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夜结束了...

第二天的太阳透过了厚重的云层,照向了地面。

不,

这么说不太正确。

因为此刻的大地正被皑雪所覆盖,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出一块裸露。

经过数日的风雪洗礼,今天终于迎来了放晴。

可是...

被那阳光所照射到的人们...并没有感觉到温暖。

“喂...你看昨天的战报了嘛?”

“...啊...!听说有个队长错误指挥把队伍带到了上级魔物的巢穴...最后团灭了!”

“是吧...害死了两百多人呢...”

“诶,你说会不会是...”

门口,几位妇女正大声的攀谈着某事...

争吵的声音唤醒了此刻正躺在床上的男孩...

“——疼!”

在男孩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是特定的某个部位,而是全身上下一齐在发出疼痛的哀嚎。

男孩轻轻动了一下胳膊,可貌似还因为冻伤有些僵硬。

不过好在体表似乎被涂抹了某种药膏,现在并没有刚刚醒来时的那股疼劲了。

‘这里是...?’

男孩瞪着深棕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环顾着自己的四周。

此刻,他正身处于一间宽敞的瓦屋之中,齐全的家具、装束、甚至屋子另一侧的厨房还能闻到浓郁的饭菜香味。

自己则躺在温暖且软绵绵的大床上,而旁边还有一张...只不过现在上面并没有人...

“......”

男孩有些摸不清头脑,因为在他的记忆之末,自己应该依旧身处那片寒冷的冰原...

可此刻...

温暖的壁炉正隐隐闪着火光。

显然,自己已经得救了!

男孩不敢相信的提了提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掩面发出了傻笑。

幸福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呀疼!”

看来并没有...

最终选择接受自己被救下了这个事实的贝欧,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还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自己的身边应该还有其他人的?

只不过男孩已经记不太清他的脸了。或者说...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见到他长什么样吧?

带着这个疑虑,男孩又侧了侧身子,想要坐起身来。

但很显然,凭现在他的身体是完成不了这种动作的...

尝试数次后,放弃起身的男孩将注意力又放回了最开始的方向...

那个将自己叫醒,门外的讨论...

“核实好了嘛?确定了!?”

透过窗子,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门外此刻正聚集了不少的人...

她们好像在一起谈论什么事情嘛?

男孩好奇的探了探头。

“啊!就是他...”

“没错...就是那个男的!”

嘈杂的争论在那一刻戛然而止,而宣告它停下的...是一声“哐当”的巨响。

贝欧所在瓦房的门,被人生硬的从外面踹开了。

风雪不断的窜进屋子...而此刻几名面露凶光的女人推搡着挤了进来。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并不是铲子、锄头这类的。而是真刀真枪...长戟长剑。

就好像要马上发起一场战争的,她们来到了贝欧的面前。

然而,当下的男孩还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太小了...

他还在想...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这群阿姨不先把门关上?

而与呆萌孩童不同的...

是一个面露煞气的女人。

在进入屋子后,先是将矛头对准了另一边的床位,在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后。她才又将目光对准了男孩的方向!

不由分说,在人群的簇拥下女人毫不犹豫的将还躺在病床上的孩童一把拽了下来。

“疼!”

那本就因冻伤而僵硬无比的胳膊,在被人狠狠拉扯后更是让贝欧叫出了声。

而带头的女人并不准备予以理会,反而更加厌恶的加快了脚步...

就这样,贝欧在众人的围堵下,被拽到了门外。

然后随手被又一次丢回到了冰冷的雪地之上...

“!!!”

小贝欧的身体还是无法照常行动...所以他只能维持现在匍匐的姿势望向四周...

在他的身旁,此刻正慢慢聚拢越来越多的人...

老人、孩童、孕妇...

之前叙述过了的;

她们全都来了。

将贝欧围在当众,像是在准备当众审判一般的。

她们每一个手中也都拿着武器...

而身处人群正中的贝欧...

无疑则是异类!

是要被审判的对象。

但是...

我...做错了什么嘛?

