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午好啊，宫川小姐。”
走廊上的护士正跟疾步匆匆的宫川安奈打着招呼，安奈也微笑回应。
“早上好，折部小姐。”
宫川安奈并没有停下来，和她对面的折部护士谈天或是嘘寒问暖。她打完招呼之后与她擦肩而过。
工作的时候可不能闲谈啊——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罗杰斯特医生的办公室。
作为一名护士，是应该跟医生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样在协助医生工作的时候，才会有默契，节省不必要的时间。
她当然知道这是借口，她的目的，也就只有接近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帅哥而已。
她走过去，轻轻打开他办公室的门。
宫川安奈探进头去，想要看看别人口中的帅哥的颜值到底有多高。
她看到斯文的罗杰斯特的那一刹那，愣了一下。
（我爱了。）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甜甜罗曼蒂克故事中的幸福女主角。
“请问，是新来的一生，罗杰斯特先生吗？”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护士帽前的卷发，让它们回到帽中，让自己在罗杰斯特先生面前显得更加完美。
“没错，我就是。”
罗杰斯特的微笑令她神魂颠倒，她的手也突然被他抓住，被均匀涂抹着一种黏滑的东西——是护手霜吗？
“你好，美丽的女士，我的名字是罗杰斯特·J·柴尔德。”
他弯腰俯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宫川的手背。
他醉人的微笑让宫川的视线有些模糊，头也感到一点眩晕。
“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宫川忍住了自己想甩头，让自己精神点的想法，她开心地笑着，脸上泛出的红晕比那些女明星更显艳丽。
“我叫宫川安奈，你可以叫我宫川。”
“好的，请问，安奈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罗杰斯特扶着她坐在他办公室中的沙发上，他自然地问着，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就像不知道宫川被他称呼名字时，心跳骤停了几秒一样。
“我是一名护士，在新的医生来的时候，为了让我们快速习惯彼此，节省合作时手忙脚乱的次数，都会先去拜访一下的。”
撒谎，上次那个黑人女医生玛莎·琼斯来的时候，她可是屁股都没动一下。
虽然后来那个玛莎跟一个叫做Doctor的人进入蓝色盒子，离开了这里。
“是吗？那你可真是认真负责。”
罗杰斯特轻揉着宫川的手，让宫川的心痒痒的。
“多谢夸奖。”
虽然宫川心里感觉到有点奇怪，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
“不过，医生，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啊？”
宫川没有注意到罗杰斯特另一只暗暗发力的拳头。
罗杰斯特眯着眼睛微笑着，说：“我是个很优秀的医生，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来治好病人，然后再升迁职位，但是呢，在那大医院里的人并不这么想。”
“他们要我巴结上级，给他们送礼，把一些患者让给他们。我不愿意，于是就被赶到这里来了。”
“是这样吗？所以说罗杰斯特医生还是很喜欢在大城市的医院里工作吧？等着还会回去，是这样吗？”
宫川积极地追问着。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当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我真正到达这里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
“尤其是在我看到你的时候。”
罗杰斯特说着，将手搭在宫川的肩膀上。
宫川安奈因为被异性突然的触碰而发出惊叫——然而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惊叫。
她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宫川安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脸部开始发烫。
她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个感觉，很奇怪。
“等一下，医生，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宫川安奈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她想把罗杰斯特的手甩开，可是身体却没有了力气。
不管怎样，现在的进展已经快到她无法想象了。
她的理性告诉自己不能继续，也告诉她，现在她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有些小说中写过“蒙汗药”这种药物。恶人把蒙汗药掺在酒里，好汉们一喝，喝一个倒一个。
她曾以为那些都是艺术创作。
看来，是她错了。
“是吗？不对劲吗？”
