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位银发少女正在缓缓的唱着一首半兽人之国的民谣,而她座下的那只哈士奇也在哼着节拍,一人一犬就这样在这片荒寥而平静的草原上顺着西方不停的行走着,不急不缓。

说实话,哈斯奇德认为幸运女神一直在对自己微笑,要不然,自己绝对无法遇见背上的这位名叫白狼的女子。

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已经大约有三年了。哈斯奇德直到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那副狼狈的样子:

那头柔顺如同丝绸般的秀发早已经被污染成了泥色,上面还沾着一些烂树叶和一些其他看起来就很脏的东西。全身上下几乎都找不到一块没有伤口的地方。那双眼睛流出来的血液早已经凝固了。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这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僵尸。

不过在他的努力之下,白狼终于保住了一命,只不过那双眼睛却再也看不见了。

为了能治好她的双眼,这三年来哈斯奇德一直带着她去游历各国。从一开始的神圣帝国,再到半兽人国,还有这次要去的布莱特王国,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在那里短暂的住下,然后去寻找能够治疗她双眼的法师牧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就这样不停重复着,不停坚持着。这一坚持,就是足足三年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要坚持下去,即使那些医生和牧师们都对白狼的双眼失去希望,他也绝对不会停下来。因为他相信,如果自己信仰的神是真实存在的话,绝对不会忍心让这样一位天使般的人物失去了对光明的感受。

也许上天也被他的诚意打动了,他们遇见了一个四处传道、已经快要退役的老牧师。老牧师虽然也无法治愈她的双眼,但是能教会她一种名为「精神感知」的魔法,能让她通过自身的精神力来‘看’到周围的事物。虽然这个魔法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不过哈斯奇德还是在那位牧师手下无怨无悔的打了半年下手,这才心怀感激的离开了老牧师,去和白狼去其他地方去寻找能够治疗她双眼的答案。

看着背上那少女无忧无虑的样子,哈斯奇德的嘴角也漏出了一丝微笑。

其实,他喜欢白狼已经很久了,正是因为这份爱在支持他继续走下去。要不然也不能支撑着他去走完神圣帝国从最南端到最北端那八千四百二十三万公里的距离。也不能让他日复一日的去像大海捞针一样去寻找能够治疗白狼双眼的医生。

虽然自己以前告白过一次,不过那时候白狼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突然变得害羞了起来,头上甚至都开始冒烟了。

[嘛,自己那时候可真正一个二哈啊,真不知道这是种族特性还只是自己是这样。]哈斯奇德默默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二哈直到不久前才想明白原来白狼这样做正是因为她也喜欢自己,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害羞了。

至于婚礼这件事情,哈士奇一开始决定按照哈士奇一族的传统来,不过他又担心这样会不会让白狼感到不高兴。毕竟自己族里面那些繁文缛节,他自己都感觉很麻烦,更别提对白狼这个人狼族的人来说了。

[总之,这次旅行回来后就向她求婚,希望她不会觉得我太唐突吧。]说罢哈士奇还不忘看一眼自己背上的那个少女,此时白狼已经唱的有些累了,在微风的轻抚下她枕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都说了这样睡会着凉的,哎,看来以后要天天给她盖被子了啊。]一截大尾巴如同羽毛一样,轻轻的盖在白狼身上,正好充当了一床柔软的被子,顶多上面的毛有点不舒服罢了,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待遇可以说的上是最为合适的了。

[如果能天天给她盖被子,那就这么做吧,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个小傻狼冻的更傻了怎么办。]

突然,一丝血腥味窜进他的鼻孔,这股血腥味让猝不及防的他猛地停了下来,但是他背上的白狼却在睡梦中被各种力给甩飞好几米开外,在地上滑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停下。

“哈斯奇德......”被强制叫醒的白狼显然有点懵逼,还带着一丝不高兴:“为什么要突然把我甩飞那么远啊!”

哈斯奇德挠了挠他的大脑袋:“我也不想的,谁叫突然有股血腥味刺激才停下来的,你知道我受不了血腥味。”

“血腥味?”

“没错,就是血腥味。距离这里有点远,你能感知到是哪里传来的嘛?”

谁料不等他说完白狼便赶紧梳理了一下头发便赶了过去:“那里好像有一个人,血腥味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哈?一个人?谁这么倒霉会被丢在苏卡平原上面啊?”当然,调侃归调侃,哈士奇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施法并且拿出了一堆绷带。

“话说我是不是有天生捡人的天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