当然这并不是男孩的发问,或是他脑中所想。

而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懵懂的望着围在自己周围的群众。

人们从中读出了上面的问题...

所以有人做出了回应。

“那个男的呢!?”

她们似乎已经全然忽略,眼前这个屁大点的孩子可能根本都还不会讲话。

战时余富的长枪抵在了男孩的面前,透过刺眼的阳光,映照出了那个男孩的面容。

他卧倒在雪地上,眼中依旧闪烁着迷惘...

未知...与不解。

外面好冷,衣服里面蹿进去雪了。

浑身都痒痒的...

可胳膊又伸不到后背上去...

啊?

她们,好像问了我什么...

男的?

“我问你,古巴德呢!”

中年的妇人再一次发出了咆哮,紧随着的...男孩被拎着衣服拽了起来。

又出现了一个不太懂的名词了。

“...bade?”

那是啥?

眼中充斥着愤怒,哪怕只是三岁小孩也能窥察的到。

她甚至准备对一个蹒跚学步、甚至可能都不会走路的孩童动用武力;实际上她已经这么做了。

高高举起手中的男孩,在愤恨丢出的前一刻被赶上了的人群拦了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其他围观的群众。

虽说事态的发展,她们也都从清早的战报中有所得知...

可面对眼前那位女人愤怒之下的鲁莽行为,还是会有人出面制止。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重重的跌到了地面。

“你疯了嘛!?他还只是孩子!”

“孩子...?”

女人念道着,

“难道只有他是孩子么...?”

反问过后,女人瞪大了她的双瞳

“我的儿子...我只有十四岁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上!他就不是孩子了嘛?”

愤怒的火花似乎再次于那疲惫的蓝瞳中闪现;

唾沫横飞下,女人正如上咆哮着对世界发出了质问...

牺牲与救赎?

人们究竟更愿意接受哪一个?

或是说,用牺牲换来的救赎...就必须被人们歌颂?保护起来?

男孩艰难的用头抵着雪地,炙热的汗,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渗透着他的衣衫;那已经裂开的冻伤伤口处,流淌出了类似脓水的暗红色液体。

与其年龄不符的伤痛折磨着他幼小的身子;

毫无疑问,男孩正在经受着痛苦!

可只因如此,他就应该理所应当的被所有人原谅么!?

“如果全世界的人们都在受苦,那么谁又来赎罪呢?”

恰如其分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是啊...

不只是他...

天灾带给这座城市的,是更多的痛苦,是不亚于撕裂肉体深入骨髓,甚至更甚的绝望。

在场手握枪刃的她们皆为如此。

“法芙尔!他死了...就在前天。因为那个男人,还有他...”.

那是指责,同时更是诉说...

代替清晨流尽的眼泪,鼎沸的怒火并不会因为施罪者多大或者是否有在受苦,而停止怨恨。

那柄长枪抵开了拦住她的旁人,透过云层照到白雪上的阳光依旧那么刺眼。

“古巴德呢!”

这是她最后一次发出询问。

可回应她的。

依旧是男孩低鸣的哀嚎。

他并不认识叫那个名字的人,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

所以;

“抱歉啦,法芙尔...妈妈马上就去陪你...”

娴熟的挥动手中的钢枪,在其举过头顶的一瞬...就已经施以下劈。

她会为她的恶赎罪,在怒火得以平息之后。

别去讨论别人所做之事是否对错,除非你真的出任上帝之角。

阳光还是那么刺眼;因为它就本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

它是多余的!

啊~对了。

那柄枪并没有打到男孩。

或者说,本来就不可能打到吧?因为后面的内容还有他的故事要讲述。

一个男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当然,就算他不在此刻出现,也会有人上前制止,只不过作为叙事,他应该登场了。

浑身被绷带所裹饰,浅黄色的短发和与男孩一样透过绷带流出的脓水,在他单手接下刺向男孩的钢枪之时流出。

“古—巴—德!!!”

