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盟国七大星域,亦或是说七大主星分别孕育出来的文明差异虽然在万仙盟国这个大框架之内能够自洽,可是现在还并不限于小源和小源的融合。
气海体系虽然横空出世,算是最基础、能够转换其他小源的最下级小源,可文化差异还是让萤源的修炼体系难以鸠占鹊巢的原因。
若是巴蜀地震换到了天国之中任何一个地区,苏墓衍也是天国之中的普通人的话,估计他就不应该是剑修了,而是在各种小说和电影之中都有强烈逼格的法爷。
不过他可能会狂点近战技能就是了,毕竟不会近战的法爷不算是好法爷。
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特色职业,也有每个地区特有的能力,所以万仙盟国想要将这种错综复杂的职业体系相互交织成一个更大体系内的事情,很难,可也没有完全不去做。
即使是在一武高,成绩好的人也可以申请作为交换生到青丘、天国、辅暗等各大主星的高中去进修——相对的,其他地区的人也可以作为交换生来到萤源。
可修炼防御一道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简直如同凤毛麟角一般难能可见,可苏墓衍就在天星剑霸祭的海选现场见到了一个可以说堪称是稳重如山的选手。
生的是赤瞳褐发,身穿全身钢铠,双手手持一面比他的人还高的厚实长盾——这可不是美国队长那种花里胡哨的左手小圆盾,而是结结实实的鸢型大盾。
简单来说,就是步兵使用的倒三角大盾,只不过这倒三角大盾着实大的出奇,盾牌上面是方形,其下则是锥三角,也就是五方型盾牌。
萤源的修士是很少身着钢甲的,拿着盾牌的就更少了,更况且来说拿着盾牌的一半都是刀盾和剑盾、矛盾、枪盾等,根本不会有一个穿着钢甲和盾牌就上场的人。
苏墓衍稍稍在内心之中留下了这个人的信息,毕竟单手能抡起来砸人的盾牌,他却双手拿了,如若不是不是专注于防御的话,空出来的手拿一把大枪,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这个世界的人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人形猛兽,所以完全没有拿小盾的情况,前世的刀盾之所以是拿小盾,那还是因为盾牌太大则会很重,体能方面支撑不住——可这个世界是基本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
普通的大盾普通人基本上都不用运用真元,就能够轻松的举起来抡个十几圈,所谓‘龙象之力’的标准可爆了苏墓衍前世几条街。
“没想到这一届天星剑霸祭还有这么一个天国的奇葩跑过来参加——不过要是真能这么进决赛的话,也算是证明了他的实力了。”
自言自语完后的苏墓衍暗自点了点头。
毕竟能够用大盾进行输出的人,在防御上怎么也不可能拉下,毕竟世间武器那么多,没必要执着用盾牌进行输出,如果有,那这人受到的教育一定出了问题——而剩下来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穿着乌龟的装备,抓到机会的话能打出远超东北虎的输出。
满足这一点的生物也是有的。
鳄龟。
要不然就是最纯粹的铁皮王八。
不论是那一点,只要他进入到天星剑霸祭的六十四强,那基本上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了,剩下的也就是考虑如何把他拉到自己的局里了。
而后林小女仆的声音传到了苏墓衍的耳边。
“你不该来这里的。”
这一道是真声,也就是苏墓衍确切听到了林小女仆的声音,而他随着声音望去,便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已经坐到了自己的旁边——或许是刚刚自己思考的时候太过于出神,并没有在意这个林家分家的小公主什么时候住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来去如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怎么可能是你代表的林家分家可以阻拦的。”
她怒从心起,抬手便直接抓住了苏墓衍的衣领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在他的耳旁一字一句地说着:“你说过你不会再来打扰月吟小姐的。”
“我确实也没有这么做,只是你杯弓蛇影罢了。”
苏墓衍面不改色地将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给捏开,而后正了衣冠,而后才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要被别人惦记上的话最好离我远点,否则被殃及池鱼的时候,怪我可没有什么用。”
她气笑了。
“你一个无赖能惹上的麻烦最多也不过是又拱了其他家的大小姐罢了,我林家分家都抗不下来,真是大言不惭,即使是青丘皇女、暴风王亲自,又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让族中关我一段时间的禁闭罢了,还能杀了我不成。”
“恐怕还真能。”苏墓衍随口回答了一句后就转移了话题,“这几天…不,我是说前段日子里,林家是不是来了一个贵客。”
她的目光当即惊疑不定了起来:“你…”
“看来是来了,那我就不多问了。”苏墓衍点了点头,半抬着手虚指着赛场,“这两天的天星剑霸祭里出的都是一些垃圾修士,一武高赛区可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开胃的只不过是前菜而已,那有一开始就上主菜的,而且你一个被退学的混混关注这个干什么,我可是查过天星剑霸祭的报名名单的——你可没有在内。”
