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向《变身》举起净化之剑（终）
“像你这种人，生了孩子也会污染社会。”
“我们帮你打了，也算为民除害。”
青年们怀着这一想法，将咲围堵在墙边。
咲一脸绝望地看着他们。
“不要…不要……”
现在的她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眼泪在自己的眼眶中打着旋儿，红着鼻头，忍受着来自不认识的青年们的推搡猛打。
“不要…不要打肚子……”
为了护住自己的宝宝，咲只好用纤细的手臂抱着肚子，缓慢蹲下。
她的眼镜被人打掉地上，头发也被抓乱成鸡窝。
然而，她却被两个男青年架起来，大肚子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暴露在穿着高跟鞋的坏笑女青年眼前。
“像你这种人啊…就应该赶紧死掉！”
咲绝望地摇着头。
明明，在一段时间前，她和他们一样，都是什么都不懂的自认成熟的青少年。
为什么现在她落得如此境地。
（为什么……）
她已经想在生下孩子后好好生活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咲的双耳边一直嗡嗡响着，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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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骚乱，很过分。”
清火缓缓说道。
叮当看了一眼清火的耳朵，果然，她的狼耳因见识到眼前的闹剧而微微下压。
作为一名拥有绝佳视力和听力的狼种兽人，她绝对知道那些人对咲说了什么。
“中间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就是这个本子的女主角吗？”
“是的。”
黑子回复了清火的问题，点头。
“……先不管叮当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们应该要冲过去救下她吧！”
清火摩拳擦掌。
看样子，神经大条的她也觉得那些人说的话很过分。
她皱眉，露出很难过的表情。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你要问的话，就问烟灰No.3187吧。”
叮当做好起跑姿势。
可是，当她再次面对湍急的车流时，却又打消了「跑过去」的念头。
她站在马路这边，看着对面不断被凌辱的咲。
（来不及了。）
她看到那个领头的畜生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了。
（没办法了。）
叮当挺起胸，深吸一口气。
“烟灰No.3187。”
烟灰No.3187知道叮当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
“零生成 Number004。”
“生成成功1，生成失败0，跳过0。”
“动态构成 砖头。”
叮当手中出现了一个由蓝色透明线构成的砖头。
“今天阳光灿烂，鸟儿在欢唱……”
“像你们这些畜生…就应该在地狱里焚烧！”
一边咒骂着，叮当一边将手中的砖头砸向女青年。
“因果律修正 解禁。”
蓝色透明线构成的砖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砸到女青年的头上，直接命中她的太阳穴，将她打翻在地。
周围的混混青年们大叫着，互相用手推挤自己旁边人的上半身，后退着。
谁都不想留在原地，遭到和女青年一样的「报应」吧？
他们围了一个大圈，将倒在地上的女青年和咲困在中间。
“秦姐，没事吧！”
一个长相还有些稚嫩的男生从「圈」中脱离，来到圆中。
在他离开位置的那一刹那，剩下人就将其空缺用加大各自之间的距离来弥补。
“额…”
被称作秦姐的女青年挣扎着爬起来，用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手指上全是暗红色的粘稠血液后，呲牙咧嘴，用手向地上重重地锤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愤怒，她一脸愤怒地用手帕捂着头，恨不得把眼前的咲一口吃掉。
“你这个傻逼…”
女青年四处环顾，却未发现任何与之前砸中她的蓝色光影近似的物体。
可是，在她突然被那硬物击中时，她能明显的看到眼前的蓝光。
“你们刚才看见是谁砸的了吗！”
女青年被男生搀扶起来。
这时，这群一惊一乍的社会青年们才四处观望，想寻找刚才他们看见的亮蓝色物体的来源。
可想而知，迎接他们的是朝脸（本来是后脑勺）砸的蓝色透明线构成的砖头。
“我砸的，又能怎样！”
叮当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砖头。她做了个投掷的假动作，让社会青年们向后退缩了几步。
“哼，”她看到这场面，冷哼一声，“所以说，你们就是群恃强凌弱的废物。”
她用手指点着一个个青年。
“你们有什么资格——！”
“小屁孩，这里不是你管事的地方。”
女青年捂着头部。她手中的绢帕已被血液浸湿，片片斑红抬眼可见。
（淦，早知道就不穿制服来了。）
穿着JK制服的叮当，很容易就被女青年当作不务正业的高中学生。
在这个世界观中，高中是义务教育，而不像他们世界那样，只有选择在将来做科研的人才会继续深造。
她扫了眼向她提出「穿制服吧」的黑子。黑子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青年们身上，手逐渐摸向背后的手炮。
