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缓缓睁开眼。
朦朦胧胧的坐起来，揉了下眼睛。
这到底是多久之前的梦了啊？为什么还会做起那么久以前的梦啊。刚刚睡醒，梦里的内容基本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尽管还是记得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感觉到最近都一直再做梦啊，会奇怪是因为我本身就不是经常做梦体质，只是最近就比较频繁，昨天就是预知未来自己即将可能死去的梦，今天就是过去早已忘去的梦。
手骚了下头发，看了一下手机......啊，对啊......我的手机已经坏了......看了一下电子闹钟的时间——
2017/2/14——5:32a.m
先不管这梦的事情了，总之先起床准备早餐吧。但是，从刚才起就一直感觉到有视线在盯着我，小晴也肯定还没睡醒，那么能够在这种时间睡醒且会在这段时间出现在我房间的人也就只有……
“～♪”
“那么，硝子妳一大清早地在我房间里干嘛？”
现在，硝子就在我的床边，双手托着脸颊地靠在床边……就这样看着我。
“来叫你起床啊～”
“但妳只是在看着我罢了啊，而且还笑眯眯的，话说妳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是我嘴边有口水吗？下意识用醒衣的长袖子擦了擦下，没口水啊？那她为什么笑眯眯的？
“没，就是来叫妳起床的啊，要不然就会像昨天那样迟到了喔。”
早上五点半，是我每天都能自己起床的时间。即使有预设闹铃，我也能在闹铃响的提前醒来，只是昨天只是个例外。
“我都说了，昨天只是例外，我每天都能够自律醒来，倒不如帮我去叫醒小晴还要好。”
说着的同时，我起身拉开了房间的窗帘，现在正好是日出的时段。
才想起，即使我没有叫硝子常来我的家，她都已经时不时就会来我的家了，来我的房间还是自由出入的那一种……毕竟是左邻右舍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才对……但一大清早就来我的房间又好像是第一次？
话说回来妳一大清早就换好学校制服出现在我房间里，妳到底多早就睡醒了啊？
“但这个时间还没到我们开店的时间吧？妳是怎么进到我家里的？”
这时，她笑眯眯的指着我房间里的窗口。
“不会吧……这是犯罪了吧！？擅闯民居吧？”
“骗你的啦～当然是通过正当的手法啦。”
“那还好。”
她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
“当然是用你家里的钥匙开门进来的啊。”
“等下，妳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啊？”
“是用粘土刻印下模自己去打印的～”
“说真的。”
“好啦，是我拜托小晴配置一把给我的啦。”
“用什么方法？”
“三个高档次草莓布丁，是老板娘送给我的。”
真是的……三个布丁就能把妳收买了吗……小晴……真当心她步入社会不知道又会被谁骗啊？
我不由得抚了下额头。
拿起床头的眼镜带好。
准备好要换洗的衣服。
“你不折被子吗？”
“等下再折会比较好，先让被子晒下太阳杀杀菌吧，如果一睡醒就折的话，那么被子就会成为细菌的温床了。”
“嗯，原来是这样呢～你懂得真多呢，还真是一位称职的家庭主‘夫’呢。”
“然后，妳还想要呆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这么说？”
“所以妳是痴女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啊！？”
“因为我要换衣服啊。”
“我又不是没看过，小时候我们可是有一起洗过澡的喔，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的半裸能够奈何得了我？”
“这样吗？那好吧。”
“啊啊啊，你要干嘛！？”
“脱衣服啊。”
“好啦好啦，你赢了，我要出去了。”
硝子满脸通红的跑出了房间。
总算走掉了。
............
