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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帝总部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室内温度控制器现实的室内温度达到999℃就因高温烧坏内部电路，空气干燥得一呼吸就会灼伤肺部，办公室内的景象都在摇晃，金属、纸质、木制、皮革等等一切物品都仿佛会在下一刻开始自燃或融化。
炽炎把办公室内的所有物品都维持在分子结构即将崩溃的状态，现阶段他找不到任何先手进攻的机会。
“不仅能精准控制热量，还能够将所有物品维持在临界点。不愧是诺尔·克兰特学院的学生，你有资格向我挑战。”神罗伸出左手拿起立在一旁的唐刀中部，丝毫不在乎这是一把如同烧红烙铁一样的唐刀。
“能够得到神罗的认可，这是我的荣幸。”紧盯着神罗的炽炎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绽，完全不能抢占先机。
“虽然，我个人很想现在就想接受你的挑战。不过我和六翼约定过，不能在市内拔刀。”神罗把唐刀举至眼前，右手握住刀柄稍微拔出些许刀身便再次合刀入鞘。
唐刀入鞘的瞬间，一股杀伐气息霸道至极地将办公室从999℃的高温密室变为冷冽刺骨的寒冰地狱。地狱仅仅出现片刻，办公室的室内温度恢复正常，唯有完全损坏的室内温度控制器才能证明刚才的高温不是假相。
炽炎面无血色地从西装口袋拿出白色手帕，手臂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剧烈地咳嗽。咳嗽停息，炽炎拿下手帕看了一眼放回口袋里。
“反应不错，把自己的伤势控制在最低限度，我允许你下一次在准备完全的情况下向我发起挑战。”神罗把唐刀架在自己身旁，心平气和地从桌面上的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炽炎示意他擦一擦左侧嘴角未擦干净的血。
“不胜惶恐，让你见笑了。”炽炎接过纸巾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迹，刚刚那一瞬间，他完全明白自己没有资格作为神罗的对手。
“如果有着你和我一样的经历，你或许会成为第一个打败我的人。学院真的是创造奇迹的地方，我很期待学院会出现能打败我的人。”神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非常满意炽炎对他所造成的伤势。
炽炎瞟到神罗指尖有着伤势，忍不住问：“恕我失礼，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会被烧伤？显而易见的原因，我只是血肉之躯，会被烧伤是理所当然的结果。”神罗抬起双手，让炽炎看清楚自己双手的伤势。
整个手掌的皮肤全部溃烂，部分焦黑的手部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手掌的伤口因为高温的缘故而止血，但放开唐刀的时候强行愈合的伤口被撕开血液正不停滴落在办公室的瓷砖上。
“必须立刻止血，医疗急救箱在哪里？这么严重的烧伤若是不及时处理……最坏的情况会失去双手！”看到神罗伤势的炽炎猛然站起，跑到办公桌后寻找医疗急救箱。
神罗瞪着显露慌乱的炽炎，厉声训斥：“回到你的位置上，这种小伤不用在意，一双手而已。继续履行你的职责，你是代表学院和我进行商议，这种惊慌的模样不能暴露在对手面前。”
“可是……”炽炎想要反驳，却被神罗的气势压倒。
“我命令你回去。”神罗不允许任何人违背他的命令。
炽炎坐回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变回商议最开始的炽炎。
“在对手面前，无论何时都不能暴露出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即使你的对手是一个将死之人。这种软弱的同情心只能展现给自己的部下或战友，绝对不能让对手发现。我神罗会因为这点小伤而死吗？”双手放在扶手上、背靠椅背的神罗眼神严厉地瞪着炽炎，他可不想这个有勇气挑战他的男人会是那种有着致命弱点的弱者。
“受教了，我会铭记于心。关于那个提案，你意下如何？”恢复冷静的炽炎无视神罗的伤势，再次开始学院与昊帝之间的商议。
“那个可笑的闹剧？哼，我已经厌烦了。告诉那些蠢货，随便闹。”因为协议的存在，神罗每次教训那些龌蹉的校董都只能点到为止，这种不上不下的做法让他非常恼火——若不是看在诺尔·克兰特的面子上，他早就把所有蠢货全部杀死。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复，炽炎惊异地询问：“你并不需要妥协，学院不会因为那些愚蠢的老人而出现混乱，是什么原因让你同意这个胡闹的提案？”
神罗不屑地嘲笑：“妥协？我原本认为那些蠢货至少比帝天要聪明些，既然那些蠢货想自我毁灭那我为何要继续遵守我对诺尔·克兰特的约定？一群愚不可及的废物。”
