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壳活动,看起来的确被激活了——”
艾丽卡挠了挠自己的蓝色短发,同时玩耍着自己手中的小刀,虽然目前在感知外界情况的并不是她,但并不影响她享受十几分钟前的杀人场面。
——但是,杀死这些“摄影shi”究竟算不算是杀人呢?虽然这个问题在艾丽卡脑中一闪而过,不过一如既往、这并不影响她享受。
“我就说是吧——”艾丽卡终于将刀子插在了读书馆阅览室中的座椅上,不过这种亵渎这大图书馆的行为,终于让阿尔西诺愤怒了起来。小刀笔直地弹起,并且直接飞回到了艾丽卡的手中,虽然在艾丽卡看来,瞄准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脑袋。
“这里是大图书馆‘阿拉法’,智慧所在之地,别用这种低下的东西污染这里。”
虽然目前坐在图书馆正中央座位上的女子——银色的长发,戴着单片眼镜,深蓝色的学者服裹着并不丰满的身体,柔软的蓝色长筒靴却十分安详地固定在原地,仿佛一塑雕像一般——虽然如此文静,却依然爆发出连艾丽卡也不自觉恐惧起来的气场。
……更况且,这个图书馆本身就是倚靠着这个女人才能在宇宙空间行动的呢。艾丽卡如此想着,还是委屈自己、把刀子收回到了自己的腰间。
“那么,那个人呢?要快点找到吧,还有——解放这个星球?虽然说是解救啦,哈哈哈~~”
“够了……”
咻——
忽然,从一旁的书架上,一本书忽然从艾丽卡的头发边穿过,穿着银色紧身服的身体稍稍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根据经验、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甚至现在她还想要把腿翘起来,继续看看阿尔西诺愤怒的样子。
“……”
书不偏不倚地抵达了阿尔西诺的手中,她也十分优雅地打开了书,仔细地阅读早已快灭绝的、纸质书的气味。
这个银发的少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一点,就算是艾丽卡也明白。不过她给自己的承诺,艾丽卡从来没有忘记过。
“要把这些人,也就到‘参照物’那里去吗?”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阿尔西诺轻轻翻了下书页,终于从庞大的书架中散发出的杀意逐渐减弱。然而艾丽卡依然十分疑惑——这里到底有多少书?无论越过多少书架,之后总会有排列着更多放置着黑恰恰的书架竖立着。
——不过还真是有趣,艾丽卡不禁这么想道。这样一个图书馆……在太空中靠着“Scenery”武器在宇宙中飘浮什么的,虽然阿尔西诺最后会做什么,自己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照做就好了……反正,艾丽卡自己也感觉十分乐在其中。这种杀人的冲动,并不是曾经21世纪人类社会所推崇的东西。但是现在这个3230年。也就是说33世纪,那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读书这种陈旧的习惯,还真的有人继续延续到现代社会,这一点艾丽卡始终无法理解。
嗡……
头顶上十六面体的茶绿色玻璃球中,释放出柔和而略显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两人面前的书桌上,更加抹深了这个图书馆陈旧的棕褐色气息。
“那么那么——废话就到此为止了吧。”刚刚的灯光……艾丽卡可以感觉到,距离自己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工作也必须要快点完成才行呢,“那么,这个星球的‘灭星工程师’,就在刚刚在的那个区域吗?”
