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让人头痛的跨服聊天真的很害人
“清火，汝在和鸽子说话？”
温特尔抬头，疑惑道。
在她眼中，那就是只咕咕叫的鸽子，而清火在对这只咕咕叫的鸽子说什么要紧事。
比如说她姐姐的事。
“不，不是。它不是只鸽子。”
“它是个鸽种兽人。”
“诶？”
清火慢慢将温特尔放开。
“兽人在完全兽化的时候说的话，是可以被其他兽人自动理解的。”
“啊…原来如此。”
温特尔看着鸽子，点点头。
“那么……这位难道是清火以前的朋友？”
“不，这位是乌拉拉乡的信使。”
清火呼出一口长气。
她以为自己离开了乌拉拉乡，不会在其他地方见到完全鸽化的兽人。
不然，她不会用“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咕哒君，你先变成人形吧，这样交流方便。”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你说的对。）
被称作「咕哒君」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跳下树枝。
就在它向下自由落体之时，轻烟缭绕。
「砰！」
下一秒，一个单膝跪地的黑发青年出现在二人面前。
青年相貌清秀，蓝宝石般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亮光。他穿着高领紧身衣，上浅下深——这配色和他鸽子形态时的毛色相近。
“你们好。”
青年看向温特尔。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藤丸立夏。”
“这是温特尔。”
清火看着青年。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咕哒君，因为我是——”
“是鸽子，所以咕哒。”
清火将咕哒君的话打断。她「燃起」的双眼死盯着青年，下一秒，似乎就会迸出激进的火花。
“好了，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以及，我需要做什么。”
脚踏火焰的红狼正火速冲向A级净化师的宿舍。虽然它身型尚幼，但速度不慢。它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焦黑色的爪印，过了数秒，黑色的爪印逐渐消失。地面恢复原先的颜色。
「唔……怎么说呢，你清风哥火急火燎地冲进我们邮局，就是叫你快点回来。」
「嘴里说着什么…“清凛……清凛！”」
「至于什么事……我也没敢问。恐怕…和你母亲一样。果然，那是个受人诅咒的职业。」
红狼跳过栅栏，闯入院中。它身上的火焰逐渐消退。
「砰」地一声，烟雾消散，清火出现在高级别墅的小院中。
她火速跑到门口，按响门铃。
「叮咚——」
（米克洛伯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是吧！你什么都知道！）
「叮咚——」
「首先，我是知道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但是你清风哥不让我告诉你。」
（凭什么！凭什么！）
「因为他比你大。」
一听这话，清火咬牙，
“呀啊啊啊——！！”
她吼着，拳头大力砸在门铃上，喘着粗气。
“来了来了！别着急呀。”
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女性边揉着眼睛，边打开屋门。
她的头发黑白分明，身着摇粒绒的动物睡衣——她刚才一直在睡觉。
清火未曾想过她会遇到不是哆来咪的人。
她的怒气瞬间消减一半。
女性正眼看向清火后，身体震了一下。
清火敢打赌——不管她刚才睡没睡醒，她现在绝对清醒了！
“诶，”女性眨着眼睛，“你是……？”
“您好，我的名字是清火，我是哆来咪的学生，我找她有事。”
清火盯着对方的眼睛，加快语速。
“哦！你是3187小队的成员吧。”
女性恍然大悟，咧嘴笑道。
（尖牙齿，是兽人吗？）
清火扫了一眼女性的牙。
“是的，我有急事。打扰到您我很抱歉。”
“没事啦没事，昨天熬夜有点晚，午睡一直睡到刚才，得谢谢你把我叫起来呢。”
女性笑着说。
“哆来咪等会儿就能回来——我还以为刚才的门铃是她的恶作剧。”
“您是……？”
“我吗？”女性拍拍（平坦的）胸脯，“我可是本子净化师协会——”
“呼——你这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
清火身后传来了哆来咪的抱怨声，她立刻转头扑向她身后的金发小女孩。
“呜哇！清火你干什么！”
清火跪在哆来咪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哆来咪导师！我现在——”
哆来咪却双手捂住了清火的嘴。
“是，你现在有事。我已经从温特尔那里知道了。”
“温特尔难道没有回到宿舍……？”
清火皱眉，这和她当时与温特尔做的约定有出入。
“傻瓜蛋，”哆来咪一记手刃劈在清火头上，“她用不了电器，你觉得她能打开你们的单元门吗？”
（也是。）
清火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
“那，那你是怎么从她那里知道的？”
