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做出欢送的动作,结果鸭梨上前一步,径直朝后走去。
「那个...小店过于拥挤——」
「这里好像没人?」她指着花落羽说道。
没人的话.....莉莉安不是还在里面吗!
我拦在鸭梨身前。
「这家店面好久不用积灰很严重,为了赫托安小姐的健康考虑,还是。」
咻咻~
吃瓜路人吹着口哨,巴不得把瓜和瓜皮一起咽下去。
「你好像不大欢迎我?」
「不敢不敢。请....」
佣人拉起卷帘门,我跟在鸭梨后面进入,那位佣人微微鞠躬随后在外侧把卷帘门拉下。
我扫视店内,目之所及是不变的陈设和装潢。
莉莉安好像不在?
感谢上苍。
「您不考虑让佣人一起进来吗?」
「为何。」
「因为....佣人先生在外面一个人很可怜。」
鸭梨拉过来张椅子,手指在椅面上一抹,淡然地坐下来。
「秋季受你关照,今天是特意过来感谢的。」
「小的只是尽了绵薄之力,还是仰仗赫托安小姐,威尔镇才能在灾后快速复原。」
她手指一划,让我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彭。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就是秋后算账吗。
我冷汗直流,看着这熟悉的店面,一时觉得这就是我的坟墓。
「您是指哪件事?」
她拍起手来:「你不会觉得耍了我一回我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吧。」
「赫托安小姐的善良仁爱世人皆知。」
她拉下兜帽,额头上青筋暴起。
「还有内敛害羞?还有自费援助威尔镇的灾后重建?」
「啊。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我雇佣来的医生是被你挖走了?胆子不小啊。」
「不敢不敢,之后和几位医生也没怎么接触。」
「那个听证会!你和该死的安保部长串通起来!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民我吃了多大的亏...要不是你。」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你还知道——」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彭。
她一脚踩在我的椅子上,单手抓住我的领带。
「装够了吗?」
我举起手示意自己的无辜。
她还是那只鸭梨,那只蠢得无可救药、傲慢自私脾气还大的蠢女人。
以为胜利属于自己就夸夸其谈,结果被我耍得团团转。
呵。看来是因为被迫付钱援助威尔镇被家里人骂了吧,毕竟这里是克罗蒂亚的领土,赫托安家做的可是赔本买卖。
大多数贵族就是狗屎,尤其是这个蠢货,根本没必要畏惧。
「我不懂您的意思。我是真的很感谢您,您愿意援助小镇帮助,愿意帮助我这样一个无才无能的平民,小的真的只有感谢之意。」
「你没完了是吧,贱民。」
「我实在不懂您的意思。若小的能帮上赫托安小姐的忙,那小的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挺起胸膛大声说道。
她笑了声,右腿放到左腿上,露出黑色的高跟鞋。
「表达感谢之意可不能光用嘴说。」
「您说得是。」
「那为了表达感谢。」
她手指着高跟鞋。
鞋面被尘土沾染,一抹灰色显得极为碍眼。
「您是指?」
「舔干净。」
诶?
「要我再说一遍?」
「舔,是指用舌头还是指类似舌头的刷子?」
「我不说第二遍。不是要表达感谢嘛,没有我的话,你应该活不下去吧。」
「这是自然。我明白了。」
我蹲下身子,单手端起鸭梨的黑色高跟鞋。
没想到此生还能听到如此戏剧性的要求,果然只要活得够久什么奇葩的事都能遇到。
不对,单纯是鸭梨太过愚蠢,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是奖赏还是屈辱?
「赫托安小姐,您知道猫的舌头吗?」
「不知道。」
「猫的舌头啊上面带有倒钩,有种病叫猫舌病,不巧小的出生就有。这样昂贵的鞋子要是舔坏了小的是罪该万死啊。」
她的视线从高处落下,嘴角不住的上扬。
「挺有意思的毛病。无妨。我不怪罪你。」
「那么。多有得罪。」
黑色丝袜配上黑色高跟鞋,双商还不如十岁小孩的鸭梨是打算成长为成熟的女性吗?
噗嗤。
太可笑了,就她这个脑子再努力也只会落得气急败坏的下场。
「你笑什么?」
「我想到开心的事。」
我双手端住她的脚,把嘴慢慢凑过去。
这和胯下之辱相比,说是奖赏都不为过。
看看是我的大丈夫之心先扛不住,还是你那贱女人之心先反应过来。
一点点靠近。
鞋面上的灰尘距离我只有几厘米,她的脚反射性地收了一下。
真能忍啊...
我不讨厌以柔克刚,但继续下去可就真得舔鸭梨的鞋子了。
有了!
恶心死你。
「您的脚真好看。」
「不需要你发表言论。」
「其实小的是足控,非常喜欢女孩子的脚。在小的二十年的短暂生命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脚丫子。」
「是吗。总之...快点表达你的感谢之意!」
「脚面到指尖的曲线,还有这脚踝......」
「闭嘴。」
「真是艺术品。这里到这里。哈——」
我打开了她的鞋扣,将高跟鞋脱了下来。
她立马往后退了三步。
「你要干嘛!?你这贱民!」
「万分抱歉,赫托安小姐,小的一时没忍住....小的罪该万死!您的丝袜上也沾了些尘土,所以小的就想,嗯咳——」
「你有问题吧!」
「那个...这是向我的恩人赫托安小姐表达谢意,失礼了!」
我冲过去,弯下腰朝她没穿鞋的脚冲刺。
「咦呀呀!你别过来啊,我要叫人了。」
「还请由我舔干净灰尘。务必。拜托您了。」
「你...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脚?」
「最喜欢了,拜托您了。请让我摸一下吧。」
「不可能!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闹也闹够了,该收手了,她要能就此离开要我佯装变态也无妨。
我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回座位上。
「怎么了,贱民。」
「医生说我脑袋有问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