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进了大概了三千多步的距离了之后,苏墓衍总算是让北辰往斜上方开辟通道了,这一次可不像先前走路这么轻松了,都是需要低下身子用手抓着地面才不至于摔倒的。
神魂潜行装置已经从他们改变行进方向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因为苏墓衍并不敢保证对方是否对方蹲在他们即将开拓出来的洞口中。
即使这个几率再小,也不得不让苏墓衍上心。
士官长天天叫着普兰B,蝙蝠侠的自闭症总是让他有无数个应对突发事件的计划,苏先生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小命堵在一个‘小可能’的上面。
就像是系统说的,万事皆有可能。
当然这应该是李宁说的,系统只不过是复读而已。
苏墓衍的头在神魂迷彩潜行装置启用了之后,没少撞北辰的屁股,而在他某次不小心撞到了裆下的一块柔软之后,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人是青丘皇女的想法。
当然如果青丘皇女有鸡掰的话这倒是另说。
苏墓衍没少挨北辰往脸上踹,甚至还被北辰大骂是一个故意撞他鸡扒吃它豆腐的gay,苏墓衍倒也没多在意,刚开始苏墓衍还好好的给他解释了神魂迷彩装置不仅仅是隐藏神魂的波动,还能够隐藏体温和身形和气味,后来撞多了被骂也不耐烦了,每次被骂都会说一句再多说就爆菊的狠话。
他每次总是会骂一声变态,而后就不说话了,不过苏墓衍能够感觉得到,他的鸡扒已经开始往棍子的方向所演变了。
而后苏墓衍都很小心翼翼地行进在他屁股后面了,生怕把他撞爽了,让他在非常近距离的地方闻到石楠花的香味。
但是比起石楠花他更害怕这人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因为吊桥效应和同性恋证明了,人在危难的关头很容易让一个介于直和不直的男性会对另一个男性产生爆表的好感。
不过这种情况总算是在他看到阳光的时候改变了。
在出洞口的时候是完完全全的让苏墓衍等了一会,确保了不会再度撞到北辰的屁股了之后才慢慢爬出洞口的。
周围的场景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周围都是一些长了大约有十米二十米以上的树木遮蔽了天空,地面有些植被能够高过人的头顶,不过倒也不是太密集,还是留有一些不过脚亦或是过了膝盖的杂草在周遭,不过更多的应该是苔藓和地衣。
因为神魂潜行装置的原因,苏墓衍根本就不知道先出来了的北辰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让他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一边挥舞一边低声说着。
“你人呢。”
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回答了苏墓衍的话。
“我在你附近。”
“你抓住树枝的另一头,我带着你们慢慢走——太快速的行进方式不适合隐蔽前进的我们,这样会多出更多的破绽,我们慢慢走。”
“好,不过我们要去哪。”
“天脊城。”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苏墓衍便感觉到了有人抓住了树枝的另一头,而后他的视网膜里便再度出现了久违的指路模式——天脊城距离他们有一千公里的距离,途中还要越过两条宽阔的大河,避免不了在空中飞行。
所谓的点水而行是不存在的,海外蓬莱之中的河流里有的是不靠视觉只靠听觉来行动的凶兽,来一下点水而行,腿都指不定被咬断了。
而且说实话他们牵手而行更为安全,不过苏墓衍怀疑北辰有点gaygay的倾向,所以就将这个看起来有点gay而实际上真的很gay的举动给丢出了脑海。
他慢慢带着北辰走着路,而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才用神念和系统交流。
【你能够标注出天脊城,应该也能标注出我们的那一栋小屋吧。】
【能,怎么了。】
【我们现在离最近的袭击点有多少公里。】
【算上你用血肉和阵法引发小型兽潮的地点么。】
【算上。】
【没到二十公里。】
【以事发地点为圆心,分别标注出五十,七十五,一百,一百二十五,一百五十,往后不断以二十五公里推延。】
【已经标注了。】
【在每个标注的五公里以内提高警戒,我觉得他们会在周围布下一道非常大的封锁网,只要我们一触发警戒,他们就会获得信息。】
【嗯。】
苏墓衍说完之后也不再说话了,则是用树枝带着北辰行走在森林之中,时不时还会见到在丛林之中奔跑的妖兽一闪而过的身影,也是从太阳高照的白天一路走到了傍晚。
他们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因为是正常人的行进步伐,即使是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要强悍,可行进速度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他们顶多就是不会觉得疲累而已。
太阳开始逐步下山,而苏墓衍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而他们走了一天,也只不过是走了四十公里而已。
苏墓衍决定就地休息。
他休息的方式就是,再打一个大约五米的斜洞,他们两个人再钻进去,用平土咒只留手臂左右大小用于流通空气的小孔,而后两个人便仓促的吃了点东西,再互相交流了一下满足日常交流的需求了之后,两人才开始慢慢睡去。
即使他们不睡也没有什么问题,可睡觉总归会让精神多充足,令他们足以有充足的精力去面对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意外。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应该有人是要守夜的,不过有系统的存在,守夜的工作就交给系统并没有什么问题。
尽管在地洞之中睡眠条件是真的不好,尽管他们两人依旧拥有生活用品,不过苏墓衍依旧能够以苦衷作乐态度在地洞之中小声的跟北辰交流着。
北辰从行走的这一天以来就没有开过口的经历使得进入地洞之后的他显得很沉默,不过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苏墓衍的话。
不过苏墓衍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也没有再继续问北辰青丘或是北辰自己的事情,只不过给他说了一些在海外蓬莱曾经生活过的琐事。
例如试图抓捕一只妖兽,在抓捕这一只妖兽做了什么准备,结果如何,获得的报酬有多少,亦或是发生的一些意外情况。
其实他也并不在乎北辰究竟有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只不过他觉得在这种情况说点什么东西,总好过什么东西都不说的好,况且他所能分享的东西也并不多——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狩猎事宜,他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有一点营养的东西了。
他们两个人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么过去的,也走了两百五十七公里,基本都是苏墓衍在地洞休息的时候和不知道为什么默不作声的北辰说些故事。
毕竟海外蓬莱的琐事,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多,为了钱和妖兽战斗,和收购妖兽尸体的人讲价,和药店扯皮以求批发的药材少那么几毛钱,甚至到菜市场讲价。
而到那之后他基本没有话题好讲的了,就干脆讲起了天方夜谭。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