“烟灰网络。”
哆来咪亮了亮自己手腕上的圆环。
“差不多就是，你的姐姐出了什么事，你的哥哥叫你赶紧回到乌拉拉乡，是这样吧？”
“没错。”
清火点点头。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吗？”
哆来咪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语气压低。
（当然。）
清火听到这话，眉头紧锁，低下头看向别处。
“我…我大概知道，但是我不确定。”
她咬了咬嘴唇，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刚才她竟然让温特尔自己回去了？她可真不是个称职的「姐姐」。
（如果是清凛，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们先说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一定要回来。”
“我们？”
清火抬起头，耳朵直立。
“是啊，怎么，你还想让温特尔独自一人留在宿舍，自己跑去乌拉拉乡玩吗？”
哆来咪背手转身，她眼前出现了一道传送门。
“来吧清火，你先回宿舍带好需要用的行李，我直接把你们两人送到乌拉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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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黎琋，赞美黑子。）
本以为自己会死于熊孩子的吵闹痛殴的叮当，在晚饭差不多准备好时，被黑子和黎琋从游戏室里「拽」出。
即便从那里出来了一段时间，正用大勺子盛粥，她的心脏依旧在狂跳。
——这都快成心理阴影了。
（不是，他们也太吓人了吧——）
“叮当。”
听到有人叫自己，叮当打了个哆嗦，差点把手中的碗摔到地上。
但是当她意识到这人只叫了自己「叮当」而非「叮当姐姐」时，她又放下心来。
这孤儿院里能叫她的还有谁呢？
就只有黑子了。
而且这声音也听着像。
没有了耳边小孩子的聒噪叫喊，她觉得蝉鸣都十分悦耳，更别说黑子的声音了。
她差点就留下感动的泪水。
“怎么了？黑子？”
叮当用闪着泪光的眼睛看向她。
然后她看见了黑子手中的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连裤袜。
（哦嚯，完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子，把碗和勺子放在桌子上。
黑子看着她的小动作，握着她的白丝的手逐渐发力，叮当能从那上面看到更多褶皱。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被小孩子们侵扰了那么久，都忘记她的白丝还留在黑子的房间了。
（这该怎么解释！啊！）
叮当的大脑现处于当机状态。
“你，把，你的白丝，脱在我的床上，还，整整齐齐地叠起来？”
黑子缓步向她走来。
“等等！黑子！”
叮当用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可惜没有用。
黑子依然朝着餐桌走来。
于是叮当只好走向另一边。
她知道，现在被抓会完蛋的。
“黑子，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啊！）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哦？那你说，别跑。”
黑子平淡的语气让她感到阵阵寒意。
她加快了脚步。
“我没跑！我在走！”
叮当快步逆时针绕着餐桌走。
“别嘴贫了！”
黑子突然闪现到她面前。
“为什么你会进我的房间？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啊！”
叮当吓得后退三步。
“你有证据吗！”
“你有证据证明我做了什么吗！”
叮当反问黑子。
“哦，这么说你真的做什么了？”
（淦！竟然是套。）
遇到这样的情况，叮当只有一种能脱身的办法。
那就是……
「扑通！」
叮当跪倒在地，抱住黑子的大腿。
“喂！你起来！你干什么！”
黑子挣扎起来，想挣脱叮当的束缚。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啊！我只是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干，有点热，就把白丝脱掉了。我本来想打游戏，结果一摸包发现是你的包，然后才发现是你的房间！这两间房的格局太像啦！我完全没发现！我最开始想偷偷溜掉，却被那群熊——不，小孩子截胡了！”
“我本来不想让你发现的！我不想的！”
不论黑子怎样踹她，她都死缠烂打地不松手。
这，就是她在动画片中学到的无赖道歉法——在确认对方原谅自己之前绝不松手！
而黑子，将心中所有操蛋的想法凝结成一个字说出口——
“草。”
（怎么样啊黑子，这次，是你的败北，是我的胜利！）
“你以前也这样吗？你是不是被阿林他们传染了。”
“阿林？”
“就是那群小孩子的头子，那个红发好小伙。”
“啊。”
叮当对他有点儿印象。
