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在清晨的時刻醒來。
秋天。涼爽的季節,可是對剛才做了一個噩夢的我來說,背後的冷汗只讓我覺得有些熱。
換上了校服,走出房門往浴室走去。
「哥,早安阿。」
「早。」
和還在上初中3年級的妹妹打了個招呼,我跟她就開始漱洗了。
父親在國外工作,母親則是陪在父親的身邊。我和妹妹住在一間偏老舊的公寓裡的第6層,第3間房間。房間小小的2房1廳,妹妹和我的房間並排,走出來就是客廳。客廳往前走就是玄關,玄關和客廳的中間往左走進去則是4坪大的浴室。往右邊看過去則是只有2坪大小的廚房
「咕嚕咕嚕...呸。」把我的牙刷放回漱口杯裡後我就走出了浴室。
「哥,你要吃吐司嗎?」妹妹打開冰箱,拿出了剩下半條的土司。
「好啊,還有巧克力醬嗎?」
「沒了欸,只剩下草莓醬和藍莓醬。」她看一眼冰箱後回答。
「喔...那藍莓吧。」
妹妹把吐司放進烤麵包機裡面,我則是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來。
「一大早就在看新聞,腦袋會變得死板喔。」妹妹把2片吐司放在我面前後說道。
「這就叫做,關心國家時勢好嗎?」我回嘴。
「哪有什麼國家時勢,明明就還不都是一些沒營養的新聞。」她咬了一口吐司後抱怨道。
「好吧,這點我無法反駁。」畢竟現在電視上可是正在播著哪裡又出現車禍、不然就是政治上的一些問題。台灣的新聞,真的是沒有太好的。不過我也只是當成打發時間隨意看看而已罷了。
「哼,快點吃你的吐司啦。」妹妹晃了晃手中快吃完的土司,指著我手上只咬了一口的土司說道。
「好啦,我會吃的啦。」我花了30秒就啃完了。
「吃那麼快,小心噎死你。」她恐嚇道。
「是是。」我走到廚房裝了一杯水,喝完後就走回房間背起了書包。
「好敷衍,不好玩。」她像是覺得無趣了,自動地把盤子放到洗碗槽後,也跟著我一起把書包背出來。
「要出門囉,東西都帶了?」我問道。
「哥,你好像老頭子喔。」
「不要亂說話,我也才大妳2歲好嗎?」我一記捏臉就馬上讓她閉嘴了。
「關門囉,確定都帶了?」我在一次問道。
「摁,關吧。」她站在我旁邊說道。
和她一起搭了電梯下樓後,我們就分開走了。
秋天的早晨,薄薄的霧氣讓我感覺很舒服。太陽幾乎沒有溫度的掛在我的頭上。我漫步的走向學校的方向,花不了多久的時間就到了。
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學校大門口的電子跑馬燈上頭的時鐘不見了,我打開手機想確認下時間。結果,手機的待機畫面居然只有日期和待機圖片。怎麼回事?現在到底是幾點鐘?
其他的學生不斷地從我旁邊經過,我卻還在震驚當下沒有回過神來。
「嘿!!垃圾早阿。」連死黨阿偉從後面突襲我都沒有發覺。
「幹,你是要嚇死人喔?」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回嘴說著。
「幹,你怎麼還沒死阿。」他開玩笑著說。
「幹,你還沒死我怎麼可能先死阿。」我也笑了出來。
沒營養的對話,很正常。問他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好了。
「欸,時間怎麼不見了?」我還是笑著問。
「蛤?殺小時間?你在工三小啊?」他一臉腦殘樣的回答著我。
「時間就是時間阿。幹你不要裝了啦。」我的笑容消失了。
「你在說什麼阿,時間是什麼鬼東西?能吃嗎?」他邊走邊挖鼻孔的回答著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隨處可見的時間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沒什麼,忘了吧。」我說道。
「蛤?算了你這人本來就很腦殘,我也習慣了。」
「工三小。」我巴了一下他的頭。
到了教室,早自習開始了。高二乙的大家還是一如往常的吵鬧。可是我一連問了10幾個人卻沒有任何人知道時間是什麼,突然的一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和昨天的惡夢有關嗎?可是會有什麼關係呢?
我只不過是夢到了我在夢中看到我和妹妹突然的就被一群穿全身黑衣服的人闖進家裡,然後抓到某個奇怪的地方被關起來而已。
等等...說起來,夢裡面,好像沒有看見掛在客廳電視上的時鐘。
而且我剛才在家裡的時候也沒有看見時鐘,這麼說的話......
不會吧?那是真的會發生的事嗎?不可能只會是夢吧?巧合,應該是巧合吧?