“没错……刚刚为了谨慎起见,先把‘摄影shi’排除了,同时——还有一个目标,也在下方。”
“摄影shi”么……光是想想那粗糙的肉质,奇怪的摄像机头部以及死后依然坚持录像的DV机,杀这种东西只会让艾丽卡获得短暂的满足,以及更长时间的不适。虽然,短时间的享受也的确不错。
而且如果是“G-O”的话……对于艾丽卡而言,也是一个独特的体验呢。
“——那么,该走了,杀人魔的女人。时间到了……”
咚——
图书馆之中,再一次回荡起了沉重的钟声,更高的楼层也从墙壁上开始传来沉闷的共鸣……这就是,这座图书馆找到目标时的特殊现象,仿佛其本身就有意志一般。
全是因为,这个银发的女子——阿尔西诺,现在用金色的眼睛,最后浏览了几个字后,将烤漆金边的书放在了桌上。而这本厚实的、标记为《动物庄园》的书,则也仿佛被魔法附体一般,飞回到了书架的原位。
至于阿尔西诺,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拿上自己手边的拐杖,朝着阅览室的中央走去。
“目标,在联合国大厦中……”她的声音中,没有一点仁慈,只是单纯地无情与愤恨,“立刻,抹杀。”
——虽然,最重要的东西似乎被可以隐瞒了起来一般,但室内的唯二的女士们,却丝毫没有对此有任何想法。
“平等”这样事物,并不属于这个星球上的人——而我,也不是为了带给他们这个而前去的。我并不能理解人类为何纠结于平等——虽然,我身体上作为人类的部分,十分清楚这种活动为何可以带给人类幸福感。
——因为,看着别人和平时的毁灭,却是可以引发人类本能上的快乐。这种快乐建立的本身,就不是“平等”,而是绝对的力量差距。然而到此为止,计算就结束了。
我无法,继续计算接下来的部分——我看着这颗蓝色的星球,或许人类的部分希冀在此找到自己的归宿。但是作为被造物的我,却难以理解……无法完美地统领这个身体。
“你好啊,这位——钡赫尔·U先生。”
我立刻将视线从窗子上移开——现在在这艘人类反探测运输船上,在半个人类小时前从作为据点的空间站离开。就地球上人类的水平,再加上还有人类星际联邦的干扰,不可能发现这个基地。
但我感受到的,却是其他更加危险的存在——虽然我全身上下都被我的创造主安置上了传感器,不过却依然无法发现,
现在这个,站在我身后的生物体。
这个房间之中,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大量未启动的“摄影shi”——人类所制造的摄影生命体,作为产品推销给多个公司、拍摄所谓的“世界末日影像”。一个个,就仿佛处理过的猪肉一样,挂在纯白色的房间之中。
“——人类的文化,的确很有趣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哟——”
声音类似于人类的雌性,虽然这似乎也是人类文化中的一种——故意隐藏自己作为男性的身份,与我的普通人类黑色中发不同,配置着几乎覆盖肩膀的棕色柔顺头发,右侧夹着一个花外形的发夹,淡红色的瞳孔依然死死地咬着我的脸。
虽然,外形看起来不过是个只穿着淡绿色人类冬季外套,露出大腿以下的普通人类罢了。人类的爱好……的确让人十分难以理解。除了公平的差异外,人类的概念中还有以痛苦与怪异为美的特性。
“——怎么了吗,U先生?”对方对着我、自然地挤了挤嘴边的肌肉,同时稍稍鞠了一躬,“或许您忘记了,我是在此接待您的拜亚·姬雅哦。大约还有几分钟就——”
“如果你真的是拜亚·姬雅的话——”
从刚刚开始,我就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具体存在,就仿佛对方一直故意躲避我的搜索一般。
“——那么,你就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了。我代表我的创造主,哈尔斯塔前来完成使命,立刻告诉我情况。”
“……是这样啊?U先生还真是一个紧张过头的家伙呢——”
忽然,这个男性的左眼上、浮现出了一层淡绿色的光影,同时背后也能隐约看到展开的不可视的巨大翅膀,在白色的灯光之下来回摇荡。
“——我的使命是最优先的,眷属。”
“眷属什么的……”然而,这个家伙依然还是轻浮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做出微笑动作时也露出了尖锐的牙齿,“虽然我的确是大人之眷属,但在私下里也不必那么紧张吧?偶尔模仿模仿人类,也挺有趣的吧?我啊,可是对人类很感兴趣的呢。”
“——”
首先,第一个疑惑——他的确与我很像,但并不是完全一致。很像是指人类的外表,不完全一致是他的内质的“G-O”一族。
“这身人类的样子是我改造肉体的啦——总之呢,再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吧。”
他并拢双腿,并且双手别到自己身后去。
“——我是拜亚·姬雅,哈尔斯塔大人的眷属之一。主要在接下来的行动之中,为作为哈尔斯塔大人代行者的您,提供足够的支援。”
……第二个疑惑,为何在人类的飞船中?同时,这些“摄影shi”现在还在——
“我能够提供的帮助是,为哈斯塔尔大人提供裂缝开启点,从血液中吸取人类的灵髓来复制保存,攻击的话也可以依赖我哦——”同时,他仿佛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可以扇了扇自己的翅膀,“必要的话,作为您的座驾也是没有问题的哦。”
“在这里以人类身份出现,也是这个理由吗?”
