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偶然的时候,安里曼曾经跟自己说过这样一件事。当时的自己认为这只不是个笑话或者是个谣言,可是直到亲眼见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才明白安里曼并没有欺骗自己。
“恩普思维,你觉得赛伯的实力怎么样?”
“他的实力?嗯....一个前面抗伤害的坦克,只要耐打就行了,估计就是个没有多少实力的坦克吧?”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他的确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需要挨打就够了,就算是没有什么实力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你最好不要因此去作死挑衅他,不然的话,后果将会是你无法承受的....”
那天,自己死缠烂打也没有从她口中得失为什么,只是被她告知了这样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让他凝成实体盾牌。”
这句话把当时的自己绕的云里雾里的,为此自己还特意去找赛博拉斯本人去问了问,可是他本人也只是笑了笑,然后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而且在这么多次战斗中,自己也从没有见到他凝成实体盾牌的时候。
但是,直到现在,自己或许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了...
按照常理来说,【盾】这种道具,与其说它是武器,不如说它是防具更为合适;既然它是一个防具的话,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使用者,锻造的工匠往往会降低它的攻击力,这样虽然能够使【盾】的防御力获得显著性的提升,但是也会使使用者陷入被动挨打的场面。
不过,所谓的【常理】,就是为了凸显出那些【特例】的存在而存在的。而赛博拉斯正属于【特例】那一种。
相比较于之前的那种随和与中二,此时的他就像是手臂上那面血色盾牌的化身,古朴的西装上也因此镀上一层淡红色的保护型魔法。
既然防御性已经足够了,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攻击了吧?
现在的赛伯拉斯正在跟对面三个人纠缠,但是在战斗之前的时候,他已经跟自己说了自己只能对付两个,如果硬要他去对付对面三个人的话也不会怎么样,不过可能会让他哪个地方挂彩、或者是缺胳膊少腿陷入被动防御也是有可能的。
但在那面盾牌成为实物浮现在他手臂上的时候,攻防两方完全对调。而现在,他只不过是使用了双拳就让三人不得不依靠凶猛的火力来防御,但即使如此,这对能够击穿钢铁的双拳还是没有停下,如同烈焰般向前碾压着。
可是,这样凶猛的赛伯,还能持续多久呢?
世间万物都要遵守能量守恒及转化定律,即使是看起来高深莫测的魔法也是如此;没有谁会凭空的变出一个脸盆大的火球砸到对手脸上,也没有人会突然小宇宙爆发然后干掉原本目不能及的敌人。前者是因为空气中的火元素汇聚在一点,然后魔法操控者再把这个【点】给丢到对手的脸上而已,而后者虽然听起来有点胡扯,不过如果考虑到肾上腺激素和【基因锁】之类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而赛博拉斯--他的情况甚至比刚才那两种还要危险;因为他这种情况,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话,那也只有【回光返照】这个词了。
传说每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为了避开死神的镰刀踏入未知的永眠,有一部分人的身体机能会在一瞬间恢复到他的全盛期,即使是烧伤也好残疾也好甚至是胸前被射穿了也好,在死前的一刹那反而会爆发出惊人的实力。
但是这种通过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力所换取的实力,就像是只剩下大拇指粗细一样的蜡烛般,虽然大限将至,不过他们的生命也因为这种可以称之为奇异的而展现出伊然的精彩。
作为一名地狱三头犬的赛博拉斯已经不会像常人那样担心生命的流逝了,但是很难说这种近似于自杀的行为会不会给他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主人的安全,自己都要把这个拼命的傻子给带回去。
“原先的那个魔法已经不能再使用了,不然他会撑不住的....该死,你千万要撑住啊赛伯!”
身为魔法师的自己,虽然能通过自己的【地狱之杖】大幅度缩短吟唱魔法所需要的时间,但是它原本毫不起眼的副作用却在此处显得如此致命:如果在吟唱/施法途中中途打断魔法的话,将会受到魔法的反噬。
“没办法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地狱之杖】,结束【对地狱之主的赞歌】!”
就在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之时,他只感觉到一股久违的肌肉撕裂感,流淌着魔法之血的血管也因为魔法的打断而膨大了不少,一些薄弱处甚至开始爆血,而且一时半会自己还不能包扎止血,只能任凭它们肆意流淌与自己的肌肤之上。
【赛博拉斯,你可是【地狱之盾】啊,千万不能在这里倒下!】
....
“老大,我没子弹了!”
“可恶--换成手枪,用手枪进行火力压制!”
“可是老大,我现在身上真的是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真是够废物的,你他娘的就不知道省着点子弹吗,啊?你个拖后腿的。”
“可是,可是...可是刚才就是你让我火力压制的,现在子弹打光了又说我是不知道省子弹、拖你们后腿的。你到底让我咋办啊?你说个明白啊老大?”
“可恶,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敢顶嘴——”
眼看着那根甩棍就要再次击打在他的背上,不过这次在两者之间却挡着一条纤纤玉臂。而领头那人看见她的这个举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作罢。
“交给我,我会解决掉他的。”
“不不不,这次还是算了吧,我不能让一个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人去战斗,我这次的任务可不是来解决掉谁的,而是去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个任务的优先级可是大于这两条咸鱼的生死,毕竟是你老爹亲自拜托的,如果我连他的话都敢不听的话,估计早就被剔除【卢美尔】了。”
虽然这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作为倾听者的【碟】却不是这么认为。
“拜托了,无论如何这次请让我来战斗。因为这是我的使命,总有一天我都要去面对比他更强大的敌人,那时候无论我有没有准备好,我都不得不去面对。”
“既然如此的话...算了,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记得千万不要受伤,否则我估计会去之后会被你父亲给骂的半死。”
而她听到后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面无表情的调整了下掌上指虎的位置,然后轻轻的上前一步。
“卢美尔【蝶】,前来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