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雪梨终于理解这是我的计谋了。接下来就是收取战利品,依照心情决定要不要处死吉利哈。
『各位,大事不好!』西尔芙突然插了句。
褪去伪魔护符的吉利哈双眼发出红光,黑色翅骨钻出他的后背,黑色皮毛覆盖他的身躯,他怒吼着,长出不亚于沃里巨狼的獠牙,獠牙刺穿了他的下颚,他发出令人作呕的死后。他已失去人类的理智,堕落为魔物,以四人之力无法与他抗衡,他的眼中只有陇白公主,连魔王赋予的护符都无法解除他的执念。
来这手?身为故事的造物主却如此卑鄙。
「守卫吉利哈城堡的骑士们啊,我知道你们守候在门外!我是亡国的公主陇白·夏绿蒂,你们理应拥有布利亚斯的骑士道精神,曾经你们被领主的自私和疯狂束缚,但现在领主堕落入魔,继续追寻他的脚步只会焚毁自身。若各位仍有不灭的斗志,便举起手中的剑,端起布利亚斯的盾,人类不应屈服于恶魔——」
......
最终决定权仍在旁白的手中。
众人仓皇间从卧室中逃出,骑士众听闻公主的号召,看到赤裸的吉利哈变为怪物。以骑兵队长可尔萨亚斯为首,骑士们将荣耀之剑对向吉利哈。
骑兵队长:我们的骑士道不允许背叛领主大人,但我等的灵魂更不愿效忠于恶魔!自今日起,吉利哈不再是此处的领主,他与恶魔同行,是人类之敌。陇白·夏绿蒂公主将是城堡的新主人!
骑士众:公主大人——公主大人——
吉利哈,曾经的城堡领主背负着骑士们的迈向新声的剑刃倒在血泊之中,他抛弃了人类,最终必然被人类所抛弃。
『第三章:城堡噩梦.....完!!现在进入三分钟...五分钟的自由时间。哼框——』
(刺耳的炸麦声)
.....
无人愿意打破这宁静。
「喂喂,一个个干嘛盯着我不说话?」
「不....只是觉得有时候前辈对自己人挺狠的。吉利哈不管怎么说和前辈一样都是男性.....切.....切下来的时候都没犹豫呢。」桑蒙手指摸着耳廓说道。
「哈?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要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喽。他可是想用〇〇搞陇白公主诶。」
「不要直接说出来....那两个字!...一般不会做到那个程度。把那个偷走还要烧掉....黑龙你才是恶魔!!」雪梨凌乱地说着。
「我是充分考虑到陇白公主的心情,设身处地的思考最后得出这种应对方式。难道你不觉得很爽吗?这种渣子最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是很解气啦....但有点太超展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话....」雪梨说。
「「嗯嗯...」」让娜和桑蒙无力地应了声。
「哈哈哈~跟不上是正常的,毕竟是智慧与勇气并肩的我想出的作战~而且最跟不上的可不是你们呢。是吧,可爱的妖精西尔芙呦。」
『违规。』
「啊?」
『违规!!你的全部行为和对话都是违规!栗色头发名叫黑龙的先生,我要求你现在从这里出去,我会退还你的费用,四倍,不,十倍偿还!』
「呀吼~这可真是赚到了。」雪梨掐了我一下,我继续说道。「.....身为故事创作者的你要亲自毁掉它吗?旁白君兼妖精西尔的玩不起小鬼。」
『玩不起!?是你在毁掉我的故事,是你.....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扮演者,这样自大的不要脸的人——』
(炸麦)
无能狂怒,被我玩弄于掌心就想把我踢出去,太过幼稚,如同曾经的我。
「我明白了。若是我违规的话我自然愿意接受处罚。请为愚蠢的公主大人讲解下到底哪里违规了?」
『在剧情说明....也就是旁白的部分还没结束前推进对话!光这一点你就是彻彻底底的违规,次数早就超过三次了!』
「吼?到底是在哪个房间的哪个卷轴上写明了这条规则。」
亲爱的雪梨,请不要用这种「因为你的原因,故事进行不下去就要发火」的表情看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是故事的推进者而不是破坏者。
麦克中飘来细微但急促的呼吸声。
「难道旁白君是将『未向扮演者』说明的规则搬上来,并按照未说明的规则处罚我吗?太让人伤心了....哎。」
『你不要太过分了!那条.....你们可是有腹泻和毒素扩散的负面效果的,同一人物并未行动,而你身为公主在与领主吉利哈的交谈中多次违规,超过三次了!』
「那请划定行动的范畴。就像你的规则所说——人物对话同其行动同步进行。我仅仅是用骑士的剑柄砍下吉利哈的〇〇,但我并未使用公主的圣洁之力。即便你将我的挥砍作为行动的一部分,之后我只是通过对话让元素使和盗贼使用各自的能力。难道说你要将挥洒绿色解毒液视为行动的一部分?
