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老师,艾琳老师,若是将两种魔法相互叠加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
“叫师傅。”
“好的,艾琳老师。”
“这孩子真是……”
艾琳从扎堆的书本中抬起头,在图书馆一边小伊雪坐在书本堆上,她晃动着双脚手中拿着一本金属封底的魔法书,阳光透过彩色琉璃落下斑驳的阴影,她眨着那长长的睫毛询问道。
“将两种魔法叠加啊,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拿元素魔法来说吧,将火元素和土元素叠加在一起就会形成金属,水元素和土元素叠加在一起就会形成木,风元素和水元素叠加在一起会形成冰。这就是魔法的相生性,但若是相克的魔法叠加在一起的话有时候会产生相除的效果。”
“比如火元素和水元素吗?”
“是的,对一般魔法师来说正是如此。不过,无论魔法也好,以太也好,元素也好,法纹也好,虽然各种叫法不同,但是其源头也是一样的。”
“源头?老师的意思是指最初的形态吗?”
“我们也称之为溯源。”
“那老师现在达到溯源了吗?”
“我的话。”
艾琳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溯源,应该说是所有魔法师的目标,在伊雪童年记忆里所清楚记得的只有老师那暧昧的说辞,以及那些魔法的知识,当时的她对这些事情了解甚少,很久很久之后也没有能够突破自我。经过兽人帝国的那一事件后,玉羽的救回以及对精神世界的理解,让她对溯源有了更胜一层的认识。尝试着使用那样的方法,十次之内能够成功两三次,而现在她莫名产生的信心让她觉得能够成功。
“将两张卡片逆位叠加,在星星的指引下将会产生新的道路!”
漂浮在她面前的那两张卡片螺旋上升,愚者的卡片化成了深蓝,死神的卡片变成了紫色,两者相互融合产生了一颗深紫色的圆球,那圆球从天空中慢慢飘落下,来到了伊雪的手中。
“这是?”
即便不是知道伊雪刚才做了什么,她们能从圆球中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一股强大的力量。
“玛莎给我一支箭。”
“好。”
从箭筒拿出了一支白羽箭递给了伊雪,把希尔芙的魔力细线缠绕在深紫色的圆球外端,把两者的力量注入到了白羽箭的箭尖。
“把这支箭矢涉入魔源的核心,不过这样的箭只有一支,以我现在的力量制造不出第二支来。”
“没有关系。”
玛莎接过了伊雪手中的箭矢,脸上依旧是沉着的表情。
“我是绝不会失手的。”
每一个字都落在他们心头如此铿锵有力,就算没有任何依据也让她们对玛莎有种无条件地信任。她将箭搭在鹿角长弓上长了个满月,对准了战斗中心的那魔素体。
以箭矢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穿透黑色缎带所组成的防御,想要解决掉这东西的难度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可要活着从那东西里面将女孩子揪出来那样的难度成倍上升。拥有绝气的凯因可以说是魔素体最大的敌人,这样的“僵持”也持续不了多少的时间,那东西的核心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直到这一平衡点被打破的时,所有的一切都将向着事情最糟糕的方向倾斜。
“小鬼,这边已经做好准备了,快给玛莎创造出一个机会!”
“要怎么做?”
“将那东西的核心位置暴露出来就可以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
“喂喂喂,不要说那样强人所难的话。”
第一句是希尔芙的话,第三句则是威利的唠叨,在这样情况下想要维持平衡也是一种很困难的事,将那核心暴露,能够打成这样任务的也只有实力强大又甘于冒险的疯子了,好在在这支队伍中不缺少这样的人。
“了解。”
凯因冷静地回了一句,飞向他脑袋的黑色冰锥给挡开。
“威利,防御就交给你了。”
“还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鬼啊。”
威利说着挠了挠头,他的表情里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
“唉,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做了。”
他说着半蹲下身子,将双手紧贴地面,天空中的云彩飘过挡住阳光落下一片阴影,这种情况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对他们来说一分钟,不,三十秒的时间就足够。在地面上一个有一个薄如蝉翼的影子站了起来,他们的手上拿着三角形的匕首。
他身后有威利的支持,将感知全压缩到身边不到一米的范围,将那核心拉出也就意味着攻入那魔素体的范围,威利不会失误,玛莎也不会失误,他剩下的工作也就非常简单。丢下了只有半截的剑柄,将所有的绝气注入到祈中,凯因的身体“嘭”的一声消失在原地,在吸收了姐妹们剩下的魔力后,魔素体所掌控的魔法变得非常繁杂,其中有一项的力量是能够提前一秒预知下一秒所会发生的事情,原本看似鸡肋的魔法在魔素的加持后变得强大起来,提前两秒预知下一秒的事,因为魔法消耗巨大它一直没有使用,它察觉到接下来的攻击是最后一击。
巨大的魔眼在它脑袋上方张开,黑色的冰锥从天而降,那些冰锥落到了黑影形成的幕布上,那幕布没有支撑半秒被强大的魔力完全攻破,散落下的冰锥刺到了凯因后脚离地的土地上,从前方而来的火球向他的面门招呼过去,手持匕首的纸片人抵挡在了他的前方,和那黑色火焰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半空,黑色的缎带从四面八方向凯因的方向围攻过来,他轻轻跃起那些缎带也跟着他的方向一同追击而来。
“去!”