“不，当然不是。”
“……算了。”
受不了叮当胡搅蛮缠的她叹了口气。
“你现在是真空吗？如果是的话，把这个穿上吧。”
黑子将白丝交给叮当。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喜欢裸奔的变态暴露狂。”
叮当眼也不眨，脸也不红地接过白丝。她站起身，凑到黑子眼前，离她的护目镜只差几毫米。
“怎么，难道需要证明我不是真空吗？”
她坏笑着。
“你可别得寸进尺。”
“你们两个人吵够了吗？吵够了就赶紧帮我盛饭——”
在一旁正有条不紊地分着碗筷的黎琋插入了她们的对话。
两个人转头看向两手都满是筷子勺子的院长大人。
院长黎琋正眯眼微笑着。
（我靠——）
叮当膝盖一软。
黎琋表面是在笑，但是叮当能够感受到她笑容下的寒意——她在忍耐。
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应该是「你们要是再胡闹，就给我收拾收拾滚蛋。」的意思。
“对不起。”
叮当没想到黑子会比她道歉的速度还快。
（你既然这么害怕黎琋院长，那为什么…那为什么还要跟我吵？？）
黑子就像是察觉到了叮当的想法，她背在后面的手拧了一下叮当的手臂。
（唔！）
这意思应该是「我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对…对不起！”
“唉……帮我把碗都放到餐布上。”
黎琋扶额，分完餐具后，转向台面。她拿起大勺子把粥倒在碗中。
她继续着之前叮当没有做完的工作。
“好的。”
“好。”
两个人僵硬而紧张地走向橱柜台面。
碗被黎琋整齐地放置在大理石台面上，一共六行四列，二十四个碗。
叮当和黑子将其一个个拿起，再放到浅绿色桌布上。
碗和椅子的数量相同，都是二十四个。
叮当放空了自己的脑子，机械般地做着几乎相同的动作。
“奇怪……”
黑子喃喃自语。
“诶？怎么了？”
叮当扭头问在长桌另一侧的黑子。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孩子们一共有十八名，再加上我，你，还有院长黎琋，应该只需要二十一个碗才对。”
“然后……”叮当扫了一圈桌面，“一共有二十四个碗，多了三个人。”
“黎琋小姐，那三个人……是新来的孩子吗？”
黑子将碗放到桌面，对准它后方的椅子。她将护目镜上提，皱眉看向黎琋的背影。
“不，当然不是。如果有新孩子，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黎琋没有回头，但是叮当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脸上还挂着和之前相同的微笑。
（那可就太吓人了。）
叮当咽了下口水。
“那是谁？”
“嗯……和现在的你立场差不多的，孤儿院的赞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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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传送门，映入清火与温特尔眼帘的，是翠绿的小镇。
夕阳散发出黄红色的余晖，让油绿发亮的叶子闪着金色的光芒。
天空半红，空气清新，羽毛状的卷云挂在高空之上，镶着金边。
远处能听到「丁零零」的自行车车铃声。
路边有一些店面招牌，上面写着的都是兽语——这里是兽人之乡，自然如此。
一切都那么安宁惬意，让一直紧张着的温特尔放松下来。
可是，最应该放松下来的清火并没有被这舒适的环境影响丝毫——她的耳朵仍处于压下来的状态。
“这里就是乌拉拉乡吧？”
哆来咪靠在树干边，散漫道。她似乎不怎么在意清火眼中的急事。
“是。乌拉拉乡，黑尾巴镇。”
清火环顾，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想判断出来这儿是哪里，然后赶紧跑回家，找到清风二哥，询问他清凛姐出了什么事。
“我并不知道你家地址在哪里，所以，我直接把你们送小镇中心了。”
哆来咪眯着眼睛，耸耸肩。
“那么，祝你们假期愉快，我先走了。”
她向身后的两人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传送门。
在她的身影被传送门中涌出的紫色胶状物吞没后，门便在清火二人面前缩小，消失。
清火觉得自己的短袖卫衣在被什么东西拖拽，她低下头，发现是温特尔不安地用手抓着她的衣角。
（啊，我刚才不小心把温特尔丢下了。）
「是啊，瞧瞧，你这责任心能做什么？」
（闭嘴！在你告诉我清凛姐发生什么事之前，一句话都别和我说！）
清火狠狠地瞪了一眼空气。
“清火，怎么了？”
温特尔拽了拽清火的衣角。
“啊，没事，蚊虫罢了。”
清火眨眨眼睛。
“总之呀，这里就是我出生并生活过的地方，乌拉拉乡的黑尾巴镇，BlackTail，当然，和那类与镇子同名的鱼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她忍俊不禁。
“BlackTail，兽语？”
“是的。”
应答着温特尔，清火开始向前走。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黑尾巴镇几乎没有正常动物——大部分都是兽人。所以呢，要是温特尔想要摸什么毛茸茸的家伙，先要问清楚对方是否是完全兽化的兽人哦。”
