒是无妨,但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
过量的酒精会损害人体的中枢神经系统,使神经系统功能紊乱不堪。
所以,一般情况下跟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真要动起手来,对方因为中枢系统紊乱根本不会顾及别人,我看过一些新闻报道,经常有酒后打架不知轻重而导致一方死亡的案例。
在这般情况下可不能去激他啊……不然会更麻烦……
杨凡虽然偏激,但好歹也听人劝。身为挚友,他固然明白我在想什么,于是砸了咂嘴“切”了一声便不再向前了。
“你,不……您是木亦同学的父亲吧?”
虽然木亦已经告诉我了,但是为了不露出马脚,我还是姑且问一问好了……
“啊?你小子谁啊?你认识木亦?那个给老子找麻烦的混账女儿!?”
摇摇晃晃的跨过木亦母亲的身体,木亦的父亲站到了我的身前。
果然……满身的酒气闻的人直想吐啊……
“啊……我们是木亦的同学,听闻了木亦同学逝世的消息前来送别的。”
又再度撒谎了,毕竟我不能让这个有嫌疑的家伙知道我正在调查赵王。否则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还没成呢就要先哭了……
“啊?送行?他妈有什么好送的!?”
爆出了粗口,果然,失去了自制能力的人超麻烦的……
“不,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我和木亦只是同学,并没有过多的情分。”
我瞟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木亦母亲,此刻的她也扶着门框慢慢的爬了起来。
虽然有些对不住她,但我不能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先走为妙啊……
然而……我误算了一点,那即是杨凡的存在……
“喂,大叔。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爱好,而且那个木亦是你女儿吧,说混账混账的听着可不怎么舒服啊?”
“——!!”
“——!?”
下意识的,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心里直想骂我这个没头没脑挚友的八辈祖宗!
“你这小鬼说什么!?”
啊……杨凡就是杨凡啊……即便是牵制他的身体让他不要动手,也管不住那张破嘴啊……
听闻了杨凡的话,原本脾气就不好的男人更是暴躁了起来!
男人一掌将挡在杨凡身前的我推了开来,其力量之大真是难以言喻,还不及我做任何反应,我的腰部就重重的砸在了一侧的护栏之上!
“阿嗣!”
“啊!韩嗣!”
我听到了两声惊呼的声音,但也就仅仅只有惊呼了。
木亦赶忙挺身挡在了我的身前,但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
珀尔连忙想将我扶起,但她连触碰我都做不到。
将碍事的我推到了一边,男人用其粗壮的胳膊拽住了杨凡的领口。
我生怕他一个过肩摔就将杨凡整个人都扔出去……
“喂喂……动手可就没意思了吧?我的挚友刚刚还告诫我不要动手呢……”
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杨凡虽然油腔滑调的抱怨着,但从他的眼神中我能够看出,这家伙认真起来了……
如果你真的明白你挚友的意思,最好是连嘴都别开啊……
我无奈的吐槽道……
“哼,臭小鬼……你是我那个混账女儿的男人吧?她上学那么久,老子就没听她说过自己有什么好朋友。专门来这儿送她一程,你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吧?”
摇摇晃晃的,男人欲将杨凡整个提起来,但杨凡的下盘就跟深扎于地面一般,可谓是丝毫不动。
“哈啊?男人吗?也是啦~我可是大家的男人啊~”
不不不……这么严肃的场面干嘛说出这种话来啊……果然,我的挚友是个脑子里装浆糊的家伙啊……
不过……木亦的父亲对于木亦的态度竟是如此吗?
所谓酒后吐真言,我是否能再继续打探一些情报出来呢?
大脑的运转使我忘记了腰间的疼痛,或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带杨凡来还是个正确的决定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