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楚撕裂着我的灵魂!

我的两条小臂,像有无数锯片在研磨一样!痛楚还能忍受!

但是,我的大脑渴求着某种烟雾!

我想要烟雾(河蟹)!

在治疗的时候,有人给我帕因(河蟹)了!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吸,但这绝对是帕因类的药物。

现在我的脑袋还迷迷糊糊也是它做成的,治疗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就像在迷雾里一样,我完全记不清楚。

在部队,战场上只要是受过伤的老兵,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药物成瘾。

本来残缺的身体就已经够让人绝望了,严重的药物成瘾直接能把一个最坚强的战士变成一坨烂泥,不过受伤时强烈的疼痛感会抵消药物带来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赖感,只要不持续使用,还是不会容易上瘾的。

所以,在疗伤,养伤复原的过程中,除非你快要痛死,不然就不可能再给你芬太尼或者吗啡了。

我也知道这些危害,但很明显,理性在这些药物面前,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哭喊着,想要帕因(河蟹)。

不过我又不太会她们的话,只能在那里瞎呜呜的叫唤。

这时,我看清了在一旁守护我的女神:

莎莎。

她开始温柔的安抚着我,然后嘴里轻轻的哼起了一首旋律悠扬的歌曲,我听不懂歌词大意,不过却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慢慢的,我安静了下来。

痛感虽然还在折磨我,不过我的精神却坚强了起来,我试着坐起来,莎莎也拉了我一把。

我清楚药物成瘾的危害,而且,老实说,我的伤如果按判定,应该只属轻伤,如果在战场,连打一毫升吗啡的必要都没有的程度,但不知道是那个智障医生,好像给了过量的吗啡我一样。

我不太相信她们能过搞出吗啡这种高纯度的药物,最多只是某种粗糙的萃取过的帕因(河蟹)。

我这时才发现,我的脸上也有几个补丁,看来脸也被打开花了呢。

我依偎在床边,静静的挺着莎莎在那里哼歌。

这时,蕾蒂开门走了进来,看见蕾蒂那一刹那,我突然口水开始大量的分泌,然后身体开始快速升温,某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开始不停的涌现,我的嘴开始哆哆嗦嗦的发抖。

我怎么了?!

莎莎正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随着蕾蒂的靠近,我越发变得奇怪,我变得迫切的想要奖励!

我开始用一种几乎狂热的眼神看着蕾蒂,嘴里的口水开始流了出来,莎莎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也变得不安了起来。

然后,她好像做出了某种决断。

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我头,然后吻了下来·····

全场死了一般的寂静。

莎莎用那碧绿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我, 猝然耳边响起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接着我整个人被粗暴的推开了。

当我整个人从新躺回病床的时候,只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阵叫骂声,然后身上就被人乱锤了起来,有几下还打到了我的小臂上,差点把我痛晕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的脑里总有一种感觉:蕾蒂=开心,奖励。

但现实却是蕾蒂=痛楚,惩罚。

这两种奇怪的感觉同时出现,开始进行了归零整合···

我被打了一少阵子,莎莎就把蕾蒂拉住了。

我看了一眼,蕾蒂整个人还是在狂暴状态,手脚还在不停的胡乱挥舞,而莎莎,则满脸通红的抱住不受控制的蕾蒂。话说,你为什么脸红啊···我们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了,在其他人面前亲一个就这么难为情么···她们两个折腾了一会,蕾蒂就发出了低沉的声音,然后冷冷的摔门而出了。

由于我的受伤,好像今天的竞技比赛就此结束了,莎莎把受伤的我带回了小木屋,,开始了养伤的生活,虽然伤的比较轻,但要恢复到生活可以自理估计得不少时间,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也好,在伤病期间,我估计再也不用战斗了吧,这次应该可以好好的学习她们的语言和文化了。

