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灯已经被震碎,原因是被莉娜弹飞的火焰子入弹装有面粉的集装箱。装有面粉的密闭的空间内被射入带走火焰的子弹理所当然会发生这样的反应。
尽管仓库里没有灯光,在场的几个人也完全不介意,一方面是有持续燃烧的火焰发出耀眼的光芒,在仓库里作为光源是足够的,另一方面,在场的几个人在黑暗环境依旧可以很清晰的看清周围的事物,因为他们是吸血鬼。
此时,被烧焦的味道和噼里啪啦燃烧东西的声音包围的四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位站的距离其他三位有一段距离的红发少女和一名手持黑色刀的全身包覆在黑袍下不知性别的人以及被这个男人手中的刀刺穿胸口的金发少女。
而后两个人脚边不远处躺着的男性此时一边呢喃着,一边缓缓站起来。
「啊啊啊啊啊——,杀……杀……杀杀……杀!!!」
缓缓起身的男性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光是站起来这一个动作就让他摇摇欲坠,好不容易才弓着腰站在那里,双腿在不断的打颤,双手也无力的垂着,随着身体的摇晃摆动,像坏掉的残破人偶一样。
但正是这样一个站着都很困难的男性,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杀气,那是仅仅是看到就会让普通人产生畏惧的气场。
但是很显然,在场的人并没有所谓的普通人!
勉强挣扎着早已被伤害的残破身体艰难的站起来,看着这样的凯撒,作为将他的身体搞得遍体鳞伤的元凶,莉娜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吼呀,这是……“初显”吗?嗯……,原来如此,看样子是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被仇恨驱动的对力量的渴求激发了他血液中蕴含的力量——血能。呵呵呵呵,果然,凯撒你是最好的玩具啊,好了,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
红发吸血鬼少女安洁儿点点头,看出了凯撒现在的状态,很显然,这出乎意料的展开让她感到了愉悦。
顺着红发少女的眼睛看去,在背后燃烧的火焰为背景,少年像一头受伤的老虎,已经完全被激怒,随时做好扑向猎物的准备。
凯撒的周围开始出现红色的雾气,这是“初显”的必经过程,所谓「初显」就是尚未开发能力的吸血鬼第一次展现出蕴含在血液中的能力所引发的现象。
红雾是体内血液从毛孔里散发出去产生的血之雾,这是体内血液高速流动产生的压力所致。
随着血雾以凯撒为中心向四处扩散将近十米,血雾扩散的势头突然停下来,然后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漩涡转动的速度由慢到快,并且渐渐的向内收缩,而收缩的中心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凯撒头顶的直径不到半米的黑色洞口。
黑洞释放的吸力逐渐变强,血雾被逐渐吸收的同时,除血雾以外的事物也受到了影响,凯撒背后不远处的火焰也不断的抖动着,红色的火牙很明显的向着黑洞方向指去,终于火焰吸附不住燃烧物,一朵朵血色火焰以黑洞为中心形成了旋转的火圈,然而火圈没有向之前的血雾一样收缩然后被黑洞吞噬,而是径直的落在地上,缓缓的燃烧着,因为散发着吸力的黑洞此时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抬起头来的凯撒,燃烧的火焰散发的一闪一闪的光芒打在凯撒脸上,那双血瞳带着实质化的红光透过火光径直看向远处的安洁儿。
「杀……杀……杀杀……杀!!!!」
不断重复一个字的凯撒似乎已经失去了冷静。
然后,他行动了。
本就弓着腰的凯撒,身体更是向前倾斜,像是体力不支摔倒一样,也像准备狩猎的野兽一样,然而就在身体即将要接触到地面时,远处的安洁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路易斯,快退!」
但是,已经晚了,安洁儿的声音刚传出去,全身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凯撒已经消失了,接着安洁儿就听到耳边风声呼啸,以及余光中有一个黑影飞过,黑影以惊人的速度撞向安洁儿背后的集装箱,被撞变形的集装箱倒塌下来,集装箱里装着的面粉撒出来,顿时空间变得白蒙蒙的。
「晚了一步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不错啊!不愧是莉娜·尤里乌斯的第一个仆人,这种力量,虽说每个初显的吸血鬼的能力都会暂时暴涨,这个数值因人而异,看样子,你这次暴涨了数倍不止!就是要这样才对嘛!」
安洁儿沉默了一小下,似乎是被凯撒的突然爆发震惊了,毕竟从刚才凯撒的速度来看起码有自己两倍以上。但是,很快她就疯狂的笑起来,娇躯也一阵乱颤,语气也因为激动带着颤音,很显然,她因为凯撒突然的爆发以及即将来到的厮杀感到愉悦。
另一方面,因为凯撒打飞了路易斯,与之一起飞出去的还有那柄黑色的刀,被贯穿胸口的莉娜从那柄黑刀解放了,那柄黑刀能够抑制吸血鬼的恢复能力。莉娜重重的倒在地上,胸口流出的血液将地面染红一片,但对重伤倒地的莉娜,凯撒并没有任何表示。
莉娜艰难的仰着头,看着凯撒,
「凯撒……快点……清醒过来,再这样……下去……咳咳」
虚弱到极致的莉娜甚至没办法把虚弱的声音传达给凯撒就被口中涌出的鲜血堵住了要说的话,看样子已经刚才那一刀刺穿了莉娜的肺部,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此时的凯撒自然听不到也根本听不进去莉娜的话,他的理智已经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理智前对安洁儿和路易斯产生的杀意驱动着他行动。
而凯撒一击击飞路易斯后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原因是——双腿似乎超出负荷而短暂无法移动。
这也是「初显」的副作用,巨大的力量超出身体所能容纳的范围,自然而然容器会受到损害。一般来说,每个初显的吸血鬼都会在胡乱发泄一通之后的一段时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很显然,凯撒之前的力量已经完全超过他现在的承受范围,本就受了重伤濒临死亡,好不容易挽回性命,又激发了「初显」,这是最致命的时机!
