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牧”
“我还不想死啊……”
心脏像是被一只怪兽的手紧紧的攥住,巨大的疼痛让我喘不过气,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拼尽全力的胡乱挥着手,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画面是一簇稀薄的橙色,和那绝望的呼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又醒了过来。
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却总觉得在这里醒来了千百遍。
明明面前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女,却觉得这样的对话如此熟练。
“对”
“我是牧”
“我是你们的指挥使”
“我愿意加入中央庭”
我疲惫的完成了这个流程,脑子里撕裂般的疼痛,还是想着之前最后听到的呼救声。
明明是一个我应该牢记的声音,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个醒目的7天倒计时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如同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强烈的既视感刺激着我,一阵反胃,我条件反射般的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一个物件。
那是一件白色的扇坠。很精致,看上去像是一条鱼。
这件物品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既视感,温润的玉材质地微微的反射着灯光,感受到它的存在后,我身体上的不适突然就减轻了很多。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心理默默的想着。
刚刚安托涅瓦让我在解放高校前去中央庭找她一下,正好去问问她是否认识这块扇坠。
从白夜馆出来赶到中央庭后,发现安托涅瓦正在和一个金发女生聊天,很开心的样子。
“指挥使,这位是爱缪莎哦。”
“你就是新来的指挥使啊,看上去很可爱哟!”
爱缪莎,绰号“鬼牌”,中央庭七人众之一,有一份超越年龄的成熟,但实际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在她开始自来熟的想通过占卜敲诈我一笔之后,我掏出了那快扇坠。
“!”爱缪莎原本充满着轻佻的眉眼突然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这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呢……”她低声的呢喃起来。
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我还是很清楚的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拥有了它,那一定是合理的”爱缪莎瞬间恢复了之前古灵精怪的状态,把扇坠和她的一张护身符一起塞到了我的包里。
“好好留着哦!这可是我送你的!”爱缪莎说完,转身优雅而迅速的离开了。
安托涅瓦依然是保持着一种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看完我们的对话,礼貌的祝福我之后也转身离去了。好吧,那就开始工作吧,总不能白领工资。
我带着安,踏入了黑门笼罩的高校学院,轻车熟路的解决了这个地方的黑门,救出了学院一家子,包括西比尔,不得不说爱缪莎的护身符真是好用呢。
回到中央庭覆命,远远的看见安托略微有点皱眉的在和两个女生谈话。
“指挥使回来了啊,给你介绍一下,常驻东方古街的神器使迦梨耶和璐璐”
这是两个有点令人头疼的神器使呢,一个嗜酒如命,一个毒舌如簧。
“哎呀呀,新来的指挥使吗,有带好酒给我吗”
“……看上去跟草履虫一样头脑简单呢”
安托拨开刘海,抬起头勉强对我笑了一下。
“中央庭人手紧缺,东方古街和中央城区同时出现了大批黑门,我正在劝说她两帮助雯梓一起处理东方古街的怪物,但是两个人好像都不太愿意的样子”
雯梓?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感觉胸口被什么重物锤了一下,脑袋里闪过了一抹橙色的长发。
“要不我去帮助雯梓解决东方古街的麻烦吧”我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迦梨耶和璐璐都诧异的盯着我,好像在说你看上去很弱诶你真的能帮上忙吗。
安托缓缓摇了摇头。
“中央城区的情况非常紧急,妮维暂时联系不上,赛斯一直在求援,没有你的帮助,我们无法解放中央城区。东方古街的问题我会尽量处理的,希望指挥使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赛斯会在中央城区接应你们。”
我都能听出安托言语之间浓浓的愁绪,然而这两位东方古街的常驻神器使仍然一副我为什么要给你白打工又没工资的表现。
“我代表中央庭给迦梨耶准备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哦!”
“璐璐这是20万金币代表中央庭入股你家的占卜馆。”
轻松搞定两个神器使,感觉自己像是拿着棒棒糖诱拐小女孩的怪蜀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了解她们的喜好,仿佛我的脑海里留存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样。安托一边说着指挥使帮大忙了一边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这个中央庭为我专门准备的崭新的宿舍,安已经提前打扫的一尘不染,真是无愧她光荣女仆的称号。能够有一份全神贯注专注又喜欢的工作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何而活。
拯救世界?不不不我远没那么伟大的志向。没这些该死的怪物之前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每天掐着点跑步上学就为了多睡那么几分钟的普通高中生而已啊。感觉像是忽然穿越成了一个异世界的男主角,但是却没有神秘高手告诉我应该怎么作弊把一切掌握在手里然后每天快乐的调戏后宫就可以拯救世界了。
从兜里掏出那个扇坠,又胡思乱想了一路,最终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又是这个白色的梦境,我都有点害怕睡着了,每次睡着后这个梦让我浑身压抑,说不出的难受。一个黑色的小萝莉剪影若隐若现的漂浮在半空,呲呲的笑着问新的七天开始了,不知道这次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我发誓要是自己能动手我会立马上去掐着丫的脖子一顿大嘴巴子抽抽抽然后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小女孩就该有小女孩的教养别半夜跑到邻家大哥哥的梦里来调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男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动不了,如同鬼压床一般我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直到那个小萝莉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我才能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这小妮子还挺狠。我以为今天的表演就到此为止了,突然一个身材明显颀长很多的女性剪影又登场了。
难道后宫就这样出现了吗?只是在梦里出现有啥用啊,看得见摸不着岂不是更痛苦呀?
我腹诽了半天,对面的剪影只是静静的站立,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扇着,长发及腰,貌似穿了一件贴身的中式旗袍,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救……我”突然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呼救声让我如坠冰窟。
我猛然醒了过来,手里还紧紧攥着的扇坠依然冰凉,仿佛我的体温对它毫无影响。
这是什么该死的梦啊,我抱着我的脑袋,心理特别的憋屈,你他喵的是谁啊你在那儿啊你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你啊?我又端详了半天扇坠心想不会你他喵的里面还住着一个冤魂吧。听说钟函谷治这方面的鬼怪挺灵的,明天尽快解决中央城区的麻烦就去东方古街支援顺便办了这件事。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