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喀硫斯愣了一下,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你说……它不知道会不会死是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地说。

一阵无助感袭来,西喀硫斯希望自己也许听错了。要知道即便是在传说中,波瑟尼亚的海神波瑟乌斯和波莱拉虽然可以永生但是也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来把他们“杀死”的。虽然对于神明而言,死亡可能只是数万年的长眠但是依然有“死亡”这个概念。而一个无法死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这样一想,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可是布里希特的话却没留丝毫情面:“也就是说:它可能是不死的。”

“真的没有办法吗?”西喀硫斯感到一阵绝望。

下午的阳光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照在布里希特和西喀硫斯的茶几上,浓郁的咖啡和茶散发着的想起本来是为了让人舒缓,现在却越来越让西喀硫斯紧张。

“我们也不知道……”布里希特叹了一口气,“你看到我们的军队了吧?那些人不全是我从自己的世界带来的。他们中有一大部分属于别的世界,那些世界都是被那个心脏摧毁的。它一旦醒来就会开始吃,直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被吃得一干二净或者直到它满意,然后它会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那么……那些世界最后怎么样了?”

“有的变成了荒漠无法生存,最好虽然能活,但是也一片贫瘠。”布里希特回答,“你看到我们的军团了,现在一开始带来的人只剩下了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已经全被流离失所的人代替了。”

西喀硫斯心中一凉,脑子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依照布里希特的话,这个东西也许是无法阻止的。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们:他、皇帝、达特尼奥,也许都会加入到这些流离失所的人当中。

然而现在他的脑中有一个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而不是”一切是不是都是徒然。“

烟斗中袅袅的青烟散发出神旷心怡的清香,布里希特的一句话让西喀硫斯从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你说什么?“西喀硫斯回过神来,但是却发现布里希特似乎并不是有意说的。

“世界是一面镜子。“布里希特小声嘟囔着,”可以透射出你的另一个倒影。“

“什么?“西喀硫斯问。

“没什么,我们家乡的一句谚语。“

“今天下午就先到这里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忙呢。“布里希特微笑着从茶几前站了起来然后朝西喀硫斯笑了笑,”你该不会想让女士买单吧?“

“当然不会。“西喀硫斯掏出钱包,”我来请客。“他走到柜台前。

就在他接过账单的时候,他感觉到布里希特的手已经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