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细节,不过最让我怀疑的还是你脱口而出的生命魔法。”这是萘莉在尼尔牧师那里不小心说出来的,她这才意识到。
“我是狼人,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杰瑞忽然开口说道,打破了凯文营造出的欢乐氛围。
“杰瑞......”面对这个事实,萘莉有些茫然无措。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兄弟,你可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除了直觉敏锐些,我从来没发觉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那些敏锐的直觉正是狼人之力的一种体现,从小到大,我的视觉,嗅觉和听觉都要比人类强上千万倍,只是我刻意的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个狼人,直到八岁那年的月圆之夜我第一次觉醒的时候......”杰瑞缓缓说道。
“你八岁那年,那岂不就是十年前的时候。这么说来,十年前袭击哈尔斯特的那个狼人就是你?!”凯文瞪大了双眼说道。
杰瑞握紧了拳头,几乎赤裸上身的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他吃力的点了点头,仿佛脑袋变得有千斤重一样。
“天啊,你怎么可以在村子大开杀戒呢......”凯文的声音很难过,他没想到多年来被教会指证为诅咒森林、袭击村庄的元凶狼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好兄弟杰瑞,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杰瑞有些失控的大吼道,“请你们相信我,包括你母亲的事,萘莉,我是被栽赃陷害的。那一晚我感觉自己很不对劲,不仅情绪暴躁,而且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当圆月完全升起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开始一点一点的产生了变化。我当时害怕极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于是我就拼命的跑进了森林中,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杰瑞的眼神有些空洞,他一边说一边颤抖着,但这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由于某种曾让他深陷在黑暗之中的恐惧,“后来我在森林中遇到了金刚和鳄鱼,这两个怪物的身上带着一种让人狂暴的气味。他们两个当时很愤怒,而这种愤怒也很快就感染到了我,让我的情绪失控。于是我像疯了一样的跟着他们一起跑,穿破森林中的重重阻碍,一直跑回到了哈尔斯特。在村庄内,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我不去伤人,于是我只能东冲西撞的发泄自己的怒火。接下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楚了,我在狼人状态下经常会丢失一些记忆,但总之我最后跑回了森林。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诅咒过任何人......”
杰瑞心中的哀伤溢于言表,多年来他面对了哈尔斯特居民关于狼人太多不实的指控。黑森林是被狼人诅咒的,失踪的人是被狼人掳走的,就连南瓜福利院被劫的孩子也是狼人下的毒手。
在这种舆论的推动之下,狼人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哈尔斯特的公敌,但凡有一丁点儿邪恶的事情准与他脱不了干系。人们的思维在不断的渲染中变得僵化,以至于治安官肖恩在毫无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用狼人作乱来定案都不会有人怀疑。
可事实上,杰瑞什么也没有做。每逢月圆之夜,每当他无法控制住体内的狼人之力时,他总是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躲进黑森林中的某个角落,将自己一头扎进冰冷的雪堆之中,或者击打树木与岩石发泄,直至狂暴的情绪消散殆尽,精疲力尽的他才敢回到家中。
这也正是为什么杰瑞身上总是布满着大小伤痕的原因,他极力抑制住自己不去伤害别人的代价就是伤害自己。杰瑞曾无数次的想过要向萘莉与凯文坦白,但是他怕的要命,他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凯文就如同是他的亲兄弟,而萘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