如此一来你的引导是矛盾的,因为我的骑士在给予我剑柄之后做出『行动』刺杀领主吉利哈。啊啊,对啊~旁白部分的描述是和扮演者的行动是分割开来的,如果你要怎么说的话,对话与行动的同步规则就很让人费解了——」
『那是....那是....呃....呜!』
「毕竟是你的故事,你要是算我违规也没办法呢。我想想你想象后续发展哦。嗯。这样如何,公主在砍下吉利哈的〇〇后,受恶魔之力诅咒,就连女神的圣洁之力都无法治愈。在骑士众与伙伴的悲鸣声中,公主陇白结束了悲惨的一生~可悲可悲~」
『欺...欺负人....怎么可能让公主因为这么牵强的理由退场。这是我的故事!!你应该听从我的引导忠实的扮演我的角色,和剧本完全不一样了!!过分过分过分,坏人、恶人,你是比卑劣著称的厄加部落还无耻的人!我知道了,不算你违规,这样你满足了吧,红头发的贱男人!』
我的三位伙伴松了口气,至少她们不会在第三章节失去「公主」这一重要人物。不过我的心情就很复杂了,「贱人」这称呼....请当作童言无忌。对了,热情四射的农场主偶尔使坏也是正义的~
「啊.....完全没干劲了。没办法,一个贱男人扮演个绝美的公主太消耗脑细胞。正好最近资金短缺,请让我接受你的好意,十倍偿还,谢谢您了!」我对着声音的源头鞠躬致敬。
『我....我不是说了不算违规吗!』
「莫须有的违规安在我头上,我也很受挫啊。(我怀抱身子)该怎么说呢,很委屈?总之不想扮演公主大人了,请随便找个理由埋葬公主吧,我会认真的哭的。」
『好不容易才....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愿意扮演公主了!』
「心情问题,退钱吧~还是浴衣穿起来舒服,当贵族公主可真麻烦。」
「哪里麻烦了!」雪梨说。
「我是说故事里的陇白。」
「哦。嗯....是有点。」
『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继续扮演公主.....!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心情变好?』
「我想想。道歉吧,非常有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栗色头发的先生继续扮演公主——』
声音很低,但是听得清楚。
「啊?你在说什么呢,十倍的话我能赚3600诶。好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对对不起!是我错了呜,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一直是我主导的,大家一直是按照我想的行动的....求求你继续扮演公主呜呜呜呜呜!!——』
哭声。哭声。让人头痛地婴儿般连绵不绝稚嫩的哭声。
「你还是个男人吗臭小鬼!动不动就哭....」身旁三人看我的脸色并不好。「我当公主还不行吗,继续扮演!继续当能砍下〇〇的公主行了吧。」
『不会故意违规跑掉吧....』
「蠢货,我身边这几个就不允许我开溜。逗你玩的~」
听到了砸麦克风的声音,高频音刺痛耳朵,持续了十几秒才停歇。
『一分钟以后去下一个房间!』
空间归于宁静,我们彼此对望着叹了口气。