“昨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吧？不是梦吧？”
看着自己的手心，虽然被她切开的伤口在昨晚就已经复原了，但那种疼痛感觉带来的肉体记忆依旧尚存。
昨晚，在叶同学杀死班长过后，就跟我一起回家，全程路上没有说上半句话。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了。硝子自然已经回去了，小晴则是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应该是在等着我回来然后不自觉地睡去吧，这样可是会着凉的啊。
桌上还有留剩我的分量的晚饭。
抱起小晴将她移到她自己房间里后，然后回到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换一套衣服就直接倒在床上睡去了。
然而不管怎么熬夜，我都能睡醒，这也是我的长处之一，但昨天确实是会比较丢脸啦，所以昨天为什么自己会那样还真是不明白？仔细想想，昨天还真是发生了许多例外啊，不仅睡过头迟到，过了门限还留在学校，而且还遇到非同寻常的事情，昨天还真是特别的一天啊……
好了，先换点方便活动的居家服去准备早饭吧，不过在此之前先叫醒小晴吧。
叫醒小晴后，去洗面台梳洗、刷牙、漱口，这些只是每朝都必须得做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吧。
“小晴，别刷牙到一半就站着睡回笼觉啊！说过多少次了。”
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十次就会有九次会发生。
——简单梳洗完毕后。
“好了，去准备早饭吧。”
因为昨天都没有时间准备早饭，只是粗糙的吃烤面包而已，但某种方面来讲也算是一种西式早餐风味吧？
“哎，需要帮忙吗？”
坐在饭桌上双手托着脸颊的硝子说着。
“嗯，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就好了，因为昨天的晚饭已经让妳做了，如果今天又让妳来帮忙做就太不好意思了。”
“哪里，这又没什么啦，如果你要我每天做给你们吃也没什么......咦？”
说到一半突然脸红。
“咦？”
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该不会是......
“硝子妳该不会......”
“......那个、不是的、没有......”
支支吾吾的，拼命回摆双手，不知道在否定着什么。
“是想要成为厨师，所以才要一直磨练厨艺对不对？”
“咦？”
“不是吗？”
“啊，就是这样……啊哈哈……”
硝子打哈哈想要笑置带过，但笑声只持续一下子，她就把脸转过旁边，鼓起脸颊发出细声。
“......笨蛋。”
“为什么！？”
不知为何？感觉硝子最近很频繁莫名其妙地发牢骚？不过……既然她这么积极想要帮忙做事。
“算了，那硝子妳就过来帮我一下吧。”
开始蒸饭，煮豆腐汤。
用冰箱剩下些许的肉末、还有昨天买的豆腐、马铃薯跟洋葱来熬汤吧，。
将馒头稍微蒸热后，再切成薄片放进烤箱里烤一会，之后把皮蛋弄热一下就行了
这样一来大部分的都准备好了。
拿出饺子皮包裹剩余的肉末与洋葱碎，包成简式饺子后，在饺子表面上洒些盐再一同放进蒸锅一起蒸。
然后等下再炒青椒肉丝来当今天便当的佐料就好了。
“好了，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就剩下把豆腐汤煮好而已。
差不多六点了。因为今天有硝子的帮忙，以比预定的还要完成，有多出很多的多余的时间。
那么接下来……
“就把昨天洗好的衣服拿出去晾吧。”
在阳台晾好衣服后，再顺便收拾家中一下家务，就回到房里脱掉居家服换上了制服。
现在时间是六点三十分。
这个时候是我们范家的早饭时间。
为小风的饭碗倒上猫粮。
来到厨房，再将刚才做好的早饭摆在饭桌上，然后排好餐具，既然硝子有在，那么准备多一份筷子也是当然的。
早饭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可以吃饭了。”
小晴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往饭桌移动，硝子本来就已经坐在饭桌前了。
老爸他这个时间应该是在楼下开始处理咖啡馆的营业准备吧，看来不需要等他了，等下把早饭拿下去给他就行了，早上的饭桌上只有我和小晴的风景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今天不同的是有多硝子在。
这栋是有两层楼的透天房屋，是我们的家，在这一区的住宅区里，虽然只是一栋随处可见的一般房屋而已，但还是有所不同，因为它同时也是市区外的一间民居式咖啡馆。
一楼内部被装潢成咖啡馆，风格似乎也比较接近美式的吧，而我放学后时不时都会下楼帮忙。
然后二楼才是我们居住的楼层，有三间房间，分别是小晴与我的，还有一间暂时是空房，不过也已经用来放置一些杂物了，有一间浴室还有厕所，厨房饭厅与客厅基本是拼凑在一起的。
也有阳台与阁楼，但阳台基本都是晾衣服的地方，而阁楼就是储藏室，不过储藏的东西也不多，大多数的东西都储藏在楼下庭院的独立仓库，稍微收拾整理一下，或许还能整成一间阁楼式房间，大概吧？
虽然家里不大，但对范家三口子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店里来的客人并不多，几乎都是这区里的居民，但用来维持生计也充足了，至少我与小晴的零用钱的方面也不需要担心。
所有人都坐齐后，就开始安静的进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与饭碗声在响着。
我在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说话的习惯，所以很自然地，吃饭时都是安静的。
平常会聊天都是小晴先开口，虽然自己没有先开口的习惯，但今天无论怎样都好，我必须开口。
“对了，昨天……对不起啊……”
我对饭桌前的小晴还有硝子开口道歉。
虽然事出必有因，但不管怎么样，昨天深夜才回到家，让她们担心的我还是有不对的地方，所以道歉是必须。
“……让妳们担心……”
“哥哥你在说什么？”
“阿时你在道歉什么？”
“哎？”
抬起头，只见她们双双都面露疑惑的表情。
“……在说什么？当然是在说昨天深夜才回到家这件事……让妳们担心了……”
“昨天？”
依旧挂着疑惑的表情？
“是、不就是我……没有回来吃晚饭……这件事吗……？”
“所以说是什么时候的？”
“......昨天的啊。”
“昨天阿时你，不是就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吗？”
硝子一脸平稳地说。
“咦……？”
我昨天……有回到家……吃晚饭吗？
难道昨晚发生的，是梦吗？不，这不可能的，因为带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不可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昨天哥哥还称赞硝子姐姐做的料理很好吃呢～”
“啊——小晴，别说了——怪害羞的......”
