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交,更像是拍卖。
垄断地域特色,产出无视,也没有所谓的市场规则。
曾经繁荣富强的斯嘉蒂诺斯帝国正是因为地理条件恶劣,作物、矿物产量颇低。慢慢在之后的大陆版图竞争中淡出了声音...
而所谓『怠货』,正是这种畸形货物外交下的产物。
因为眼下如果只是通过『国家』外售『原材料』,那『国家』肯定是想着赚的越多越好的嘛~
在『没有战争威胁』的大前提下。
无论小国大国、只要拥有市场需求的『货源』就能坐地起价。
当然,在资源垄断这方面;每个『国家』自然会有每个『国家』自己的『方法』。
而所谓『特产』也必定是特定于此的地理或外因才能产生的。
就像第一卷中瑞斯对古巴德关于『红龙石垄断』的纠正。
并非我们有意收拢货源...
而是这东西,只有我们这里产。仅此而已;
当『私有的』无法转化为『世界的』
——越过『国家』,直接选用『偷渡』的方式很显然成了大环境下低产能国家仅存的生机。
可针对此类意识的兴起,六大国不可能坐视不理。
拒绝贩售予私人一定规额的产品;
在本国产出的原料上写下『咒术规则』,无法量产,或培育。
在现在这『原创魔法』遍地走的时代,各种偏门的魔法都被『需求』紧逼着应运而生了。
虽说靠个人,或集团跨国境囤积物资的方式被pass;
可在这背后,有心之人、掌权之势却嗅到了掌握时代的商机。
——『怠货』。
总结来说就是:将本国宣判『无用』的『废料』出售他国。
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他们口中的『废料』,多数都是依仗自身权利或社会地位,向国家索取翻修街区或承包工程取得的项目。
随后利用职务之便,单方面的宣布某项工程竣工、或私吞一定数量的原材料。
再将其以固定低于国售价2—3个百分点的价格抛售,以此盈利。
照理说,像这样的作低物价。国家应该第一个站出来制止才对...
可结果却是各国对『怠货』的出现选择了默许。
原因也很简...
Emmmm,我的话术似乎重复了,所以换一种说辞吧——
国家的退让,其实算是种『必然』。
当你哄抬物价到一定的额度,势必,或可能会出现——
『商品缺少市场』
你的大规模产出,除了国内的自产自销外,就是拿来卖给其他国家的。
可其他国家,大的还好,艾蒂、龙华能支付的起,那像须佐或珀利阿斯这种...巨额的『原产料』价格已经迫使他们寻求国家允许程度内的『替代品』了。
你又无法盲目靠降价换取销售量,因为大国之间的『外销品』是全盘绑定的,如果有一方顶不住压力提前松口,那其余的大国变回分食你吐出的这部分份额随后无限增大。
当你再想回到从前的
所以;
当国内囤货堆积,无处销售,自产份额又无法全部自销时...便需要一个出口...
让货物可以流入其他国家的口子;
这个口不需要多大,只需要创造『需求』即可!
早些年的龙华、艾蒂便是依仗这种方式敲开了很多附属小国的嘴巴。
可这样任由国资流入个体口袋,想想就一定会遭到反噬。
十余年前的龙华联盟就是因为任由国内大兴『怠货』风潮,使得国债巨积,税收暴增。
“而这些都是国家层面的『怠货』危机。至于流入普通人手中的方式嘛...”
跟在伊芙身后,二人来到了一处房屋的阴影。
“正如刚刚所说,『载客』车夫是当今大陆最为常见的职业,也是最好流通入其他『国家』的职业。这也就给了最早发明『怠货』之人灵感,通过雇佣车夫完成货资流入,由本地的特定供货商完成接收,从而完成固定的产业链...”
虽说『怠货』的热潮,在众国看到龙华的前车之鉴后慢慢平息了下来。
可还是会有许多当初遗留下来的『陋习』,还是会有许多偷取国内『废料』倒卖他国的车夫存在!
“而我们如今需要借助的,就是『怠货』的产物。”
“可这种『违法』的勾当不才更应该被人注意吗?”
并没有从魔王的口中问出这样的话语。
正因为是『违法』的,才需要日常打点嘛~
回想当下安德搜索的标准:
因为古巴德并没有对下属强调事件的严重性。所以关注点依旧停留在“赤发血瞳”这个体貌特征上。——也就是认人!
