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将查克拉试纸的使用原理悉心讲解一番,佐助听后连连点头,鸣人在一旁似懂非懂。
而查克拉试纸的使用前提,是忍者能够将足够量的查克拉调动于手掌。
虽然鸣人和佐助,此时都能够使用普通下忍难以触及的某些忍术,但是类似把查克拉集中于手掌这种看似简单的操作,二人还仅仅处于入门阶段。
南空不想让两位队友太过心急,所以装作完全无法调动查克拉的样子,鸣人和佐助看了南空的表现终于有些心理平衡,南空一度怀疑自己,上辈子很有可能是个影帝。
虽然鸣佐二人起步较晚,但是干劲十足。
以优越的忍者血统作为辅助,加之两者对查克拉的悟性极高,一阵脸红脖子粗的努力过后,他们终于能在手掌汇聚少量的查克拉。
虽然微乎其微,但是用来检测属性已经足够用了。
首先是佐助,他从卡卡西手中接过试纸夹在指尖,然后眼神一凝,那试纸就以特定的频率微微抖动起来。
陡然间,那纸张表面产生了变化,以指尖为中心,一层层放射形的褶皱,向四周讯速蔓延开来。
这还不算完,正当佐助自己都为之瞠目结舌之时,那张试纸却呼的一声燃烧起来,随后便化成一摊灰烬,飘飘然落入泥土。
“太神奇了,简直就像魔术一样!”鸣人喜笑颜开,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这时,卡卡西在一旁解释道:“竟然有两种属性查克拉,试纸表面的褶皱来源于雷属性查克拉,而燃烧则源于火属性查克拉,没想到佐助这么厉害!”
然后卡卡西又递给鸣人一张试纸道:“来看看你的吧,鸣人。”
听见卡卡西对佐助的大力赞赏,鸣人哪里肯服气,他一把接过试纸并摆好架势道:“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好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试纸开始微动,可是突然间,试纸从中间被生生切开,断口光滑平整毫无瑕疵。
卡卡西微笑道:“原来鸣人是风属性查克拉,能够截断或切割一切事物,非常有战斗力的查克拉。”
可鸣人并未罢休,身体显然还在用力,手指夹紧试纸举在眼前聚精会神,貌似在等待新的变化。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也没有再发生什么,鸣人把稍微濡湿的试纸递过去道:“卡卡西老师,你看看这个,是水属性么?”
卡卡西耐心地回应道:“那是你的手汗啊,鸣人君。”
“啊------!”鸣人有些气馁道:“凭什么我只有一种属性啊?”
卡卡西一半科普一半安慰道:“查克拉属性不在于多少,而在于如何运用,有的人即便只具备一种查克拉属性,却照样能以影的身份力压群雄。所以呢,鸣人君只管继续努力就是了。”
然后,他将一张试纸递给南空道:“看你的了。”
其实南空自己也很感兴趣,在忍界生存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查克拉属性的问题。
于是南空摆好相同的架势,平定心神,思维贯注,将体内能量高度调动融合,顷刻间,一股异质暖流迅速奔向指尖。
鸣人和佐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卡卡西同样盯紧了南空的手指。
那张查克拉试纸,竟然逐渐开始扭动起来,说是扭动也不准确,硬要形容的话,其状态更像是一种诡秘的挣扎。
鸣佐二人正在为眼前的一幕惊诧不已,那试纸又转而切换形态,从四角开始向中心迅速收缩卷曲,一直触及手指边缘也没有停顿的迹象。
漩涡南空一惊,手指松动不慎将试纸丢落,可试纸在地面上依然保持方才的动作趋势,所有部分都在向中心点聚焦收缩,直到将自身压榨成一枚无比紧致的颗粒方才止息。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那枚颗粒许久说不出话,南空也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卡卡西俯身将其拾于掌心。
由于收缩的程度已经紧到极致,所以根本无法在表面上找到一个缝隙,能将颗粒重新展开成纸张。
“那个……”鸣人终于忍不住要提问了:“卡卡西老师,南空的查克拉,是……什么属性啊?”
卡卡西一时沉默,他不得不承认,身为忍者这么多年,却从来不曾见过查克拉试纸的这种反应模式。
但他十分清楚这件事的分量,如果轻易宣扬出去,恐怕南空以后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可能是正面的,但更大可能是消极的。
毕竟,这是一个把忍者当做战斗机器的残酷世界。
卡卡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里不掺杂任何玩笑:“这件事只有我们第七班知道,除此之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命令,记住了么?”
三个下忍从来没见过卡卡西的这种表情,只能一声不吭地连连点头。
黄昏十分,出门购买建材的达兹那,同小樱一起来到林中,邀请第七班成员回家共进晚餐。
而从晚餐就能看出达兹那的深厚诚意,别说是在波之国这样贫穷的国度,就算回到木叶村,这一桌晚餐也绝对价格不菲。
鸣人佐助毫不客气,米饭一碗接着一碗,两人很快就吃过晚餐,随后就急着回林中继续训练。
南空担心雾隐会伺机报复,所以也一路跟随去了树林。
毕竟达兹那的家里有卡卡西和小樱一起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刚刚抵达,鸣人佐助就已经展开全方位的自我训练,深夜的树林中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
南空一边看着两人挥汗如雨,一边自顾自地陷入沉思,关于查克拉试纸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他知道自己的查克拉无法归为五大属性的任何一种,他更清楚这一切都和那个忍术脱不了干系。
这时,一阵草尖被轻轻压倒的声音搔动他的耳膜,那声音虽然极其微弱,甚至还有鸣佐二人的疯狂训练做掩护,但它还是被南空无情地分辨出来。
那是足底摩挲草地的声音,于是南空回头,凛然的视线狠狠钉进一团夜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