“没什么不好的啊，我也很喜欢硝子姐姐做的料理啊。”
“是、是这样啊，嘻嘻。”
看来只好找叶同学问个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记忆与硝子小晴的记忆会有所出入那么多？
“阿时？”
硝子叫了我，双目看着她。
“今天有点奇怪呢你？心不在焉似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事了，继续吃饭吧。”
“喔......”
继续用筷子扒着碗中的米饭。
吃完早饭后，跟硝子一起帮忙收拾着餐具、清洗碗碟，而小晴则是吃饱后就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喂，小晴。妳好歹也来一起帮忙收拾啊，硝子过门也是客啊，把所有东西都丢给她做也太失礼了吧，虽然妳平时也没有帮忙过。
“咦，怎么没反应？是坏掉了吗？”
小晴对着电视说着。
“让我来看一下。”
“啊，哥哥？”
我接近了电视，即使按电视上的按钮也没有反应，依这个电视的年龄，也已经有十五年之余的历史了，说不定……
跟着自己的想法顺势地脱下眼镜。
果然。
深蓝色的‘灵蝶’印记已经深深地刻在液晶屏幕的表面上了。
随手抹掉印记。
“好了，应该可以了，妳打开试试。”
“喔。”
小晴听我的话再次使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啊，可以了！哥哥你是怎么办到的？什么东西都会修理。”
“这种老东西，拍拍几下就能正常运作了啦。”
“可是，刚才哥哥你有在拍打电视吗？”
糟糕了，忘了做掩盖动作了。
“这个……只是一个比喻、比喻。”
“所以哥哥是怎么修好的？”
“这个……啊，比起这个，小晴妳赶快去收拾准备上学的东西吧。”
“诶——不是还很早嘛？”
小晴不快地回答道。
“那是......因为......啊！因为硝子今早七点有晨练嘛。”
“没有啊，今天是周六，并没有晨练啊。”
正在清洗着碗碟的硝子说着。
“......”
嗯。我以前就有这么觉得了，我与我这位的青梅竹马的默契度似乎真的不是很高呢。唉——
“就算早点去学校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快去快去快去——”
我轻轻推着小晴的背反复催促道，小晴这时才甘愿回房去收拾东西。
“好啦好啦好啦——”
“回答只要说一次就够了。”
“好啦——”
“还有，放在桌子上的便当记得要拿啊。”
门咔嚓一声，小晴进了房间。
“真是的，她这幅惰性到底是像谁啊？”
我双手叉腰、叹气地说着。
对，我能摘除掉的‘死亡之兆’其实不只限于‘人’而已而是所有‘事物’。只不过非生物是用‘抹掉’的方法，这是在步入初中后才发现到的。而代表事物的‘死亡’就是‘坏掉’的命运吧，所以也多亏这个能力，家里的家具都不会坏掉，也因此省了一大推家用开销。
“不好意思啊硝子，一大清早就让妳看到这场闹剧。”
“没有没有～不过，看起来总觉得，阿时比起是小晴的哥哥还更像是老妈呢～”
老妈吗？或许是这样吧？
自十年前那天起，妈妈身患重病并离世的那一天，而我也非常记得那一天，因为那一天不仅仅是我妈妈的死忌，那天同时也是我真正了解到自己眼睛的能力，还有与大老师的邂逅。
总而言之，在妈妈离世一段时间后，我便开始代替妈妈承担包办家中的事物，加上我们家老爸总是忙于咖啡馆与酒馆的事务，当时小晴又还小，所以我不得不努力一些呢，或许也因为这样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吧。
“嗯，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呵呵，阿时有时候还真奇怪。”
硝子轻轻笑了出来。
打开的电视放送着晨间新闻。
画面上写着‘原因不明、道路莫名塌陷、公物迷之损毁、建筑严重崩塌——陆续发生’与‘连续杀人事件最新受害者出现！为20岁建筑系男子大学生！’的一连段字幕。
看来可以确信昨天这些不是梦了。
“最近奇怪的意外还真是层出不穷的发生呢，连杀人事件也是。”
硝子呆呆的看着电视上的荧幕说。
“还真是危险啊。原因不明的事件没什么保障，我们当下能做就只有小心注意点而已，尽量避免在晚上出门陷入这些危险。”
我故意在“晚上出门”那里加强语调来强调提醒，因为我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原因不明的事件，事出必有因，而这些因就是叶同学她们制造出来的，看了昨晚的战斗我就知道了。