罗杰斯特转过身来，朝着她的耳边吹气。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宫川安奈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操控，就像脱线木偶一样——不，是被罗杰斯特掌控的提线木偶，完完全全被他控制着。
“我，我…”
宫川安奈喘着粗气，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喜欢这种感觉吗？我还可以让你更加享受。”
谁可能会喜欢这种感觉啊！宫川讨厌被人操控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力气从罗杰斯特手中逃脱。
只能…默默承受。
罗杰斯特的手摸在她的脖子上，独特的手法让宫川无时无刻绷紧肌肉。
宫川感觉有一个像针一样的尖锐入刺入了她的脖子，又有一注液体被打了进去。
刚刚还在叫喊着「不能再继续了————！！！」的理性就像断了弦的弓箭一样，瞬间失去了本有的攻击性。
理性离她而去，此时此刻的安奈跟被大灰狼口下的羊羔一样无助。
她只得任人宰割。
“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罗杰斯特轻声在她耳边说着。
安奈喘息着，感觉自己的灵魂正脱离自己的躯壳，正逐渐向上飞去。
失去了一直以来束缚灵魂的枷锁，安奈感觉现在自己就在广阔的草原中央…
这种解放感，让她……
……
注意到宫川失去意识之后，罗杰斯特露出了他一直隐藏的阴暗的表情。
（就这样被我迷惑了？真是个没脑子的母猪。）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啧。”
罗杰斯特皱眉，他将失去意识的宫川抬起来，放进自己办公桌的下面。
现在的宫川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被罗杰斯特胡乱地塞进去。
他没有摘掉手套，而是又捏碎了一个注射器，让药液流满于手中。
顺便，又拉开办公桌抽屉，把里面的注射器拿出来，放入兜中。
（没事，已经有一个被控制住的母猪了，再来一个也不差。）
他用另一只没有沾上药液的手扭开房门，露出他迷人的微笑。
他有自信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因为他是天才，他是天之骄子，这些事情不过是毛毛雨。
“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本想给见面的人带来一个好印象。
罗杰斯特看向来着，微笑失去三分——是之前那个红毛兽人，和一个深蓝发色的，穿着巫女服的小女孩。小女孩的双手上还缠着绷带。
（竟然来了两个人。）
罗杰斯特悄悄在心中啐了一口唾沫，继续露出自己标准的笑容。
“原来是你吗？”
“啊，是的，”红毛狼人抽动着耳朵，“我是来交接患者的。”狼人拍了拍她旁边的小女孩的后背。
“这孩子叫Winter，是一个需要一直在医院里疗养的患者。”
“是吗？”
罗杰斯特看着小女孩，维持着自己的笑容。
“没事的，小朋友，有我在，你肯定会好的。”
他抓着小女孩的手，揉搓着，希望手套上的药液能进入小女孩的身体。
（小女孩，虽然有点小，但也不错啊。也许会让她的身体受伤——应该不会。只要经过我的调教，就是疼痛都能让她转化成快感。）
他看着小女孩蓝色刘海间的那缕金色。
（还是个挺奇妙的孩子。）
“谢谢大哥哥。”
罗杰斯特点头，转身看向红毛狼人。
“那么，就这样？你们用不用坐一会儿？我这办公室还挺大的。”
“额……”
红毛狼人动动鼻子，在房间里到处嗅着。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什么人发情了。”
（这该死的杂种。）
（兽人真是讨厌，为什么他们的嗅觉那么灵敏？我要是有机会，应该把他们的嗅觉器官全部毁掉。）罗杰斯特暗骂着，他的手放进兜中，握住一个新的注射器。
“是这样吗？你可能是闻了太多药剂的味道，嗅觉失灵了吧？”
“不啊，肯定不会。我对我的嗅觉还是很有自信的。”
红毛狼人继续向着不同地方闻着味道。
罗杰斯特眯着眼睛，强压着怒火。
“是不是你太累了呢？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人累的话，的确会闻到一些不存在的味道呢。”
罗杰斯特疯狂暗示着她，想让她停止现在愚蠢的行为。
“嗯？也许吧？”
红毛狼人歪头道。
“嗯，你头发上好像粘了什么东西？是不是那个引起的？”
罗杰斯特轻声问着，他向红毛狼人走近。
“诶？”
红毛狼人俯身，她把头发散下来，仔细的检查着。
（愚蠢的生物！难道她看不见旁边的镜子吗！）
罗杰斯特捏着针管，对准了她毫无防备的脖子。
“就尝尝这个吧！”
他露出凶狠的一面，不在意小女孩的尖叫，硬生生将针筒刺入红毛狼人的脖子中，一口气将全部药液注射入她体内。
兽娘捂着脖子，沉默地瘫倒，蜷缩在地上。
（成功了，现在就剩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罗杰斯特扔掉针管，一手将小女孩提起来，甩到沙发上。
“不…许动…”
兽娘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颤抖着爬起来，大口喘气。
“你怎么，还想尝试着站起来吗？我建议你不要忍耐。”
罗杰斯特回头看着地上的兽耳娘。
“你们兽人的性欲应该很强吧？不要忍耐了，只要你乖乖地在那里等着，我待会儿就会让你感受到极乐的。”
“我会让你们后悔做女人。”
“怎·么…可·能…”
狼妹把着地面，咬着牙，将自己硬撑起来。
“兽人真是恶心，人话都听不懂。”
罗杰斯特发出了咒骂声，他走到狼妹面前，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提起来。他无视了狼妹狰狞的表情和毫无用处的软弱挣扎，蹲下来，朝着她耳边喊着——