她低吼威胁着苏墓衍,说实话像一只发怒的幼虎。
——但也仅止于此了。
“我确实是要借助天星剑霸祭来完成一些我的目的,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苏墓衍瞥了她一眼:“月吟确实是天星剑霸祭的夺冠黑马,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对这只黑马做些什么,只是你自己杯弓蛇影,先入为主就认为我想要对月吟做什么就屁颠屁颠赶过来——我说了我以后会和月吟是陌路人,你但凡要是信我半点,你都不会坐在这里。”
她低吼着:“你的人品早就败光了!”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言至于此,你不信的我即使再巧舌如簧你也不会信,说到底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苏墓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看向了赛场。
他顿了顿后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就请回吧。”
“你知道你和我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当初我千百般阻止你和月吟小姐接触的时候你装聋作哑,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才用这句话来让我这么简单就走,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任你随便揉捏吗!”
“君子可欺之以方——”苏墓衍看着赛场,右手食指颇有节奏地慢慢敲着扶手:“你们林家是我所见过的最具有‘世家’之称的家族,可正因为如此你们才容忍我这么一个跳蚤跳在林家的面前罢了——如果你要有时间和胆魄,那就去问一下月吟的母亲,去问一下为什么当初月吟喜欢上我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制止的原因吧。”
她下意识使用了真元凝聚在手上,攥紧了拳头,而正因为如此她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才散去了手上的真元,才咬牙切齿地道:“那是夫人她尊重小姐的意志,只不过这本来就是错的罢了,当容忍超了界限,亲手介入又有什么问题。”
苏墓衍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瞥了她一眼,忍俊不禁地笑着摇了摇头,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海选赛场上:“如果真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又怎么会有一位富家千金喜欢上他,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真的有人能够眼瞎到这种地步,也不会到月吟喜欢我的那种地步才打算出手介入——你是不是太看轻我了,或者说你是不是太看轻林家的林夫人了。”
她下意识打算反驳,可才刚刚开口话就堵在了嗓子眼里,愣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她又听到苏墓衍慢慢说着。
“你觉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多少钱才能够算的上是满足,而对于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来说,你又觉得要多少钱才算的上是满足——我确实是在交往途中拿了月吟的钱,而且不下于两百万,按照你的道理来说,这些钱就足够认清楚我的本性了——那为什么林夫人还要特地要给我两千万的分手费让我离开月吟?”
“当…当然是林夫人大方!”
苏墓衍无奈的笑了笑,转过身毫无诚意的朝着她拱了拱手。
“既然言尽于此,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究竟要说什么!”
“不,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必要了。”
苏墓衍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朝着退场通道走去,虽然他也确实是在身后听到了林小女仆叫他的声音,但他也没有那个兴致,也没有那个必要跟她再多说一些什么了。
本来就是言多必失的事情,他兴致上来了跟她才说那么几句的,结果她根本就没有思考过,就只是一昧的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去对她针锋相对,那就什么意思都没了。
叫不醒装睡的人,那干脆就不要叫了,反正一直装睡也没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能够让她行动的理由更加正义凛然——即是如此,又有什么叫醒她的必要呢。
所以他去找无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