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事情总是要这样结束……但、好吧，好吧，事情永远都不会就这样结束。”

女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小姑娘你不是来这里听这样的无聊的说教的，我也不是什么有立场说教你的人。可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因为她再做出傻事。我真的不希望我要再去眼睁睁地看着谁从这里摔下去……如果你能保证自己不会这样一个人出来寻短见，我真的愿意就这样死在原地。”

“那听起来有点自我矛盾。”帕尔已经盘起腿坐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女人把她所有想说的话向自己交代完毕，“这就是答案吗……你的答案。”

“是，是，我知道，比起小姑娘你好不了多少。”女人叹气，“这种事你就别告诉我了。想杀我就快点动手，不想那就这么回家去吧。”

“我其实还想看看山的那一边。”帕尔想了想，最后指着山巅的另一侧，“难得上来一次，我想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保证不会跳下去？”

“不会。”帕尔摇头，“我得回去找盖勒。”

“……是吗。”女人像是安心下来，倚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那就去吧。不是什么好看的风景，净是些没烂干净的龙骨和巨人的硬壳……要是提前说一声我还能打扫打扫。”

帕尔放下火神炮，走向山巅的另一侧。

“如何？小姑娘？”女人稍稍抬高音量，“和你想的有什么区别吗？”

“……很可怕。”帕尔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平静，“是个辛苦的工作吧。”

“其实还挺刺激的。哦，对了，”女人想起什么，“行行好，跟那些海岸的巫师们保密，他们要是听到这里有这么多龙骨，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帕尔点头，随后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

“你可以拿着那些东西的。”女人在一旁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拿回去能干什么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帕尔回答。

“是吗？那就再见啦。”女人耸肩，“记得给自己换一双好鞋。”

而帕尔没再说什么，最后一次向女人致意，沿着来路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