如果只是日常的『载客』车夫的话反而会概率性的引来查停。
反而,越是“臭名昭著”,才越是有辨识度。
“因为事先有做过功课,这辆马车的车主在安德莫萨算是比较出名的『怠货』车夫。而且有往返于安德与龙华之间固定客源的缘故,每次出城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七点整。”
伊芙补充说道。
距离现在刚好还剩十分钟。
“而一般像此类长途跋涉的车夫,无论是否携带『怠货』,都会先在安德莫萨境内准备好旅行所需的口粮。”
单身、早起,引致的早睡、图便。
家址城东区,美食街,锁定房户;
只要将线索罗列——
“很简单就能找的到。”
来到小巷内装潢简陋的一家简餐店后方,伊芙停下了脚步。
前门『禁止停放马车』的标识早已被其记录。
十分钟也好,五分钟也罢。
唯一的变量只剩『怠货』的品种。
“时节春夏交替,另加龙华并非矿物稀缺国...”
而由于安德除了如今的冒险者之乡外,还是出了名的果蔬发源地。
藏于草垛下的苹果,或是压箱底的橙橘,哪怕是满满一车的煤炭、水产...
“无论车内藏货为何,我都会为将等同于它最高售价的艾利金塞在车底。”
这将是最后的独白了;
要说为何?
因为二人已经借着屋阴来到了那辆马车面前;
接下来就是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真是即短暂又漫长的一次任务啊...”
这句话,伊芙并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默默苦笑,像是在告别什么的...
掀开了覆盖在车座后还未用绳线捆绑固定的深色布料——
满满一整车的煤炭,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
多少还是撼动了伊芙刚刚才下定的决心。
“要换一辆车吗?”
“不,不必了...”
抢在果决的少年打破自己决心之前,伊芙拉住了他。
可在那颤抖的手臂之中,魔王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犹豫...
“你在颤,伊芙·莱恩。”
“...这种事情不用你再叙述了...”
这句话,伊芙并没有说出口。
她仅仅是,泄气似的吐了一口气,随后重新正视面前略微有些发潮的煤球。
做出了符合她言行的总结——
“果然所谓冒险家就是要经历各种不同历练的过程嘛?”
2.5(我这种带.5的文暂且当个乐呵看就好,不需要带入人物性格啥的哈~就是一时兴起,或是想到些好玩的展开所以写出来了)
“煤炭柴木这种明明都是不易外输的产物才对...结果猜到底还是踩到了『最坏的剧本』了嘛...”
这句话,伊芙并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对着眼前肮脏返潮的煤球咬着大拇指。
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同伴』,我们的魔王先生必定是善意的提来了提醒:
“十分钟要过去了,伊芙·莱恩。”
耳边传来这样“凡性的提醒”,我们的伊芙小姐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想想不久之前自己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的那句——“剩下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我吧。”的宣言。
或许是在心里和自己打了一架后,伊芙做出了决断。
“唉——!”
随着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气,伊芙卸下了双腕的护臂。
一旁的魔王识趣的上前接起,目送少女干练地挽起了衣袖。
“真没想到——”
这句话,就连伊芙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出自自己之口;
“本小姐第一次乘坐马车的经历会是这样嘛~”
“这个我倒是有过经验。”
“虽然可能会有些脏...但还请勇者先生忍耐一下。”
3
“喂~!对面的...几点啦?”
安德莫萨
城东区,正门处岗哨处;
“...六点五十五分左右...!”
“——喂!我说,你有必要每过一分钟就问一遍吗!?”
两位穿着安德莫萨士兵盔甲的驻守士兵,正分别站在城门的左右两侧...
他们正是这个时段在此看守的士兵先生。
其中一位,身材高挑,体型健硕。瘦长的脸颊上留着一撮精致的八字胡,很中意样子的每每在谈话的过程中时不时的撮上一撮。
‘仅凭他那刻薄的长相上就能分辨出,那必定染着几分斯嘉蒂诺斯人的血。’
与其对垒的士兵在心里果断的想着。
“因--为---啊--!小哥儿,你不觉得在这儿,时间过的忒~慢~了~嘛~!比起在这干杵着一个点,我倒是更想去街里搞“搜查”。那差事说白了就是给咱摸鱼用的~!”
与这位向往“摸鱼”的士兵面对面的,是明明在一小时前还和眼前这位疑似斯嘉蒂诺斯裔男人完全陌生的,纯正安德本土的老兵。
对于同僚的发言,他实在不敢恭维,所以只是无言的低下了头。
“还--有--啊--!我们连为什么要在这里看岗都不知道不是吗!?就说要扣留『赤发血瞳』的家伙,开啥玩笑!...真的存在吗...!?那玩意不是艾蒂利亚那群闲出屁的老头们自己写着玩的吗...?居然真有人会当真呀!啊~!对了...现在几点了?”
“六点五十六分左右...!”
老兵紧闭双眼不耐烦的说道:
“就算再怎么抱怨时间也是不会变快的!消停站好你自己的岗,再挺几分钟就有人来换班了。到时候你想去哪摸鱼就去哪,不会有人管你!!!”