（嘛……）
自己的暗示没有被对方接收到，是挺扫兴的。
但叮当不会被这种事分神。
（能保护咲的安全，固然是好的。）
她的视线回到女青年身上。
叮当眯起眼睛，走近。
“那难道你做的事是对的吗？我凭什么就不能阻止你！”
“那难道这个人就是对的吗？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对的吗？”
女青年突然改变语气，还将一直捂在头上的手帕甩掉。
叮当看了眼她的伤口，短暂地愣了一下。
那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我检测到了非No.3187的信号输出，代码解析为治愈。同时，前面的人类女性的频率好像有点…奇怪。」
（应该是彬。）
（本子魔改师。）
（该死…）
“不是说，要等我们净化完之后才会魔改的吗？”
“说是这么说，但当时你们和我们达成这一约定的时候，你们只有两个人。”
女青年用十分欠揍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我稍微提前一点儿做出行动，还是可以的吧？”
女青年歪嘴笑到。
她指着那边的咲。
“你要干什么？”
叮当做好出击准备。
「半永久零生成 启动。」
「动态构成 匕首 成功。」
她反手抓住匕首柄，眼睛一直在女青年（彬）身上。
“你们不就多了两个人吗？两个人干不过魔改师，那就四个人。你们是这么想的对吗？”
“我告诉你们，我们本子魔改师，人更多。”
女青年的声音像嘶吼一样。
“来啊，你们快把那婊子孕妇给我处理了！”
「自主判断能力被削弱，羊群效应影响被放大。」
吊儿郎当的青年们一改之前的态度，一齐大叫着冲向咲。
（人海战术。）
面对这种情况，叮当她们做任何事都无济于事。
不管怎样，她们四个人都还只是小姑娘，面对这种「浪潮」，不被淹没就算是幸运的，至于将其「翻转」，恐怕是不可能的。
（难道说，彬就没有任何破绽吗？）
叮当冲进人群之中。
社会青年们就像失去思考能力的僵尸，疯狂扑向他们中间的美味食物。
而咲早已被吓傻，只敢蹲在地上，护住自己的肚子。
“可乐瓶！可乐瓶子在哪？我们给她塞进去！”
“你们这些畜生！这样会死人的！”
叮当扯嗓子大喊。
“死人？她什么时候不是死人了！在这本子的剧情发生之前，在她诞生于这个本子中，在这个画师有了这一想法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她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堕落！”
“难道，你们还要限制住别人对自己创造的角色的生死吗？还有什么自由存在吗！”
叮当刚想反驳，却被身后的人用重物猛锤了头部。
她眼前一阵眩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跌倒在地。
「防御矩阵 启动」
多亏了烟灰No.3187的防护罩，不然，叮当将会死于「踩踏事件」。
就是这样，她也能感觉到来自上方的阵阵重压。她用胳膊强撑着，咬牙坚持。
要不，她就得被压成肉泥了。
（已经无法拯救咲了。）
只有她一个人冲入了人流，然后被打到，限制住行动。
其他人是能冲进来，是能做点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
（黑子。）
黑子拥有一个奇怪的、叮当一直想吐槽的「能力」——空间错位。
她能瞬间突进到自己想到的地方——只要有一定势能。
（那么——）
「嘶嘶嘶————」
她的头顶传来了物质被高温灼成蒸汽的声音。
（啊？）
叮当一动都不敢动。
随之而来的，是重压。
“噗——”
她感觉至少有三名成年男性压在她身上了。
（什么情况。）
她抬起头，看到了自己斜上方的一个个被烧成焦炭的尸体。
叮当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黑子————！！！”
“怎么了？”
黑子蹲在她旁边，用手炮敲了敲屏障。
“我以为你昏过去了，于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了。”
“你确定吗！！”
“谁知道呢。”
“难道说他们魔改师瞎调整本子中的各种参数就是正确的？那我还不如直接把他们全都杀掉。”
（这的确是一种有效率的做法。）
（但应该在黔驴技穷的时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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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感觉自己当时被黑子发现本子画师的身份，也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毕竟，这是别人的命运，不是她的。她可以通过一些措施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别人的命运，作为外人的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一切悲剧也全部不可能逆转。
悲剧，是戏剧的一种，以主人公的悲惨结局来让人们的心灵受到震撼。
她曾经在课上听过，悲剧中的主人公，并不是总是因为别人对她不好，才会导致她的故事以悲剧结尾。
而是说，那些主人公们，都拥有一些特质，而这特质就是他们走向悲剧的…真正原因。他们有的人与这个世界有着冲突，与这个社会有着冲突，与周围的人有着冲突。
叮当看着公共卫生间中坐下的咲。
在她两腿间，有一滩血迹。
咲戴上了之前一直戴的眼镜，迷茫地看着过来的叮当。
