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走到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裡面,屋子外邊是類似花園一樣的院子,很是華麗,但這間屋子,卻與旁邊的盛開的鮮花,形成鮮明的對比。先知,混沌星,瑪卡萊雅國注星堂的住持,現在她穿着一身正常的衣服,而不是之前的占星袍了,現在的先知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少女一樣,黑色的頭髮,白湛地臉上,額間還有一點菱形的藍色的咒印。那藍色的咒印代表着先知的地位,也代表着她法力的高強。

先知從容地走進屋子,屋子的門也是大開的,沒有一絲絲防備。周圍還有鳥叫聲,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走進屋子,往屋子內部走去,經過一扇扇小門,繼續往裡面走去,來到了屋子的後花園。後花園與前面的院子一樣充滿春意,只不過後花園多了一間庭院,多了一條小溪,而庭院則屹立在小溪左側,庭院裡面有一位古裝女士在讀着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書,看得無比仔細,周圍的鳥也都不怕她,紛紛在她的手周圍嬉戲,而女士也不分神,從容地翻着手中的書籍。

先知見狀,走過小溪間的石頭小路,往左側的庭院走去。此時太陽剛剛好,沒有中午那麼刺眼與炎熱,也不像早上那麼朦朧,沒有熱度。先知靠近庭院的樓梯,往上走去,看書的女士沒有在意先知的到來,也不打算把書給關上。但先知也沒有說什麼,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終於先知來到了女士身邊,在旁邊靜靜等待着,一直不說話,就這麼站着不動,旁邊的鳥兒也沒有受到驚嚇,反而膽子特別大的飛到了先知的肩膀上,不停地啄着先知身上那薄薄的衣服。

女士沒有在意旁邊的人,而是繼續勻速翻着手裡的書籍,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臉上表情也是很平淡,沒有過多的色彩。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終於女士把書籍最後一頁給翻完了,然後意猶未盡地把書合上,接着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之前書里的句子,亦或是在緩衝自己的勞累的眼睛,讓自己放鬆,總而言之她終於把書看完了。

但先知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看起來她很尊重眼前的這個女士。

女士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庭院的院頂,然後開口說道:“書真是一種好東西啊。先知大人,你覺得呢?”

“舞龍陛下,您依舊是這麼愛讀書呢。”先知笑着說道。

“只有你最懂我,有些新來的侍女不懂規矩,經常喜歡在我看書的時候打擾我,現在我一個人待在這普普通通的屋子裡面,真是快活。”鳳舞龍陛下感嘆道。

沒錯,這個女士就是曾經的皇帝,鳳舞龍。

“陛下看的書,看顏色與包裝,難道是比特艾倫寫的小說?”先知做到舞龍陛下的身邊,很有興趣地猜測道。

“先知你果然不愧是預測的天才,正是比特艾倫寫的小說,這本書的名字叫做《假象》,講的是一個人從一個純潔善良的人因為社會和環境的原因,變成一個殘暴兇狠的人的故事。社會中充滿着假象,那些你認為是希望的存在,沒準只是生活在未來更好的戲弄你而設置的假象!啊!這本書簡直就是天才般的劇情。一個人的墮落是有多麼簡單,就只有幾萬字的功夫。”鳳舞龍大聲讚美着手中的書籍,她眼裡滿是瘋狂,充滿陶醉的神情,書籍的外觀很是完美,要麼就是新書,要麼就是書的擁有者是個特別喜歡保護書的人。而鳳舞龍屬於哪一種,結果不言而喻。

“陛下。”先知正色起來,然後說道,“臣來的原因是想讓陛下您出席明天舉行的比賽,維持整個比賽的秩序。”

舞龍陛下的神情瞬間消失,然後她默不作聲,把書收好,往庭院的外面走去。

“陛下!這場比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關乎宇宙的命運。”先知勸道。

舞龍陛下停下腳步然後說道:“沒有什麼東西比讀一本書更重要了。宇宙毀滅這種事情在讀書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我的陛下。如果宇宙毀滅了,那您怎麼讀更多的書呢?”