“嗯…吾是不被允许触碰真正的动物的。”
“嗯？为什么？你们Raiden教不是信奉黑发猫耳的女神吗？神主巫女竟然不被允许触碰furry？”
“规定就是规定啦……零…不，创教者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忌讳吧？再说，因为身上的电场，很少有动物愿意靠近吾。”
“哦……”
清火东张西望。
还真是，她们走的这一段路中，一直被有意绕开。
“如果你想摸摸的话，告诉我就好啦。”
可能是因为回到家乡的原因？清火的心情好了很多。
“嗯。”
看着清火逐渐恢复直立的耳朵，温特尔感觉自己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我们家不算太远，步行过去需要五分钟。”
说着，清火看向比自己低了半个身子的温特尔，
“可以吗？”
“当然了，吾辈最近一直在家打游戏，是需要运动了。”
“嗯，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刚说完这句话，清火的目光就锁定在一名浑身雪白的狼人身上。狼人目光坚定而凶狠，看起来十分严肃。他鼻梁上的圆形眼镜使他散发出的一丝不苟的气场更加强烈。
当然这只是看面相能得出的结论。
这位狼人明明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却拎着一袋鸡蛋，还在和卖西瓜的大娘搭话。
（这搭配有点奇怪？）
温特尔在心中摇摇头，看向站定的清火——她没想到，清火正看着他发愣。
“清火，怎么了吗？”
温特尔继续看着那名狼人。
“没事，我看到我哥了。”
“汝兄……是正掏零钱买西瓜的那个…？”
温特尔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他叫清山，你也可以叫他Takashi。”
拎着西瓜继续往前走的狼人皱紧眉头，思索着什么。
可能是因为血缘之间的感应吧？他扭头看到了清火。
看到清火的那一刹那，他惊讶了一下，嘴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尖利牙齿。
他好像是想说什么，但又因为紧张而说不出口。
狼人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推了推自己鼻上的眼镜。
“En…？Is that you？”
（炎，是你吗？）
狼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Good to see you.”
（见到你很高兴。）
清火露出微笑。
“Oh, I'm kind of surprised…I can't belive that…you come back. ”
（啊哦，我有点惊讶…我不敢相信你回来了。）
“Neither do I.”
“How is your job in BIK？”
（我也是。在BIK工作的怎么样？）
清火和她哥哥一直在用兽语交谈，温特尔根本插不上话。她只能不断看向说话的人表示她在「听」。
“Well, it's ok. I mean... You know, there're some challenges but I can handle it.”
（还不错。我的意思是，有的地方是比较困难，但我可以解决。不用担心。）
“So…what happened to sis?”
“Eh…”清山看起来有些为难，“I don't know neither. Kazemaru only told me to come immediately.”
“Though we have bad news, it doesn't mean we can ignore our little visitor. ”说着，拎着西瓜和鸡蛋的清山朝清火笑了笑，“Am I right, En？”
获得清火肯定的回应后，他转头看向温特尔。
“…How can I call you, En's friend?”
（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呢？炎的朋友？）
“Just call me Winter.”
“你竟然会兽语。”
清山和清火异口同声道。
“…当然。”
温特尔尴尬地说。
“吾从未说吾不会。”
“All right then, Winter, my name's Sei Takashi, you can call me 清山。Welcome to BlackTail Town. ”
(那么，温特尔，我叫做Sei Takashi，你可以叫我清山。欢迎来到黑尾巴镇。)
“Hahaha, I left this town almost two years ago, much earlier than En.If you find another time to visit here, I'm sure you'll have great time with En, ...but...”
看着温特尔越憋越红的脸，清山降下语速。
“Eh, maybe I should give you this.”