到了晚上,蕾蒂也没有出现,在我和莎莎独处期间,莎莎一直在照顾我,期间我开始跟莎莎练习口语,虽然是难得的两人独处,不过我由于这个样子,即使我想,也做不到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呢,能和莎莎在一起聊天,就已经十分快乐了。

——————分割——————

本来只是想测试一下黑眼珠到底能达到什么水平的,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去拿武器。

这种情况,是犯天条的,别说副祭酒,即使祭酒大人在这里,也不好出手阻止维萨卡。

眼看着黑眼珠就要被打死了,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冲了上前,准备把维萨卡拉开,不过还好,安娜姐比我早一步出手了。

我看了一下黑眼珠,虽然被整得很惨,不过好像完全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伤口不发生坏疽就行了。

接下来,比起我,校场专门的战巫女更适合照顾他。

对于这次事件,副祭酒也没多说什么,不过这种会去找武器的奴隶,确实是一个很不安定的危险因数,如果不是祭酒大人交代了,不要轻易杀死,估计黑眼珠即使没被打死,也会被处理掉。

想到系里可能要处理掉黑眼珠,我突然觉得心头一紧。

我不想失去他!

我不能失去他!

这次事件还好没有闹大,接下来,我一定得好好的调教黑眼珠才行,或者,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带他搬到系外面住好了,虽然失去了系里的保护,生活可能会变得很艰难,但只要能和黑眼珠在一起,我觉得我能轻易的挺过来的。

反正在庇护所那边,感觉还是挺安全的,根据我的侦测,附近并没有异教徒以及流寇活动的迹象。

由于黑眼珠的关系,我已经有十来天没出去侦测了,虽然副祭酒大人也体谅了我最近的情况,不过她说,最近准备进入夏季了,北方的异兽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明天我必须离开一下,本来想带着黑眼珠离开的,但他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和副祭酒大人又一起讨论了一会,因为黑眼珠的治疗要些时间,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本来打算回到校场周围转转的,不过我突然看见了校场的专用治疗巫女,她竟然在一个游击的班级里面教授一些基本的急救技巧。

黑眼珠呢?

我顾不得她正在上课,毫无礼节的走了进去把她的课打断了。

这个战巫女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在校场里担任医疗官了,我也受过她不少照顾,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她并没有责备我的无礼,还告诉了我原委。

原来蕾蒂也跑了过来!

我急急忙忙往医务室赶了过去,只见黑眼珠正在昏睡。

蕾蒂不愧是学堂最优秀的学生,黑眼珠被照料得很好,伤口全部被包扎了起来,而且好像没有被做奇怪的事情。

我把蕾蒂赶走以后,和黑眼珠在医务室呆了一段时间,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黑眼珠好像终于好像要醒来了,不过他的双眼变得毫无神采,可能是受伤的关系,开始在那里焦躁不安了起来。

还在那里又哭又喊,鼻涕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为了安抚他,我试着哼唱起以前哄塔塔尔入睡时的歌曲,黑眼珠终于安定了下来。

大约中午时分,蕾蒂又跑了回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黑眼珠突然又变得奇怪了!

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蕾蒂!

直觉告诉我,我要失去他了!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宣示了主权。

本来,我还打算离开的时候,把黑眼珠交给蕾蒂托管的,看来是不行了,蕾蒂这家伙不老实!

还是交给安娜姐吧,她只喜欢女人,而维萨卡则明显讨厌黑眼珠到了极点,安娜姐应该能保护好黑眼珠吧?

至于塔塔尔···她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而且年纪太少了,先照顾好自己吧。

蕾蒂走了之后,我就把黑眼珠带回到家里去了。

黑眼珠虽然有点根骨损伤,但并没有表现得有多痛苦。

明明只是一个怯弱的奴隶而尔,明明即使哭哭啼啼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明明更加的依赖我也没关系的。

而且,他好像有点奇怪的高兴,他用那蹩脚的言语,不停的想跟我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爽··又有点小开心···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