“是啊……原本这里的管理者,大约三个设备投放人员,两个已经被魅惑留在了基地中,另一个……”说到这里,拜亚忽然尴尬地咳了一声,“……另一个,嗯……十分抱歉,让他逃到了这颗星球上了。”
“对计划影响并不大——”
看来离开前,这些飞船上的“摄影shi”必须全部销毁,避免让人类把我我们的行动才行。拜亚·姬雅依然愧疚地低着头——虽然是群星之中的骏马,却也有失误的时候吗。看来必须要重新计算行动方案了。
“逃离的家伙是——”
“……呃,地面上的‘灭星工程师’监督者,马库洛先生。”
忽然,他再一次将手搭在了嘴上。
“……人类的文化,确实是很有意思,我也不知不觉被感染了呢。对低等生物称呼先生什么的……实在是非常抱歉。”
我只是举起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理解。人类的文化……的确,十分有趣,难以捉摸。不过本质,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回收目标,在哪里?”
“啊——马上就要彻底隐身进入降落点了。放心吧,U先生,我可是很信任您的能力的哦,大人什么都和我说啦。这次任务,会很顺利的哦。”
“……”
对于人类时我会多少伪装起来——但是对于同类,则没有这种必要。趋同于人类虽然有趣……的确,我身体的一部分可以感知到其中的乐趣与意义所在。但是却比起本性更加困难……
这也是“平等”性的问题吗?我与“G-O”的平衡……
“也是呢——嗯……”拜亚稍稍退后一步,示意我先他一步走出房间,来到了这艘太空梭的主舰桥之上,“目的地,是在人类所谓的联合国大厦中,目标需要得到回收才行。”
“了解了。”
“还有啊,U先生——联合国那里应该会有很多有趣的人类吧?既然注入了相应的记忆,吸取灵髓应该可以得到我要的文化信息,”这匹骏马,似乎十分喜好虚无之物,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可以帮我带几个活人回来吗?”
……活人,吗?那下面的,还可以被定义为人类吗?就算是的话——
“任务优先,同时——”
我看着太空梭旁的巨大落地窗——这个星球,的确是蔚蓝的。但是与人类典籍、或是曾经的影视作品,甚至是“摄影shi”所拍摄的并不一样。这片蔚蓝,几乎覆盖了整个世界,偶尔还有红色的高热部分点缀其中。
“——我并不觉得,有回收活体的可能性了。”
“那,文物呢?”
“更为次要,不会回收。”
“怎么会~~”
两个目标……在人类可能阻碍的情况下,可能是极限了。
上午12时,纽约市。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世界末日什么的……不要啊!!联合国没有解释吗?”
“该死的,现在就该去银行……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阴谋吗?”
“管它呢,先去银行里,抢点享受享受再说……”
我坐在电车里,朝着联合国大楼附近的车站进发……平时,我一定会逮捕这些胡作非为的家伙,毕竟享受公平的社会氛围……
“嗯……”
“够了!!”
忽然站起来的一个人,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棍,将列车上的玻璃窗给击碎,跟着他的还有四五个同样疯狂的男人,也同样把脸上涂满了大量的红色颜料。
“——这是天启,这是天启啊!!人类将要灭亡,世界将要毁灭!!现在祈祷还来得及,像我等伟大的主祈祷啊!!!”