他们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是熟知。

一字一顿,恶狠狠的;女人强硬的甩开手中的长枪,握紧拳头好像准备将眼前男人啃食殆尽一样,扑了上去。

有谁会想过,在一个月前他俩还在谈笑风生,女人也是在那是将自己的儿子介绍进入了兵团,拜眼前的男人为师。

可现在;

只剩下仇恨!

“你答应过我!会把他活着带回来...!?”

诘问,带着重实的拳头,抡在了男人的脸上。

练家子出身,她并不是胡乱的发泼,而是一拳一拳的打在男人绷带裹饰下的伤口处。

“结果你亲手送那孩子下了地狱?就因为你的同情心泛滥!?”

收尾的是一击摆拳,将男人高大的身子打的半跪了下来。

女人的脸上并没有挂着泪痕,她正一脸漠然的审视着眼下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熟人”。

对此,古巴德只是沉默不语。

大口吐着粗气,夹杂在味蕾处的血腥味和浑身上下散发的恶臭,甚至围观的她们都能闻到。

“给我过来!”

女人吼道;

随即便拽住男人的衣领,将其扯到了一边,和那群手握武器的女人们一起。

她大概是也不想影响周围的人吧?

待众人走后,一个年轻的女人赶忙跑上前来,抱起了男孩。

焦急的呼吸...打在他触痛的脸上。

她在关心男孩吗?

不,

在这个年轻的女人眼中依旧表露着抵触。

她只是将其抱起,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以及...在犹豫要不要放到屋子里面去。

她也许也想可怜这个受尽苦难的孩子,但周遭的氛围并不允许她的这份善心。

所以,最终...她也只是将其小心的放在了房前的屋檐下。

名为“冰龙”的灾难已经磨灭了这座古城太多太多的期盼。

在这里,没人还会去相信奇迹。他们祈祷上苍,也不过是为了能有事可做,比起那偶尔会透过太阳撒下的刺眼阳光,她们更加期盼的,是每一天送回城中的前线战报。

因为那可以宣告,有些人...可以不用再等待了。

等待是一件苦差,无论是被等待方...还是等待方...亦是如此。

“呜...”

好像刚刚又睡了一觉,因为疼痛昏厥过去了么?

男孩并不清楚,他不清楚的东西还有很多。

这里是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那群阿姨们...她们都去哪了?

当然,这些问题可能并不会出现在那个小小的脑袋之中。

十几年前,可能对于大家是几十年前,在你3、4岁的时候,你还会记起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嘛?

还能记得清楚吗?

还是会依稀记得一些轮廓,可能只是些许人影,或是一些模糊的画面。

“呜...”

沉重的眼皮并没有阻止男孩睁开眼睛,因为此刻正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那比起青梅竹马的耳边呼唤还要让人精神...

血腥、恶臭、还要一些烟味和酒味?

那个一点都不暖和身子的来源,正粗暴的将男孩拎了起来。

并没有挣扎,就像是初生的幼狮被父母用嘴巴叼起一样,男孩欣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多余的动作了...

儿时的记忆早就记得不那么清楚啦。

可能此刻留在他脑海中的,深藏在男孩内心最深处的...

只有黄昏下的...一染赤红...

之后和那个男人开始了生活,那段日子...

很不好回忆,更准确点说是没什么可回忆的。

两个人,每天只是在整座城池里四处游荡,偶尔会敲开某家的房门,可那家的主人往往会一脸不悦和嫌弃的将我们赶出来。

有时候好心人会施舍给我们食物,如果那里面没有酸酸的青苔就更好了...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讨厌和绿油油的发霉物长的特别像的菜花的吧?

只不过,如果现在有菜花吃也不错呢...

那个男人每次在吃饭的时候,老是把那些酸酸的食物都分给我,然后自己独自躲起来...一定是在偷吃什么好吃的吧!

这里的晚上很冷,不过总是能被我发现不错的小屋哦~

只不过那个男人的块头太大了,钻不进来...

所以,只能我和偶尔路过的狗狗们共享那避风的洞穴了。

不知道他每天都去哪睡觉了呢?是上次一起找到的马棚么?如果不被赶出来那里真的是最棒的房子呢!

