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零星的火花还在浓雾中隐隐闪现。
虽说还是很难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家伙，可以如此仿实的将芬里沃夫复刻出来！？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它的确完美的再现了昨日的芬里沃夫，甚至要更加强大！
“呲呲呲——！”
又一次，米巿抵开了那逼在自己眼前的五把尖刀。
当然这一次他的处境有了些许不同。
方才服用的药物之中，不但有着极好的止痛效果，甚至可以防止伤口的流血和继续撕裂。
但在透支给他这些并不符合他当下身体所分泌的激素，对于身体所带来的负荷也不是开玩笑的。
‘10分钟。’
这大概就是极限了。
当然这是最开始的判断，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不过5分钟了。
作为进攻的压力方，米巿没办法选择继续迂回作战。
当然迫使他继续进攻的还有一点...
【暂时小昭姐是脱离危险期了，但凭我的魔法不可能将他身上的伤全部医治，我只能做到不让她的呼吸停止。所以必须赶紧出去，找正规的医生动手术...】
被这样呼喊告知的米巿瞪大了双眼再一次双手提刀，高高跃起。
可是他的进攻和招式似乎已经被对方摸清了一样。
甚至自己悄悄放下的陷阱，对方也仿佛早有预料的避开了。
在刚刚的五分钟的时间里，米巿几乎试便了所有可行的战法。
可现在二人的对决，别说占到一点甜头了，就连自己的处境也在一点点的被逼入绝境...
“药效的时间要到了么？”
心中还在默默计时的米巿深知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
大概还剩3分钟。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哪怕只是尝试也要试试看。
锋利的刀刃在他的眼前划过，可接连几次都落空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么，总觉得对方的战斗经验...或者说进攻方式很差。
不过作为预知或者躲闪我的下一步行动却能抓的很准。
‘可能是除了“对物理”的反应之外，还拥有其他的可以感知到我行动的能力。’
至此，米巿又重新审视了眼前完全和昨天芬里沃夫一模一样的存在。
他大胆的做出了一个结论。
当然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猜想。
【那个存在！！！是昨天我们击败芬里沃夫的父母！！！】
艾拉陷入昏迷前曾这样告诫自己。
米巿眯起了眼睛。
所剩的时间不过一分有半。
他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了；
对方也早有预警的朝前猛攻。
准备在米巿动手之前，先拦下他的攻势。
因为米巿所使用的是刀身极长，但刀柄略短的长刃武士刀，所以挥刀的瞬间会有一个动作的封锁区。
只要别住这个点，米巿就没办法如常挥刀。
那只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芬里沃夫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以及其迅猛的速度来到了米巿的跟前。
准确点说是米巿的右腕侧，那...
他握刀手所在的位置！
而与此同时，米巿的左手正探进了内兜摸索着些什么。
真正的厮杀，胜负只在一招之内。
芬里沃夫尖锐的獠牙一口咬在了米巿的右腕之上，那特意寻求手臂上的动脉下口。
剧烈的撕痛感使得米巿丢掉了手中的长刀。
但在刀刃脱手的瞬间，米巿的左手似乎也寻到了他所求的东西！
那是一根烟卷。
只见米巿一把攥紧了它，似乎是为了把纸张撕裂一般，狠狠的攥紧了它！随即在右手中招的间隙将手中的烟草撒向已经近在咫尺的芬里沃夫。
嗅到危险的魔兽，下意识的松开了紧闭着的下颚，准备向后退去。
即使它可以分辨出，撒向自己的烟草根本任何的威胁和毒性。
但它还是求稳的选择了退让。
一般在这种时候，双方各求退步是最好的结果。
但米巿似乎并不准备那样做！
他正铆足了劲，以右脚为基准点，同时左手从内兜里又掏出了些什么。
因为刚刚的交锋，自己并没有主动出击，是对方攻向了自己。
所以在对方冲向自己，到自己被咬然后对方撤退的这整个过程中...