“我告诉你你不要动了！你再动也无济于事，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成为我的R/B/Q不好吗？”
罗杰斯特发出怒吼，他站起身，狠狠地踢向了狼妹的肚子。
「咣当——！」
狼妹被踢到墙边的柜子上，与巨大的碰撞声相对的，她摔落在地上之后，只发出小小的哽咽声。
但她没有停下挣扎，狼妹咬着牙，用胳膊肘抵着地面，想让自己起身。
“我说了多少遍啊，你是没听懂吗？你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啊！”
罗杰斯特上前，朝狼妹的后背狠狠地踩去。
“你站起来啊，你站起来啊，你能站起来吗？”
他似乎要把遇到的所有不快，所有积怨，全部都反馈给这狼妹。
看着狼妹只是瑟瑟发抖，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罗杰斯特反而变本加厉。
“你别这样！”
小女孩尖叫着，她发间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吸引了罗杰斯特的注意力。
“哦？”
罗杰斯特挑挑眉毛，对小女孩奇特的能力并不惊讶。
也许，是他根本就没在意。
他已经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势，那就是女性等于母猪，女孩等于弱者。无论她们多么强大，多么独立，在他眼中，就是有点个性的母猪。
他从兜中掏出另一个注射器，在小女孩面前摇晃着。
他好像很享受现在小女孩害怕的样子。
“现在你会感觉害怕，但等一会儿，你就不会这样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大哥哥。”
小女孩带着哭腔喊着。
“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有什么理由吗？”
罗杰斯特手一抖，不小心将部分液体滴在地板上。他切了一声，看着小女孩，继续说。
“我是一个优秀的人，传下我优秀的种子，让更多优秀的人出生，是我的使命。”
“然后呢。”
罗杰斯特继续自我陶醉着。
“像我这种人，呆在这种恶心的脏乱乡下，会有什么出路吗？没有！所以，我做这种事情，不过是为了争取到我应得的奖励！”
“然后呢。”
“我自然就做了我必须做的事情，就算我不做，你们这些母猪，都会被我的英俊和优秀折服，最后必将跪拜在我的脚下！”
“所以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开后宫？”
“像我这种人，在古代，就是应该当帝王的。可惜，这个世界变了，变成了这愚蠢的样子…所以我也就委曲求全，在这医院里开着我的后宫，有什么问题吗？”
“您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呀。”
罗杰斯特这个时候才发现和她说话的，不是眼前的哭哭啼啼地小女孩，也不是身后咿呜呜咿的红毛兽人，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站在窗台上的茶发女生。
“你是谁？”
不知为何，罗杰斯特一看到这个人，胸腔中就燃起了一簇无名之火。
“你私自闯进我的办公室里干什么？”
他扔掉注射器，用手指狠狠地指着茶发女孩。
“嗯？不是很常见吗？我是来砸场子的。”
女孩眨眨眼，轻挑地说着，她的语气让罗杰斯特越听越气。
“我想，你现在应该很生气吧，罗杰斯特·J·柴尔德先生？”
“然后，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生气？”
女孩炮语连珠，根本没有给罗杰斯特回嘴的机会。她吐字清晰，语速适中——这就让罗杰斯特将她对他的痛斥听得一清二楚。
“你觉得你很优秀？你做的什么都对？你就是应该在医院开后宫？”
“我就是觉得你是个可怜人，一个只能自说自话，用奇怪春药迷住她人的早泄男——或者叫你只会性骚扰的臭鸡？”
“什么后宫啊！都是你自己骗自己而已！你要是真的有能力，会被别人发现，贬来这里吗？你要是有能力，别人会不想让你留在那吗？你要是真帅气，为什么你没有收到过别人的表白呢？”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自恋的软脚虾，只会欺软怕硬，充满偏见。”
“罗杰斯特·J·柴尔德先生，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对你带有偏见，但是现在，看到你的所作所为之后，我觉得我对你的看法没有丝毫差错。”
女孩沉默了。
罗杰斯特发出一声冷笑：“难道说，你就只能说到这里了？你不能说了吗？也好，我对你幼稚的简介没有任何兴趣。”
可是罗杰斯特感觉女孩没在盯着自己，而是盯着自己身后。
他慢慢转过头。
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砸来，电光火石间，拳头打他的面部，让他失去重心，向后飞去。在灼热的气流从旁边掠过，让他的白衣翻腾。
一股从未感受到的痛楚和麻木让罗杰斯特痛苦万分。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接触到了粘稠的液体。
（血！血！血！我流血了！）
罗杰斯特惊恐万分，他靠在办公桌上，脚不停的在地上滑动。
“喂，刚才你踢的我很痛，知道吗？”
红毛兽人站在他前面，她紧握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觉得一拳还不够哦。”
“为——什么！你——！”
因为脸部开始浮肿，罗杰斯特开始吐字不清。
（为什么药剂对你没有效果！）
