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你所说的方向进行了演算……不得不说,你说的东西,从数据演算上来看,是有很大可能性的。”中年人赞赏的看着陆俊斌:“但是,计算机的演算只是演算,不等于科学。有几个关键点,我始终有很大的疑惑。”
“孙教授,但说无妨!”
“好的,根据物理学家们达成的共识,我们的宇宙,诞生于一个十一维宇宙。在大爆炸的时候,分解成为四维宇宙和六维宇宙,四维宇宙经过150亿年的急剧膨胀,形成我们现在认知的世界,而六维宇宙则急剧缩小到10e-32公分的微小世界——在这点上,我想应该你没有异议吧?”
“这是普世意义上的天文学常识。”
“可是,你所说的不同维度宇宙间的相互干扰引发时空混乱,这一点我始终无法认同。”孙教授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
“根据目前公认的量子物理学理论,我们所在的宇宙,以希格斯机制所描述的结构,脆弱的保证着微妙平衡,一旦打破这种平衡,一定会导致宇宙之间的力不平衡,导致现有四维宇宙的崩塌,而不会产生现在你所说的这种,五维空间相互影响下的宇宙错乱。”
“那么,如果说这个微弱的平衡,本身就带着一定的混乱性的弹性量呢?……如果一切都是如此完美的实验室数据推演,我们如何去解释熵的存在,如何解释量子纠缠,如何去解释梦这种东西?”陆俊斌抬头看着孙教授说道:
“根据弦理论所诉,其余六维宇宙就在我们身边,只是微小到我们无法观察——为什么无法观察?我觉得因为他们原本就在我们身边,影响干扰着我们的认知——在我所描述的理论体系里,五维宇宙对于人类的影响,一直存在着。只是这种影响是无序的、耦合的,而梦境,是这种影响存在最直接的证据。”
“根据现代科学,梦只是人类大脑在放松状态下,微弱的刺激引起的活动,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孙教授试图反驳着,但思考了一下之后,他突然惊呼道:“啊!难道说……?!”
“是的,微弱的刺激,来源于什么地方?”陆俊斌继续说道:
“有时候,我们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而另一些时候,我们做的梦和白天毫无关系。尽管以弗洛伊德理论为核心的精神分析学派认为,梦有可能是人潜意识中的混沌区域的反馈,但依然有很多梦境是无法被解释的,只能归结于人类大脑太过复杂——但如果我们换一种思维去看……”
“如果按照弦理论的角度来解释,脑部的运动本身就是一种弦的波动……只是这种弦的波动,在放松状态下,更容易受到了其他维度宇宙的干扰......这个假设似乎能立得住脚,但是……并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你的理论。”
“证据其实很多,比如,我们为什么觉得某些事情曾经发生过,或者某些地方我们曾经来过,而实际上,这些事情是第一次发生,而这些地方,我们也第一次来。
比如,为什么古代人会掌握那些让我们现代人无法理解的奇怪黑科技?——杭州半山镇出土的战国水晶杯,至今让历史学家困惑着。
比如,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天才,用打破我们认知的方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好比特斯拉为什么他能看到模糊的未来影像?
这些未解之谜,在我看来,都是我们这个世界,在某些局部受到其它维度干扰的证据。”
陆俊斌看着孙教授,观察着他的反应,见孙教授陷入了沉思,于是继续道:
“您质疑这种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总是习惯性的把四维宇宙与六维宇宙割裂开来去思考。并且认为这个四维宇宙是相对稳定的——毕竟,我们能感知到的只有四维世界,并且我们感知的世界,大部分情况下,看似的确是稳定的——但如果我们所感受的东西,原本就不是真实的呢。”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也的确存在着这种可能性。但要证明你的理论,现在依然缺乏数据的支撑,这个论点依然是无法让人信服的——最关键的一点,为什么你们觉得是五维宇宙的干扰,而不是更高纬度的干扰?”
“最初陷入轮回的时候,我觉得我经历了一场梦,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但是后来我意识到了,我们一直是在2个固定的时间点内轮回。所以,为了能够逃出这样的轮回,在每一次轮回有限的时间里,我都在拼命做各种尝试,研究各种知识,希望找到能够走出轮回的办法。
不断的研究,让我发现了件很不科学的事情——无论多少次轮回,我们每次都在做不同的尝试,这些尝试是足以引发蝴蝶效应,产生新的时间线的!但是无论我们做出怎样的举动,试图跳出这个怪圈,最终依然是会走到B点,然后回到A点。并且,记忆中的那些过去,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这种情况的确非常像五维空间内两个时空点之间的横截面......你们一直在两个固定时空点间来回。并且并没有因为有新的选择而走出新的时间线,而过去的时间线,也没有任何发生变化......所以你们觉得是因为五维空间的干扰,导致了你们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么?”
孙教授盯着陆俊斌看了很久,然后继续说道:
“可是,我刚刚给仝良打了电话,并没有那颗行星的消息——你们的B点,似乎并不真实存在。”