黑色的影子从土壤中迅速涌起,以黑影作为基石他的速度再次增加,一口气冲到了魔素体的面前。
提前两秒预测一秒,能预测到也只是凯因在空中留下的残影,不过这对魔素体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在它周围剩下的黑色缎带在魔素体的面前组成了一道有一道漆黑的屏障,有屏障作者保护凯因绝气再强大也无法穿透那样的防御,一击落空剩下的那些缎带会将他团团围住,只要将他除掉了那就奠定了胜利的基石。
看着眼前所形成的黑色屏障,凯因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注入绝气的祈剑柄,瞄准了眼前的黑色屏障挥落。
“噌!”
灰色的线出现在了它的面前,那一刻世界放佛陷入了绝对的沉寂,不是彩色也不是灰白,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一层淡淡的灰色。那一时刻以凯因作为圆形向四周扩散的力量产生了一瞬之间的停滞,将那瞬的力量在整个世界中发生了偏离,而那一刻也只持续了片刻,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世界在巨大齿轮的运作之下再次转动。
“咔咔咔!”
黑色屏障左上右下,包括在凯因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一刻几乎是让他脑袋产生空明的攻击,仅仅挥出的那一击让他体内的绝气几乎消耗殆尽,接近百层的黑色缎带在这一击之下被破开,黑心中被侵入的魔素体却安然无恙,它睁大着眼睛,从那眼睛之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思议,又是一秒的时间,差距到危险的它重新汇聚魔力企图将自己再次包裹在那黑茧之中。
“嗖!”
箭矢破空,传来铃音般的响声,长弓在惯性的作用下反转过来,玛莎将右手慢慢地放下,眨着那长长的睫毛。
“结束了。”
在那目光所及之处,浓缩了伊雪魔法的箭矢穿过了凯因的侧脸,进入了黑茧的核心,那时候被凯因破开的屏障重新愈合,半空中失去作用点的他被重力拖向地面,轻轻地落到了黑影形成的水面上后他站了起来,看着那天空中的黑茧,玛莎那一箭注入其中的力量伴随着黑茧的本体一起传来了波动,生命跳动的波动。
“是的,结束了。”
伊雪也同样点了点头,拥有净化负面效果的愚者和破坏与新生的死神,将那两种力量结合在一起并且吸收,能够对那核心的力量进行改造,从而达到破坏魔法式的效果。
“咕咚、咕咚、咕咚!”
黑色大茧跳动着的第三下,那漆黑的颜色发生了变化。纯白,和伊雪头发颜色一样的纯白从黑茧的中心冒了出来,碰到烈火消融的冰雪,支撑着茧子周围的缎带也变成了雪白,那雪白的茧慢慢崩塌,一点一滴飘落到地上随后升起,便会成了最初的那纯净的元素。
“哦,元素之雪,小姑娘挺厉害的吗?啊哈~~~”
希尔芙说着伸了个懒腰,刚刚的帮忙让她消耗了不少的力量,催动着空中的风元素收集了那些在空中逆流升起的雪花后回到了玛莎的手甲中。
“辛苦了。”
对着手甲中的希尔芙说道,随后转向一边,向莉塔尼亚的方向上前几步,随后轻轻地拍了拍她们的背脊。
“好了,接下来该轮到你出场了。”
在玛莎力量的下莉塔尼亚和刚醒来目睹了一切的蜜蜜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庭院中央,虽然不清楚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事在没有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将她给救了下来,此刻,庭院中的茧子完全破裂开来,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从那茧子中飘落下,莉塔尼亚和秘密借住了飘落下的女孩。
感受着她有着节奏的呼吸,两人的眼中再次被水雾所迷住。
“欢、欢迎回来。”
她们对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