「前辈做得太过分了吧,明明看不到脸,总觉得能看到对方抓狂的样子。为什么前辈总能轻易地玩弄别人的感情呢?呜呜,前辈是坏男人。」
「谁玩弄了。不过可能是公主砍〇〇让他神经错乱了,真是有趣啊,这故事~这绝对是整个庙会里最有趣的项目!搞笑度Max~」
「不知廉耻....到底要提几次那个!死变态。」雪梨说。
「实际上不就是砍了吗。吉利哈的〇〇。你也说很解气的。」
「所以说让你别提了!」
「只是〇〇而已,是故事里的〇〇而已。」
「....你再说我就把你的〇〇也砍掉——」
「姐姐你说出来了呢。那个,那个啊。」桑蒙捂住了嘴。
「我!我.....没有,我不可能说那个的!」雪梨捂着脸尖叫。「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快点忘记!砍掉黑龙的那个什么的,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别人说的。」
「够了,不要提〇〇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提〇〇了,请放过我,雪梨大人!」
我双手护在裙摆上(放在裆部的位置),嘴唇和牙齿不住的发颤,汗毛根根竖起,那已经不是赤裸身子面对凛冬,而是更为本质性的恶寒。
「一直是你在提!」雪梨羞红了脸。
「但是店长为什么要盯着西尔芙不放呢....虽然店长平时也会使坏?但是从来没有追着不放吧....」让娜天然的说了句。「啊我只是随口一说....因为感觉西尔芙很辛苦,一直迎合我的行动念旁白,中间也没有很长的停顿,所以...就是觉得有点可怜。」
她们深有所感的点头。
「不给出个解释不放过我?」
点头。
「只是讨厌这个剧情啊。为什么公主大人一定受这种罪,漂漂亮亮的当个公主不好吗。」
「难道说前辈是觉醒了什么新癖好,明天就能看到女版前辈出道了?」
「不是!」我拍了拍脖子。「只是有点庆幸是我扮演公主。那啥,要是你们之中任何一个扮演公主的话....我怕克制不住。」
「克制什么?」雪梨问。
「把那小鬼头掐死的冲动。」
或许我才是最憧憬美好童话故事的狂者,我希望我所处的小世界是美好且幸福的,是个「努力定会有回报」「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有不公和罪恶」「善良之人终将幸福健康的度过一生」的理想世界。乌托邦,因为我所追寻的幻梦在田地找到了影子,所以我才会如此痴迷?哈哈,大概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将自己寻到的美好特质加持在田地之上,赋予农场主更高的意义。
终究,我只是想种田而已。享受守护作物们生长的过程,享受农场主的生活方式,已经无需更多的理由了。
耳边传来嘻嘻的笑声。
「你们又在笑什么啊!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哪里奇怪了。」
「哪里都不奇怪。好啦~快点去下一个房间吧。」
雪梨推着我,嘴边还止不住笑声,但那笑容很迷人,是发自内心的自然的笑。
〇〇
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带着略显着急的字迹的卷轴落下。
——在旁白尚未结束前以任何形式擅自推动剧情视为违规。永久生效!!