在被前辈教训后,我们的八字胡先生总算安静了下来...
就那样,看着天,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时间,也仿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安眠。
可是吧~
众所周知,在沉默的氛围之下,永远是将话题结束那人最尴尬。(当然前提是他并非想故意结束这场对话)更何况自己确实有点说重了,自己也不是啥官,对面这小子还是小心眼的斯嘉蒂诺斯族裔,保不住时候会在背后念道,或是报复也说不准...
用脚趾扣了扣鞋底;
种种因素重叠...
有人决定了!做出让步...
所以,为了缓和这份窘境。
“不过...”
老兵,歪着头,看向同对方一样方向的天。
闲扯一样的继续说道:
“赤发血瞳好像也不是凭空捏造的吧...你没有听说吗?半个月前出现在城北区的那个...,就是人们一直传的那个什么...『龙华皇室』,似乎也拥有类似的体征...再说昨天队长带队前往城北不也说是去抓捕的『疑似魔王者』了嘛?”
稍微调整了一下因为汗水而有些打滑的头盔位置,带着头盔的士兵无精打采的如此说道。
“诶!队长回来了吗!?”
从老兵长篇的捯饬话术之中,我们的八字胡先生终于在最后嗅到了能让他来电的点!
“哈啊?”
只不过,这次反而换做是老兵惊讶了;
“你的情报究竟停留在哪里呀...等会...你难道不是被队长直接召集来的吗!?”
“...啊?...不是德雷斯顿那小子用通讯喊出来的嘛!?真是的,明明把我叫出来自己却不见影了~!”
“...德雷...”
老兵有些迟疑。
‘他不是失踪了...?’
可还没等他将思考化作言语。
“咚——!咚——!”
身后礼品店的老实摇摆钟,缓缓的敲动了七下...
“哟——哇——!终于解脱了~!!!”
同时,在不远处也的确可以看到两位同他们身着相同装束的男人,正漫步朝着正门处的岗哨口走来。
“可算完事了!!!额——!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但就在此时;
“——不好意思啊~”
悠哉的轻喃。
于接岗者相称的方向,一位老者在二人没有察觉的空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正门处的哨口。
“那个,...打扰一下哈...我准备出城...”
沙哑的男声,叫停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二人。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准备换岗了。请你同接任的下一岗进行出城申...”
“诶——!”
还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这不是庞叔嘛!?”
一眼认出便认出拉着马车慢行着的男人。
留着两撇精致小胡子的青年,正兴奋的朝着对方打着招呼。
“?啊...?”
见面前的老者一脸的困惑,胡子哥赶忙摘下了戴在头上的钢盔。
“是我呀!小德!!德奥尔!!您忘了?去年我还跟着您跑过车呢!”
在见到钢制头盔下,那张熟悉的脸庞,老者终于回忆起了有关面前青年的记忆。
“...从安德卓尔偷跑来的小子...”
“哈哈哈,想起来了吧!当初还是受了庞叔您不少照顾呢!!”
像是寻找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那位斯嘉蒂诺斯裔的男人正憨笑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卓寇·庞...么?记得是城西那边倒腾『货源』的吧...’
“啊...的确很久没见了呢....自从听说你搞丢了安德洛斯的一批货之后就没了声音,现在开始做起了...士兵先...驻守士兵了吗?”
大概是从老者闪躲的眼神中,安德裔的老兵读到了一丝感同身受的苦楚吧。
“咳咳!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的寒暄,但既然这位老者途经此处,也请接受下我们的检查吧。”
故意清了清嗓子,为的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搭档将这无聊的话题继续下去。
安德裔老兵正用标准的流程性语言提醒着面前的二位,同时也是为了强调——
在三人身后,已经就绪了两位打着哈气的驻守士兵。
“这有啥好查的?过吧。”
“.....”
举止轻佻的,八字胡的士兵扭了扭自己因为长时站岗而倍感酸痛的右腕,应付的来到马车后面拍了拍。
而车夫,则习以为常的默许。
“像这种运煤的车是藏不了人的!再说,哪会有白痴躲在煤堆里呀,还没出安德的大门就得让闷死了~!”
说着他还故意用力的朝着马车的后方使劲的敲了两下。
“哟~还挺宣呼~老大你这没少往里垫『料』吧~?”
俩人依旧说着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黑话』。
就像是在传颂这座城市的规则——
『你不需要管太多』
“这么说来的确有时间没碰拉货用的马车了呢~!怎么样?庞爷!下次有空带咱出去溜溜~!”
“哦...哦...”