然而,凯撒拖着到处龟裂的身体,不要命的扑向安洁儿。手中握着散发着吸力的黑洞,将安洁儿射过来的火焰子弹全部吞掉,就像刚才莉娜用空间能力做的那样,压制着安洁儿。
凯撒凭借暴涨的速度,不断再给予安洁儿打击,原本毫无损伤的安洁儿身上的开始多了伤口,每次凯撒的拳头落在莉娜的身上,就会出现仿佛被凭空吞噬掉的圆形伤口,不过,凭借出色的恢复力,安洁儿身上并没有太多伤,反而是身上的红色水手服变得破破烂烂,很多地方变得若隐若现的。
面对不断受到打击自己却完全没办法对凯撒造成伤害这个情况,安洁儿并没有感到压力,反而对这样的情况有由衷的喜悦表达在脸上。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太棒了,虽说是暂时的力量,你竟然能伤到被称为「杀戮的深红天使」的本小姐,很好,作为回礼,人家就让你看点好东西吧!」
再一次受到凯撒的攻击,安洁儿放声大笑,红瞳中绽放出疯狂的神色,只见她将镶着红色宝石的左轮手枪收起来,左轮手枪已经变成一颗红色的宝石握在安洁儿的手中。
安洁儿用左手的锋利指甲划开握着红色宝石的右手手掌,举起右手,红色的宝石似乎内部存在着液体缓慢的流动着,宝石吸取了安洁儿的血液变得更加殷红。
「远古悠久的英魂啊,悲鸣吧!吟唱吧!歌颂吧!
燃尽万物的魔神呦,愤怒吧,咆哮吧!燃烧吧!
吾名为安洁儿·奥古斯托,如今在此以契约者之名呼唤汝!
赐予吾燃尽万物的姿态!
附魔装·火焰魔神的恩赐!」
随着安洁儿口中吟唱,红色的宝石放出刺眼的红色光芒,光芒达到极致后渐渐变弱,而此时的安洁儿右手臂已经被纹有火焰花纹的铠甲包覆住,那只手臂的周围空间变得波动起来,虽然用肉眼看不出来,不过显然那只手臂散发出惊人的热量,连空间都扭曲了。
似乎本能的感受到了那份从安洁儿身上传出的毁灭气息,凯撒此刻警戒着安洁儿。
「哈哈哈哈,去死吧!火炎魔神的一击!」
安洁儿对着凯撒挥出了右拳,然后凯撒被火焰吞噬——本应该是这样的。
「队长!住手!」
但是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安洁儿的行动。
「哦?是李斯特和瞬君,你们干嘛阻止我?妨碍我的话,连你们一起烧成灰烬!」
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安洁儿看到了朝他们走过来的扛着小町的李斯特和随行的一条瞬。叫住她的是李斯特,安洁儿放下右拳,用不愉快的视线盯着李斯特,她需要李斯特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哈……哈哈……,队……队长,您稍微冷静一下,您仔细想想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如果刚才您用了那一招,恐怕目标已经死亡了吧?!这样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是这样吧,一条瞬。」
顶着安洁儿不愉快的视线,李斯特有着畏畏缩缩,不过,他还是指出此行的目的,尽管有可能会惹得安洁儿不愉快,以防万一,他还拉上一条瞬作为共犯。
「是!前辈说的没错,队长的破坏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让队长使出这一招的敌人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了。」
一条瞬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用手指推了推眼睛,点点头对李斯特的话表示认同,于此同时他将安洁儿的注意力转到了凯撒的身上。
现在凯撒已经趴倒在地上,地面上已经被血液染红,那些血液从他龟裂的伤口上涌出,而且此时他的四肢已经呈现出不规则的弯曲,很显然刚才的剧烈攻击不仅对安洁儿造成伤害,对凯撒自身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此时用尽力量的他已经再次濒临死亡。
看着这样的凯撒和倒在不远处血泊中的莉娜,小町挣扎着身体,眼睛中充满了泪水,对于身为普通人的小町,安洁儿等人自然是放任她自由。被解放的小町飞快的跑到凯撒身边,伸出颤抖的双手却不敢触碰倒在地上的凯撒,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的滴落,用颤抖的声音说,
「哥……别吓小町,小町已经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死啊……呜呜呜,哥……你醒醒啊,你不是说……会平安无事的吗……哥哥,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似乎感觉到了妹妹的哭泣,凯撒努力的睁开眼,努力扯动嘴角企图安慰哭泣的小町。意识到自己的哥哥还活着,小町擦了擦眼泪,眼中有了希望。
「哥!你还活着!太好了!小町这就送你到医院,千万不要死!」
小町激动的对凯撒说着这些话,然后跑向安洁儿等人,她知道要救哥哥,必须先过这些人这一关,她下定决心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要求,只要能救哥哥,无论什么她都愿意做!