发现问题所在的炽炎回忆自己看过的所有校长诺尔·克兰特与神罗会面时的记录资料，回忆起一次正式会面时校长曾与神罗定下一个口头约定：保护学院学生们的生命安全。
猜想到最坏的情况，炽炎追问神罗：“人类女性与旧物结合会出现死亡？”
“答案很接近。那些蠢货为了自己那点可悲的野心，把人类的身份完全抛弃，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会存在愚蠢而滑稽的跳梁小丑。”神罗露出厌恶的神情，他实在不明白人类之中为什么会存在不惜抛弃人类身份的蠢货。
“请你告诉我原因。”炽炎想从神罗的回答中找出避免发生学生失去生命的方法，如果没有方法……那么他只能用最终手段强行让校董会永久放弃这个提案。
神罗看了一眼炽炎，大致猜测得到他的想法，说出原因：“这个想法，诺尔·克兰特在四百年前就向我提过，不过他最终放弃这个想法。那个男人非常明白我们不是人类，若是那么做这个世界就是第二个旧世界。”
“我会不择手段阻止校董会执行这个提案。”炽炎隐约明白最先想到这个提案的校长为何会放弃尝试，他决定动用最终手段。
神罗抬手制止炽炎，用事不关己地语气说：“何必为了蠢货而消耗资源，让他们闹。这场闹剧的结局如何，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你只要关心不会有无辜的学生因为这场闹剧而失去生命。虽然我同意这场闹剧，不过我有条件。”
“条件？”炽炎是愈发不明白神罗的想法：一贯不会改变想法的神罗是出于什么原因改变自己的想法，同意配合校董会执行那个可笑的提案。
“第一，那群蠢货选出的女人只能是学院的学生并且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能接触旧物；第二，我有权设置禁止接触的对象，若违反我的命令，后果自负；第三，出现任何情况都与我无关。这就是我的条件，除此之外的任何条件我都不会接受。”神罗说完自己的条件，等候炽炎的回答。
“我并不能代表校董全员，我需要回到学院召开校董会议进行商讨。”炽炎思考着神罗的三个条件，判断其中利弊。
“哼，无聊的会议。每次会议的记录都被情报部放在我面前，来来回回还是那几个闹剧，既然我允许他们闹一次还想对我有什么意见。”神罗不打算等炽炎回到学院进行那个麻烦的无聊会议再回复他，他能同意这场闹剧已经足够他们感谢神明保佑。
“虽然我与校董会的立场不同，但是我对你的这种做法还是有一些意见。你是什么时候对学院进行监视？监视盟友会破坏昊帝与学院的关系。”炽炎虽然知道神罗对校董例会进行监视，但他一直怀疑神罗对整个学院的一切都设置了相当高程度的监视。
神罗并不隐瞒，堂堂正正地承认：“从诺尔·克兰特决定设立学院开始。在我眼中不存在盟友，只存在敌人，时刻掌握敌人的情报是我的一贯作风。”
“一切都是战争……这三个条件也是为了下一场‘战争’而做的准备？你似乎早已做好与这个世界开战的准备。”曾听校长介绍过神罗为人的炽炎有些不理解校长为何会与神罗合作，明明神罗就是旧物之中最恐怖的存在。
“生命的意义就是战争，若非帝天那个废物当初错失先机我也不会受制于人。棋差一招就需后发制人，这是常识。我的棋子已经放下，接下来到你走了。”神罗等着炽炎要用什么样的计策与他对弈，这三个条件就是他的进攻武器，他很期待炽炎会用什么样的“武器”阻挡他的攻势。
炽炎不禁开始沉思：神罗的三个条件可以说是自己掌控提案主导权的条件，对提案有着执念的部分校董绝对不会接受这三个条件，反而会不择手段地抢夺主导权……非常棘手的一手棋。
权衡利弊之后，炽炎提出建议：“后两个条件可以接受，但是第一个条件校董会是不可能会接受。是否允许接触由校董会与你共同决定如何，这是校董会的最大让步。”
神罗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语气挪揄地说：“共同决定？可笑的建议，一旦离开凌霄我就可以拔刀，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不可能让你和除我之外的校董成员同处一地，商议通过网络进行。网络通信完全能够满足共同商议这件事情，不知你是否能接受。”炽炎早已知道这一点，也想好该如何应对。
神罗忽然进入介绍自家小辈与对方相亲的长辈角色，面色如常地调侃：“校董会里不是只有那些蠢货，我倒是对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小女孩感很满意，有资格做六翼的伴侣。”
神罗的角色转变让炽炎有些措不及防，但还是跟上他的思路回答“伊丽莎白小姐早已有婚约在身，无法与六翼殿下成为恋人。即使不存在婚约，伊丽莎白小姐与六翼殿下年纪尚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还太早。回到正题，继续商议条件吧。”
神罗似乎打定主意要帮六翼订下这门亲事，继续相亲话题：“用年龄做借口？我们最不缺时间。能成为六翼的伴侣，换作那些蠢货绝对会为了这个名额自相残杀。伊丽莎白虽然一直不参与这场闹剧，但她的家族不会这么考虑。人类是无法抗拒天使的诱惑，更何况是掌握毁灭的天使。”