总之，等下到了学校，还有很多东西必须问她。
跟往常同样的时间出发去学校。
但因为昨晚的事件，平时的通学路被封锁了，商店街各路都贴着与放置‘工事维修中’的告示牌、路障。
在没有办法之下，我和硝子就只好绕一圈远路前往学校，不过也就多个十来分钟的路程而已。
因为现在才刚到七点，送小晴到她的学校后，通学路上就只有我和硝子而已，是蛮冷清的，但除了我们之外还是有着一些早起的居民。
即使和硝子只是静静前往学校，路上还是可以听到非常多来自居民们的闲话家常。像是昨晚的商店街似乎听见枪声啊，公物、道路莫名其妙的破坏。
还有商场的停车场内有一面墙被破坏了的传言……啊。我知道……是被叶同学打爆的那一面。
从这些居民对话中可以知道似乎没有目击者。也难怪啦，毕竟那种时间也没多少闲人悠逛吧。
——至少这也证明了，我昨晚看到的并不是假的，硝子与小晴的记忆肯定有被什么人动过手脚。
这时，眼角余光映入一位有点驼背的上班族似乎在哭着说：“我刚新买不久的新车啊......为什么会被压烂成那样啊......？呜呜呜......”。
......啊，原来昨晚那辆车是您的啊......被我们拿来当作垫床真是十分地抱歉啊......
心中如此诚恳地向这位上班族道歉道。想必我脸现在应该是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吧......
在半路上遇见了尚浩，便与其一同前往学校，向日常一样排成‘嬲’字。
“说起来……昨晚我从医院探病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路上，尚浩对我们说起话。
“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是什么事情？”
似乎挺感兴趣的硝子追问道。
“昨晚我从医院经过商场的时候……”
“别故弄玄虚了，快点说吧。”
我催促道。
“昨晚，我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走到了商场的时候，看见了有人从大约十层楼高的停车场跳下来了，亲眼看见离奇堕楼案事件耶，虽然很小，但隐约可以看见跳下来的人似乎有拖着一个人呢。”
听到这些话的瞬间，我拼命忍住了想要喷水的冲动。
原来昨晚当时你有在那里啊……
“但离奇的事情在这里才发生，那就是那跳下来的人竟然没摔死啊，而且还抱着刚才被拖下来的人一起跑出停车场啊。”
此时，我心中想着的就是——幸亏叶同学跑的是尚浩的反方向。
“呼……是吗？”
硝子展露出一幅很是不相信的嘴脸。
“是真的，没骗你们，我是真的看到的，我当时也想追上去的，但回过神一下，他们就不见人影了，根本追不上去啊，而且过一阵子又看见多一个人跳下来了，然后同样没死往停车场跑出去了，前往刚才两个人的方向，同样很快就不见人影了，这肯定是什么怪异事件。”
想必那位是班长吧。
“尚进你还真是喜欢这些都市传说的东西耶。这次又是什么啊？”
“我又不是什么都市传说的专家……只是单纯有兴趣而已……”
硝子打哈哈地笑着说，接着又看着我。
“阿时，为什么不说话啊。”
“啊，没事。”
“啊对了。”
这时，硝子从书包里掏出两个包装盒的东西。
分别递给了左右两旁的我们。
“呐～义理巧克力。今天是情人节，惯例的一人一个。”
今天是2月14号，的确是情人节。每年的情人节我至少都能拿到一个……或者说就只有一个，都是硝子给我的，说起来就有点心酸……
但是硝子的手制巧克力美味程度不亚于外头卖的巧克力。
“谢谢啊，硝子。”
我向硝子道谢。
“硝子，妳确定这两盒都是义理吗？”
这时尚浩向硝子提出疑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为什么我的这份会小时雨的份这么多啊，应该说很明显是完全不同分量了吧。”
“反正你待会能拿到更多的吧，阿时就不一样了，他就只有我一个，当然要给他做大份一些啊。”
扎心了。硝子总是能在没有意识到情况下说出伤人心的话耶。
“确定妳给时雨的那一份不是本命？”
“没、没有，才没有呢！？”
“啊哈哈……”
这一小段路程，就像一如往常的那样边前往学校边在路上嘻嘻闹闹的日常。
仿佛让我有一丝觉得昨晚发生的都是梦，但我知道昨晚经历的这份真实感确实不是梦。
因为绕路的原因，所以比平常迟一些走进了校门。