米巿一直都在蓄力，那早已紧紧绷直的右腿，猛地朝前一踏。
这一击，就将决定胜负了！
他的左手中拿着的是两枚暗红色的小小水晶。
那是什么大杀器么？
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微型火魔法水晶，每个爱抽烟的人兜里都会喜欢带上几枚。
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轻轻碾碎后就会有一小撮火焰出现，那大概只够点燃烟卷的程度；
在大风天甚至无法使用...
但是很幸运，前文就说过。这里此刻是没风的，所以烟雾才久久不能消散。
“并且，如果你模仿了芬里沃夫的全部特征的话...那么怕火这一点也请你好好继承过来！”
那是一如往常的敬语。
米巿随手将两枚碾碎的微型水晶丢向刚刚准备逃走的芬里沃夫。
但刚刚也应该说了吧，打火石的火焰只能点燃烟卷。
是啊...
点燃烟卷。
听说过么？在须佐任职的武士，在每次出行任务时都会随身携带两根烟卷。
一根是用来在胜利时庆祝功绩的；
而另一根...
“吱吱！”
那是星星火丝迸裂所发出的微弱声音。
可在下一瞬——
【是用来留给武士们自我了断的！】
“嘭——！”
一声媲美方才爆炸的巨响...于这片沉寂许久的丛林中再次响起。
【嗯？我自己卷的，里面装的是我们家乡的烟草，外乡人第一次吸都会这样的。】
自己...
家乡的烟草...
是否也会在这声爆炸中，得到释怀呢？
已经...结束了。
尘埃落定，在浓烟的废墟中，早已没有还能站立起来的人了。
无论是已然被炸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芬里沃夫，还是同样趴在地上，早已没有人类姿态的米巿杰。
他们都深知，此刻已经不会再有后手了。
而此刻他们所都在等待的...
就是双方谁还会有增援来到这里。
“沙沙——沙沙——”
那是草木灰烬被踩踏时所发出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正朝他俩的方向走来...
来者...一头墨绿色短发，个子很矮，准确说应该刚好是同龄人的标准身高。
稍微有些圆滑的脸蛋上点缀着一行雀斑。
那是...
梅露斯？
不过，与往日的她不同。
此刻的她双眼正映着血渍一般的殷红，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似乎是特意为其量身准备的，因为刀柄的尾部还挂着她最喜欢的小猫挂饰。
正是那个平时最和蔼温文的女孩，此刻站在了战场之上。
“小...梅...？”
小小的身子还在战场上淌着...只不过在路过曾经叫做“米巿”的烧焦物时瞥视了一眼，甚至没能让她停下脚步。
渐渐的她来到了它的面前。
“就是你？”
说着话，小梅无感地歪了歪头。
而此刻锋利的匕首已经被她举过了头顶。
那似乎随时都会落下的断头刃，此刻正落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手中。
而反观执行人这里...
冷漠？或是冷酷。
可是无论对应哪个，接下来的话还是要继续的：
“杀了小昭姐！？”
19
轻轻的有风在吹动，温柔的手掌似乎还抱有温度。
在不被人们所窥察的地方，有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啊...这里是？”
似乎是被人有意叫起的一样，艾拉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坐起了身。
而此刻她的周遭显然已经不再是刚刚那个烟雾环绕的丛林了，这里是...
正如她所问的，我没法给你们答案。
那是一片没有任何物体存在的空间。一样望去看不到边，仅是单独的暖色。身体没有任何实感，甚至就连身上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杰...他们呢？”
一脸问号的女孩现在满脑子充满了疑问，不过很显然最先要考虑的并不是那个，自己现在必须赶紧从这里出去!
“白痴昭——！孟德鲁——！小梅——！”
可不管她怎样呼唤，都换不来回复，甚至连回声都没有。
“不用叫了，他们都不在这里。”
终于，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那是一位成熟女性的声音。
艾拉回过了头，等着她的是一位身材婀娜长相典雅的女士。身着修身的纯白色连衣裙，波浪状的绿色秀发甚至连她这个妙龄少女都想上去蹭上一蹭。
“那个...你...”
“就是你们...”