“我是兽人，自然，这专攻人类女性的药剂，对我没有一丁点的效果。”
“那那——”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是演给你看的，”红发兽人歪着头，“我想知道你能做多过分的事情。”
突然，她露出非常可怕的表情。
“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温特尔出手。”
红发兽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吗，刚才你抓的我很痛啊，打算怎么赔偿啊？你把温特尔惹哭了，打算怎么赔偿啊？”
“你把我的队友给狠狠地欺辱了，你打算怎么赔偿啊？”
他身后的茶发女孩也跳下窗台，走到他面前。
“呜呜呜！”
罗杰斯特已经说不出话了，可他的腿脚都没事。
他把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将兜中的全部注射器全部拿出，跑向茶发少女，想把注射器中的全部春药都注射到她体内。
然而，茶发少女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恐惧。
这却让他乱了阵脚。
「防御矩阵，启动」
一个淡蓝色透明的五边形屏障从茶发少女面前展开，五边形屏障向外展开着，分成了三层。
最外面的那层最淡，看起来最弱的屏障，就将罗杰斯特的手弹开。
「啪嗒」「啪嗒」「啪嗒」
数支针管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红毛兽人冲到他旁边，用手臂禁锢住罗杰斯特。
罗杰斯特没想到他身后的兽娘的力气有这么大。
“这就是你所能做的事情吗？这就是你期待的结果吗？”
茶发少女瞪大她的红眼睛，慢慢朝着他走来。
“难道说，你没有记住之前的黑子对你的忠告吗？”
“什么？”
「“我告诉你啊，好·好·当你的医生，好·好做你的手术，别整些没用的东西。”
“不然会有很恐怖的事情等着你。”」
（我不听，又能怎样呢？）
茶发少女死死地盯着罗杰斯特。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罗杰斯特知道自己还有两根注射器。
（我得避开那个奇怪的屏障。）
突然他推搡开身后的红毛，迅速冲向茶发少女，扑向她。
（果然是女生，力气就是没有我大。）
（体型也差了几分。）
罗杰斯特使用蛮力将她控制住之后，掏出了注射器，刺了进去，又迅速将里面的液体注射进去。
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他根本就没有给旁边人反应的时间。
可是，茶发少女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只是默默地接受了。
茶发少女面无改色地推开发愣的罗杰斯特。
“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了？明明是个自认为力气大过所有女性的男人，却不施展拳脚，光凭这种歪门邪道取胜。”
她轻揉着自己的脖子。
罗杰斯特站在那里，等待药效发作。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但是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你的这些药已经被我们调包了。里面全是最普通的生理盐水。”
茶发少女微笑道。
“没想到你竟然相信兽人不会对你那药剂起反应？我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真是可笑。”
“那么，作为回报，你也得被这种东西扎一下呢。”
一阵刺痛从罗杰斯特的脖子上传来。
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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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你晚了。我差点就要被他揍了。”
把昏过去的斯文败类用绳子捆起来之后，叮当向黑子抱怨着。
“嘴欠是主要原因吧。”
黑子将剩下的麻醉剂放在桌上。因为之前的疯狂搬运，她现在的体力所剩无几。在确认麻醉剂不会掉落后，她跌到沙发上，整个人瘫软下来。
“黑子辛苦了。”
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温特尔荡着双腿，向黑子点头。
“切。”黑子并不想接受这一安慰的话语，她手抵在腮上，扭头看向别处，她的眼睛不停地运动着，然而，就是不看温特尔的脸。
“我觉得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刚才可是累死她了，先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不断抽搐地护士从桌底营救出来，然后再是用生理盐水注射器把全部的春药药剂替换掉，最后，还要赶紧跑回来，用麻醉剂迷晕罗杰斯特。
这些全都是黑子一人干的，不然，她也不能瘫在沙发上。
虽然净化行动只进行了一半，但是后面的事情，就和黑子没什么关系了。
“你说的对，黑子。”叮当嘿嘿嘿地笑着，“但是这样净化比较爽，不是吗？然后呢，温特尔就和黑子留在这办公室中，或是到走廊休息；我和清火去进行下一步「操作」。”
清火深吸一口气，将衣冠禽兽公主抱起来，和叮当走向门边。
“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请让烟灰转告。”
“好的。”
