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以前,人們抱有著妄想,在各式各樣的創作中寫出在異世界大展神威的主角們。

有的是因為人類打不贏魔王,而必須召喚勇者一行人請求幫助。

有的則是為了收集那些帥哥美女而召喚,努力的升級打怪,變成遊戲中最強的人。

還有的是因為死亡,而被稱作神的存在,讓他們轉生到異世界。

最近又多出一個遊戲廢人,穿越到了自己所玩的遊戲世界,使用那個滿等滿技的帳號稱霸異世界。

然而我們轉到現實,先回頭瞭解一些事情。

召喚,顧名思義就是召喚某個生命,命令著那個生命去做任何事情。

被召喚物並不能對召喚主進行命令以外的事情,尤其是攻擊召喚主,在攻擊的當下召喚物會被自己肉體、想法以及外在物阻止。儘管是他人想或者外在物傷害召喚主,召喚物會無意識去阻擋,儘管召喚物在怎麼討厭憎恨都一樣。

這些召喚物在召喚前都在某個故事擔當重要的角色,他們都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甚至在那個世界能夠拯救任何人。

但卻會因召喚者的想法而左右召喚物的任何行動,不能拒絕的像傀儡般被限制住。

在這個世界的人們都在對抗著魔物,所以召喚物們便也有了一個統稱「勇者」。

但這樣也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活的毫無意義的勇者。』

咯嚓…手槍的上膛聲,隨著銀髮少女的思念而發出了聲響。

「那個…彼岸。」

「什麼事?」

「你…究竟活在什麼世界?」

「不知道。我老早遺忘這種事情。」

「那…被我召喚後,覺得活著還有意義嗎?」

「不清楚。」

「是嗎…你真的好難對話。」

「會嗎?我個人…時間差不多了。」

黑髮少年停止了兩人的對話後,銀髮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向少年點了個頭。

他將手臂上纏繞著的繃帶解開,便撕咬早已千瘡百孔的皮膚,血液從傷口中流出。依憑著少年的想像,凝聚成一把深紅色的鐮刀,揮舞著把武器的同時,從廢墟的建築物窗戶跳了出去。

屋外第一眼所看見的是被血所染紅的街道,內臟都裸露在外的身體與四肢,倒在原是純白色新雪所堆積成的地面。四周的建築屋不是廢墟,就是燃起灰煙的燒著。

慘烈的嘶喊聲從每個地方傳了過來,一名與他年齡相近的少年,握著看似聖劍的武器,上面所沾染的血從劍頭滴了下來,貌似才殺了不少的人來著。

搖晃的步伐走過來,表情相當憔悴,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那並不是他想這樣的。

「救…救命…拜託你…救救我…我不想在殺任何一個人了…彼岸救我!」

他壓抑著自己不穩定的情緒,向著對方求情拯救。

原本認為能夠拯救世界的勇者,卻被濫用拿來殺人,成為了一個沒有意義的生命。

「……已經太晚了。我會拯救你。」

黑髮少年低聲說完後,往地面用力一踏,直衝到對方面前。

儘管對方是少年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人,他仍然沒有任何動搖,將鐮刀硬生生的砍向那位少年。

拯救這個舉動,對他而言,「死亡而不必在遭受殘酷的事實」是最溫柔的做法。

銀髮少女靠在窗戶旁看著從遠方走過來的一群人,不知不覺露出了微笑,帶有著自嘲從嘴裡默默的說出了一句話:

「濫用著這沒有任何意義的生命,請問好玩嗎?」

這位銀髮少女與黑髮少年在這個世界經歷了無數的相遇與離別,最終已經不會在有任何一絲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