还没等艾拉说完，女人抢先一步低语道。
此刻的她正低着头，雅致的绿发宛如清泉一般流下，可此刻并不是欣赏此情此景的时候。
自从女人发声开始，她就已经在不断颤抖了。
艾拉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想要上前搀扶。
可换来的是寄以回绝的目光，女人抬起的双眼中饱含着恨意。
“就是你们！杀死了我的孩子。”
终于，她又一次说出了那句话。
艾拉也意识到了些什么，连忙后退几步。
可一切都为时过晚，于她所在的空间地面开始发生了可怕的龟裂。
宛如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一般，少女再一次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梦境。
...
在那里她似乎看到了许多...
许多...
她曾经看过的景色？
被满脸笑意，毫无犹豫的人们无情屠杀的魔兽...
苦苦挣扎正反抗着想要留在土壤中的树苗...
被人肆意砍伐的树木...
被人只是因为美丽就摘掉的花朵...
毫无恶意的野猪、野兔被猎人设下陷阱擒杀...
数以千幅的画面如同烙印艾拉脑海般的，强行塞入了她的意识之中。
对的？
错的？
她无法去做一个判定了！
而在最后...
那些画面全部重新定格在了一帧。
那是米巿手握长刀干净利落斩掉芬里沃夫头颅时的画面。
画中的少年面无表情，似乎将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一般。
可在艾拉的眼中那不是主角，她的视线在被人强行放大，聚焦，再放大。
最后停留在了那张...
面露喜悦轻松表情的...
她自己身上。
最后，所有的大屏幕都关闭了。
只留下艾拉独自坐在观赏席静静的反味，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并将其当做一种荣耀！”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并将其当做一种必然！”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并将其笑谈成为了生活！”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将他分尸作为你们的食物！”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而你！你们！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愧疚！”
绿发的女人来到了艾拉的面前，不同于刚刚。
此刻的她情绪稳定，举止优雅。
面对依然哑口说不出话的艾拉，她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脸颊，并平静地说道：
“为了不被你们杀死，恶狼长出了利爪。为了向你们复仇，树蔓张出了双腿。为了保护自己就连花朵也将自己的花粉变异。”
支撑梦境的囚笼似乎已经在逐渐松动了；
而作为主人的她，只是静静的转过了头，似乎是等到了早以料想到的结局。
可在那之前；
“人族的女孩啊！”
她大声的呼唤到。
艾拉也于此刻抬起了头。
可能这是她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交流。
接下来的是命令么？
不，
那是请求。
“下次再见时，请称呼它们为他/她。好嘛？”
随着那句轻语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之中，艾拉的梦境...
也就此结束了。
14
“就是你？”
“杀了小昭姐！？”
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意外的执行人落下了手中的匕首，而那目标正是身下待宰物的心脏。
虽说芬里沃夫拥有刀枪不入的特质，但那指的是它的皮毛。
而当下的它同样因为惧怕火焰的原因，毛发全部被燃尽。这一击一定可以致敌！
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冲着杀了它去的。
杀·了·它！
“住手！”
那是一声呼喊，是友人的声音。可她已经拦不住眼前的女孩了。
当然，她也知道赶不及了，才刚刚从梦中惊醒就使用魔法的确也很冒险。不过...
“不要再继续了...”
有人出现在了芬里沃夫的面前，堪称完全以不可能的速度，或者说是凭空出现。
空间魔法
那是艾拉少数除了火焰魔法之外习得的技能。
“已经够了，已经...没有必要再握着它了。”
温柔地，艾拉把住了小梅下刺而来匕首的纤细手臂，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了她，并一把将其揽在了怀里。
“已经...够了...”
从声音中可以听得出，她在啼泣。
似乎是受那泪珠的感染，还在不断挣扎的女孩也慢慢变得安稳了下来。
紧接着，那充斥着血色的瞳孔也逐渐恢复了原样。
女孩如释重负的瘫软了下来，整个人都倾靠在了艾拉的身上。
而艾拉也顺势跪了下来，并且更紧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道歉，小梅在不停的道着悔话。
“我没有...没有...救活小昭姐...我没有...呜啊啊啊啊！！”
愧疚和不安在那一刻全部扩散开来，而同样得以扩散的...