这是完全针对我的新规。不过那种先斩后奏的只打算用一次啦。
与魔王军签订协议的吉利哈是残暴的君主,敛财劫色、暴政统治,一堡之主却过着王般的奢华生活,但今日陇白公主站在主堡的露台上,邀请所有渴求自由和和平的人们来到此处。
领主吉利哈化身恶魔以及布利亚斯王国覆灭的消息一经放出,人们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农民高举草叉;奴隶拍打镣铐、居民高声歌唱,骑士立誓效忠。城堡内外由热情之火连成一片,只觉得天际燃烧,恨不得现在用热情之火将人类之敌烧尽。
陇白公主得到了吉利哈的精英骑兵队的鼎力支持,他们以自己的马匹、长枪和高尚的灵魂起誓,他们将为击溃魔王献上血肉。这是有去无回的旅程,但骑士们无所畏惧、视死如归,这是他们的天职。
正如任何一个布利亚斯骑士都铭记于心的准则:骑士道的建立是为了保障女人的安全,保护童女、扶助寡妇,救济孤儿和穷人。而魔王军夺去了童女的父亲、寡妇的丈夫、孤儿的家庭。
骑兵队听命于骑士雪力姆,以跟随这名坚韧的骑士为荣。蒙桑迪获得了新的法杖,这是贪婪成性的吉利哈的财宝,现在他的宝库将为世界之战献上一份力。盗贼西西里娜被城堡中的小毛贼奉为神偷,他们将「盗亦有道」铭记于心。
西西里娜这次能自信的换上新的盗贼服,当然她还得到了新的壁炉。
「哈?」
「「嘘——」」
众人决定自吉利哈堡出发,向西北处的狼心堡垒进发。房屋在燃烧、尸体在溃烂、孩童在哭泣,魔物们品尝着人肉,享受着掠夺不尽的战利品。靠近魔王城的地界早与文明无缘,他们只知破坏,从不创造,它们终将为自己的不作为付出代价。
这里是地狱,是尚存希望的地狱。
借助伪魔护符,众人得以在魔物们的乐园中畅行无阻,低等的它们将人类最后的希望视为魔王特派的军队,以它们的脑子能想到的最好礼遇款待众人。所有人忍着内心的冲动一刻不停的向魔王城的站前堡垒狼心进发,压缩到极致的饮食和睡眠时间令众人劳累。
陇白公主决定在途经的湖畔村庄阿瑟里休整,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养精蓄锐。阿瑟里之村是被元素精灵祝福的奇迹之村,村中的人们并非全是元素使,但人们天生懂得如何借助精灵的力量方便自己的生活。
换牙期的孩子像是呼唤玩伴般让小小的火精灵燃气炉火,河边的丫头借着水精灵的细浪冲去衣物上的浮沫,沙坑里的少年正与土精灵制作巨大的沙土剑。这里是最完美的休息所,但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并不欢迎到访者。
手拿石剑的村民A:原路返回吧,持刀枪的外!若各位准备用武力冒犯此地,守护者将打烂你们的屁股!
地面颤动,巨大的石巨人拔地而起,身高五米,如同遮天的巨兽投下大片阴影,骑士众举起长枪被陇白公主叫停。
(陇白上前。)
「我们无意打扰此处的宁静,只求一处休歇之地。」
村名A:我们不欢迎王国的骑士,如同我们不欢迎魔物的到来一般。
「我是布利亚斯王国的公主陇白·夏绿蒂,我们不祈求各位的援助。只需要片刻的休息,我们踏上击溃的魔王的远征,将和平归还世界——」
村名A摆了摆手,又一个石巨人拔地而起,随后又一个,又一个。五个巨人将三十五人围住。它们的身躯比城墙坚不可摧,力量比最有力的投石机还要恐怖。它们无愧于「守护者」之名。
(蒙桑迪拨开了骑士众。)
「达利小子!是我~是伟大的元素使蒙桑迪,她从遥远的布利亚斯王国归来,与斩杀魔王的英雄们一同~请为我们的到来欢呼~」
躲在守护者之后的村民如雨后春笋一个个冒出,他们望着蒙桑迪的脸,从震惊到狂喜,越过木然的骑士,将蒙桑迪的高高抬起,欢呼着将蒙桑迪抛向空中。
「我的好伙伴,大元素使蒙桑迪啊,请解释下情况,我们能否在此处休歇?」
「当然,我的公主大人。我们将受到不亚于村长的礼待,自然能在此处好好的休整,以完美的状态前往堡垒。」
「我是想问....」
「您是想问伟大的元素使为何如此伟大?」
村民前先一步上前。
村名A:农田歉收无果,是蒙桑迪与森林妖精交涉,让那树果饱满多汁,让那麦穗压弯麦杆。
村名B上前:洪涝奔腾侵袭,是智慧过人的蒙桑迪集结水之妖精,将那恐怖洪流导至远方。
村名C上前:山贼掠夺村落,蒙桑迪与土精灵创造出守护神,至今守护着村庄的和平。
我看着桑蒙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现在的敬仰有加,她现在羞羞地捏了捏耳垂,就像被赞美的就是自己本人一般。之前不让聊起背景故事就是这个原因吗,如果之前提的话....算剧透?