我坐在我的座位上捂著臉思考著。
「你在幹嘛阿?一早來就問一些奇怪的話,現在又不知道在衝三小。有病要吃藥。乖啦,放學我陪你去看精神科。」阿偉豎起大拇指的對著我說。
「幹,你才要去看精神科啦。林北在想事情,滾一邊去。」我回道。
「沒事就好。」他聽到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往隔壁桌走去繼續聊天了。
雖然沒有時間,可是鐘聲卻會莫名其妙的自動響起。而且和平時一樣是7節課,一樣有下課和上課時間。
在代表著放學的鐘聲響起後,大家開始收拾書包。
「欸拉基,放學要不要去打網咖?」智障偉問道。
「你自己去吧,我今天要直接回家。」我回道。
「媽的,死妹控。走啦,打網咖啦。」
「滾。」
「切,沒意思。」他識相的拉了另外一群人陪他去網咖。
就在我走出教室的時候,我被他叫住了。
「欸阿拓,有什麼事情要說喔。不要悶在心裡。我可以幫你的。」他莫名其妙地蹦出了這一句話給我。
「喔。」我只是舉起了右手回應他,並沒有回頭就這樣離開了教室。
回到家後,妹妹還沒有回來。估計還要上第8、9節課吧,她也快要大考了。我看這時候就讓我這個"大哥"來煮好晚餐等她吧......才怪勒,等等出去外面買吧。
我先打開電視,發現新聞台左下角原本會有的標準時間果然不見了。
而且電視上原本掛著一個小時鐘也不見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
我看著無聊的新聞,肚子感到了一些飢餓感。換上了便服就拿起錢包和手機出去樓下隔壁的小餐館買了炒飯和鍋燒意麵回來。而在我把炒飯吃了一半之後,妹妹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她一臉疲倦的樣子。
「歡迎回來。鍋燒意麵還沒冷,快吃吧。」我說道。
「好~」妹妹到房間把書包放下,換上便服穿上後走了出來。
「炒飯借我吃一口。」她超快速的用湯匙挖走了一口分量的炒飯。
「我都還沒說好欸。」我看著手上所剩不多的炒飯說著。
「哥哥的東西就是妹妹的,妹妹的東西還是妹妹的。」她一臉理直氣壯。
「哼,那我以後交女朋友,不就代表她也是妳的了?」
「不可能的,哥交不到女朋友的啦。」
「只是我不想交好嗎?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哥你長相普通,平常的興趣又只是看書、打電腦。對陌生人冷淡,熟了就會知道其實你超級悶騷。這種人怎麼可能交到女朋友。」妹妹一臉分析師的模樣說道。
「沒有不可能啦,我一定會交到女朋友齁。」我無力地吐槽著。
「是是,交到了再跟我說啦。」她殘酷地說著事實。
我把炒飯的盒子丟到垃圾桶後會到了沙發上。繼續看著新聞。
「哥,我可以看其他的嗎?新聞開始重播了啦。」她抱怨著。
「轉吧。」我打了一個哈欠。
在妹妹轉到她想看的頻道後,我就這樣半躺在沙發上睡了。
「醒醒,快逃。拜託你。活下去......」一個看不清面孔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催促著我,是個很好廳的女聲。可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警告。活下去,這三個字不斷在我的耳祭環繞。我醒了過來。
妹妹已經把鍋燒意麵吃完,坐在我旁邊寫著講義。電視是關著的。
「累了?回房間去睡吧。」妹妹看了我一眼後就把注意力轉回到她的講義上。
從夢中醒來的我不知為何又是冷汗直流,整個背部都是濕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非常的不好。
「妹,先別寫了。快點收拾東西。」我的額頭上也佈滿了晶瑩的汗珠。
「怎麼了?」她疑惑的轉頭看著我。
「先別管了,快點拿好幾天的衣服,和重要的物品。」我著急的說。
「到底怎麼了?哥你好奇怪喔。」
「別管了,我沒有在開玩笑。快一點。」她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收起作業回到她的房間整理了起來。我也回到我的房間把幾件衣服、內褲、長褲都塞進了旅行用的背包裏面,還有把手機充電器、電池、手電筒甚至瑞士刀放進了背包裡。還到廚房拿了2個鋼碗、2雙筷子放進背包裡。
「好了嗎?」我對著妹妹的房間喊道。
「好了,不過我們要去哪裡嗎?這麼突然的。」
「先別問,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不過,等等可能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們要快一點逃跑。希望那只是一場惡夢。」
我拉起揹著粉紅色背包的妹妹的手,很快地離開房間到了公寓外頭。
這個時候,突然整個城市像是斷電了一般。所有的電力都突然的消失了。
在離公寓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我只看到公寓的上層樓著火了,從最高層的10樓開使往下蔓延的火勢讓我整顆心開始緊張起來。
「哥?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快一點走。」我握緊妹妹的手,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