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
向着他们方向来的是凯因和威利,伊雪通过雪兔联络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就目前而言他们想动也没有办法能够战胜天空中飘着的那家伙,就连拖延时间也做不了,目前也只能按照伊雪的话来做了。
“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吧了。”
莉塔尼亚摇了摇头,在希尔芙的加护下她们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
“还有一个魔法阵得完成。”
“虽然有些勉强也请你们努力一下了,我们能做的也就保证好你们的安全。”
“哇啊啊啊!”
不等莉塔尼亚反映,威利一把就将她给抱了起来,虽然说身为魔女之貌的首领,从本质上说莉塔尼亚还是一个清纯少女,这个说法虽然有些歧义,她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
“咳咳,虽然说是紧急情况,不过当着我的面作出这样的举动,威利你胆子也肥了吗?”
玛莎挑着眉说道,在他腰部的软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当然不是那种没有气量的女性,宣告着主权的同时也警告着威利不要趁着这种情况假公济私,深刻了解到他性格的玛莎自然明白何时收放手中的缰绳。
“这边的话我来帮忙。”
“嗯,有劳了。”
和威利不同,经过了蜜蜜的同意将她背了起来,有着他们的帮助情况要好上许多。
下面的情况根本没有引起新神的关注,解读并且支配了魔法书后,他离开真正的提尔克提斯又更近了一步,他右手轻抚摸魔法书的表面,交错的两条锁链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挣断了外面的锁链,金属的魔法书自动打了开来,每一页都是泛黄的羊皮纸,纸上一个字都没有。
提尔克提斯的石板,隐藏着智慧之神的所有知识,石板上区区仅100多个字,通过特殊方式和公示能够读出石板上的特定知识,这也是石板最为神奇的地方。相对于石板来说这本无字的魔法书更加离谱,这本书中不仅有着提尔克提斯的知识,还有从神明陨落之后到现在这个纪元的所有知识,知识的多少对新神来说并不重要,他所渴求的是从他诞生之初到现在为止唯一的目的,真理之门,魔道的极致,那只有神明才能接触到领域,他想要了解,想要去超越。
“让我看看吧,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发出了光芒,浑身的魔力运转起来。从星冠塔中吸收的几乎能够将肉体爆炸的强大魔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到了无字魔法书中,空白的纸页上浮现出了一个个金色的字符,他紧紧盯着上面的文字目不转睛,从那一脸冷漠的表情慢慢地转变,最终变成了惊讶。
“不,不可能!”
这是他成为神明之后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与麦克阿瑟记忆中的某些事情重叠在了一起,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真理。在麦克阿瑟与艾琳交谈之后有了一些推测,只不过那种推测太过惊人让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现在的他也是如此。
“真相,这就是真相吗?我们只不过是被关押在这个世界中的一只蝼蚁?!”
他抬起头,向着天空咆哮着,那声音响彻在整个梅吉俾纶的天空,与新神有着了链接的所有魔法师都感受到了他的决议,悲壮的情绪透过魔力感染着他们,让他们纷纷流下了眼泪。神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而感到悲哀,他们不了解也无法了解,神明的思想他们根本猜不到,看不透。
“即便如此,我也要挣扎着,撕破着虚伪的苍穹!”