骑士众得到一间大通房,他们并未感到不满,反而频频道谢。四人被宴请到村长的屋子,村中的食物不是天地珍宝,尽是树果、野菜、农田中可见的普通蔬菜,但在朴素的大锅中熬煮,成了治愈心灵的美味料理。
骑士众吃饱喝足后抱着自己的剑刃昏头大睡,蒙桑迪与村民畅聊外界之事,骑士雪力姆为感谢美味的食物,褪去了盔甲,在田间跟随农夫劳作。
陇白公主站在村长主屋二楼的窗边,发现躲在树丛中的西西里娜四处张望,抱着某物向村庄的边界跑去。公主好奇地跟上,在靠近村落的木屋处找到了西西里娜。
西西里娜左右张望着,一下钻入有些木屋中。对话声从屋中传出。
(西西里娜与美莲娜相见)
美莲娜:西西里娜,我的妹妹,是你吗?我听到了你轻巧的脚步,闻到了你带来的花香。只有你,请告诉我是你!
「美莲娜姐姐,是西西里娜!我回来了,从远方回来了——」
美莲娜:让姐姐摸摸你的脸庞。(西西里娜探头)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可爱,若是姐姐能看见你就好了,母亲一直说西西里娜长大了一定会是位出色的女性.....请告诉我你一切安好。
(西西里娜沉默片刻。)
「我在布利亚斯的王都当起了盗贼....但绝不是随意偷盗别人钱财的恶人。团长阿道尔先生一直教导我们盗亦有道.....西西里娜大概没能成为出色的女性....」
画外:让娜的眼角挤出泪水,她浑身颤抖。
美莲娜:对不起哦,是为了把姐姐送到这里才摊上了债务....是姐姐的错,西西里娜能有更好的人生的.....西西里娜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当上盗贼也不是本意对吧。对不起啊,对不起啊,那时候姐姐干脆地死掉的话——
(西西里娜捂住了美莲娜的嘴)
「那根本不是姐姐的错.....请不要说那种令人心痛的话。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和姐姐相见....请不要再说那种话!」
美莲娜:对不起....为了西西里娜,姐姐也会坚强的活下去的。村中的人待我很好,并未因我患有眼疾欺凌我,大家都将我当成家人看待,姐姐在这里过得很好。
(姐妹相拥)
「西西里娜也过得很好哦,虽然偶尔会遇到危险,但我遇到了很好的伙伴。他们会保护我,同我一起说话,会分享彼此的喜悦,大家都是好人!西西里娜是幸运的人,一直能遇到很好很好的人呢。」
陇白公主依在木屋门外,那温馨的气氛向四周扩散,陇白感到全身被一股暖流包围,她静静地守候在门前,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将和平还给世界,将那播撒不幸的魔王斩除。
美莲娜:亲爱的西西里娜,请陪伴在姐姐身边,我们已有几年未见?不必担心,村中的人们一定会接受你的。
「姐姐....!西西里娜呢,这次是打算跟姐姐道别的。(她面露微笑)我的伙伴啊,每个都是超级厉害的大人物,我完全比不过他们。但是呢....他们认可西西里娜,所以西西里娜打算要尽全力帮助他们,我想守护他们!」
美莲娜:先祖的遗物,你是想要那个对吧....
西西里娜点头。
美莲娜:确实在姐姐这里。但是我的妹妹啊,你是否有觉悟....(美莲娜触碰妹妹的脸颊,数秒之后)我明白了,我会把它交给你的。
先祖的遗物?是西西里亚的遗物吗。那果然还是跟盗贼术有关。我看向让娜,她望着画卷中失明的美莲娜,就像是她的姐姐真的在拥抱她一般。那画面令人动容,甚至一时超脱了故事的框架。
让娜....