“孩子没了…？”
“大概吧。”
听到叮当的回复，咲的头歪到一侧，眼中的光彻底消失。
“我知道你，你一直都试图拯救我，想将我从这深渊拉出。”
“但是，如你所见，这是不可能的。”
咲上扬了一下嘴角。
“这种轮回，已经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了。”
“你…知道这是轮回？”
“是啊，轮回。在一次一次回到过去之后，总会有一些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和印象。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的那些经历，早就已经铭刻于脑中，根本摆脱不掉了。”
“……”
叮当低头看向别处。
“那…你还不想逃离……”
“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只能妥协。然后，在这最后，我就会再次重生，回到家中，完成这一系列的变化。”
“逃离，是我根本做不到的。”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我的命运的其他可能性。”
“难道说，你就不想亲身经历那些其他可能性吗…”
“对不起，女孩，我累了。”
“你可以做一些别的事啊，不一定只能做公交车站街女啊！在你还未失去一切的时候…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不，不，你现在还可以，我们带你去医院，之后你恢复了，就去打工赚钱，好好生活吧！不要再做这种不三不四的工作了！”
“不可能的，女孩。”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残酷。”
（社会？）
叮当听到这个词，愣住了。
这个社会又没有怪物哥斯拉，人们并没时刻身处于或许会被怪兽毁灭家园的恐惧之中；也没有奇葩的动乱组织，会发动战争，夺走人们的至亲；更不用说奇怪的超能力，魔法，魔兽了。
（这个社会，很残酷吗？）
（明明跟别的世界相比……这个世界很美好很轻松啊。）
（等等……）
（这个世界真的有我想象的那么轻松吗？）
咲为什么想要改变？因为她之前太过阴郁，一点也不时尚，其他的女生从来不会找她说话、做朋友。
咲的父亲为什么会那么做？因为他醉酒了，他因为失业而醉酒了。
在他为了公司的事业贡献了自己最好的年华之后，被蒸蒸日上的公司辞退。
为什么他们在上完高中课程之后，还要继续进入大学深造？
为了在将来当咲的父亲那样的人。
「叮当，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学历，你什么都做不了。」
「换句话说，高中被退学的咲，已经没有机会翻身。她没有任何机会过其他生活了。」
「不仅如此，在这个社会中，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咲找到的工作，也只会是又累钱又少的零工。」
「要么完成学业，融入社会，成为社畜，要么就成为社会的底层蛀虫，被世界抛弃，只能靠这种肮脏的工作苟且偷生。」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残酷。」
听到从空中传来的烟灰No.3187的话，咲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不用救我了。”
她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袋白色粉末。
“那个是——”
“对不起，女孩，我坚持不住了。”
咲露出十分幸福，安详的表情。
她笑着，头缓缓垂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
叮当感觉是那么的无助。
“好了，孩子。”
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同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们净化完了，失败了是吧？”
“那接下来交给专业的。”
一个头发像斑马纹路一样的麻花辫小姐走到叮当前面，走到咲面前。
“哦吼，这也太惨了吧。”
（肯定惨啊，这还用你说。）
叮当回头看了眼自己队友的反应。
和她一样，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嘛，这次算你好运，碰到我了。”
叮当将头转回来。她还真挺好奇这位「专业人士」会做什么事。
（专业人士，是本子净化师吗？）
“那个，这位小姐，请问您是本子净化师吗？”
“那当然？不然我还能是什么专业人士。”
前面的女士头也不回地回答着叮当。
“这位是哆来咪的同伴，是个A级本子净化师来着。”
清火解释道。
“但是她的名字嘛……”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好像忘了。”
（噫。）
不知为何，叮当无法将眼前的人和哆来咪那样的人挂上钩，反而想将她和那群社会混混归类成一种人。
（这种吊儿郎当的人真的是本子净化师吗？）
（哦，我也是本子净化师。）
想到自己这种奇葩也能成为本子净化师后，叮当就不感觉眼前的人有什么问题了。
眼前的女士将手放在咲的头部。
“那么…我要开始了。”
“反转。”
咲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肚子快速变小，皮肤的颜色从小麦色恢复成最开始叮当见她时的那种粉嫩，发色也从半黑半金变成全金，最后再次变成全黑。
她的妆容消失掉，破碎的眼镜一闪，恢复如新。