“没错,早就该舍弃一切了!!”
阳光以及七月的热浪伴随疯狂一起涌入车内,城市之中早就被同样的疯狂所占领了。要不是这趟列车是自动运行的——
轰……
“——所以说你们快点给我停手啊!”
我立刻拔出了手枪,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瞄准了这几个打扮得像是上个时代嬉皮士一般的家伙。真是,居然在这种时候胡作非为!
“哈,小姐——把枪什么的带在手边,果然世界末日到了——”这个混账,居然还扛着棒球棍,靠近我的身边,这个莫西干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混混,虽然和那些疯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同时还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肩膀,黑色的马尾也从肩上甩到了背后,“那群疯子说的没错啊,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赚一笔就好了嘛!”
——疯了。原本多少有些紧张,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总共有——六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些常见的武器。
但是刚刚触碰到我的身体时,我就注意到了……不只是因为这种行为让我非常的不爽。
——而是我发现,他们也就这点能耐。
砰——
“哇——你……”
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混乱了吧,我的头脑也是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搞不明白。也正是如此,右手快速地抽出手枪,朝着车窗上开了一枪。
“——你,你个混账女人!警察吗?难道想要一枪杀了——”
“轮不到你抱怨!”
车窗上已经被开了一个洞,热气从其中慢慢涌入……虽然早知道就不那么激动了,但是——啊啊,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忍不了啊!
“你们这群家伙,少给我听信这种乱七八糟的言论当打砸抢的借口!!”带头的这个莫西干头,头顶上那撮紫红色的毛已经焉了下去,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我,枫是绝对不能允许你们做这种事情的!现在——”
嗡——
列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应该是已经抵达联合国总部附近了吧,……不,好像还有一站。呼……冷静点,真是的,我都在干些什么啊。明明已经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我看着窗外巨大的建筑物,以及扬起的浓烈烟味——想必是已经发生暴动了吧,明明外面已经一片混乱……
——但是,
“——全部,给我滚到警察局去!立刻,快点!!对了,武器全部扔在地上!”
“该死的,倒了大霉了……明明世界就要没了,不是都这么说了吗?”
嘎吱——
所有人——无论是这群混混,还是那群神棍,抑或是仅仅是迷茫不知所措的普通人,都急忙抓着手边所有的家当从自动门逃到了外面。虽然我不确定到底现在还有没有警察,甚至是像我这样阻止一下的普通人。
“……但是,只要去了总部,就明白了。”
我将手枪重新放回到腰间的皮套里——却也更加坚定地握住了这寒冷的枪柄。总部发布了那条“世界末日”的消息,但是如果可以收回前言……就算是组织人力阻止暴动也好,也会有所改变。
……必须要去做。虽然……
忽然间,自己的后背仿佛忽然失去了气力,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有这么大的自信……但是,不做不行,不这么做的话——
“……”
“——!”
忽然,一阵冷静的脚步声忽然靠近了我的身边——呼吸忽然中断的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重新拔出了枪,同时右脚也向外拐出准备逃离。
……按理,应该是如此。我明白外面的世界有多混乱,有多恐怖……世界可是被宣告了末日啊。
可是再怎么恐怖的末日,都只会让人疯狂,而不是“创造非人之物”——我拼命要这么思考。车厢内,纯白的灯光不断地晃动着,越是靠近目标地就越响的抗议声,还有未知的“末日”都让着空荡荡的车厢显得愈发瘆人。
哈……哈……怎么回事——手心里不断地渗出汗水,眼神想要聚集在对方的脸上也无法做到,甚至从心底萌生出“别去管了吧”,“这就是末日吧”,“快点逃吧”这样的想法。
“……”
……不,我无法看着对方的脸。除了下半身挺拔的西装以及身姿外,从头部开始就变为了一台巨大的摄像头取代了头的位置。我见过这个东西……
“……你是,那个小巷里的吗?我没有看错吗?”