无法反驳神罗的炽炎只能反问：“你怎么突然热衷于帮六翼殿下寻找合适的伴侣？”
神罗像是敷衍地回答：“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他正好需要有人陪在他身边。虽然七夜想让哪吒陪着他，不过他只是把哪吒当作妹妹一样的存在。”
“这个问题能否过后在讨论，现在的重点是条件的修改。”炽炎不想擅自议论别人的感情之事，极力要求回归正题。
“我没意见，共同商议就共同商议，这种无聊的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让伊丽莎白之后来凌霄见见六翼，现在正好是暑假，处理完任务之后六翼会一直在家。”神罗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他似乎并不觉得修改条件是值得自己在意的事情。
“那么这三个条件我就代表校董会答应了，事后我会告知其他校董。”再次得到意料之外的答复，炽炎感觉自己完全看不透神罗的想法：明明是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却又突然放弃部分主权，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记得告诉伊丽莎白，我会让SS安排她的住处。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神罗挥了挥手，示意炽炎没有什么事就快点离开处理那些麻烦事。
2
“我此行的要商议的事情还有两件，首先请你先看一下这份文件。”炽炎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份黑色的档案袋放在桌面推向神罗。
“那些蠢货会愿意让你把这种等级的档案带出学院？看来是你用力量强行让他们闭嘴。档案不用看，我知道这份档案里放着的东西是什么，你是想知道苍龙是不是我的人？”神罗瞟了一眼被推到面前黑色档案袋，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学院对苍龙的观察记录与收集资料。
炽炎马上反应过来，不快地说：“若是学院里有你的手下，劳烦你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
“一颗棋子而已，那个男人想要昊帝帮他维持现状，那么他就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我很清楚学院的底线，我的手下会安分地执行我的监视命令，不会参与学院的事务。”神罗不打算把自己的安排一一告诉炽炎，虽然他在学院里有着很多眼线，不过他知道哪些手段可说、哪些手段不可说。
“棋子是校董会成员么……”心中得出猜测的炽炎忽然感到疲惫，时刻被盟友监视着一切是一种很值得愤慨的事情。
“想要邀请苍龙加入学院？还是那些蠢货的榆木脑袋又想出新的闹剧剧本？这个世界的人类还真是不知满足。”神罗忍不住开始嗤笑，停止后继续说：“虽然我也很想得到苍龙这个天才，不过他不是我的人。学院的观察记录会出现空白期只是因为他讨厌被观察，从学院的视线之中消失对他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无论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你只能亲自去见他。他的住所很显眼，很容易就能找到。”
“既然如此，学院会安排合适的人拜访他。”炽炎收好黑色档案袋，从手提箱内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神罗面前，即刻说明最后一件事：“这是学院对某个宗教团体的调查报告，副校长看过之后怀疑这个团体与除你们之外的旧物有关。我想请你确认一下，这个团体是否接触过旧物？”
神罗伸手拿起文件翻看，他虽然掌握学院几乎所有的事务但不会无聊到派人一一确认。迅速看完文件后，神罗放下文件说出自己的结论：“看来那个色老头的直觉还没被女人磨光，这个宗教团体的确与旧物关，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与旧物接触。除了我们七人，我所知道的废物们都已经死了，如果存在还没死成的废物也只会躲在某个角落苟延残喘。从你们的报告记载的东西来判断，这个宗教团体是通过一种媒介接受旧物的指示，想必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旧物降临到这个世界实现他们的愿望。有趣，这个世界有着不少心怀野心的人类啊，如果出现一场战争就更有趣。”
“这个世界经受不起神话层面的战争，即使人类之间出现战争也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巨大危害。你能推测出这个团体所接触的旧物是什么存在吗？”问出关键问题的炽炎不禁紧张地握拳，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要是旧物就会是一个恐怖的敌人，他很担心学院将要面对的是神罗这样的敌人。