这么说来,那个男人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呢。

是时间太长忘记了嘛?

偶尔也说过两句?

记不得了...

啊!对了...我的名字叫做贝欧!

贝欧·奥格;

是绣在我衣服里面的名字呢,虽然很拗口,不过听起来还蛮酷的不是嘛~

还有哦,还有哦!

这块石头...

男孩小小的双手上,摊开放置着一枚翡翠色的青玉。

这个也是包在衣服里面的哦!据说,如果拿去换,可以换来好多好多没有怪味的面包呢!

呜~

想想就流口水呢。

但贝欧是不会拿去换的哦!绝对不可能。

因为这是她除了这个名字外唯一留给贝欧的...

才不会随便交给别人!

就算拿十个小麦面包也不换!

不过...十一个的话,说不定会考虑一下呢...

哦!对了...今天也有捡到好多好多空罐子,赶紧拿给那个男人吧!

他会拿去换食物来吃呢...

诶~偶尔也想换换口味,上次的奶油面包就很好吃!

嘿嘿,不知道还能不能换到了呢...

【雪地上,男孩的步伐渐渐放缓了下来。】

下一次...我也自己去试试和大人们换食物来吃吧...

还有,他最喜欢喝的那个带气的水...

是叫做...酒是嘛?

【直到最后...他停下了脚步。】

“辛苦你了。”

这一句话一直想对那个男人说一次。

但总是在无声的依靠中,不知不觉的到了第二天。

所有,一直没有机会说呢...

【铁质的罐子洒落了一地...】

也许将来;

也不会有机会说了吧?

“你...你你你...你们...做...做什么?”

男孩呆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支支吾吾的用脑中所能构成的单词拼凑成一段话语。

看起来...有点像是口吃。

而此刻,在他面前的;

是一行身着钢制盔甲,表情可怕的大人。

他们...正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要将其带去何处?

“为...为...别...别带他..去呢?.”

零碎的词语无序的组合着,他伸出双手想要去阻止。

可二人之间的距离,却好像无法通过一方的前进而有所缩短。

“原安德莫萨兵团第四编队队长——古巴德·蒙卡迪奥斯,因错误指挥、擅自带领部队偏离原定路线导致队伍中二百零三人殉职,严重违法军规。暂关押至安德洛斯首都监狱等候国王审判...”

银盔的士兵大声的向着周遭的市民们宣判着;

那早该由他偿还的罪行。

对此,那个男人只是欣慰的接受了。

所以,他并没有反抗...而是跟着押送他的队伍一步步的离开这座城池...离开...他的故乡。

甚至没准备和贝欧道别?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

离别一直都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离别的戏码那个男人也已经尝过太多...

就这样离开...

挺好。

“不行!”

有人打断道。

即便那段距离无法逾越、无法忽略也无法避免。

可贝欧还是冲了上来...

他想要去拥抱...哪怕只是触碰...

那满是酒味...血腥...和恶臭,一点都不暖和的身子。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依靠了...他不想在失去第二次!

可那样的举动,想都能想到不会被允许的,两个士兵拦下了他。

尽管他在呼唤、在叫嚷、即便那声音已经哽咽。

还是够不到...

只能看着他...

看着那个男人...

最后的火苗...

慢慢离去...

此刻的天空,早已放晴;

晚霞的暖风甚至已经无法再感觉到寒冷啦!

天灾已经结束了...

冰龙被人族治退啦!

所有人都在欢呼、在雀跃,高望着那云端火红色的云彩...

照下的阳光,已经不再刺眼。

剩下的...只有罪人伏法...

离全员Haapy的结局...也只差这一步。

“咳...”

一滴黑血滴入了某人内心最深处的位置。

咬紧的牙冠,有人并不接受这样的End.

如果从这里开始,选错了某个选项可能会改变某人的一生吧?

“喂...”

最后,手握选择权的,是谁呢?

“小子!”

男人沧桑浑厚的声音,贝欧是第一次听到呢?