（额，我应该给你这个。）
说着，清山放下西瓜，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耳机。
“This can help you to understand our language.”
“Brother, don't——”
（哥，别！）
清火阻止了要将耳机递给温特尔的清山。
“Why not?”
“她是「Raiden」教的见习神主巫女，触碰电器会有大麻烦。”
清火开始使用人类的语言。
“我们，还是用人类语吧。”
“额？Raiden教的见习神主巫女？”
清山重复着清火的话。
可能是在人类的都市呆久了，他的人类语说的非常流利。
“那真是失礼了。”
清山上推了自己差点就要掉下来的眼镜。
“既然这样，我得通知下Kazemaru，让他做好准备。”
说着，他闭上眼睛。
过了不到数秒，清山再次睁眼。
“通知完毕。那么，我们回家吧。”
他拎起放在地上的西瓜。
清火和温特尔跟着清山，慢慢向家走去。
黑尾巴镇几乎没有高层建筑物，放眼望去，就只有零星几个高塔。剩下的，都是些二层小楼。
他们周围的房子，要么是木制的小屋，要么是竹子做的小楼。
有的二层小楼的阳台上放着花盆。为了争取到最多的阳光，它们不停地向外延伸着，让街道充满了鲜花散发出的清香。
“我们快到了。”
清火小声在温特尔旁边说。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刷」地冲到清火面前，向她扑来。
“呀——”
清火就好像是知道这种事会发生一样，没有发出太过惊讶的叫喊声，只是向后小退一步，用手抵挡住「白影」的袭击。
她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害怕」的迹象。
“SeiEn!! Long time no see!!!!”
白影抱住清火，欢呼雀跃道。
这时，温特尔才看清这「白影」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只，只穿着短袖短裤，一身白色毛发比清山还要蓬松的白狼。
除了身型比清山小一圈之外，黑底白眼仁的双眼是他们之间的唯一醒目区别。
温特尔仔细观察眼前的白狼。
白狼的表情十分放松，看起来很和善，和清山严肃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身后的尾巴不停摇摆着，向清火献着殷勤。
（这位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清风了吧？）
温特尔在心里想着，没有说话。她感觉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她这种外人说话。
“WELLLLLLLLCOMMMMMMMMMME!!! TO SeiRin'SSSSS——————！！Birthday party!!!!!”
“WWhat did you say????”
清山和被白狼扑倒的清火同时大喊。
“SeiRin's birthday party?!”
白狼重复了一遍。
“等等…？”
温特尔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SO! RIN'S STILL ALIVE?”
“清凛姐还活着？”
清火讶异道。
“你们想啥啊，清凛当然还活着啊。”
温特尔感觉这里的温度在逐步升高。
尤其是清火旁边。
————————————————————
终于到了孤儿院吃晚饭的时间。黑子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
她一直在看着那三个空位。
叮当坐在她旁边，感觉到了阵阵杀气。
其他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让餐桌上充满欢声笑语。
他们越笑，黑子就越不开心。
（这个……算占有欲强吗？？）
叮当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拿起餐具吃饭了。
（至于吗？只是一些让孩子们能够生活的更好的赞助人。）
她侧头，看着黑子。
“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说，说不定，那几个赞助人是好人。”
“呵——呵——”黑子拖长音冷笑道，“你真的以为我是，吃醋了吗？怎么可能？”
“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叮咚——」
门铃响了。
黑子一闪，消失在叮当眼前。
“…………”
她起身，跟上跑向门口的黑子。
“哈喽哈喽？里面有人吗？”
门外的女生高声道。她的声音十分清脆有力，听起来，是个很自信的年轻少女。
（这种赞助人应该没问题吧？）
叮当瞟向黑子。
可惜，她变得更加不开心。
（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啊！）
叮当将门打开。
最先走进屋内的，是一名穿着黑色军装的粉毛少女，她的头上有着一对角。
“天使破坏者兼本子魔改师——迪奥妮娅！登场！”
“本子魔改师？？！”
叮当不敢看黑子的眼睛。
（没想到还真是…坏人？？？）
“好啦好啦，迪奥妮娅，不要吓到别人。”
留着蓬松黑短发的另一名高个少女说着，走到她旁边。
“没错，我们就是本子魔改师哦。”回应完叮当之后，眉清目秀的她笑眯眯地看着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