“谁知道呢。”神罗已经对这个宗教团体失去兴趣，他原本以为会是更有意思的对手，没想到会是一直躲着他的胆小之辈。
“请别敷衍我，这件事对学院来说很重要。”第一次亲自与神罗会面的炽炎感觉自己之前听说的那些事迹大多都有着夸张的元素，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神罗时不时显露出的某些性格。
“现在这个宗教团体的活动范围是在凌霄，凌霄的事情用不着学院插手。”神罗再次宣告凌霄属于他，不属于学院。
“对手是旧物，即使是凌霄也需要学院的帮助才能应对旧物，而且凌霄所在的地方是这座岛最为脆弱的一角，请你考虑一下居住在凌霄的众多生命。”虽然有些卑鄙，但炽炎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请求神罗同样学院介入凌霄。
对炽炎的担心让神罗嗤之以鼻：“哼，多余的担忧。整个凌霄都是我的军队，对付那些乌合之众反而是大材小用。”
炽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事实，愤怒地瞪着神罗说：“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这种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还是说你要故意让旧物降临？若真如此，即便让你心生不快学院也会强行介入。”
神罗忍不住低笑：“哼哼哼……这很不错，是个让我心动的决定。不过现在的学院还不够资格对我开战，既然学院想介入那就从新生里选出合适的人来凌霄看看凌霄的做法。还有10分钟，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回到学院后我会即刻安排，但愿旧物不会在这个暑假中降临。”听到神罗再次改变自己的想法同意学院的介入，这让炽炎萌生出一种想法：神罗他并不是那种听不进他人意见的性格。
炽炎一边收拾文件一边否决自己处于萌芽状态的可笑想法：不可能……一切都为战争，神罗改变自己的想法一定是为了某场战争做准备。
将手提箱锁好，炽炎起身向神罗躬身道别：“今日要与你商议的事情已经没有了，感谢你百忙之中暂时放下工作给我商议的机会。我就此告辞。”
炽炎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距离欧米伽重新接管办公室还有8分钟。一场商谈取得不少利益的神罗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足够他把自己的精神调整为最佳状态。
“哎呀哎呀哎呀，有必要这么对付炽炎吗？只是一次商谈而已，火药味十足的。”今天预定带茶馆的两个兼职员工去郊外踏青的零从虚空走出，一脸无奈地摇着头。
“你是故意的？”零的出现对保持闭目的神罗来说不值得睁眼，只要他想就能够出现在这座岛的任何一个准确位置，即使是他没去过的地方。
眼神游离的零故作疑惑地问：“什么故意的？”
“若非你的允许，那个宗教团体是不可能继续留在这座岛上，更不可能在各个城市流窜一年之久。”学院认为宗教团体是谨慎的隐藏在这座岛的某个角落，不过神罗可不会这么认为：这座岛上的一切生命和事情都瞒不过管理者零，只要他同意就能在这座岛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零恍然大悟地说：“哦！你是说这件事啊。哎呀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耳朵和眼睛都不如年轻时那么灵光了。人果然得服老啊，最近开店的时候都偶尔打瞌睡呢。”
末了，零打了个大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永恒’会因时间流逝而衰老？你什么时候也跟七夜一样做一些不顾后果的事情。”神罗微微睁开双眼，杀气再次开始在室内出现，比炽炎所感受到更加冰冷、锋利。
发现身上的登山服袖口出现一道裂痕，明白神罗是真心对自己产生杀意的零连忙说出实情向神罗大人讨饶：“别生气嘛，这次还真不是我故意的，那个宗教团体能够从我的耳目中消失。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在没弄清楚有没有陷阱之前我是绝对离得远远的。”
神罗像是暂时接受这个蹩脚的借口，合上眼睛，杀气也随之消失。
“能避过身为管理者的我，那个宗教团体绝非善类，这次和学院合作是个明智的决定，也可以趁机改善一下被你之前搞僵的合作关系。”成功避过一劫的零用衣袖擦着不存在的汗水：从旧世界到这个世界，神罗一直想杀了他，多亏了六翼的约束让神罗不能随意动手。
“无聊的合作关系，我允许那些蠢货上演闹剧只是需要安插更多的棋子。学院想进入凌霄驱除那个宗教团体，这种小打小闹我完全不在意。”神罗若非有着谋略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想法，他的目光依旧放在未来有可能出现的战争局面上——战争在开始之前就一定确定结局，这是神罗的一贯战略。