她穿着的破布棉袄也变成了最开始所穿的高中制服。
“诶？”
再次回到故事刚刚开篇时的状态的咲有点不太适应。
“这是什么情况？！”
“好啦！”
女士打拍着咲的后背。
“我连「buysomeapples！！」都给你修复啦！现在的你已经变成普通的刚刚入学的女子高中生啦！”
说完，女士将咲拉起。
“那么，我们回家吧，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咲。”
“哈？”
咲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女士。
“喂——哆来咪！我处理完了！”
女士笑着露出虎牙，向叮当身后招呼着。
“速度还挺快。”
哆来咪的声音出现在叮当身后。
“诶————————！！！”
叮当一直没注意到哆来咪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向哆来咪喊道。
“嗯？如你所见，我们在净化这个本子啊。”
哆来咪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好似叮当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一样。
“可是——”
「喂！你们这明显是作弊吧！」
彬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很是焦急。
「这可是六个人！喂，六个人！你们要不要点儿脸啊！」
“你们的约定难道不是在净化完成之后才会魔改吗？凌叮当她们还没净化完，你就行动了，不是吗？”
“要说毁约，那先毁约的也是你们。”
“说得就像是你们要点儿脸一样。”
哆来咪一打响指，一道传送门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听着，我先说好。”
“咲，你已经恢复了，不用再担心毒瘾和性病了。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等着你去挥霍。你可以当作之前的那无数次轮回是连环梦，或是直接把他们当作不存在的东西。然后，好好活下去吧。”
“你走过传送门，就能回到你以前的家。当然，你的父母失去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只当你是一直失踪在外，每天都在等你回去。”
“所以，你走吧，你接下来的人生，都会是你自己的，并将永远是你自己的。”
咲半信半疑地看着哆来咪，看着这个比她矮了很多的金发小女孩。
“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照照镜子。”
咲这时才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青涩，纯洁，略微有点儿阴郁，但是…这就是她。
咲感到十分怀念。
“这是…我啊。”
还未学会化妆，还未做头发，还未交男朋友，还未去援助交际…
就是她，就是那个纯洁的她——虽然毫无青春朝气，但是这才是她，那个初中三年都没人敢和她搭话的吉田咲。
看着镜中的自己，咲噗嗤一笑。
“噗，这还真是过去的我啊。”
她摸了摸自己鼻梁上像新的一样的眼镜。
“是啊，快回去吧。”
“真是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们了。”
咲用手捂住面部，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听到她说话的颤音，叮当知道她在哭了。
“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叮当拍拍她的肩膀。
“嗯。”
咲点点头。
「喂！等等，你们这些人！！把我们当成什么笑话了！」
彬的声音再次从空中传来，同时，一阵敲击键盘的噼里啪啦声也随之而来。
「你们给我等着——！！！」
“烟灰No.1001，检测脉冲频率，搜索信号发出地址。”
哆来咪小声用只有她身边的叮当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什么…？”
叮当回头看向哆来咪。
「收到，正在检测… … 成功。」
「好了，停。别不听劝告…这才不是因为我们的魔改的方式暴露而恼羞成怒，而是，接下来的步骤，如果不是真实人类，或是完美的、可以进化的人工智能处理，将会无法……」
「该死！我说那么多干嘛！禾伊！禾伊！快点从本子里出来——！」
“好了，烟灰No.1001，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请你将那些被篡改的数据修复。”
「收到…正在进行该指令… … ……」
「禾伊！禾伊！」
“别吵——！”
禾伊冲进公共卫生间，直接抽刀向哆来咪的背后劈去。
哆来咪没有回头，只是从传送门中拿出一把冲锋枪，挡住了禾伊的攻击。
“啧。”
禾伊咬牙，向后退去，将刀收回。
“所有人，全部给我进传送门。”
哆来咪将冲锋枪放回传送门，又拿出一把崭新的冲锋枪，向禾伊扫射。
「乒乒乒乓——」
禾伊不断抽刀将射向自己的子弹打飞。
哆来咪再次拿出一把枪。
禾伊转起刀柄，将子弹全部斩断。
叮当愣在原地，看着这两人的打斗。
“快点！”
哆来咪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子弹声和禾伊斩断子弹的乒乓声。
“叮当，快走——！”
黑子从传送门闪现出来，抓住她的手，将她往传送门里拖。
“泡沫之星——！”
一个粉色的能量炮弹向哆来咪袭来。
一个小传送门在她面前打开，吞噬了能量炮弹。