但一走进校门，就有很多的学妹包围着尚浩，纷纷都抢着送他情人节巧克力。
切。所以才说帅哥嘛。
“看，我就说了吧，他根本就不缺巧克力，别理他吧。”
硝子说道。
我们不理尚进直接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对了，阿时你先自己去教室吧，我有点事情要过去社团一下。”
“妳不是说今天没有晨练吗？”
“啊……突然想起，我下周的双打搭档还没有决定……现在要去安排一下，还有班会的事要处理......班长的事情真是辛苦呀。”
搔了搔脸颊一下。
“当副班长还真是辛苦啊，也要处理班长吩咐的事情，还要兼顾社团活动。”
但硝子并不知道班长昨晚就已经被叶同学杀死了。
“阿时，副班长说的是谁啊？我就是班长啊。”
咦？怎么会这样啊，硝子连自己的朋友都忘了吗？不止，还连自己的职位也搞错了吗？
“啊，是我记错了吧。”
“这样啊，那么阿时，待会见～”
“嗯，那么待会见。”
和硝子在校门告别后分开，自己独自先行前往教室，而硝子则往羽毛球社的方向去。
所以，硝子的记忆到底被谁篡改了，篡改了多少？虽然茫茫脑海里就已经有数了，但理由是什么？
——喀嚓。
打开教室门后。
教室内，在明显的角落边，第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见叶同学与昨天相同的姿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半她也超显眼的啦，一半这个时间里的教室也没多少人。
原来她那么早就到学校了吗？
“叶同学早上好啊。妳还真是喜欢看向窗外呢。”
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与她是邻座，打招呼是必须的。
“……”
但她头回也没回。
“啊————唔？”
被她用昨天早上一样的态度无视，感觉到昨晚发生的异常事情就像是假的一样……
虽然有很多东西想要询问她，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啊啊——
脸埋在桌子里瞥眼看下她。
这时，叶同学凝视着我。
“那个……早上好啊……”
我弱弱地发出声音。
“别转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我，现在教室里也没什么人，有什么东西就问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单枪直入吧。
“昨天，我撞见的事情，都是真的……？”
“诶～是真的哦～Reali～哟～”
顿时她脸上挂着邪魅笑容说着。
这种笑容看多了我想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都会不舒服……
“硝子、还有我的妹妹的记忆会跟我的记忆有所出入，是不是妳的所为。”
她托着腮，脸转向正面瞥眸看着我。
“诶～都是我做的。”
“果然，能做到这种奇异的事情，我能想到就只有妳罢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还有谁能那么神通广大就是了），为什么妳要那么做？为什么要篡改我妹妹还有硝子的记忆？”
“那我问你，如果我没有换置她们的记忆，你要怎么解释昨晚的夜归？”
“这个……”
“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与引起骚动，我必须消除掉目击者或相关者某段时间的记忆，然后换置其他记忆替代，你可要感谢我～因为我熟练度MAX的关系所以才能够自由选择替换的记忆，等级低的话真的是会不知道随机替换成什么记忆？怎么啦？你不满意她们现在的记忆，还是说要我换回原本的记忆？”
“不用了，我非常满意妳帮我换置她们的记忆，十分感谢。”
熟练度MAX……妳究竟已经消除掉多少人的记忆了啊……？难怪一直都是悬案……而且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存在那么方便的能力的吗？
“那为什么没有消除掉我的记忆？”
“那是因为你我都有着契约，在这天结束之前是无法消除掉你的记忆的。”
那看来后天，我的记忆就会被重置了吧。
“但我不会消除掉你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