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简单来概括烟遥的行为,实质上几个词汇的转变就能够知道当时的烟遥心情是如何了,依次来讲分别是手足无措,痛定思痛,反戈一击、丢盔弃甲、哀哀欲绝才到最后的喜极而泣。

基本上到了这种情绪大幅度的波动,没有昏过去都算是烟遥的心理承受能力好了,所以烟遥并没有在苏墓衍改口之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发泄出了自己内心的情绪了之后,就躺在苏墓衍的怀里睡着了。

他基本能够猜到烟遥想要干什么。

苏墓衍虽然对烟遥‘剑灵’却能够保持睡眠并且能够随时随地回归到自己身上的能力抱有疑惑,可也还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作威作福,而是抱着烟遥回到了房间里,稍稍处理了一下烟遥抹在自己上上的‘体液’后,也重新回到了床上抱着烟遥睡在了一起。

说实话他并不是没有想到‘系统’会在转身一变变成一个美少女,因为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分辨的出系统的说话方式跟‘男性’根本碰不到边,被叫了老婆还会恼羞成怒,更别提这两个人相处了二十年了——是个脑子的人都知道系统更倾向于女性化的思维方式。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烟遥第一次以‘剑灵’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能够猜到这是‘系统’开的小号。

毕竟一套剑法系统琢磨了将近有三四个月没有出世,反倒是子系统这种骚操作层出不穷,相比之下‘开小号’这种事情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本来他和烟遥的关系就很模糊,亦师亦友,又是剑灵和剑主的关系,更不要说两个扑街一起相伴了二十多年,基本上就插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了。

可是没有办法。

烟遥从来没有说过她可以变成剑灵,身上的‘系统’也不是系统,想必是早就计算好了要成为‘剑灵’,再以剑灵和系统的双重身份徐徐图之,对她而言想必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被万古无忧来上这么一次正面突袭,什么计划都作废掉了,还不能劝阻‘剑主’的一意孤行,甚至被‘剑主’对她进行正面通牒说要分家,吵来吵去最后还是被‘剑主’算计,逼不得已扔出直球破而后立反而被‘剑主’识破三振出局。

放在哪个人的身上恐怕都受不了,更别提烟遥了,要不是他在最后改变了风口,那两个人可能也就真的分道扬镳了。

虽然保不准烟遥会不会走上月吟的老路,但同样了解苏墓衍和月吟感情经历的烟遥基本上也知道他们接下来的结局应该是什么。

为什么局外人能够客观冷静的分析局势,无非就是旁观者清就是了,当局者的烟遥在遭遇这种一连串的打击了之后没有消沉,反而是想用美人计和缓兵之计,先示意敌弱,再徐徐图之,所谓软刀子割肉,未必也没有在最后的关头改变苏墓衍想法的可能性。

她自己一个人劝不过来,那就拉江悯雪和木羡仙过来,还不行再拉月吟等人,集众人之力未必也不能让苏墓衍改变自己的想法。

——温柔乡是英雄冢,埋葬了多少英雄。

他抱着烟遥轻轻说着。

“我本来不应该答应你的,可我忍不下心去对你这么绝情,终究也没有那么多的毅力给我们两个画上一个句号——月吟失去了我她背后还站着整个林家,而我们失去了彼此之后之后也就真的没有能够可以依靠的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的谋划和努力,对你而言太不公平。。”

“我确实是有点自私了。”

“自私和无私终究还是公平的,我对别人的无私终究还是一种另类的自私,拿我和你们的联系来作为牺牲来去寻找你们的‘未来’,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说不清的话题——是对是错早就已经纠结在一起了。”

“我不是想不清楚你们想要什么,只是我没有那么大的心脏去给你们一个满口谎言的未来。”

“月吟的所要追求的不过就是和我在一起的生活,不需要繁文缛节,不需要门当户对,仅仅是同吃一锅饭,同吃一锅菜。可我只是一个烂人,恶名远扬,又有什么必要抛弃掉自己凤凰的身份跑来跟我当山鸡呢,即使我同意了,那我终究还是内心有愧的——我纵使知道只要完成天剑宫的试练,我就能够拥有迎娶月吟的能力,可这终究还是太过张扬——所以我逃了,逃得远远的,继续当我的人人喊打的恶人。”

“江悯雪和木羡仙追求的也不过是我们三个好好生活在一起,建立一个不大不小的联系,虽然说不上是报恩,可也仅仅就是平平淡淡的粗茶淡饭罢了。建立一个能够容纳彼此的破败避风港,相互抱团取暖罢了。”

“至于你,才是我最放不下心的人。”

“相互陪伴了那么久,我却想要丢下你,我于心有愧,我是一个人渣,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们过去的因果是必须解决的问题,我能够扛下来,那就由我来解决,我抗不下来,终究也还是会给你们争取到未来发育的时间——阳谋随势而动,随事而发,无迹可寻,现在阳谋已经布了下来,我虽然看得穿,可我不得不入局,还得争取万古无忧的注意使他高兴,这就是我必须做的。”

“可即使是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依旧有愧于你,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你都不在意那么多了,我再狠心下去看起来也仅仅是逃避而已,再不答应就是我真的钻牛角尖了——虽然我感觉我这么做并不好,可…人心总是肉长的。”

苏墓衍轻轻叹了口气。

他终究没有真的能够无视掉自己的感情,以单纯的理性来判断事情,因为即使是一个人再怎么理性,终究会有感性的存在,完全理性,那代表就不是一个人了——纵使他可以拒绝烟遥的要求后跑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发泄,但这种事情只要一做出来了,那就不是能够凭借单纯的发泄就能够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的。

他轻声地闭上了眼睛哼着歌,用手轻轻的拍着烟遥的背,安抚着她那或许在梦境中都难以平静下来的心灵。

在这种对是错,错也是对的选项之中,对与错的区别仅仅只是站立的角度不同和观察方式不同所导致的结果罢了——可认识久了,终究还是会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思考,一旦思考了,那就代表了知道对方的喜怒哀乐,也就不是那么容易坚定自己的立场了。

他就这样慢慢地度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也还是让思绪繁杂的苏墓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觉。

可他还是被吵醒了

吵醒他的是他怀里的异动,这让他睁开眼睛刚想准备查看这一份异动,却睁眼看到了侧着身子的烟遥正在张着自己的眸子注视着自己。

那眸子好像是在发着光似得。

苏墓衍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不是一个人睡的,重新又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扶着烟遥的背,慢慢地说道:“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想了很多。”

他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也让苏墓衍意识到了他可能是想歪了,便紧随其后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当然不是要食言,我只是想接下来的时间里该怎么把你宠成蜜罐而已。”

她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还能够听到一声放松的呼气声,可她立马还是用稍稍抱怨的情绪说着:“那你干嘛不一句话说完,吊人胃口好玩吗…”

“说话总是要酝酿一下感情的。”苏墓衍随口回应了一句后便接上了正题:“可你要知道我对你说那些肉麻的话是基本不太可能的。”

她小声地抱怨着:“可你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的能力不是很强么,说一下肉麻的话又怎么了…又不会掉你两斤肉。”

苏墓衍平淡地说道:“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烟遥起初还愣了一下神,不过很快也反映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意。

“你说这个谁懂啊。”

“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脸上又愣了一下神,这才钻到了他的怀里,像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偷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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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最近我得了痔疮不能久坐。

就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