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哥哥,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嘛?]
来自葛叶的冷嘲热讽。
[你当时在那里干什么?]
最后葛叶对我的呵斥给了我扭转局势的一口气。
[你死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很不明白,你都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为何突然冒了出来?]
第一次被黑衣女刺杀险些丧命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见过葛叶。
[哼哼,医院那个地方我去不了]
[?]
[只能说你笨,自己把脑内的线索串联起来不就有答案了吗?]
我实在不明白也想不出为何葛叶会无法进入医院。
[嗯]
[算了算了]
葛叶见我不想去思考
也放弃了对我的盘问。
[那你这次来是想干什么?你不用上课吗?]
今天是周一。
[不是,难道你不想和我道谢吗?]
[谢谢]
[我不是这么廉价的女人,乡哥哥,我要的感谢是你的过去]
[恕我拒绝]
拒绝的时候我试图不去看她的眼睛。
接二连三的遭遇让我对女人的眼睛产生了恐惧
那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如果你愿意说,我有个情报和你交换]
[情报?]
[你肯定会有兴趣的]
[你说]
[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你看我像是言而无信的家伙吗?]
葛叶似乎对我绕着弯子的说话方式感到很不满
可是我就是无法对她坦诚。
因为对于她
我所不知道的太多了
我也必须守护自己的内心。
[那个黑衣女并没有死]
[你在开玩笑吧?]
距离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我因为重伤在医院治疗到昨天才出院
而正辉告诉我那个黑衣女彻底死透
并且埋在了镇子的后山里。
[她和你不同,她不是人类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不信]
[是吗?那么你要去见证你所谓的不相信吗?]
葛叶笑了笑
对我进行了挑衅。
[去就去,比起你我还是比较相信正辉父女]
突然....
糟了
我怎么?
葛叶踮起脚跟用手捂住了我的脸。
[乡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啊?]
透过她的指缝我看到了充满黑色玩笑的嘴角
她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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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揣着极度不情愿的心情
我来到了正辉所描述埋下黑衣女的后山。
[不可能没死...葛叶肯定是在戏弄我]
手中还有一把铁锹。
我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挖掘她人坟墓。
坟头旁还有一道看不见顶的阶梯
这两父女把坟挖在路边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这上面是哪里?]
我在镇里活了十几年之久竞对此处没有一丁点印象。
[喂,乡哥哥,你快点啊,咋们的赌注的结果可就在你手中哦?]
[你要是有调侃我的闲工夫来帮忙一起!]
[不,我可是个娇柔的学妹,想必温·柔的乡哥哥不会这么狠心吧?]
话语中特地加强了温柔二字
充满了讥讽
我不知因为什么惹恼了她
只是今天处处都在针对我。
[不帮忙就一边去]
我抡起手中的铁锹猛地一用力
铲开了第一块土。
可是老天像是在斥责我的行为一样
一声惊雷掠过天空
吓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喂...葛叶,挖别人坟头不是太好吧?]
[有什么?你不是觉得我在骗你吗?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不怕....]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只是在重复的动作下我脑内似乎出现了一丝熟悉感
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也做过同样的事?
汗珠像是雨滴般渗入大地
伴随着一声声惊雷
似乎开始落雨了。
这个混蛋天气
明明下午还是大晴天。
雨越落越大
充分湿润的土地让我的工作变得轻松不少。
可是
已经挖到自己下半身都被掩埋的深度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该不会葛叶说的是.....是真的吧。
不好的念头在脑里不停的想起
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到变得焦躁起来。
一定要找到啊。
心中的正义感被赌注的结果所洗刷
我不想输给葛叶落个嘴短。
[乡哥哥,差不多了啊,没有就是没有]
葛叶站在坑的上方看着我
和我一样她也是浑身湿透。
但是明显没有一丝厌烦
她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还没有!肯定还在下面!]
我自顾自的继续挖掘
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哎,乡哥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永远在墓地找不到一个没死的人]
可恶...
她是在说我。
[放弃吧,来,我拉你上来]
[不需要]
我丢掉手中的铁锹
手掌的老茧处已经磨出了血
我却因为心中的不快完全没有感觉到。
[既然这样,就在这里和你说吧,那个黑衣女可不是杀一次就能解决的问题,人们都说猫有九条命,可是人不一样,堕入邪道的人类可不会只有九条命这么简单,你看看你所挖掘的坑像什么?]
葛叶的话刺痛了我的内心
我瞥视了一下身边
那是.....
[像是我自己的坟墓]
[Bingo~~~难得这么聪明啊乡哥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掘坟墓,没有一点意义]
啊....
我输了。
[认输了?你这个憋屈却又不甘心的表情真是让人沉醉,所以,接下来轮到你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我看你挖坟的手活挺熟练的,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了啊!!!]
我双手抱着胸想要逃离葛叶。
[不,你必须知道,你必须想起来]
葛叶跳进我所挖的坑把我逼在墙角
然后把长长袖子所裹住的右手落在我的头上。
[你不用害怕,有我陪着你,乡哥哥,说吧,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
不合时宜的温柔
把我所建立起来的心墙粉碎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