他吼道,激荡的心情透过看不见的魔力丝线影响着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伊雪,那种感觉伊雪明白,当得知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无论是谁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被那看不见的命运,看不见的规则所牵制干扰着,光凭他们的力量永远也无法突破这个世界的禁锢吧,也唯有特别的人才拥有能够突破命运的力量,或者说他们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当时艾琳老师曾经和她这样讲过,年幼的她并不了解老师话中的含义,此刻的她通过与真神的链接,那种感情的渲染让她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
“即便如此,我还是相信老师的判断,相信着希望。”
她喃喃自语道,与支撑起她身体的古妮薇尔向着最后的魔法阵进发着。
魔力对新神来说并不陌生,长年累积的魔力已经能够匹配神明的一击,自从获得魔导书成为神明之后,又有一种新的力量,名为信仰。信仰之力对他来说只累积到了指甲大小的一部分,但那股力量足以让他拥有所向披靡的错觉,也正是因为从魔导书中他知道了世界的真相,魔道的极致他才想利用这样的力量来突破那桎梏。
那些魔法师,所谓的凡人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神究竟在做什么,只是一味地崇拜他,膜拜她,将自己的魔力和搜集而来的信仰之力汇聚到了无字的魔法书上,他胸前漂浮着的那本魔法书逐渐变成了紫色。不够,还是不够,多一点,再多一点,不断地向着魔法书中注入魔力,而在书本上闪烁着明灭可见的紫光,两三个呼吸之后那紫光不再闪烁变得越发耀眼。
他将那饱和的紫色魔法书高高举过头顶,从书本中冒出的光芒直冲云霄仁立与天地之间,密布的乌云被强光所驱散,围栏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整个艾比斯特大陆,甚至是所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感受到这诡异的一幕,太阳被吞噬,取而代之的星空。
星空,那东西并不能够用星空来形容,天空之外漂浮着的是让人感觉到诡异的东西,那并非是真正的星空,只是拥有着星空外表的某种东西罢了,或者再说回来他们夜晚看到的那真的是所谓的星空吗。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在整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早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尽头。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古妮薇尔问道,她们仿佛身处于深海的地步而在她们头顶上漂浮的是沉浸在海底的淤泥。
“这是残体。”
伊雪回答了她的话,身为占星者的她对星象再熟悉不过了,艾琳老师曾经告诉过她,她们所仰望的星空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片根据星空模拟出来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星空。
她当时对这个问题并不理解,若非是真正的星空那身为神佑者,占星术士力量的她又怎么能使用这一份力量,又当她询问老师既然她们头上漂浮着的并非真正星空,那又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艾琳老师回答她是残体。
“残体?那又究竟是什么东西?”
“神明的尸体。”
“神明的……尸体?你的意思是神明的尸体构成了这世界?”
古妮薇尔睁大了眼睛,从她的瞳孔中明显地读出了惊愕,伊雪的话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理解的范畴了,当自己的常识被打破,一切都会陷入到茫然之中,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在脑瓜子上砸了下一样。
“是的,这个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魔道的真理。”
伊雪知道,她也明白,身为神佑者的她是这个时间少数几个清醒的人,普通人一辈子浑浑噩噩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他们来说所认识的村庄就是这个世界。那些为了探究真理,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魔法师在不断地探究者魔道的极致,在这条路的尽头所等待着他们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而身为神佑者的伊雪竭力想证明艾琳老师是错误的,越是向着错误证明越是发现老师所说的一切即是真相。
“怎么会……”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伊雪说道,若是他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会和她一样的表情吧。
“得必须在他失控前布置完成,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会被毁灭的。”
“但是他现在能控制如此庞大的魔力,那样子的话……”
“不,并不止是魔力的问题。”
伊雪摇了摇头。
“既然见识到了真理,也遇见到了自身的桎梏,他是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魔法师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几即便是成为了神明亦是如此,正确来说正是因为成为了神明才更加不愿意遭受到这种制约,突破那东西他就能变成真正的神明,十二创世神之一的智慧之神提尔克提斯。如何取代自己成为真正的创世神,这种做法就连无字的魔导书也没有记载,真如果有那样的事那么众神也不至于陨落了。
从始至终他的行为也和艾琳老师曾经预言过的那样,那么结果也同老师所预测的那样吧。
“我是神!提尔克提斯!凡敢阻挡在吾等面前之辈,皆为吾之敌人!”
他对着上天嘶吼着,同时将信仰之力注入到了紫色的光芒中,拿到贯彻天际的紫色光芒承载着信仰之力一起涌入天空中,徘徊在上空的那东西也回应着他的力量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