“我說過了,我親愛的先知大人。明明知道宇宙要毀滅了,還不多讀點書的人就是蠢貨,你早就應該放下你那該死的占卜,來和我一起遨遊在書海裡面!”鳳舞龍把手展開,彷彿要擁抱藍天,旁邊的溪水聲顯得無比巨大,像是在演奏音樂。

“唉,您怎麼就不明白呢?我的陛下。”先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種情況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而鳳舞龍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妹妹鳳舞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還引起了個個官員的不服氣,反對的聲音越演越烈。

“我很清楚,先知大人。作家休斯克曾經在他的作品《為你寫的詩》裡面寫到過:沒有人能夠限制住你的自由!所以我想幹什麼,那些沒有知識和文化的傻官員是不會明白的也不能夠阻止的!”鳳舞龍抱頭,好似在把以前當皇帝的那些痛苦的日子給好好甩掉。

“陛下,我也不想再勸您什麼了。您的妹妹還太年輕,當皇帝對於她來說還太早了,如果您還愛着您的妹妹和這個國家,請您明天一定要出現在比賽現場,哪怕說上一句話就開始看書也好,請您一定要出現在比賽現場。我說的話就到這裡了,還有,我的占星術可不是該死的東西。”先知說完也不再勸了,甚至對於鳳舞龍陛下的回答都不想聽,直接離開了這間庭院,遠離了後花園,離開了普普通通的屋子。留下舞龍陛下一個人待在原地思考。

舞龍陛下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唉,真是很糟心啊。算了算了,再把《假象》讀一遍吧,或許這就像這本書裡面寫的那樣,生活本來就是不如願的。”鳳舞龍陛下回到庭院里,又開始讀了起來。

………………

“還沒有到嗎?”烜不耐煩地問道,“宇宙艦隊的飛船可真是中看不中用啊,飛得真慢。”

“你說什麼?你這個鼻屎怪!”瑰欣兒聽不得烜一句看不起宇宙艦隊的話,直接暴走。

“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說話真是沒有水平!”烜反駁道。

“說話水平也要對人,對好人說好話,對屎人說屎話!”瑰欣兒也是信手拈來,完全不虛烜的“倚老賣老”。

月琉璃在一旁看着這兩個人不停地吵,柳墨白也一直笑着,他也不打算勸解了,老是做好人就會顯得煩人了,何況這種對罵是開玩笑性的,不至於連玩笑也要阻止,這也可以讓他們在飛行的過程中有些許快樂。nd也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烜,烜的開朗與樂觀讓他也很是受感染。

“騷女人,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好不好。宇宙艦隊的飛船是真的慢。都飛了這麼久了,還沒有到,菜的摳腳。”烜絲毫沒有聽進去剛剛瑰欣兒的話語。

“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飛船馬上就要降落了,目的地——混沌星,瑪卡萊雅國星際飛行場。”機器女聲報導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鼻屎怪,打臉波?”這一聲機械女聲讓瑰欣兒心裡特別爽快。

“切,也才剛剛到嘛。宇宙中央空間站的飛船至少比這艘快一個多小時!”烜不在乎,繼續逮到。

“可惡啊!鼻屎怪,你是想打一架嗎?”瑰欣兒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非常兇狠地說道。

“來啊!騷女人!在下最喜歡打自不量力的人了!”烜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點都不虛的姿勢,接受挑戰!

“…………呃……那個……”柳墨白想說些什麼。

“別插話!”烜和瑰欣兒異口同聲地說道。兩個人都兇狠狠地看着柳墨白。

“……”柳墨白留着冷汗,“可是……我真的……有……”

“都叫你不要說話了!聽不懂嗎?!”兩個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柳墨白只好閉嘴。

烜和瑰欣兒開始慢慢靠近,瑰欣兒開始展現一股混混的感覺,就像陰陽師裡面的覺一樣。而烜也不示弱,明明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卻像個孩子一樣。

就在兩個人快要碰撞的時候,突然飛船開始降落!