是弥漫依旧的浓烟。
艾拉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孩，在给她提供安慰的同时，也在寻求慰藉。
那樱色的瞳眸之中流淌而出的泪珠已经无法抑制了。
她们就这样互相抱着，依靠着...
互相啼泣...
不远处的少年在刚刚失去了脉搏；
浑身伤痕的少女早已没了呼吸；
最后腹部被整个贯穿的男人也找了一颗矮树静静的睡去了...
天地之间，只能听到她们的哭声。
以及...
一声欣慰的笑声。
暖色的世界中，女人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球。
在轻轻触碰球体的瞬间，似乎一切都以发生了改变。
被烧毁的土地、森林在渐渐恢复...
裂开的地表也在极力恢复原来的模样，当然藤蔓们也窜拥着钻回了地下。
而最后的他们呢？
女人再一次敲了敲玻璃球。
“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哦！”
？？？
轻轻的，有风吹过。
或者说是...
初晨的暖风伴着一缕阳光射入了洞穴的内部。
照醒了好好休息了一晚的艾拉。
她轻声地站起身子，左右扭了一下腰部。
好像已经不疼呢！
艾拉试探性的托了托臀部。
“看来已经痊愈了！”
缓缓走出洞穴，一束阳光刺进了她的眼睛。
小声嘟囔着，少女伸着懒腰走出了洞穴。
现在也不过是太阳刚刚爬上山头，硬要说时间的话大概只有5点左右吧。
‘似乎有点起的太早了...’
她这样想着。
说实话，她有点后悔昨晚睡得那么早了。
当然，在清晨的阳光下，少女还是发现了另外吸引她目光的东西。
就在离山洞不远处，一名一席黑装的男性正蜷缩着抱着双腿睡去了。
“嗯？真少见呀...杰居然不是第一个醒...”
“的呢...？”
总觉得...有些熟悉呢？
带着如上的吐槽，掺着回忆。艾拉小步来到米巿的跟前...
她四处张望地蹲了下来。
“——原来杰他也会露出这样表情的么？”
可能是被那张睡脸所吸引，艾拉下意识的想要试着去靠近他...
吻上去？
“嗯？艾拉姐？你在干嘛呢...”
轻快的清晨，还是在一段烂俗套路的插曲中度过了。
“——啊啊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呀！？”
“哈啊，大概吧。记住哦，小梅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哦！”
小队中的佛系二人组还在队伍的最后小声窃语着。
“怎么啦，被捉奸了么？”
故意的嘲弄换来了一个白眼，死对头二人组还在互相怄气。
而最后；
“到了！”
那位一席黑衣的东方人捂着额头上隆起的大包如此宣誓道。
他们已经来到了森林的出口，一道光束从森林的那一边射了进来。
带着他们的荣耀与传奇，一个名为“米巿小队”五人的故事；
也才刚刚开始！
“走吧，回去啦！”
那位身着黑色布衫的男人如此说道。
紧接着大家有说有笑的迈过了那道光...
仅留下一人。
她还是能察觉到异常的，因为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唉！艾拉。”
有人在叫她了。
“喂！再不走，可是又要露宿郊外了哦。”
“艾拉姐！？”“喂！白痴走啊。”
那是幻觉么？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仿佛一切都在那阳光之下显得有一层格外的违和感。
或者应该说是...
欣慰感。
为什么啊...
为什么？
她动起来了，但是...
在那之前；
她还是先停下了脚步，作为最后；
她转过了身，恭恭敬敬地向她身后的丛林鞠了一躬。
她还保有记忆么？还是说只是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只不过现在的她不想去思考那些了。
现在的她...
“喂！白痴艾拉在干嘛？想上厕所么？”
“叫什么？白痴昭！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脑子里全是那些东西嘛？”“你说什么！？”
还是想选择回到他们身边！
...