那个时候以为是错觉的、在那个小巷之中的战斗场景,倒在地面上的那些尸体,和面前的这个“东西”长得一模一样。是怪物么……还是什么?外星人?
对方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样子——除了头部的摄像头一直盯着我,右手上的DV机也稳稳地握着,聚焦在我的脸上。但是只是如此……我却已经感到了近乎窒息般的恐惧。
“——你,”糟了,声音也已经变调了,“你到底是什么!!还有,别再做这种事了!把,把那个DV机放下来!!”
“……”
“回答我啊!!——否则,我就要开枪了!这是我……我必须要做的,总之,快点!!开口!!!”
手枪指着对方的头部——但是,正如同和墙壁或是电线杆说话一样,完全没有意义……
“……”
纹丝不动,即使是我变了调的嘶吼,也无法让他有哪怕一点的移动,平静的肩膀在灯光下保持着影子的位置,温热的气流也自然地顺着贴身的西装浮动在脚底下……甚至连呼吸都无法察觉到吗?
嗡——呼呼……
列车慢慢地开始移动,并且开始朝着下一站前去,气流也逐渐随着速度提升而开始加强,从淡黄色的座椅上吹过我的手臂——糟了……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呼呼……嗡——
“……欸?”
然而,脚下刚刚感觉到的移动着的地面,忽然朝着脚心传递来了点醒人的刺痛感。列车……在慢慢停下来吗?
嗡——
车门……只有我前方左侧的车门慢慢打开……开什么玩笑呢,这里可是在架设在高架设施上的列车轨道,外面除了隔音屏障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确实发生了……
咚……咚……
相比起这个机器冷冰冰的脚步声,这次的脚步更加的冷酷……但并非没有感情,仿佛是刻意需要我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
毫无趣味的东方黑色紧身学生制服,一头黑色的、同样无趣的齐耳黑发,褐色的瞳孔,健壮的躯体,完全没有任何一样的人,却散发着诡异的气场,带着诡异的黑色手套、笔直地站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我慢慢地将视线移动到了车门口——
——我的视线,与那个目标的视线相接触。
黑色单马尾,身高大约165厘米,比起我要矮10cm。瞳色,淡黄色,褐色皮质外衣,深灰色运动裤。DNA序列——完全确认。
刚刚,拜亚·姬雅让我从这里进入到这辆列车中——让列车停下,并且直接进入。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注意,也能准确达到目标。
目标——使命……奔跑哭喊着的人们,只是为了自己,即使是在“公平”的设定环境里,然而其中却有一些数据……屠杀,暴乱,保护……引发了,我的注意。
不过,我的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就是……最优先,也就意味着即便他的思维多少引发了我的思考……
“……爆炸,死亡……”
外面的拜亚·姬雅则是无趣地趴在隔音屏障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行为。“平等”……戏虐吗?我可以感觉到吗?
“——哎呀呀,虽然蛮搞笑的,但是,拜亚觉得还是蛮有趣的嘛~~”
“闭嘴,使命优先。”
目标目前呆滞地站着,同时手中拿着手枪——我的使命,很明确。毁灭这颗星球,但是——却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
——尤其是,联邦的注意。
摄像头准备按照人类身体原理,朝着我转过头来——然而,计算得出的结果十分理想。借助对方的视觉死角,直接大步跨出5cm,并对连接处——
“嘎吱……哔哔,哔……”
——施加,足够的力。该“摄影shi”,已经彻底报废,在我松手后随即跌倒在了地面上,头部摄影设备也与本体断裂分离。
“——那么,目标。”
毁灭这个星球——可是……
……却不能,违抗使命。
“——那么,目标,”
目标——“枫”,依然呆滞地看着我的脸,这就是,这个星球所定义——或者说是“设定”的“人类”吗?
……无所谓。目标只有一个,
“和我来,目标——”
杀死对方的手段,已经准备就绪。面部表情,已经保持僵硬不动——
“……我会尽可能快地带走你,杀死你,不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