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的身影消失在了洞窟里,握着匕首的鸦慢慢地站了起来,浑身的骨骼和肌肉发出了悲鸣,虽然因为神迹和治疗让他的伤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可依旧留下了一些不可逆的伤。
能够像是这样灵活运动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接下来的话就是用一年的时间来讲陇的技艺完全学会,他握住匕首向洞穴外走了出去。
“小心一点,外面就是瀑布。”
陇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传来,在他的提醒下鸦才注意到了洞穴的玄机,乍看之下是普通的洞穴门口被植被遮盖住,若是没有他的提醒自己很可能想也不想一脚就踏出去摔死在瀑布之下。
这让他回想起刚才陇给他做出的选择,是离开还是复仇,他如果选择了前者现在已经变成一具漂浮在河面上的尸体了吧。
“一年。”
他看着瀑布顶端的陇自言自语道。
“很好,到现在为止你已经学会了我大部分的技艺,接下来就是最后的考试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者,他自称为陇是在一年前偶尔路过村子救了克里斯的人,陇和一年之前比起来更加精神,现在他对面突岩上的是身着一席黑色紧身衣的克里斯,或许应该说他以前的名字叫克里斯,现在的名字叫鸦。
“我明白了,陇。最后的考试是什么。”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这一年以来让他的气氛变了许多,就像完全不相关的两个人那样。
“最后的考试是将这个通缉的魔法师给杀了,但却不能暴露你的身份,明白了吗?”
“明白了。”
从陇的手上接过了一张羊皮纸,上面是一张通缉令,是他们隔壁领地领主颁发的通缉令,通缉的是一名魔法师能够使用强大魔法的魔法师,这位魔法师原本是宫廷的见习魔法师,因研究死灵魔法而被国家放逐,但他却没有放弃自己所谓的研究,和强盗相互勾结并成了他们的首领,这也让他变本加厉,不光是研究死灵魔法还用活生生的人来做实验,被领主发现后做出了通缉。
“时间是一个月的时间,至于方法随便你。”
“明白。”
鸦点了点头将羊皮纸塞进了怀里,陇既然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就说明最后的这次考试没有那么的简单,和他一年的时间里鸦冲分地了解到了陇的实力和他所说出的话。
一年的时间将他的技艺完全学会,这一点就算是陇也没有料到的,但他的的确确做到了。
“一个月后见。”
说完陇的身影化成了一道黑雾消散在了原地,再次看了羊皮纸确认了目标随后他将羊皮纸烧了个干干净净,同样他也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现是在隔壁的领土,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穿着一身牛皮的背心里面是一件粗制的亚麻衣,和那些随处可见的农户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目标是靠近隔壁领地前的一个小镇,根据几天了结下来那名魔法师所在的强盗集团经常出现在这个小镇之上,而这正是收集情报的最好地点。
“老板,给我一杯麦芽酒,一小盘奶酪。”
“一共四个铜币。”
“哦哦。”
他从口袋里莫除了五个铜币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五个铜币后那秃头酒保笑开了话,将手中的麦芽酒和奶酪递到了他的面前,明显他盘中的奶酪要比别人的分量多那么着。
捏了一小块奶酪放在了嘴里喝了口麦芽酒后回味了一会儿。
“小伙子是生面孔吗?没有看到过你。”
“嗯,我随叔叔来这里一起做生意,叔叔他先去邻镇上了,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原来小哥的叔叔是做生意的啊,怪不得从你身上感到一股和平常人不太一样的气质。”
“老板,你过奖了。”
在这里开了那么多年的酒吧他阅人无数,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但他这里来的是什么人了。在听到他叔叔经商后那称呼也从小伙子变成了小哥,他身上穿的虽然是一件亚麻外衣但那夹克可是货真价实的水牛皮,一般的农户绝对穿不起这样的衣服。
“哈哈哈,看小哥这样,你叔叔也应该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商人吧?具体做什么的?”
“皮草生意而已。”
“哦哦,皮草生意啊,那也是非常厉害的了,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穿了一件亚麻衣服外套了一件水牛皮夹克了,这也让酒保心中的疑惑的到了解释。即便是做皮草生意的也比他在这小镇上赚得多的多。
“对了,不知道小哥有没有结婚?”
