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登往周围看去。四壁铺满了停放尸体的柜子。

“Gotta be kidding me...A morgue?”(逗我吧...这是太平间?)

他往自己身上看去,的确是自己的衣服,黑色长靴,藏青色工装裤,黑色印有锋喙的T恤和一件皮背心。

粗壮而强健的左右前臂上用Exmouth字体印有Mea和culpa的字样。卷起短袖,左边的肩膀上,图案则相对复杂。

那是一只鹰,用巨大的利爪抓住了地球。船锚穿过了球体的中轴,似乎在掌控它的运转。

上面还写着。

USMC。

然而自己的手臂前方似乎有被切开的痕迹——

这个时候,他或许正在想,

自己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莫非自己是死而复生了?

他摸了摸头,想不起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记得自己喝醉了,似乎和弗兰克跑到酒馆后面的垃圾桶旁。自己最后好像还被忽悠得钻进去了。

“M***erf***er.”(小样。)

腹部有种异样感,痒痒的。

他撩起T恤,看下去...

“What?”(什么?)

因为坚持PT而造就的强壮体魄上,打仗时留下的伤痕全不见了。

他突然发现手上的伤痕亦一起消失了。

*撞在门上的声音*

*呻吟声*

“Zombies?”(僵尸么?)

他不禁笑出声来。

“Meh. Those are fictional.”(不会吧,那特么是小说情节啊。)

一边摇着头,一边坐起来的凯登看向旁边的台子。

自己的Colt M1911A1手枪正放在上面。

“Aight baby.”(好吧。)

他看向手表,动了起来。

飞舞着的双手在20秒的时间内将手枪拆解成了零件。

“Well, it’ s surely mine.”(好吧,这真特么是我的枪。)

他看着固定撞针的后板内侧。

上面分明写着——

“Sorry for impregnating your 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