兩個人就像皮球一樣往前面撞去,烜的臉先碰到金屬前門,接着瑰欣兒整個人的身子都撞到了烜的身體上面……

持續的減速與垂直下降讓烜和瑰欣兒生不如死,身體都開始抽搐起來。

“尼瑪……降落這麼社會的……嗎?”烜吐槽道,由於壓強的變化,烜的聲音幾乎無法聽到。

但是柳墨白還是理解到了,然後在座位上用唇語說道:“我早就想提醒你們了,你們不聽啊……”

“…………”烜無語,瑰欣兒也無語。兩個人就一直貼在門口上,一直被震來震去,充滿尷尬與動感。

終於飛船到了混沌星的平流區,兩個人終於得到解脫,飛船開始盤旋降落,兩個人都不多嗶嗶,直接回到位置上開始系好安全帶,然後開始在嘔吐帶里嘔吐。

月琉璃還遞過來幾張紙來,而nd也很認真地說道:“原來烜先生也是一個身體非常脆弱的人呢。”

“這個開飛船的,不愧是宇宙艦隊的,開的真生猛。”烜擦乾淨嘴角的嘔吐物,吐槽道。

“回去一定把這個開飛船的開除掉,竟然把本小姐弄成這麼狼狽。”瑰欣兒記仇着。

………………

飛船終於降落成功,五人目的地也終於到達。

烜顫巍巍地扶着nd下飛船,而nd則背着一堆東西,月琉璃就比較輕鬆了,nd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背到了自己的身上。瑰欣兒也是顫巍巍的,柳墨白只好扶着她,不讓她摔倒。

“嚯?那些人是哪裡的人?沒有見過。看來也來參加比賽的。”旁邊一身黑色忍者服的人說道,他旁邊也有一個人穿着忍者服,只不過那個人的忍者服很明顯要高貴一點,而且他的背後還交叉背着兩把忍者短刀。

穿着高貴忍者服的人說道:“不管是哪個組織的,都是我們的敵人,既然是我們的敵人,那就不要小看他們,小心對付就是。這種比賽對於我們忍者組的人來說不僅僅是一種鍛煉,更是一種機會。”

“可是,老大。他們好像還有人暈飛船呢?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普通忍者服的人說道。

“到比賽開始交手前,別人任何舉動都不能夠相信。都有可能是為了讓自己方便,不受針對而演的。”高貴忍者服的人說道。

他們都是小聲交流,除了他們沒有人停見。

而烜他們旁邊也不僅僅只有這兩個忍者,還有很多壯漢,和奇裝異服的參賽者。有的裸着上半身,有的帶着各種奇怪的武器,有的是奇奇怪怪的外星人比如上半身與下半身都可以分離的那種。總而言之月琉璃和nd很是驚訝。

而烜還有柳墨白與瑰欣兒則很淡定,畢竟這種人他們看多了。

“都看起來很兇狠很厲害啊。”月琉璃膽小地說道。

“確實,不過我覺得烜先生更厲害。”nd認真地看向烜。

烜再次吐了一口嘔吐物。

“…………好吧,可能烜先生有點不在狀態。但柳墨白先生一定……!”

柳墨白先生也吐了一口嘔吐物。

“為什麼你也吐了啊!”nd吐槽道。

“抱歉,看他們兩個的嘔吐物我也忍不住了……”柳墨白擦擦嘴,正色道,“不管如何,我們終於到了,雖然一路上什麼戰術都沒有討論出來,但就這樣吧,大家也許在比賽中就會自行配合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烜慘白的臉,回答道。

“…………我們還是趕緊找酒店吧,話說這裡還真是大呢。”月琉璃考慮到烜和瑰欣兒身體嚴重不舒服,而且自己行李也很多,只能先去找酒店。

“幾位。是來參加比賽的吧。那請往這邊走入城,登記身份證信息和組隊信息。確認完畢後會有人親自帶你們去酒店的。”一名服務員裝扮的人走了過來,對領頭的柳墨白說道。

柳墨白也不墨跡,直接說:“走吧。”就帶領着眾人往登記處走去。

登記處是一個很大的,像極了地球飛機站的檢票口的地方。五人走到登記處,登記處的服務員是一名男士,笑容滿面地看着柳墨白。柳墨白把四張身份證遞了過去,然後那名男士也很順其自然地把身份證開始掃描。

“請確認您的隊伍——烜,瑰欣兒,nd,柳墨白。”男士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確認。”柳墨白一說完,男士瞬間操作成功,柳墨白繼續說道:“麻煩您幫忙再確認一張身份證。”

“比賽只允許四個人組隊。”