“啊,这个,还没有……”
一听到结婚这两个字他的脸就变得通红,光从这一点就让酒保解读出了许多,包括他叔叔让他待在这里独自一人去邻镇的理由。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正好有一个和小哥年纪变不多的侄女,你们可以……”
“渴死了!渴死了!!老板,快给老子们上酒!!”
酒馆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两三个穿着坎肩脸上留着伤疤的年轻人冲进了酒馆中,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拍在了桌子上,吵嚷着。
在看到他们之后老板的话戛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随后那表情变成了媚笑。
“三位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光顾我的小店了?还真是荣幸啊!来喽,来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葡萄酒和下酒菜端了上来,他们三人便是鸦这一次的目标,每一周的时间都会从老巢出来补给生活所需品,这里的小酒馆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想要干掉那名死灵魔法师的话通过他们三人入手是最佳的目标。
“老板,你这是在诓我们啊,这东西能称为酒吗?”
将酒杯中的冰镇葡萄酒喝完后那那带头的强盗说道,一旁的同伴在边上笑道。
你绝对不好喝那就不喝呀,又没有人强迫你。
“是是是,但是熊哥,我这里小店里只有这样的酒了,很抱歉没有能对你的胃口。”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着的,可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这个强盗集团的名声在外谁也不愿意惹上,特别是他们早已经在周边的小镇上打点好了一切,那些守卫们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听闻若是被那名死灵法师抓去简直就会是身不如死,就算是传闻谁也不愿意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在三人来到酒馆后,那些老酒客就已经猫腰从着酒馆内溜了出去,酒保看了后叹了一口气,不光是今天他们三人来了自己赔了酒钱,那些偷偷溜走的酒客们,自然也不会好心地将钱留下。
“所以你这小破店的声音还真是冷淡啊。”
“是是是,这个不是不知道熊哥你们来吗?早知道我就准备好酒菜侯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切过牛肉的小刀拍在他的脸上,他们的来小镇的频率也是固定的,只要长个心眼的话绝对不会拿出那么劣质的酒。这东西涩得简直不能够说是酒了,和之前从那商人手里截下来的完全是两种东西,这倒也并非是酒保的问题,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喝过那高档的东西后自然而然地就不觉得小店里的酒有多么的好喝了。
“老规矩,和上次一样帮我把东西准备好,放倒后院的马车上。”
“呃,那个熊哥,上次的帐好像还没有……”
“我呸,老子会欠你东西吗?最近手头有一些紧罢了,下次来这里连本带利都还给你,一个子都不会少。”
“是是是,不过小弟我最近手头也不是那么宽裕啊,至少上次,上次的帐能不能先……”
酒保低声说道,向他们这种人要钱也的确是需要一番勇气的,但至少在之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守规矩以几乎接近成本价来买他的货。这也是因为那名死灵法师的关照,毕竟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盗贼团能够嚣张到这个地步还多亏了小镇上的这些住民,对他们而言不会做得太过分,可对那些途经这里的商人来说就没有那么的友好了。
原本他也不想欠债,只因为在上次来的时候手痒赌了几把,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啧,真是麻烦。”
他砸了下舌,在出门前自己的老大就告诫过他们许多次,不要和小镇上的居民们发生什么冲突,这毕竟关系到他们生存的事。以往像这样揩揩油的行为也就算了,真牵扯到金钱问题的上倒还真不是怎么容易处理的。至少得应付过这一次的危机,下一次等他手气好了自然而然就能够赚回来。
或许向谁去借来用用是个不错的选择,熊哥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了吧台前独自一人喝着麦芽酒吃着奶酪的鸦身上,他一把勾住了酒保的脖子拉他下来轻声问道。
“老板,这个家伙面生,不是小镇上的人吧?”
“呃,是的。听说他是和叔叔一起来卖皮草的,叔叔去隔壁的镇上了留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皮草,经商呢。”
听了酒保的话后熊哥舔了舔嘴唇,他自然知道皮草是什么样的生意,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头肥羊他岂有不去分一杯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