悠哉的家常终是以一方的尴尬收场,八字胡士兵这边已经走走形式的将马车上下摸了个便;
“没有异常,通过吧!”
随便甩了甩手,已经将整套越境审查处理完毕了~
在一旁的安德裔士兵本想上前阻止,可在听到身后两位同僚急促的咳嗽声后便也只能作罢。
得过且过,何须较真。
这才是这座城大多数士兵先生们固守的成规。
所以——
“通行吧!”
可是——
有人绝不会同意!
无论是敷衍了事的通行,还是那狗屎一般的『规则』!
“喂!!!”
还没等马车车轮再次转动,一个声音便连同一悲一喜的交接仪式一同勒令叫停。
“停下——!”
冷峻的男声中断了懒散的岗位交接。
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在那空档的城北区主街上。
只身一人,只有一人的。
名叫古巴德的男人正阴沉着脸,慢步朝着众人的方向踏近。
“团...团长...”
“啧!喂,叫错了...要叫队...”
还没等安德裔士兵将提醒的话语完全脱口。
那道黑影已经遮掩略带寒意的阳光,落实挡在了二者中间。
“...队...长...”
“你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依旧不含暖意的询问,落实的传入了站岗老兵的耳中。
可那问题的本身,却让已经服役许久的他不知所措。
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
可接下来的问句却真切的回应了他所有的疑惑:
“我问你,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咦——!”
伴随着唾沫横飞的怒吼,士兵终于寻得了那问题的唯一正解。
“看...看守住安德莫萨正门!彻查一切可疑的人物!直至发现赤发血瞳的少年及同行者路径此处,并实施抓捕!”
还算干净利索的报告,让男人的目光得以转移。
改之盯向了不远处,那个留有八字胡,此刻正颤抖不停的青年。
随即冷冷的问道:
“你呢?”
可能是服役时间长短所致吧,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
在明明有人将正确答案提供出来的情况下。
那个刚刚还满脸嬉笑的年轻士兵此刻却如同被冰封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过这也难怪,面对此刻的这个古巴德,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未曾与他有过谋面的人都一定会忍不住打起寒颤。
比往日更加望而却步,就像一座依然蓄势待发的活火山。
只需要一星火苗便足以将其引燃...
从而爆发!
“我问你...”
声音低沉,但从外人眼中甚至很难看出他现在究竟是正在生气,还是这就是他的常态。
“——你!TM的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重复的问句,确实无误的传入了八字胡士兵的耳中,甚至直击他的胸膛,反复回荡,产生回声。
可是他...却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短暂的沉默,恰似士兵先生的庇护,可却在无形之间挑战了古巴德内心忍耐的极限。
“要我...问第三遍吗?”
他正低声的,用几乎可以令人窒息的声音继续问道:
“——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再也无法承受责备之重...原本准备后退几步开溜的他,却因为小腿处的失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恐惧携着满腹膨胀的呕吐感一齐袭上男人的喉咙。
可那双浑浊的黑瞳之中已经看不到他的对影。
下身隐隐发烫,浸透布料,流出盔甲的湿润,可在这种场合下,这样的表现甚至算不上羞耻。
冷眼扫过身下全然失去言语能力的下属,他知道接下来任何的言语都无法换来回复。
所以,他扭过了身。
像是正直面那些『陋习』演变而来的『城规』——
一把扯开身侧马车上的绳子,顺势掀起了遮盖在其上的灰布。
这个整个过程,八字胡士兵一直屏气凝神,瞪大了自己墨绿色的瞳孔一刻不敢挪开的盯着那辆被掀开的马车。
现在的他...只想祈祷那上面不要有人。
灰色的布料被男人强硬的拉开,露出的是满满一车散发着闷臭味的煤炭。
银质盔甲包裹的单臂粗鲁的将那由黑球堆成的小山推倒,然后刨开。
一旁的车夫处于本能的想要上前,可并不算傻的脑子却将他牢牢的锁在了原地。
古巴德、车夫、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那车上装载的货物来源是哪。
只是有人选择了沉默...
安德莫萨,选择了沉默。
包裹黑灰的果实一颗颗落地;
裸露出车底
并没有人...藏在那里面。
这让八字胡士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人一旦放松,本该压抑的神经自然而然便会松开了弦。
满腹恶臭喷薄而出,安德莫萨正门处空留男人不止呕吐的声音。
冷眼瞥视这一切的古巴德并没有做声;
随手将泛黑的布料丢向一旁;
目光改之转向另外两位,早已在一旁看傻了的接班士兵。
“你们还准备傻愣在那到什么时候!?”
无法言表的恐惧如寒芒般扫过,被其波及的人们所能做的...
仅仅是处于本能的行礼...随后屁滚尿流的哭泣,逃掉~
...逃回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