轻柔的风还在拂拂的吹着。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悬坐在树枝之上，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似乎真的有点不一样呢。”
她如此感叹着。
说着，一只毛茸茸的幼狼跳上了她的肩膀。
蔚蓝色的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出口处的方向，那里有着几位人族的身影。
“下次你可要小心了哦！”
女人抚摸着幼狼柔顺的毛发，并将其抱到了腿上。
“果然还是蓝色的眼睛更适合你。”
轻抚着手中的幼崽，女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说到底，只不过是伪装。真正拥有那赤红色双眼的人...”
说到这里，她没有选择继续描述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她望向了远方。
那里正是...“人族”离开的方向
亦或者说是：
安德莫萨的方向！
-1
“好——无——聊——啊——！”
那是挑战肺活量的一声哀叹。
发出的位置是一座叫做安德莫萨的城池，而在那之中一间专门为其路人排忧解难，颇似如今警察局的平房瓦屋之内...
一位身着玫红色长袍，留着黑色短发的女孩正目光呆滞的将三张木牌用各种方式堆积起来...
随着又一次建筑的塌方...女孩绝望的挠了挠头。
“啊啊啊啊！喂，米巿...把你的卡也借我。”
似乎还是在纠结问题是否出在自己的三角形堆积方式上的小昭，将手伸向了坐在他身旁同样无事可做的米巿。
“给你是可以的，可千万别弄坏了哦...”
带着叮嘱的，米巿将新买的黑色外套中的“信息卡”递到了眼前这个已经无聊疯了的女孩手中。
但即使多了一张卡片使其可以凑出中间横切形成的双三角，可那危楼一般的建筑还是以竣工终结了...
“啊啊啊！说好的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呢...艾蒂利亚的那群学者果然是骗人的嘛！？”
“呃...这个，小昭姐似乎有很大的误解呀...你构成的这个...应该不套用你说的那个公式的...而且，小昭姐你在三角形的中间放一张等长的卡怎么说都有点...”
回应的人是小梅，当然面对完全存在巨大误解的小昭，她也只能尬笑着勉强解释。
“嗯？不行么...？为什么呀，这不也是三角形么？”
“是...是啦...只不过作为垂足它应该更长一些...”
“翠竹？”
“好啦，小梅。你干嘛理会一个白痴呢...”
打断二人夸国界的沟通的...艾拉单手拄着下巴，独自坐在窗边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当然此刻的她心情也不是多好...
虽然包含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听着某个带数学家的理论有点头疼...
但其最大原因还是那个：
“啧！所以说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进入七大公会了，还是要做这种差事！？”
“为了生活。”
饱含辛酸，一名靠着墙义正言辞说着这话的人叫做孟德鲁。
虽说感觉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变了味似的...
不过不能否认的...
是的！此刻的米巿一行五人正在勤勤恳恳的刷着每个月分配给各个公会的『劳作时间』（第二卷中详解，因为跨卷所以在这里注解一下）。
这样的牢骚，今天已经不记得艾拉提过几次了。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明明刚刚同上级魔物——芬里沃夫交战，完成了一个B级任务。
本来想着回到公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马上就拿到了『劳作时间』专用的信息卡...
看着手中貌似和普通木板误差的专用卡片，艾拉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喂，白痴艾拉。你的那张要是不要，可以给我呀！我觉得我的“翠竹”马上就要完成了...！”
“想都别想！到你手里一定会被弄坏的...”
“略~小气！”
在最后的一句拌嘴之后，瓦房内又一次陷入了宁静...
当然，这份宁静不可能持续过久...
就好像不久前的这里的宁静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打破了一样...
待万物肃静之后...
“今天...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吧？”
是的，
艾拉如此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可话音刚落...
“咚咚咚...”
那是平缓的敲门声。
“？？？”
艾拉不由得抬起了头。
当然此刻以有离门最近的孟德鲁去开门了...
“来了~”
在那个肌肉胡子男的声音之后...
又一个突兀的声音进入了房间。
就好像不久之前的那声爆炸一样...
打破了宁静。
它；
不！
是他！
“那个，请问这里是一号驻守站么？”
语调轻浮，透过孟德鲁高大的身影仅能看到隐隐轮廓。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男人。
‘他是？’
紧接着；
那个不速之客，礼貌的自我介绍道：
“您好，我的名字叫做瑞斯·艾露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