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睁大了双眼。
“这难道是……”
“这竟然是……”
我对着小喷菇一声大叫:“哦!这是……”
“什么啊?”
“……”小喷菇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头皮直发麻:“冰冻生菜来自更早的时空,他肯定是不知道的,这本来是来自于你的故乡的技术,我都是从部落的长老那里听来的,你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我吐了吐舌头“这是啥啊?”
“这是来自于中国的八卦!”
“啊?”我马上对着那张图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这就是八卦?”这时冰冻生菜也凑了过来,因为是来自古埃及的植物,所以说更不知道了。
“你看,”小喷菇说着,指着像是切蛋糕一样把整个僵王基地分成了八块的八条过圆心的线。“将每一根线看成一个‘一’,没断掉的是–––,断掉的是–.–,三根线像写‘三’这样叠在一起,就是八卦的符号了。‘三’的每一条都可以是断的或者是连通的,所以2×2×2正好就是八种组合,这样就有了八个符号。”说着他又用笔在纸的最下方画了八个符号。
“这些就是僵王基地上所有的符号,正好是八个不同的符号。虽然我不太清楚关于他们每个卦的名字与其图形的对应关系,但是其实每个卦都有对应的方向,我们正在这个基地的西方,也就是‘兑’的位置。”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和冰冻生菜一齐问。
“精通八卦的人能根据八卦所蕴含的寓意来设置军队、陷阱、监狱等设施。如果外行人强行进入的话,大多都是有去无回。”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我慌了,“你应该也是对八卦一知半解吧,小喷菇。”
“是啊。”小喷菇突然由刚才的严肃转为放松,“只能求助其他的队友们了。我们只能浅浅的探入城镇之中啦。”
“那我们得马上出发了。”我说着,试着爬下树,“还是尽量争取能获取任何有关戴夫的消息。”
“如今也只能这样啦!”冰冻生菜和小喷菇也一起从树上向下爬。
下来明显要比上去要简单,连冰梯都不用。我们进行一番整理之后,准备出发了。
出发之前我整理了下身上目前所携带的衣物,我从现代带过来衣物都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了,膝盖和手肘附近的衣服都被弄破了,套在外面的僵尸的衣服也已经完全四分五裂得不能用来伪装成僵尸了。植物们用来伪装的衣服还好,没怎么磨损。
“只有等会去杀只僵尸再行动了。”我对着植物们说,“现在我们先下山吧!”
“好!出发!”
于是兴致勃勃的,我们下山了。
我迈着大步向着山下走着,看着两旁的树木不住地倒退。没有僵尸腐烂的气息与步伐,森林里显得安静而又祥和,阳光透过树叶缝在棕色的土地上撒下一颗颗黄斑。这里的树木大都树龄很老了,那种潮湿的带着草木和泥土气息的味道被吸入我的肺部,我感觉自从开始时空之旅以来的疲倦、担忧还有压力都被一扫而空了。我展开双臂像是要接受大自然的怀抱一样,将自己沐浴在这阳光和气味里。小喷菇和冰冻生菜在一旁费力的向下跳着。偶尔聊几句,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感觉我们都不是来找僵王而是来度假的一样。
我们行进的很快,但我几乎却没怎么累。植物们特别是冰冻生菜可累坏了,没走多久就得让我背着走了。因为他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因为环境原因退化掉了发达的根系和类似人类的双足,所以他们都是跳着前进的,小喷菇是这样给我说的。
虽然迅速的行进,但最后到达山下仍然是夕阳西下了,应该是因为我起的太晚了的原因。
快走到山脚了,熟悉的腐烂的气味又穿了过来,而且越发浓郁,看来前方有许多僵尸在驻守。
我们立即停止了嬉笑,放慢了脚部,将粗壮的树干作为掩体来慢慢的向下逼近。终于,森林走到了尽头,下坡的趋势也渐渐放缓,藏在森林的最外的一棵树后,我们从树后探出三个脑袋,向山下看去。
山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僵尸们,因为太多在一起的缘故,他们站的完全没有昨晚巡逻时的那么整齐了,有的正在用僵尸语聊着天,有的正流着口水痴痴的发呆,有的正整理着头上的“饰品”,比如路障啊、桶啊什么的。当时我们看见的巡逻兵都是一些普通僵尸,但这里几乎聚集了我们目前见过的所有种类的僵尸,普通、路障、铁桶肯定是有的,他们都穿着农民的衣服,相比于现代的西装真的是太不结实了,尸群中还有法师僵尸和小丑。
僵尸不远处再过不到五百米就是僵王基地的第一层——居民区了。第一层的边缘又是有一堵高墙围着,能进去的入口隔五六十米才有一个。还有那几座高耸的塔,虽然很远,但都映入了我们的眼帘。我暗自庆幸,幸好在上面查看了地形,不然现在看见这些高塔不可能看出什么八卦来了。
“这些应该全都是这两天在山上巡逻的僵尸们。”冰冻生菜在我们之间耳语。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啊,”我问到,“我们昨晚遇到的就只有这其中的十分之一吧。”
“还不是你睡得太沉了,”冰冻生菜责备我说,“你睡着之后,那种地毯式搜索的巡逻队至少来了七批,你到睡得死,完全没发觉。”
“先不说这个了,”我连忙转来话题,“我现在需要一套那些农民僵尸的衣服,你们能去帮我弄一套么?”
“好吧。”植物们叹了口气,“关键是后还是得看我们。”说着,穿上模拟小鬼的衣服,缓缓的向僵尸们那边走了过去。
“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们。”我一边看着植物们走远,一边回味着这句熟悉的话,上一次听见这句话是在多久之前?
感觉樱桃兄弟已经离开很久了,但心头的伤口似乎还是没有麻木。总想找个能替代队伍中这个角色的植物,但总是觉得这一对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伙伴是找不到替代品的。
哦,想起来了,上一次听到樱桃兄弟说这句话,是六天之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