那我又是如何?我确实如同陇白公主做的那样,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祝福着在场的所有人的人生。也或许仅此而已。
(姐妹两起身,向屋外走去。)
陇白公主转身藏在木屋侧方,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轰鸣,那声音直击头颅,阴邪的气息袭来。红雾笼罩大地,蔚蓝的天际染上血红色。陇白公主发现耳边的伪魔护符发出诡异的红光,如同坠落成魔的吉利哈的眼瞳一般。
石砾起舞腾飞,村民四散而逃,妖精扇动着隐形之翅躲进土中、藏入水底、钻进火堆,更多的石巨人拔地而起,足有十个,它们锤击双拳,音浪袭耳,大地震颤。
红雾在上空越积越浓,缓缓变为实质,如同天空的血泪自高处淌下。一道黑线自远处袭来,那巨大身影掀飞了屋顶、吹倒了林中之木,就连石巨人都扛不住风浪向后退了半步。
「「「龙!」」」我们看着落下的画卷惊呼。
布满漆黑鳞片的龙爪出现在陇白公主眼前,巨大的爪子开合着,以要捏碎公主的势头试图握住。
西西里娜冲向陇白公主,龙爪握合,并未夺去西西里娜的生命,黑色双翼摆动将龙的身躯带向上空。
「西西里娜——我的骑士啊,伟大的元素使啊,善良的西西里娜是代替我被龙掠走的,请救救她!」
「元素之火不分敌我,伟大的元素使也无可奈何....」
「那并未我的宝剑能企及的高度,西西里娜....请为骑士雪力姆准备把上好的弓,骑士将化身为最优秀的猎人射穿龙的眼!」
村名将村中最好的弓递给雪力姆,那弓身被骑士的巨力拉扯到极致,箭矢如光般射出,却连龙的脚爪都碰不到。
(蒙桑迪身旁聚集着水精灵。)
「水之精灵温蒂尼,请聆听元素使蒙桑迪的祈祷,升起洁净之水将我的友人从恶龙手中解救下来——」
湖水卷起漩涡,化作三条水龙朝灾厄之龙奔去,从湖中生出的水龙眼看就要追上西西里娜,灾厄之龙双翼再展。这次,它停在人类无法企及的高空。
「女神弥加娜,请给予我解救同伴的力量,西西里娜是位善良的少女,她不应受到如此礼遇——」
剧情并未有一丝推进,也就是说这里还不到能使用圣洁之力的地方。不如说,现在就能用的话公主可就危险了。
但是....到底该如何解救西西里娜。我看着将道具龙爪扣在自己肩上,努力地垫起脚尖模拟自己被抓的让娜陷入沉思。
「美莲娜,西西里娜的姐姐,请告诉我们先祖的遗物是何物?凭我们的力量难以救下西西里娜,但我们不愿抛弃伙伴!」
美莲娜抬起头,失明的双眼精准地对向灾厄之龙的方向。身处红雾中的盲女双手合十如同虔诚的修女,那画面荒谬却圣洁无比。
美莲娜:先祖将盗贼术钻研到极致,却从未用其作恶。(她握紧了脖间的五棱挂坠).....这也是西西里家族的命运。西西里娜——我的妹妹遇到了珍惜她的好伙伴,能将她托付给各位也就不必担心了。
美莲娜看向陇白公主,那只有眼白的双眼睁开,流露出的只有温柔和欣慰之意。灾厄之龙奥普修罗斯在天际怒吼,红色雾气在嘴边汇聚,吐息席卷之处,草木凋零,湖水耗尽,作物枯萎,沾染吐息的村民痛苦地扼住喉咙,他们的青筋如将死的泥鳅在肌肤下奋力挣扎,鼓动的血管爆裂开泄出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