“不是這樣的,我們還有一名後勤,也需要登記,這樣我們全部人才有酒店住。”柳墨白解釋道。

男士皺了皺眉頭,這確實讓他很難辦,畢竟房間都是一對一對的,這根本不符合比賽規矩。

“比賽後勤是很完美的,您可以讓您的後勤回去嗎?這個星球只能存在戰鬥比賽的人和工作人員。”男士抱歉地說道,眼裡滿是誠懇。

“不能通融一下嗎?我們真的很需要這個後勤,雖然我知道貴國後勤也不錯,但……”柳墨白還沒有說完,旁邊有個人就插嘴道:“你們這樣不講規矩我們可是會舉報你們的。”

“看到了吧,不僅僅是我無法這麼做,規則是這樣立的,不能因為你們而改吧。”男士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想直接招呼柳墨白走人。

“請慢點決定,小兄弟。讓我和你談談。”烜走了過來。

“幹什麼?然後關係戶都是不可能的,別人可是要舉報的!”男士以為烜要爆出自己是那個大官的朋友。

“不不不,我從來不幹那種無聊的事情。”烜否認了這種想法,“我想要說的,只是證明這位女孩,她有資格進去,別人也無法舉報,因為也不會違反規則。”

“她是有別的隊伍嗎?”男士問道。

“不,她沒有。”

“那沒有任何辦法進去。”

“聽我說嘛。”烜求情道。男士只好答應,但很是不耐煩。

烜繼續說道:“規則是寫的是只有人才可以參加比賽,對於禁止入內的原因也是針對人的。而這位女孩可不是人哦!”烜故弄玄虛地說道。

“不是人,那她怎麼可能待在這裡,她怎麼可能活動得了?”男士一臉懵逼,不知道烜在說什麼。

“就是字面意思,不信你可以檢查,你絕對檢查不出她是人!”烜認真地說道。

“您可真是說笑話,這個女孩有血有肉,你當周圍人都是瞎子嗎?不要把規則當兒戲!”男士警告道,看來他已經快要忍不了了!

“請等一下。那個女孩是我要她過來的,她應該算得上是工作人員。”一道女聲傳來。男士往後看去,是先知大人。

“先知大人……你怎麼……”

“別慌,我這次來就是把這個女孩帶走的。沒有別的意思。”先知大人說道,她現在穿的衣服是之前的黑色占星服,顯得很神秘。

月琉璃也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那個黑色占星服的女人到底是誰。

“你認識?”月琉璃問烜。

烜問柳墨白:“你朋友?”

搖頭,搖頭。

“那她m是誰!”烜和柳墨白根本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心裡基本是以為是自己的組織安排好的。

“琉璃,你就聽她的,先進去再說,我們也進去。”烜對着月琉璃說道。

“魂淡,你們竟然找關係!”旁邊那個人一看烜這邊竟然找關係,他為了少一組對手就大聲舉報起來。周圍的人都看向這邊而來。讓柳墨白很是慌張。

“先知大人說了,她是工作人員,與比賽無關,可以進入。舉報無效!”男士對着旁邊的那個舉報者說道。

“哼!我管他娘的!作弊就是作弊!先知又是什麼鬼?還有沒有規則了!”舉報者大聲喊道。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先知大人可是與皇帝同等地位的存在!豈是你這種垃圾能夠說的?你侮辱我們的國家,我讓你別想參加比賽了!”男士一聽,偉大的先知大人被別人侮辱,瞬間不能忍,畢竟這個國家每一次有難都是先知拯救的。

舉報者瞬間害怕,不知所措。先知大人開口說話了:“算了算了,別人也是不知道情況,這種舉報精神是值得誇獎的。那我就好好的解釋一下吧,不然壞了我們國家的顏面。”先知停頓片刻,然後繼續解釋道:“這個女孩我已經預測到了她的到來,她確實不會參加比賽,但是這場比賽的經過我也預測成功了,很多人都會受傷,甚至死去。而這個女孩,可以讓傷亡大大的減少,或許你們會問我是誰?怎麼預測的?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是這個國家的先知,這個國家的領航者,舉行這場比賽是皇帝也是我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拯救宇宙而進行的。所以請大家放心,我保證這個女孩只是用來救助各位。絕對不會參加比賽。”先知說完,長吁一口氣。

其實先知預測到比賽經過是假的,是編的謊話,如果真的能夠預測,那麼冠軍是誰,直接把秘密給他她也可以預測出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比如,月琉璃會救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