「是这样啊……凯撒还真是有一个好妹妹呢!不过,你说不管什么你都愿意做是吗?」
安洁儿饶有兴趣的直视着小町那双漂亮的眼睛,柔美的眼睛中透出来的是无比坚定的信念。
「是的,只要你们肯放过哥哥,即便是拿小町的性命换也没关系。」
小町再一次强调了她的决心。对此,安洁儿说话的语气似乎很欣赏,不过眼神却是无比的戏谑。
「不错的觉悟……,好吧,人家可以答应你,放过凯撒……」
「真的吗?!太好了!感谢你!」
「不过……首先,你就代替凯撒帮人家把鞋子弄干净吧——跪着用舔的。」
一句话就将正在高兴的小町打入冰窖,看着突然低着头沉默的小町,安洁儿摇摇头,出言讽刺到,
「哎呀哎呀,真是的,这就是你所谓的抛弃性命的觉悟吗?真是脆弱的觉悟呢,呵呵呵呵,可怜的凯撒……」
安洁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小町此刻已经跪在地上,慢慢的爬到安洁儿的脚边,然后缓缓的垂下头,伸出舌头……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啊!」
「……嗯,是啊!」
站在安洁儿身边的李斯特和一条瞬对为了亲人甘愿抛弃尊严的仅仅十五岁的小女孩致以最高的敬意。
「这样,您还满意吗?」
跪在地上的小町此时已经抬起头仰望着安洁儿,尽管是做了这样的事,此时的小町眼中的坚定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然而,对于安洁儿来说,这样的纯洁无垢充满坚定意志的眼神像毒药一样腐蚀着她的耐心。她出于本能的想要让眼前的这个女孩恐惧,露出软弱的眼神,蜷缩着身躯,颤抖的说出「放过我」这样的话。
然而,小町却完全没有按照她的心思来,就像不肯屈服的凯撒一样。
到底怎样才能把拥有这样眼神的女孩玩坏呢?尊严吗?不是!疼痛那?也不是!清白吗?不对!那么该怎么做?对于她来说弱点是什么?哎?不是有吗?让她带着屈辱和悔恨死去而且还能带给凯撒一生不能忘记的痛苦的方法!——安洁儿如此思考着,然后露出笑容!
「町·多拉贡是吗?人家记住你的名字了,要人家放过凯撒,你只要做最后一件事就好了。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人家就放过凯撒。怎样?」
「没问题!只要你们肯放过哥哥让小町做什么都无所谓。」
「那……你就凯撒面前脱光,让他牢牢记住肯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妹妹的不着一缕的身躯,这样人家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
「做不到吗!做不到的话,凯撒可是要死掉的呦。啊,可怜的凯撒!」
对脸上带着纠结和害羞等复杂情绪的小町,安洁儿故意做出很遗憾的神情,这促使了小町下定决心,不过她看了看李斯特和一条瞬,向安洁儿提出了条件。
「我……我明白了,但是,除了你以外,其他两人不能在这里,这是我最后的条件。」
「呵呵呵,真是纯洁呢,好吧,人家就答应你,李斯特带着目标和一条瞬带着路易斯先走,人家一会就跟上。」
「……哎。是,队长。」
「……」
李斯特叹口气,径直朝莉娜的方向走去,而一方面一条瞬沉默的看了看小町和倒在一旁的凯撒,转身朝倒塌的集装箱走去。
待两个人带着两个伤员离开后,安洁儿对着小町挑了挑下巴,催促到,
「好了,现在如你要求的,无关人等已经离开了,你也该履行诺言了。呵呵呵,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凯撒虽然身受重伤不能动弹,不过对于小町和安洁儿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小町跪在地上那一幕凯撒也看到了,但是沉重的身体完全不听从他的指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町为了自己抛弃尊严,明明小町完全是被自己牵连的,可是就连这样的小町安洁儿也不愿放过,凯撒身上的疼痛虽然剧烈却完全没办法抵得上对安洁儿的恨意的万分之一,更抵不上对自己无能为力这件事的内心痛苦煎熬的百万分之一,明明自己是来救小町的,却反过来要小町抛弃尊严,更甚至要他们兄妹做出这样的事才能得救!