诶?好像不是第一次啊,在雪地的时候...

“不许哭!”

盯着身后眼角挂泪的男孩,那个男人正怒目圆睁的大吼道。

那声音,不止传入了男孩的耳中,在场所有的民众也都清楚的听到了那句呼喊。

他生气了嘛...?

男孩不知道...

他不会分辨这些,人们表现出的何时是开心...何时又是畏惧?

“好好给我等着...”

并不太像是临行时的嘱咐,更有种黑帮火拼后的放话。

“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个男人如此承诺道。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哭!”

“听懂了嘛...”

并没有等到回复,男人便已经被压上了囚车。

整个过程,在周围人的眼里,谈不上多阔气,甚至有些滑稽。

无能狂吠?说的也就是他这样的了...

因为像这样的恶性指挥失误、外加临阵逃跑,等待他的只可能是终身的监禁或是死刑。

“一定会回来?”

哈!

笑掉大牙...

恶人伏法,这样的狂欢并未持续太久...

人们便开始着手其他要做的事情了。

比如...之后参战的部队会凯旋回归安德莫萨、冰雪消融等待他们的是重建城池、还要开个派对!

是啊...

对于生活在阳光下的他们还有很多事情值得庆祝!

只不过...

男孩默默的转过了身子。

甩掉即将夺眶而出的某物...

他也还有他的事情要做...

借着火红蔽日下的朵朵云彩,他又再一次回到了阴影之下。

一条无限延长的道路...出现在了男孩的面前。

而那条路的尽头...

有人为其打开了一扇大门。

“...贝欧...会去找你的...”

并不准备在这里停下脚步;

沿着那条未知的道路...

男孩...

不。

贝欧;

踏上了旅途!

2

至于之后的故事嘛?

由于古巴德在入狱前央求了曾经的战友,并说服了他们为贝欧留出一席容身之所。

也借此,在兵团回归安德莫萨后。

男孩搬入了兵团的兵营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至于再后面的故事嘛?

你不是刚刚看过了么?

讲道理,这里就是随便写个随笔。本来这段应该是加在《希望之子》的正文里面的,后来被我唰下来了。

不过当时没写完哈...这感觉丢了怪可惜的,就重新写了下,把故事补全了。

大家也就图个乐,看一下好了...

另外,这里还有稍微解释一小下哈!

可能在看本篇外传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卧槽,小贝欧这么狠的么?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作者你是不是疯了?没常识还是没脑子?”

啊...这里的确,贝欧的体质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因为父母的因素吧...只不过我这里不能全说了。

只能稍微提一嘴...

贝欧比同龄人强的不是肉体...这孩子的身体能力其实和普通人没啥区别。

这里埋下的伏笔,我也就不藏了,告诉大家...

贝欧比其他同龄人更会“忍耐”。

~好了,拜拜啦!

-1

“嗯?已经被抓走了嘛?这么快呀...”

“哦哦,冰龙被干掉了是嘛?原来如此,也比我想的要早很多呢...”

“什么!?你说那家伙被抓去关了,安德莫萨就没事啦?你在开什么玩笑...”

“还有什么...?那不是还有一个一起带回来的孩子嘛?”

“这种事情要你自己动动脑子!别什么事都来问我。”

“好吧好吧,就这么办...”

说着,一个女人站起了身...

周围只有皑皑的朔雪,与石头般坚硬的枯枝树干。

“差不多就开始吧...”

她如此说道。

随着一抹鬼魅的微笑露出,女人踏出了脚步。

踩着雪的同时...也踏过了一具躯体...

那是一位年迈的老者...

他...死掉了嘛?

谁知道呢~

“对啦~也得给那位小朋友取个名字才行!叫什么好呢...”

左手翘起了兰花指,以此来抵住面部。

所谓笑不露齿,这是大家闺秀所应该具备的矜持。

“啊!想到了...”

双掌合并,“啪”的一声。

随后那位大家闺秀便缓缓道出了那个她所想到的名字...

或者更像是一个代号:

“【厄运之子】~怎么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