「啪嗒」一声，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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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斯特睁开眼睛，他第一眼所见的，是陌生的纯白天花板。
（这是…梦吗？）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他皱了皱眉，打了个哆嗦。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情况。
麻药的劲儿渐渐消失，他却感受到来自胯下的剧痛。
（？？？？？？）
他掀开被子，手撑开裤裆，探头，想要寻找什么。
（没有？）
（没有？？？）
（没有？？？？？）
除了一个刚刚缝合好没一会儿的伤口，他的胯下什·么·都·没·有·了。
（？？？？！！）
OO还是■■都没了。
“？？！？！？！？”
“这是梦吗！！”
罗杰斯特一蹬腿，伤口处再次发疼，他只好伸手护住那里。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完了，全完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茶发少女的形象。
“难道，难道是你吗？！”
“你没猜错啊，就是我做的。”
少女从病房的床边探出头。
“啊——！”
罗杰斯特条件反射性地向后闪着，他撞在了床板上。
反应过来之后，他又爬到茶发少女面前，失心疯地大吼：“你做了什么！你这个婊子！”
“就如你所见啊，把你的OO和■■都摘掉了。”
茶发少女装傻道。
“我要杀了你！”
罗杰斯特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茶发少女没有反抗，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罗杰斯特的愤怒的双眼。
没有获得他所期待的惊恐，罗杰斯特也就失去掐死她的欲望。
不如说，在失去OO和■■的时候，他大部分的欲望都消失了。
“你要不要掐啊，力气这么小，是因为失去了OO吗？”
茶发少女将罗杰斯特失去力气的手甩开。
“麻药的效果还没过，”罗杰斯特看着自己的手掌，气得直发抖，“该死。”
“你到底给我打了多少麻药！”
“我忘了。但是你能醒过来，应该不多吧。”
“……”
“你怎么沉默了？是因为OO不在身边吗？那我这就把它们还给你。”
她俯身，把一个罐子拿到床上。
罐子被胶塞堵着，里面装满了无色的液体，可是罗杰斯特并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这瓶子是磨砂瓶。
“这就是你的OO哦。”
罗杰斯特面如死灰。
“里面已经泡了标本液，组织已经不会被腐化了，它们能陪你一辈子，开心吗？就将是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你一样。”
“你不是最喜欢自己的这些东西吗？我就给你永久保存——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太好了，嘻嘻。”
茶发少女嘲讽道。
“然后呢，我还要送你几件礼物。”
在地上跪着的茶发少女拿起了遥控机，朝着病房中角落的电视机发出指令。
电视机亮起来，里面开始播放爱情动作片——里面的马赛克让他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全裸女人的叫声和那大幅度的上下动作让罗杰斯特无语。
“这个很不错吧？可是我花了钱拜托别人，在医院的成人自动售卖机里买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然后呢，除了这个之外，还有……”
见罗杰斯特已经没有了反应，少女变本加厉。
病房门打开，一个红毛兽人领了两只狗进来。
“没错，我记得你当时是有想法侵犯清火。所以呢，我们就专门为你准备了两只发情的狗！不只是电视上能看到视频，你甚至还能360度无死角观看狗狗的动作！”
“……”
“差不多就这样吧！”
茶发少女向失去色彩的罗杰斯特竖起大拇指。
“就算你有什么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的。”
她露出很扭曲的笑容。罗杰斯特感觉她还不如不笑。
“就这样吧。”
茶发少女起身，走向门口。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护士吧。”
失去把子和OO的罗杰斯特态度缓和了许多。
“我日谁，我怎么日，我日多少个，应该都与你们无关。”
“我能预想到我的未来是那样的，而不是现在这种，变成太监，以后上厕所都会很困难。”
罗杰斯特皱着眉。
“你们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哈，”茶发少女回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她眯着眼睛，露出比刚才更佳正常的微笑。
她关门离开。
留在病房里的，只有一个无限循环播放爱情小电影的老式电视机，两只在地上发情的狗，还有一个被阉割过的人。
——————————————————————
“你是说，狮焰的《我在医院开后宫》，被我们开除的凌叮当给净化了？”
屏月庄社的画手部部长，夜星，在办公室里，朝着话筒里大喊。
所有人都转过身，看向她。
“喂，你们知道，她成为本净师了吗？”
她眉头锁成一个「川」字，语气十分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