凯撒用眼神示意小町不要这样做,尽管明白哥哥的心意,小町却无视了,而是用温柔的笑容和眼神包容着凯撒,
「没关系的,哥哥,只要是为了哥哥,这种事……小町无所谓的……」
(不要说了!)
「而且你看……哥哥和我小时候也一直一起洗澡的嘛,这种小事完全没问题。」
(不要说了!!)
「呵呵呵,哥哥……很快我们就能得救了……这点事情甚至完全不算是牺牲。」
(不要说了!!!)
凯撒已经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然而那细微的动作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小町一直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凯撒,凯撒只能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因为他知道小町这是在对自己说。
小町将手放在胸口,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闭上眼睛,无力感和悔恨以及对安洁儿的仇恨,像毒药一样,蔓延在凯撒的心里,痛苦挣扎却不会一下子让他致死,安洁儿让他见识到了吸血鬼的做法,但是他不知道这才是刚开始。
一阵稀疏的脱衣声传进凯撒的耳朵里,等到声音停下来,小町的声音在凯撒的耳边响起,
「哥哥……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不要说了!小町!)
「哎呀,这样可不行,不好好让凯撒看着不着片缕的你的话,就不算达成和人家的约定呦。」
凯撒可以想象到那张有可憎的表情的脸,也可以想象到带着害羞表情的小町的脸。
「哥哥……没关系的,小町不介意的……如果是哥哥的话,所以拜托了,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我,好吗?」
(不要这样了,小町!这样的……是错误的)
然而,凯撒的意志并没有作用,他能感觉到他的眼皮被温柔的掀起来,入眼的是完全不做防备的小町,正是小町用手掀开了他的眼皮,这样他毫无抵抗的将自己妹妹的身体看了个遍,悔恨的泪水让他的眼睛模糊了……
「哥哥……不要这样……呜呜,你这样的话……小町也忍不住了……不是吗?」
感受到凯撒内心的痛苦,小町再也忍受不住今晚所经历的一切,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泪水顺着小町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凯撒的脸上。
然而,凯撒的眼睛此刻突然睁的浑圆,眼中充满了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他的身体不断的抖动着,似乎是要阻止将要发生的恐怖到极点的事情,然而,他不能移动丝毫。
「噗……好疼……你……你不是……答应……要放过……我们的……」
捂着腹部的伤口,小町扭头看着手中拿着路易斯的那把黑刀刀柄的安洁儿,而刀已经将小町的腹部刺穿,滴在凯撒脸上的不是小町的泪水,而是刀尖上滴落的小町的血液。
「啊嘞,有这一回事吗?哦,安洁儿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这样也可以活下去的话,放你们一条生路也无妨。哈哈哈哈哈,安洁儿真是善良啊!」
将刀抽了出来,安洁儿做出了思考的表情,然后就毫不在意的将约定的事打破。面对这样的安洁儿,悔恨不能拯救哥哥和被安洁儿完全玩弄在手掌中,体力和精神已经到了极限的小町倒在凯撒的眼前,只不过昏迷之前也还是伸出手摸着凯撒的脸,温柔的笑着……
「哈哈哈哈,果然你们兄妹是最棒的玩具啊,正是愉快,没错,就是这样的眼神啊,尽情痛苦吧!感受痛苦吧!然后挣扎着活下去吧!凯撒·多拉贡!然后再一次来到人家面前吧!人家会等着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凯撒那双杀气已经实质化的充满血丝的红瞳,安洁儿反而更加愉悦,抛下倒在一起的兄妹两人,留下可恨的笑声扬长而去……
随着安洁儿的离开,仓库里只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火焰不断在顺着面粉燃烧,而再这样烧下去,恐怕会引起爆炸。
凯撒看着安详的倒在自己眼前的小町,急切的期盼着有人能够发现他们,这样小町或许还能得救。
似乎是聆听到凯撒的期盼,脚步声从凯撒看不到的一边传来,
(是谁?!不管是谁,快来救救小町,再这样下去……)
似乎是安心下来了,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凯撒的眼皮渐渐沉重的没办法控制,在朦胧之际,凯撒隐约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然后失去了意识……
这一天六月十九日,凯撒第一次接触到了吸血鬼社会的残酷。注定了这是一场失败者被掠夺至连尊严都失去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