叮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就应该是……）
“天使破坏者，迪奥妮娅前来救场！”
穿着轻飘飘像魔法少女套装一样的粉毛少女跑进公共卫生间。
“呜呜！非得在这里打吗！”
“你也可以跟那不知情趣的本子净化师说明白，让我们换个地方打。”
禾伊冷笑道。
“叮当，别看了！”
黑子狠狠地将叮当推进传送门。
在临走前，她看了眼迪奥妮娅。
她睁大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一下，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是——”
她着急地想再次冲出传送门。
在这时，传送门被哆来咪关闭。
“嗯？这个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
迪奥妮娅有些疑惑，她拎起脖子上挂着的黑色倒十字架。
“我什么时候有的这挂饰来着？”
她自言自语着。
“迪奥妮娅——快点支援…不然我把子弹全都弹到你那里！”
禾伊半蹲着，继续劈着子弹。
“为什么你的子弹怎么也打不完？”
她一脸冷漠地看着哆来咪。
“不想打了吗？”
哆来咪眯着眼睛，顺手将冲锋枪丢到地上。
“怎么可能不打呢？只是我们想换个开阔的地方继续打而已。”
“好的，正合我意。”
“在开阔的地方狠狠地羞辱你们，简直是我今天最快乐的事。”
哆来咪一挥手，禾伊和迪奥妮娅身后开启一道传送门。
“你们先走。”
禾伊将刀转了一下，向哆来咪亮了亮寒光，便插回刀鞘，转身。
这，即将是本子魔改师和本子净化师的第一次决战。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禾伊，迪奥妮娅，有情况！数据出现异常，数据出现异常！」
“怎么了？”
禾伊抬起头，看着并不存在与天花板上的彬。
「黑色的怪物！黑色的怪物！他冲过来了，冲过来了——！！」
“你说这个谁懂啊！不用你搞这些幺蛾子…我们能打过那个本子净化师的好吗！”
迪奥妮娅向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不，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哆来咪一摆手，将本子魔改师面前的传送门关闭。
她睁开双眼，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这比她刚才一脸轻松的样子要吓人的多。
“什么真的，什么是黑色的怪物。”
禾伊转身，向哆来咪问道。
“彬会怎样。”
「… …修复成功」
「现监测到杂念生成 … … 请A级净化师赶紧前往现实世界处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哆来咪搓了搓脑门。
“虽然你们是本子魔改师，我很讨厌你们，我很想杀死你们。但是，我们都是人型生命。在这种时候，不得不站在同一战线上呢。”
“烟灰No.1001，联系烟灰No.3187，咨询她，是否3187小队已经净化完本子并离开。”
「… …是的。」
「他们正在处理“杂念”。」
“是吗？。”
哆来咪一打响指。
“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不该呆在这种地方了。”
“在现实世界，还有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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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发小女孩正在公园里玩耍着。
另一名长相可人的黑发女子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面露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妈妈，妈妈！”
小女孩跑到黑发女子面前。
“你在想什么呀？”
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手扒在黑发女子的膝盖上，看着黑发女子。
“嗯？”
听到女儿在叫她，黑发女子从之前发愣的状态恢复。
“我吗？”
黑发女子笑了笑。
“妈妈刚才想到以前的事了。”
“但是啊…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妈妈有你了，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她笑着站起身。
“来吧，我们去吃大餐吧！”
说着，黑发女子抓住了小女孩的手。
“咲——”
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西服职业装的黑发男性跑了过来。原本慌张的他见到咲和小女孩毫发无伤后，松了口气。
“这么着急干嘛？我们又不能跑掉。”
黑发男性笑了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
“对不起啦，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们。听说这附近有什么混混，我怕你们受伤。”
他警觉地四处环顾。
“总之，我们快去吃饭吧，不然你的父母就要着急了。”
“是我们的。”
黑发女子轻轻撩起自己额间的发丝。
咲牵着女儿，丈夫的手，看着蓝天。
（谢谢，谢谢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