“脑子里整天想着战争战争战争的，偶尔回家吃顿饭多好，这样六翼会很开心，帝天也不会每天都在外面瞎玩。说起来，骸渊这次又跑到哪瞎混去了，以前三天两头玩失踪，自从六翼送他一辆机车之后直接连家都不回地在外晃荡。你好歹也是我们家排行第二的，长兄如父，要好好教育他们嘛。如果六翼被他们两个带坏了怎么办？七夜就不用管，六翼可是个乖孩子……”身为旧物一家长子的零摆出一家之长的架子开始数落神罗，他也就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压神罗一头。
“有意见？”理直气壮地发言，神罗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对。
“没意见，就是想多说一两句，过过嘴瘾。我这种比老鼠还胆小的人哪敢对您有意见呢？我这就走，这就走。”立刻转变一副小厮模样的零弯着腰慢慢后退，退入虚空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总算安静下来，神罗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最佳，能够效率极佳的处理完剩下的工作。
离开办公室的零突然从虚空中探出头，脸带腼腆地说：“对啦对啦，还有一件事。那个……能不能帮我选个身材丰满、温润如水的年轻女孩？茶馆要是有个这样子的老板娘，客人们一定能源源不断来。”
神罗像是睡着一般，没有回答。
“呃……我还是改天自己去选吧，反正我也正好有事去学院一趟。”得不到回应的零心情失落地缩回头，神罗看起来是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了。
3
“神罗大人，我再次接管办公室。请问，您需要续杯吗？”欧米伽准时的在30分钟后再次回到办公室。
神罗睁开眼，抬起手指示意欧米伽续杯。欧米伽操纵着机器人为神罗端上冰咖啡的同时也端上新的桂花糕，办公桌面再次显示30分钟前暂停处理的特殊事务。
神罗喝了一口冰咖啡，对欧米伽下令：“这件事情就以昊帝的名义委托苍龙处理，下一件。”
“了解，下一件特殊事项……”欧米伽将七夜所引起的事件归为已处理，调出下一件未处理事项。
三个小时后，神罗将所有特殊事项处理完毕，开始签约剩下的纸质文件——特殊事项的处理会耗费三个小时之久是因为大部分都是七夜、骸渊还有帝天无意中引发的事件，若非只是单纯的与旧物有关事情会简单得多，然而旧物一家的问题儿童有三个之多。
下午三点四十分，神罗捏了捏眉间的穴位缓解眼睛的疲劳，他总算把剩下的所有需要签阅的文件都处理完毕。办公室内被炽炎烧坏的温度控制器已经被欧米伽修理完毕。
“目前，待办事项都是策划中、需要实验的事项，您辛苦了。”欧米伽操纵着机器人为神罗续上冰咖啡，等候神罗的下一个指令。
工作结束，神罗看了一眼时间，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在神罗思考的时候，欧米伽自动询问：“神罗大人，恕我唐突。根据我的分析，您今日并不需要工作。按照您昨日的命令，今日昊帝全员放假，而您却一直在办公室里处理大量事务，这似乎与您的命令有着冲突。”
虽然是在工作结束后才询问，但欧米伽从早上收到第一个指令开始就一直存在这个疑问，程序执行的优先级让它不得不先执行神罗的指令，直到现在才提出询问。
“冲突？”神罗一反常态地出现疑惑，自己昨日的命令是对昊帝的全体员工下达的，而身为昊帝的所有人的自己并不在“全员”的范围之内。
欧米伽解释自己分析出来的结论：“是的，根据资料显示，‘全员’有着全体人员；全体职工；全体成员三重意义。神罗大人在昊帝集团担任昊帝股东会执行董事、昊帝集团首席执行官、昊帝集团总裁三个职务，在法律意义上包含在全体职工之内，因此您今日的日程与昨日的命令出现冲突。”
神罗一本正经地听完欧米伽的分析结论，并且一本正经地推翻它的结论：“嗯，合理的结论。假期要做的事情是由本人决定并执行，我决定工作并且执行，所以在根本意义上没有出现冲突。”
“了解，感谢您的解答。”欧米伽没有在神罗的逻辑中没有发现矛盾，将这个问题归为已解决并询问：“请问，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您今日并未用餐，是否准备下午茶？”
神罗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要处理的事情，对欧米伽下令：“不必，接下来调出奏的实验资料。”
“了解，正在检索。检索完毕，显示资料。”欧米伽将目前未知记录的奏的实验资料以投影方式显示在办公桌上。
神罗的唯一假期就这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如果秘书SS知道他竟然枯燥地一个人处理完众多事务，想必会非常不满——不过此时SS正向着另一个方向分析神罗——神罗怎么可能会对女性感兴趣呢？这可是神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